通話
…………
要不要這麽……巧合。
看了看放在麵前的碗。
很豐盛的一碗麵。
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許易笙:“…………”這才是真正的色香味兒俱全!
兩個人放下手機一起吃麵,頗有一種風雨欲來,兩個人在一處卻能各自心安的感覺。
許易笙笑了笑,所以說這應該就是盛行簡的反撲活動了吧!
兩個人剛剛放下筷子就接到了鍾沉的電話。
對方一開口就是一句埋怨:“我說,我現在都快成你們一家子的經紀人了吧!?”
大事小事兒,隻要是網絡上的事都是他,真是的,他還有小嬌妻需要陪伴呢!
許易笙:“哈哈哈哈,這能怪我咯!”
鍾沉重重地歎了口氣:“看你微博不在線,你肯定還不知道,明文現在也卷進來了。”
許易笙:“他?怎麽了?不是在國外比賽了嘛?”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許明文看到了這些言論,在下麵評論了??
鍾沉:“他們團隊今天拿下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比賽,消息傳回國內,在電競圈子裏,震蕩了好一會兒,有人……和你一樣,許明文被道德綁架了!”
準確地說許易笙比許明文好一點兒,她至少前期和許家人的關係在網上還是有跡可循,一大批理智的網友可以正確地看清事實。
許明文就不一樣了,他是許士孺和方靜菲的親生兒子,又是他們捧在手心兒裏的兒子。
對於父母在監獄,奶奶在醫院,這人還能跑去國外打比賽,關鍵是……電競俱樂部……
很多“熱心網友”翻出來,是沈氏出資,沈西辭這個姐夫幫忙,搞起來的。
嘖嘖嘖,這說明什麽???
許明文很明顯是為了錢拋棄了父母奶奶,跪舔有錢的姐姐了呀!
這樣的消息一出來,幾乎席卷了網絡各個角落。
許易笙:“……”
看著網絡上的消息,在他們團隊贏得比賽的那天由俱樂部官博發布的一則通知下麵全是謾罵許明文的言論。
官博發布的小視頻裏,少年們臉上洋溢的自信的笑容……和這些言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想到那個死要麵子還又倔又強孩子,瞬間就心疼了。
鍾沉:“……唉,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先聯係聯係他,看看俱樂部那邊他們想要怎麽解決,有什麽問題解決不了記得給我電話!”
許易笙:“……好,小沉子!謝謝你。”
鍾沉:“………………有毛病啊!”
電話被掛斷,許易笙看著沈西辭:“怎麽辦……”沈西辭抱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兩個擁著:“先給明文打個電話吧!”
許易笙點頭,轉而撥通許明文的電話。
沒有響幾秒鍾電話就被接通了,可見手機是一直被拿在手上的,想到許明文可能看見這種評論,她就覺得難受:“明文?”
許明文聲音很清越,聽不出來有一絲一毫不妥:“姐?怎麽打電話過來了?”
許易笙:“你以為我傻啊,又不是瞎子,網絡上沸沸揚揚地看不見?”
許明文輕笑了一聲:“還好啦!”
許易笙:“先恭喜你們贏了比賽!”
這是少年們的榮譽,沒想到會被淹沒在這些言論裏。
許明文:“好!”
許易笙:“他們說的話,你別在意,你姐夫說了……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搗亂!”
許明文:“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啊,一看就是水軍,準備的那麽充分,我才沒有放在心上。”
許易笙:“…………真的?!”這倒是顯得她有些蠢了!
許明文:“……當然啦!姐,你不會在意了吧,這種言論真的……無語,我都不理會的,姐你也別理!”
許易笙:“……我知道。”
許明文:“嗯,這種事兒你也別管,讓我姐夫他們去處理就好了!”姐姐就應該是被團寵的人!
許易笙笑了笑:“好吧,不放在心上就好,你們比賽怎麽樣,後邊聽說賽製就變了。”
許明文:“……對,後麵就是三十個隊伍,輪流,之前是二十五個,追加了五個,一輪一輪刷唄!”
許易笙點點頭,沈西辭走到陽台邊去接電話,許易笙看了一眼。
“好,那後麵好好加油!等你們回來姐姐請你們吃飯!”
許明文:“好啊,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你拿個世界冠軍回去呢!到時候可就不是隨隨便便一頓飯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許易笙豪爽答應:“行!要是真能拿個世界冠軍,姐姐一定滿足你的條件!”
許明文笑了笑,兩個沒再多聊,許明文他們進去這一輪練習什麽的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忙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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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許明文嘴角都笑容才放下來。
明明知道許易笙看不見,可是和姐姐通話他還是忍不住揚起笑容。
不在意,他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真正有些時候,越是這樣心裏就越是在意。
以前家裏就他和許明雅的時候,父母還有奶奶在一邊。
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以後他肯定不如許明雅孝順……
這種話他聽了晚上都會偷偷躲在被子裏哭,總覺得自己很不被信任。
而且……
父母對孩子最大的傷害,大概就是不管了,不相信了……
那個時候的許明文……剛剛是初中的小小少年。
心裏又敏感,那個時候他們剛剛來到許家,家裏還有一大批以前的傭人。
她們時常聚在一起聊天,也就是那個時候從她們的聊天裏,他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現在回來,為什麽從來不知道這個家,為什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姐姐。
那個時候心裏已經知道了這種詞語是什麽意思,內心極大的恥辱,還有一種對於許易笙的愧疚,折磨著他。
看著父母如此“恩愛”,他就覺得內心十分悲哀,然後他去問了母親,可不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把這裏還給許易笙和她的媽媽。
然而,就是這一次……
那些傭人全部被趕出去了,他永遠忘記不了,當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還有譏諷他媽的言語。
他開始討厭和父母奶奶許明雅相處的覺得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戴了麵具的人,讓他覺得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