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藥倒夏侯彬沉
這裏雖然是令狐致澈的地盤,然而在這外室,卻是為了方便東方辰做藥,特意放了一些茶案和工具,以備不時之需。
夏侯彬沉回神,他表情有點無奈,讓自己去做這個微不足道的事,雖然不喜,但是現在要救關心,也就沒有拒絕了。接過被整齊切了根部的紫斷,疑惑的看了一眼,才走向了身後的茶案。
對於東方辰對藥材的處理,夏侯彬沉不管是在書上,還是在別人的教導中,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方法。水晶靈芝一向是整個去熬湯藥,或者切了一半分開熬製,或者直接研磨成粉。隻是東方辰卻是切了一小塊一小塊,就像是糖果一樣的形狀,這樣是做什麽?要知道水晶靈芝的味道,像糖果那樣吃簡直就跟吃黃連沒有區別。
而紫斷,一直都是跟根部一起才能達到它最好的效果,也被東方辰給切掉了,東方辰的製藥辦法,夏侯彬沉還真是無從探究。他隻能乖乖的坐下,按著東方辰的吩咐,把紫斷沒有葉子連著的部分也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了。
細碎的刀聲響起,兩邊人都忙活起來,看似在各做各的兩人,實則有一人一直在數著時間,等待著將要發現的事。
茶案上,紫斷沒有葉連著的骨,已經全部被切成了一小條一小條的小碎骨,夏侯彬沉把最後的碎骨放進了碟子裏,他一手拿著碟子,一手扶住茶案起身。
這種茶案是相對於矮的桌子,一般是當主人跟朋友一起喝茶的時候才會用上。而且坐著的時候,必須是疊著腿跪著的。這種樣式是桀國習醫之人,初當學徒之時都必須經曆的。後期也有醫師習慣用這種茶案去製藥,但大多數還是沒有這樣的愛好。夏侯彬沉遠離學徒時期已久,並且也沒這種習慣,坐了一會,不免需要扶著茶案起身。
來到東方辰身邊,將碟子放上了東方辰的茶案上,“好了。”
聽聲的人緩緩側頭,看著手旁一碟切好的碎骨,餘光卻是在打量著夏侯彬沉,“恩,辛苦了。”東方辰漫不經心道。
這麽點小事,倒是沒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但是東方辰說了便說了,夏侯彬沉也沒打算反駁什麽。“還需要我做什麽,你就盡管說吧。”
東方辰轉頭看著身後的那些箱子,他眼睛盯著箱子裏突出的,一個紫色的大葉子說道,“你去把紫色食人花,給拿過來。”
話音剛落,夏侯彬沉立即質疑的看向了東方辰。
紫色的食人花唯獨偏懼怕紫斷的氣味,隻要一聞到紫斷的氣味,食人花馬上就會暴走。它會瘋狂的尋找新鮮的血液,來抵禦紫斷的氣味。這種事情,東方辰自然不會不知道。夏侯彬沉平靜的看了東方辰一會,便一聲不吭的向著食人花走過去。
他一步一步地向紫色食人花靠近,平靜的麵容卻是時刻在注意著身後之人,東方辰眼睛一眨不眨的守著夏侯彬沉看,一直到夏侯彬沉拿起了食人花,食人花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你把它的珠子拿出來了?”用“拿出來”來形容,應該是最適合夏侯彬沉的吧,畢竟他可不是像那些普通的製藥師,對上紫色食人花,隻能把食人花打死而已。
幾乎是夏侯彬沉一轉身,就聽到了東方辰的疑問。他一邊向著東方辰走過去,一邊點了點頭,“你要用什麽辦法?”
“我現在需要你把,哎,你別把這個靠我太近啊!”看著一個勁把食人花往自己,目前湊的東方辰,驚恐的往後麵挪了挪。
“你不是要這個嗎?”困惑的說著,夏侯彬沉又把紫色食人花往東方辰湊去,東方辰直接跳開到一邊。“你把那中間的花蕊拿出來就好。”
看著對麵那人驚恐跳開的模樣,夏侯彬沉就是感覺心情舒暢多了。自己之前為了抓這個家夥,派了多少人,最後那些人被東方辰都給整成什麽樣了?現在既然知道了東方辰害怕食人花,那以後就有得辦法回整他了。
如此想著,夏侯彬沉也隻是在自己的心裏歡喜而已,他將紫色食人花提到自己麵前,對著花心看了看,伸手,把花心中央的一棵花蕊拿住,用力一拔,拔了出來,同時在花蕊被拔出來的地方,還噴出了一陣小小的煙霧。隻是夏侯彬沉急於把花蕊拿給東方辰,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好了,給你……嗯,額,我這?”
夏侯彬沉忽然身體搖晃起來,他低垂著眼皮,想要睜開卻嚐試了幾次都不行,他撫著額頭,很不舒服的蹙著眉頭。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倒下似的。
“你怎麽了夏侯彬沉?”
聽著聲音,夏侯彬沉抬頭看去,卻發現視線也是搖晃的,而且看見的映象很模糊。他看見東方辰向著他走來,不住困惑的詢問他怎麽了,還準備給他把脈,隻是這個時候,夏侯彬沉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哎,哎,夏侯彬沉你怎麽了,你起來啊,你趴在我身上是什麽意思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個正經男人,我不玩那一套的啊夏侯彬沉。你倒是起來啊!”夏侯彬沉徑直暈倒,並且倒在了東方辰的身上。東方辰一邊扶著他,一邊不住的埋怨。
喊了夏侯彬沉好幾次,人都還是沒有反應,東方辰隻好把夏侯彬沉扶了起來,“我去,這人怎麽這麽重啊。看著身板那麽瘦弱,實際卻那麽重,真是累到我了。”東方辰扶著暈過去的夏侯彬沉,一邊費力氣的扶著,一邊小心的挺直自己的腰背,扶著夏侯彬沉向著前方的長塌上走去。
藥倒而已,要是趁機報複或者一個不小心磕碰到夏侯彬沉,東方辰可就不能保證他的藥還有效了,所以還是謹慎些,小心的扶著夏侯彬沉。
不知是夏侯彬沉太重了,還是東方辰之前因為受傷,導致舊的傷口複發,現在的他把夏侯彬沉往身後的長塌搬去,卻在半路就要受不住的脫離了。頓了頓,一邊心裏埋怨著夏侯彬沉的體重,一邊眼睛看著隻剩下三步距離左右的長塌,現在卻感覺好似隔了十三米的距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