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他也不知曉
沒有倒影的墨瞳，平靜的凝視著前方的地牢，那些掛在地牢裏麵遮擋住一切的布匹，將所有的信息、現狀，全部掩蓋了起來。他現在，也不知道紅鸞是怎麽樣了。
墨色的眼瞳裏閃過了一抹失望，他淺淺的歎息了一下，正在追思著緣由的關心，沒有發現這一聲失望、無奈的歎息。
“暗夜菊是我的，我可以說，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這裏的人。”聞言，關心安靜了下來，停止了自己雜亂無章的猜想，看向了講述事件的男子。
他平靜不已，隻是言語之間，在他好看溫和的俊顏上，偶爾會閃過幾抹失望的色彩。“在樓下，有一個樓層，樓層上有一半，被分成了七個房間。按著彩虹的順序來，紅鸞就是第一位。
她們，都是我培養出來的細作。而紅鸞她們是專門負責一些中等官級、力量的人士。不管是朝廷的，還是貴族的。紅鸞是這七個人裏麵，最擅長拉攏生意的。她經常能從他們身上得到消息和金錢。還有半年，皇子們的選妃就要開始了。到那個時候，所有在皇上麵前得寵的皇子，都會參加。我本來想把紅鸞推介過去的。
但是她一直以來，性格都是那種，不管做什麽，一定要做姐妹裏麵最強的，不管是地位還是名字。所以她才給自己取名：紅鸞。因為紅，是最喜慶、首前的顏色。
她每一次的任務，都能完成，特別是針對於女人的任務。但是每一次關於女人的任務，她都會給她的任務目標下藥，即使讓雇主不高興，她也不會管。就因為這樣，我已經很久沒有派過任務給她。
但是在那一天，她見到東方辰之後，馬上就去找夏侯彬沉，並且把在他身邊的你，也告訴了他。因為他在找阿辰，即使是說下位置，報酬也很豐厚。
夏侯彬沉讓她把你“安好”的帶到他麵前，就會給她豐厚的報酬，但是她回去之後，你們已經走了。跟她一起回去的婢女，因為聽她的命令，抓了一個跟你像的人回去複命，但是那個女孩拒絕，那個婢女生生的，把那個女孩的雙腿打斷了。
夏侯彬沉知道以後，就直接讓人把那婢女給砍了雙腿，放到流蠻之地，並且警告紅鸞，找不到你，她的下場更慘。
一直完好的做成了任務，並且也給任務中的其他女人下毒，甚至很多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這樣的紅鸞也好，原本的她也好，一直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她怎麽能接受任務失敗，還被要挾。更何況！”
令狐致澈忽然停頓了下，撫了撫自己的手，掃掉了垂落在眼前的一絲發，又繼續道：“她最恨的事情，就是丟臉，就算是給別人下跪，她也會記恨上那個人。
當時那麽多人見到了，平時高貴不可的她給一個男人下跪，夏侯彬沉身邊還有其他人，對於紅鸞而言，跟同時跪了其他的人沒有區別。並且她當時因為懼怕夏侯彬沉，而顫栗了。”
話語再次停下，疑惑已經全部布滿了他的腦海。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也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麽紅鸞會有那樣的想法。所以他停了下來，讓自己休息了一下。
一邊聽著令狐致澈的講述，一邊凝望著麵前的地牢，於安靜之中，關心好像，聽到什麽細微的聲響，從被褥裏麵傳了出去。
“當時，她因為懼怕夏侯彬沉的冷漠壓迫，所以渾身顫栗的跪著。平時的紅鸞，每一次出現在別人眼前，都是美麗高貴的，從來沒有那麽狼狽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非常愛尊嚴的那種人，但是就因為這樣，她覺得自己丟臉了，所以把這一切都怪在了你的身上，給你下毒。”
令狐致澈已經把回憶結束，身邊卻沒有聲響傳來，而一旁守護著的人，也順道知曉了事情的原委。對於被下毒的人，他們投過去憐惜的眼神，對於能這樣背叛收留自己的主子，那樣的人，他們隻是覺得惡心。
因為丟臉而下毒的人，心機深沉、小肚雞腸，這樣的人，恰恰是最不能留的。而紅鸞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是她演得太好了，還是這些年過得日子太好了，她才變成了這樣的人？不管答案是什麽，孟子然都想了解清楚。畢竟，他們當初就是一個村落裏的。
在等待著的人，並沒有著急發聲，因為他想還是要給她一點時間適應。直到感覺到一股視線向著自己投來，他才緩緩看了過去。
“紅鸞被關在裏麵嗎？”不確定的聲音在詢問著他，而他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看著眼前的地牢，因為被棉被遮擋住，而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但是那細微奇怪的響聲，關心還是可以聽見的。那種聲音，好像是人的哭聲，可是又不悲傷。
“她在裏麵做什麽？為什麽要用棉被把地牢包起來？”想著心裏可能的答案，關心凝視著這裏的主人，想要知道會從他嘴裏，說出什麽樣的答案。
聞言，對麵好看的俊顏上，逐漸浮現出一抹疑惑。“棉被？”
關心點點頭，“對呀，在地牢裏麵都被棉被掛滿了，裏麵的情況都看不見。這個，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嗎？”看著令狐致澈疑惑的神情，關心也懷疑是不是真的不知曉情況，話到越後麵，卻是小心翼翼。
垂眸一思，隨即喚道，“孟子然。”
“屬下在。”關心旁邊的孟子然趕緊靠近他們。
“這是怎麽回事？在用什麽刑法嗎？”令狐致澈疑惑的語氣帶著一點點的威嚴，顯然他對這情況不僅不知曉，現在還連怎麽應對都沒想好。
前麵的地牢裏，是掛著棉被，但平時都是拉開的。他本以為現在帶著關心而來，就能見到紅鸞，順道再施行處罰。這樣就能讓她知道，他不會對著自己的屬下徇私舞弊。結果此時才發現，麵前是另外一種情況。
地牢裏的棉被是有其事，當裏麵在施行某種較為殘酷，亦或者別樣的刑罰時，就會將棉被拉下來。而這些刑罰，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適合關心看到。若裏麵正在實施的刑罰，是另一種更為不見得光彩的，就更是不可以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