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鬼影不散
再看向眼前,剛才那發光的女子,早就已經不在了,空氣中沒有她存在過的任何證明。她忽然出現,她又忽然消失,就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失力的頹廢,忽然像是毒性一樣的開始蔓延到她全身,就在發現白色光芒女子離開後。她失力的緊靠著牆壁,身體不由自主的失力,就要從牆壁滑下去,卻在第一下的時候,聽到心中一個警鈴。
“不要滑下去,快走開!”
那不明不白的警鈴,到底是什麽,怎麽出現了,以前從來沒有。她遏製住了自己的身體,卻沒有力氣走開。
“林。”出聲,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很是沙啞,原來那不是僅僅在夢裏,而是自己的聲音真的沙啞了,真的發不出來,喉嚨,就像是被火燒著一般的難受。
他快步從外麵走進來,在靠近她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過來,手中的蠟燭一下子就丟在了她靠過的牆壁下,很快,炙烤下的奇怪臭味就蔓延起來。
她發覺自己莫名的很累,沒有力氣去看,心中的聲音也叫她不要去看,隻知道半靠著的人,忽然揮手,屋裏的蠟燭就亮了起來。
“哐當”一聲,不知哪裏放著的青花瓷,也隨著林的揮手,摔在了地上。
“林,怎麽回事?”妖他們聽到聲響,一並走了進來。
“看看小姐,她有沒有中毒?”將人翻了過來。在她見到妖的時候,也見到了那張較為成熟卻也青澀的臉龐,不過一刻不到,就變成了剛才夢裏麵,那流著血的女人那張臉。
“啊!”
今晚奇怪的一切事情,最終在見到夢中的恐怖再次出現時,她一下子驚叫出聲,將積蓄的擔驚受怕,跟心中奇怪的異樣感覺一起,全部吐出來。隻是當她抬起頭再看去時,第一眼還是妖原來的樣子,緊接著就又變成了那種恐怖的臉。
嚐試著躲避,也許躲避一會就好了,卻發現自己幾乎是躲到那裏,都是那張臉,根本躲避不掉。
“主子,你怎麽了?”兩個人將屋裏看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是不是在做夢?”
聞言,妖掏出一根銀針,徑直一針紮在她的手上,一針下去刺痛襲來,別樣真實,但抬起頭,那畫麵還在。
她無奈的隻好選擇閉上眼睛,在黑暗中,一片奇怪的黑色,逐漸向她而來,她認得那上麵的條理,那是人的頭發。
及時的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不知道哪裏還可以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這樣。沙啞的聲音,隻要自己說一句話,就像是被火烤著的難受,隻要看向別人,那張臉就會出現。
“我,我看到一張女人在流血的臉,隻要我看你們,就是這張臉,閉上眼睛也是、這張臉,嗓子,好痛。”
她因為嗓子的難受而緊閉眼睛,但那剛才的頭發又出現了,還比上一次更加的湊近了,她隻好又睜開眼睛。手臂上一陣刺痛,原來又是被紮了一針。
細小的銀針,紮在人的手上,紮進人的身體裏,原來是這樣的痛,比突然被螞蟻咬到,要輕一點吧。
那銀針抽出來後,滿滿的綠色,那是中毒?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磕磕碰碰的從外麵出現,“外麵怎麽沒有人守著?”
熟悉的聲音出現,她卻什麽都做不了。隻是好好奇,今晚是怎麽了,連好幾天不會過來的人,都過來了。
“王爺,小姐她,她中毒了。”空橫抱著藥箱一邊回應一邊走了過來。
男人忽然認真的吸了吸,震驚道:“屋裏怎麽什麽味道都沒有?”沒有人回應他,因為沒有人發現到這一點。他隻好怒道:“人,在哪?她人在哪?”
“在這裏,屬下扶著小姐過去。”林抱起人就走過去,“從剛才開始,小姐就渾身沒力,還。”自己也迥異了一下,才繼續道:“還說看誰都是下午那張女人的臉,閉上眼睛也是。”
伸手,那人一下子就把他拉到自己麵前,蘊怒的神色本來打算說什麽,卻在注意到他懷中虛弱的視線後,選擇消失,把人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轉身快步就走。
就在快要撞到門板的時候,男人猛地停了下來,林他們的提醒瞬間被便梗在了喉嚨間。
男人頓了下,神情忽然疑惑起來,但也隻是停頓了下,便抱著人再次快步離去。這次離去的速度太快,並且是在沒有任何人的指引下。
“主子,去哪?”馬車上,車夫側頭向著馬車裏詢問。
抱著人在懷裏,他蘊著怒火沉聲回應,“去暗夜菊。”
“好咧。”揚起馬鞭,用力的打在馬屁股上,馬車快速的在街道上行駛起來,帶起了一地的灰塵。屋頂上,一抹特別的黑暗,看著遠去的馬車,也悄悄的隱入了夜色中。
啞著嗓子,她抬頭看著這個人,正如這個人正擔憂的看著她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她隻知道,見到別人就全是鬼臉的情況,在這個人的身上,一點都沒有;她隻要貼近這個人,哪怕閉上眼睛,也不會再看見那張鬼臉。
於是她便靠近了這個人,緊緊的抓著他胸口的衣服,頭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心髒上方,耳朵聽著他心跳的聲音,像聽著自己喜歡的樂器奏樂一樣,她都開始悄悄的在心裏數起了節奏節拍。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指望把那些不安的感覺,全數拍去。困惑的低頭,自她的發頂到她的肩膀,輕輕的嗅著,卻什麽味道都嗅不出來,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
恍然間想起一件事,他趕緊把身上的袍子一脫,蓋在了她的身上,著手嚴密的包裹著她,不住發抖的身體。
被蠟燭照亮的屋內,白色的屏風上,正畫著幾隻栩栩如生的白鶴。就在白鶴屏風的後麵,一陣又一陣的熱氣,正在從裏麵不住的往外麵飄去。裏麵正擺放著一個盛滿熱水的浴桶,一個男人,則坐在了浴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