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心寒
“微臣不才,願為陛下分憂,親自前往北方代表陛下與帝國和異民族的那群野蠻人談判!”
隨著奧內斯特那“坦誠”的話語聲落下,頓時原本還算嘈雜的禦書房內瞬間就鴉雀無聲,安靜的落地可聞針落。
“好,奧內斯特,你不愧是朕的愛卿,那麽這件事朕就全權交由你負責了,還希望你不要讓帝國丟了臉麵,至於那個逆子,朕準許你便宜行事了!”
見到所有人之中隻有奧內斯特第一個站出來為自己排憂解難,安東尼的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道,但在最後說道殤的時候,卻又是一幅咬牙切齒的模樣。
“遵命,陛下,微臣一定盡量做到最好!”
奧內斯特恭敬的回答道,並且他也很自覺的就把安東尼最後的那句氣話給過濾掉了。
其實奧內斯特也並不想要摻和這件破事,隻不過,他在進宮之前就已經接到了殤給他的特殊信件,這是他們二人當初作為同盟間的特殊聯絡方式。
因此奧內斯特卻是在進宮前就知道了一些大致的情況,而且他也知曉了在這件事情之中是殤與北方異民族的人有所“勾結”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並且殤還特地的要求了他親自前往北方,這卻也是讓他不容拒絕的。
對於奧內斯特這種不擇手段的家夥而言,殤這一次的這種不擇手段的做法卻是很符合他的性格,以及他對殤的期望,因此他也更加堅定了與殤繼續相互同盟的決定,但同時,他卻又對殤有了那麽一絲的防備,這卻是因為殤對他先斬後奏,並沒有事先和他商量,盡管他也知道在時間上來不及,但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奧內斯特就是這麽矛盾的一個人。
這才有了奧內斯特這個平時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家夥今天才會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在禦書房之中“大出風頭”。
就如同奧內斯特在心中更加堅定了與殤同盟的同時卻也在暗暗的防備著殤,但殤卻也同樣的防備著奧內斯特。
這一次殤僅僅隻是告知了奧內斯特自己與異民族之間有那麽一點的合作,需要得到奧內斯特的幫助,並且發給帝國的急件之中也僅僅隻是表示出了自己被抓做了人質,他相信奧內斯特是聰明人絕對會幫自己擺平這件事的,而且這還能夠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的能力,才去北方沒幾天就能與異民族之人相互搭上線。
禦書房的會議開到了這裏也算是徹底的完結了,奧內斯特也是在殤的各個卡爾那略顯擔憂的目光之下離開了……
……
“踏踏…踏踏…踏踏…”
草原之上,一匹渾身浴血的黑紅馬馱著兩個個全身都衣衫襤褸,頭發亂糟糟的,雙眼充滿了求生的渴望,明顯的草原人外貌特征人影快速的朝著前方奔跑而去。
“踏踏…踏踏…踏踏…”
“快,別讓他跑了!”
“首領有令,殺無赦!”
“……”
地麵劇烈的震顫著,在這匹奮力奔跑的黑紅馬後方近三千米的地方,卻是有著一支超過了五千人的草原人騎兵在追趕著,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後方的叫罵聲。
這黑紅馬上的身影正是一天前在帝國與草原交界的丘林之中遭到了自己的親弟弟埋伏的草原王庭之主,大汗巴爾克以及他的親衛隊長,8級強者特洛伊。
此刻他們二人可謂是狼狽不堪,昨天巴爾克的部隊在經過了沙拉丁有心算無心的埋伏下,幾近全軍覆沒,大部分人都投降了沙拉丁,而一小部分死忠巴爾克的卻也死傷殆盡,隻有身為8級強者的特洛伊單槍匹馬的帶著巴爾克趁著當初場麵上的混亂殺出了一條血路一路逃了出來,此時他們所在的這條道路正是趕往草原王庭蘭杜拉斯城所在。
“該死的,後麵的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特洛伊,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抵達蘭杜拉斯?”
盡管此時已經狼狽不堪,但他眼中卻是充滿了求生欲望,並且還不斷的在心中盤算著自己回到蘭杜拉斯再點齊人馬把沙拉丁那個該死的白眼狼給宰了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大汗,我們就要到蘭杜拉斯了,以現在的速度預計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隻不過,戰馬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告訴奔跑,我擔心我們的戰馬有些扛不住了,畢竟是兩個人,而且後麵還有追兵……”
特洛伊暗自的計算了一下時間後,緩緩的對巴爾克解釋道,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該死的,都怪沙拉丁,這都是他的錯!沙拉丁,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要……特洛伊,你又沒有把握一個人活下來!”
而特洛伊的話還沒說完卻就被巴爾克氣急敗壞叫罵聲所打斷,可緊接著,巴爾克在叫罵了一句後,卻是突然對特洛伊說出了一個讓對方簡直不可置信的問題,並且說是問題,到還不如說是命令。
“大汗,你,你!”
特洛伊此刻的心卻是涼了半截,想他自己對巴爾克忠心耿耿,卻不想到頭來居然會是這般的結局,這頓時就讓他的人生信念都開始崩塌了。
天性薄涼的巴爾克卻並沒有去想此時自己的做法會對自己的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帶來怎樣的後果,見到對方有些結巴,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淡然的說道:
“特洛伊,現在是你效忠我的時刻到了,我命令你去給我擋住身後的追兵,聽明白了麽?”
巴爾克他太了解對方的性格了,知道對方雖然是8級強者,但他卻怎麽都不會對自己出手,對方就是這種愚忠的性格……
“……我,我明白了!大汗,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大汗,您以後保重,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再無半分關係!”
馬背上的特洛伊沉默了一會後,突然目光炯炯的對著巴爾克決絕的說完這麽一句話後便突然的跳下了馬背,轉過頭,慢慢的朝著後方的追兵走去。
“哼!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居然還敢對我這麽說話……”
巴爾克卻是對對方的語氣很是有些不滿,但此刻對方卻是已經跳下了馬背,他倒是也並沒有太過多的去想那麽多,繼續的駕著戰馬朝著遠方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