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北方之戰(3)
自從當年自己父親陣亡後,就棄文從武從軍的查爾斯已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斥候了,不然斯托克頓將軍也不會讓他當這千人大隊的大隊長。
並且這也是斯托克頓將軍有意栽培自己這個當年好友的遺腹子,想要在自己卸任前給自己這個看著長大的侄子多立功有個好前程。
突然,丘林道路兩旁微微傳出了幾聲異動卻是驚起了查爾斯的注意。
“不好,有伏兵,防禦!”
“嗖…嗖…嗖…嗖…”
但是,查爾斯盡管發現了丘林之中的不對勁,可是卻已經有些晚了,他話音剛落,森林兩邊萬箭齊發,密集的箭矢射向他們,盡管他們手執盾牌有防禦準備,但密集的箭矢還使不少人馬中箭,士兵慘叫、戰馬嘶鳴,片刻間便有數百人馬中箭摔倒。
“衝過去!”
查爾斯大吼一聲,立即率軍向前方丘林出口衝過去,衝出森林隘口,便能夠到達通往樂浪城的道路,這片丘林就是一片與草原天然的分界線,之前他們這支千人大隊也是經過了前往草原邊界探查而返回,卻不想早在他們通過這片丘林進入草原的時候就被對方所察覺並迅速的布下了埋伏。
“踏踏…踏踏…踏踏…”
這一大隊的斥候們騎馬技術還是很高的,控製著自己的馬匹迅速的加速,盞茶的功夫就到達了離出口還有不到千米的距離。
突然,前方衝出了一支數千人的軍隊,迅速合攏,堵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的是一個身高不過一米五的猥瑣小個子,這個小個子的臉上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此時他正用陰狠的眼神瞪視著這已經被包圍住的千人斥候大隊。
但是,別看這個家夥身材矮小,並且相貌也不好看,但如果小看的他的話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了。
這個家夥叫薩穆爾,正是這一次北方異民族先鋒軍的斥候大隊隊長,並且也是那五隻千人大隊的總隊長,此人更是巴爾克的心腹,在當年巴爾克與自己的兄弟內戰之時立下了赫赫戰功。
“哈哈,帝國的小崽子們,你通通都要死!”
相貌猙獰的小矮子薩穆爾騎在自己的高頭大馬上目光不屑的看著對麵的那群已經被自己認為是喪家之犬的帝國斥候,猙獰大笑道。
“哼!廢話少說,你們這群異民族,想要讓我們頭像,癡心妄想!大家不要怕,他們人不比我們多多少,而且,就算投降的話你們想想這些異民族之人是怎麽對待我們帝國人民的,放手一搏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放棄了就等死吧,願意與我衝過去的兄弟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衝!”
這樣被全麵包圍的情況下,查爾斯當然知道自己這隊人之中活命的機會是多麽的渺茫,不過,盡管希望渺茫他還是要做最後一搏,不單單是為了帝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父親就是死在了一群這樣的異民族手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要他對一群殺害了自己父親的民族的族人投降,他萬萬做不到,盡管他知道也許今天他也會如同當年自己的父親一般戰死沙場,但是,他並不後悔!
在查爾斯喊出了這段話後,一馬當先的就率先的衝了出去,而緊接著,身後的那千人大隊之中的人也紛紛目光堅定的跟著自己的隊長衝了出去,盡管他們也同樣知道這一次也許是最後的絕唱,但他們並不後悔,他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與隊長查爾斯有過命的交情,每個人幾乎都被查爾斯救過,他們欠自己隊長一條命,這些人之中甚至包括了之前那不斷抱怨的在查爾斯看來還是孩子的名叫桑迪的小家夥。
“踏踏…踏踏…踏踏…”
馬匹跑整齊跑動起來所形成的整齊劃一的馬蹄聲讓之前還不屑看著他們的薩穆爾的眼神之中也出現了一絲慎重。
作為當了一輩子斥候,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的薩穆爾而言,如果不是得到了當初草原上大王子巴爾克的賞識,也就不會有他此刻的風光,因此,為了報答巴爾克的知遇之恩,薩穆爾竭盡自己所能的幫助巴爾克訓練斥候。
作為一名斥候,薩穆爾無疑是優秀的,聰明的頭腦以及隨機應變能力,優秀的執行能力以及不論出現什麽情況都能夠把情報保住並帶回去的決心。
現在草原人的斥候隊伍也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對此他很是自豪,並在開戰之初取得了巨大戰果後他也顯得很驕傲,並有些輕視帝國,但此時在正麵見到了帝國斥候大隊的行動力之後,他心中的那份輕視之心也收了起來。
僅僅隻是行動上就能夠做到如此整齊劃一,可見這一隊斥候的執行能力,而且之前這隊斥候的指揮官那臨場發揮的能力也讓他心中對這一支隊伍充滿了很高的評價。
看著不斷接近的敵人,查爾斯此刻心中很是平靜,不禁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也許當年你也是遇到了這般的情形吧,父親,也許這一次我就會下來陪你了,到時候我會告訴您,盡管兒子不能實現家族的複興,但是,我,查爾斯,並沒有丟您的臉!”
想到這裏的查爾斯突然高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帝國製式軍刀,大聲的吼道:
“為帝國而戰!為家園而戰!”
“為帝國而戰!為家園而戰!”
“……”
隨著查爾斯的這一聲怒吼,整個隊伍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高舉起自己手中的帝國製式軍刀,大聲吼叫道。
“絕對不能放跑一個,聽我命令,放箭!”
此刻他冷冷地注視著對麵率軍衝來的查爾斯,寒聲的發布了他的命令。
“嗖…嗖…嗖…嗖…”
數千支箭迎麵向衝來的騎兵射去,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栽倒在地,查爾斯眼睛通紅,他揮舞著手中的帝國製式軍刀撥打箭矢,馬速如飛,片刻已衝到百米外,他要趁敵軍還未完全封堵的機會,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