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想起來了嗎
突然被按住頭部,直接用力壓到水裏麵去。關心一下子無法呼吸,鼻子一動,吸進去的全是水。嘴巴也不能動,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睛睜開了,水直接撲過來,卻什麽都看不清。痛苦的選擇閉上眼。雙手一頓掙紮,渴望能把按在自己頭上的手抓開。奈何自己力氣本來就沒有對方大,現在又被按在水裏麵,呼吸都不能還怎麽使力。
正當關心痛苦的時候,對方卻又忽然把她拉了上去。
“啊呼呼。”關心一下子被拉回水麵,缺少氧氣的她,雙手抓著水缸的邊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氧氣,來填補肺裏的缺失。
“想起來了嗎?”夏侯彬沉質問,一雙深藍色的眼瞳,不知是否是因為月亮被雲朵所遮掩,致使月光暗淡,所以看不清那雙深藍色的眼瞳裏,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情緒?
“呼呼。”關心還在大口大口地補充新鮮的氧氣。嚴重缺失氧氣,致使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對方的問題。
然而夏侯彬沉隻給了關心一會兒的休息時間,見關心不予回複,抓住她衣領的手,再次放到關心的腦袋上,用力一按,再次將關心塞到水缸裏。
“嗚……”
同樣的窒息再來一次,關心沒有辦法再當做夏侯彬沉是跟她開玩笑,或者是玩遊戲。在水裏痛苦的掙紮著,奮力想要擺脫掉那隻按住自己腦袋的手。
雲層散開,剛才被遮擋住的月亮再次出現,月光照射下來,照到水麵上,倒映出了水缸外的那一雙深藍色的眼瞳,暗淡無光的樣子,仿佛就快要裂開。
就在關心以為夏侯彬沉這次真的不放手之時,夏侯彬沉再次抓住關心脖子後的衣領,把關心提起來。
“呼呼,咳咳,呼呼。”關心大口呼吸著新鮮的氧氣,因為嚴重的缺氧,整個人渾身無力,近乎癱瘓著坐在水缸裏。神智雖然不清晰,心裏卻非常的清楚,此時此刻自己有多麽討厭夏侯彬沉。卻也更加清楚,隻要夏侯彬沉想殺她,輕而易舉。他這麽做,不是想殺她,而是為了讓她恢複記憶。
可她不是夏侯芷煙,她是關心,可以告訴他嗎?說了夏侯彬沉會信嗎?
月光照射下來,越來越強烈。可以清晰的看到月光下的人兒,原本穿著的淡藍色襦裙已經全部濕透,薄薄的襦裙緊貼著的嬌小身段盡顯眼前。
一把將關心從水缸裏抱出來,直接丟在了地上。
“想起來了嗎?”夏侯彬沉半蹲下身,繼續詢問。
關心忍疼的爬坐起來,斷斷續續的回應夏侯彬沉。“我不是,夏侯,芷煙。”
聞言,夏侯彬沉一陣沉默,伸手再次抱起關心,“看來還沒好呢,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將關心再次抱到水缸上方,手要拋的時候,動作卻忽然停滯。
月光灑落在水缸上,淡藍色的襦裙被水浸透,緊緊的貼著懷抱裏的嬌軀,在白色的月光之下有一種說不清的魅惑感。
雙手抱著的人兒由於缺氧,正在快速的喘息著,胸口隨之起伏,在月色中,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緩緩將關心放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動手解著身上的外袍。
“你幹什麽?”疑惑的盯著夏侯彬沉解衣袍的舉動,關心手撐在水缸上,想逃離才發現周圍全是水缸,擁堵到唯一能走動的地方,卻被夏侯彬沉擋住了。
夏侯彬沉將關心的反應盡收眼底,耳朵卻在仔細聽著不遠處的呼喚聲。除了那個熟悉的呼喚聲以外,還有另外兩個腳步聲。
夏侯彬沉將外袍脫下,蓋到關心身上,“有人來找你了,不確定是誰之前,最好先躲起來。”言罷,夏侯彬沉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關心愣了愣,低頭看向披在身上的外袍。如釋負重的歎了口氣。還以為夏侯彬沉跟某小姐一樣,裏外通吃呢?還好不是。但剛才夏侯彬沉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有人過來了,除了找我的,還有其他人。那為什麽夏侯彬沉走的時候,不帶上我……
差點被夏侯彬沉給淹死,還指望夏侯彬沉幫自己?這想法太瘋狂,關心馬上否決。
乖乖的抱緊了夏侯彬沉留下來的外袍,關心小心的挪動著,躲到了幾個水缸後麵。
夏侯彬沉的外袍夠大,關心將自己整個人都包在裏麵,連帶著頭都包在裏麵,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
不多時,從遠處傳來了呼喚聲。聲音越來越清晰,關心認了出來,這是銳絮的聲音,銳絮來尋她了。然而關心卻沒有因此而高興。
今晚太多的事情加一起,關心再開朗也沒有辦法不覺得失落。一邊是無可奈何的,住在一個自己不想呆的地方。一邊是自己在乎的人,今晚居然一聲不響的離去。
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失落跟孤獨快速的爬上了關心的心頭。因為全身浸濕,身體越發覺得寒冷,不由得揣緊了身上的外袍。
不遠處的聲音雖然一直在靠近,卻總是忽遠忽近的,好像永遠沒有過來的一天。
呼喚聲還在不遠不近的響起,腳步聲卻已經悄然出現了。
自主的危機感致使關心下意識抓緊外袍,打起精神聆聽動靜。
“嘭!”
有什麽東西摔到了地上的聲音。
“哎,淵哥哥,討厭啦。你幹嘛那麽用力,摔疼人家了。”夏侯夢婷嬌媚的呼疼。
夏侯淵一臉不悅,勾笑邪魅,危險無比。“是嗎,你那麽討厭我,所以就去找彬沉了,是嗎?”
夏侯夢婷聞言一臉的疑惑,“哥哥怎麽這樣說我,就算我去找彬沉哥敬酒,也是為了拉攏他來幫我們。”
夏侯淵聞之無所謂的笑笑,“以後需要到他,我自然會去找他。如果他不肯,我自然也不會讓這麽好的人,給別人用了。寧可錯失,也絕不會便宜了別人。這是以後的事,夢婷你就不用操心了。”
夏侯淵語氣加重,目光肆意的掃著地上的夏侯夢婷。“省得讓別人見了我家夢婷的好,就記掛上了。那你淵哥哥我,豈不是要心疼死了?”夏侯淵緩緩蹲下,靠近夏侯夢婷。
“淵哥哥。”夏侯夢婷嬌羞著,聲音無限的嫵媚。半個月沒有同夏侯淵在外麵做了,心裏正是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