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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千仞雪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男人

  索托城,北城門。


  一行騎著白馬,打著金邊白色天鵝王旗的隊伍緩緩進入索托城,引起了一些居民的注意。金邊白色天鵝是天鬥皇室的專屬旗幟,能打這種旗子的人,整個帝國上下,也不過五指之數而已。


  “殿下,您是想先回行宮,還是先去索托大鬥魂場?”


  雪清河的護衛隊長落後他半匹馬的距離,輕聲問道。


  “我先回行宮,你差一批人去大鬥魂場看比賽。”


  雪清河瞄著周圍有些空曠的整齊街道,和站在路口發呆的機器人,感覺有些異樣。


  現在才是半下午,遠遠沒到居民們休息的時間,怎麽街上才這麽一點人。


  細細打量了周圍一會兒,雪清河平淡地說安排道:“這一次他們的任務還和以前略有不同。凡是那些天資卓越的選手,有一個算一個,都要盡可能想把法邀請對方加入衛隊。如果他們實在不肯,至少也要想弄到他們的信息,比如名字、武魂、故鄉和常駐城市等,越詳細越好。”


  “殿下,恕屬下愚鈍。”


  衛隊長有些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記錄這些有信息難道什麽用處嗎?”


  難道說,太子殿下還想強行征用這些人不成?

  這可不是他一貫親善仁厚的作風啊。


  “……”雪清河瞥了衛隊長一眼,覺得今天這個人的話似乎有點多。


  雪清河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千道流安排他重回索托城的任務之一——趁著嘉年華還在舉行,大量精銳魂師在此雲集,所以雪清河要留意一切可能獲得神考資格的天才人物,現將對方拉入太子衛隊,避免這些人落到恩靜集團和其他宗門手中。


  因此,他隻是麵無表情地回應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衛隊長聽著他的音調,心裏突然咯噔一聲,趕忙告退安排任務去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太子殿下好像有些不一樣,不再是往常那個溫潤如玉的樣子了。


  今天的太子的確不一樣,他(她)不僅來了大姨媽,心中還充滿了挫敗感。


  雪清河帶著十幾個天鬥皇家親衛回到索托城時,心情已經和上一次他進入這裏時截然不同。他這幾天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明明他已經靠送給相赫的那條狗,占據了所有的情報優勢,成為了索托城中唯一一個“知道一切”的人,為什麽這一次的所有謀劃無一成功,還造成了如此可怕的損失?


  其實細細想來,這一次由他指揮武魂殿的高手三線作戰,每一線都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變故。


  七寶琉璃宗那邊,雪清河沒有預料到相赫的戰鬥力,居然已經強到了在一百人的圍攻下反殺的地步,因此損失了武魂殿四十名魂聖和十名魂鬥羅不說,還搭上了一位新晉封號鬥羅。雪清河仔細總結了教訓後,發現了自己的一個信息盲區——好像的確沒有人見過相赫可以做到的極限。


  原本他以為,能夠獨自製服戴恩,已經足夠高估他了。但那隻是他顯露的那一部分實力而已。


  生死之王那邊,雪清河更是沒有想到生死之王會因為愛好“藏品”而突然動手,三個封號鬥羅死於一旦,要不是聖龍鬥羅擁有霸體技能能無視控製,恐怕也要落得個同樣的下場。


  至於奪取啟迪符文那裏,她也是前幾日才通過雪珂(相赫的狗)才知道,一直隱藏的昊天宗居然出乎意料地出手了!如此看來,那枚世界符文,應該已經可以確定是在那些隱居的村民手中了。


  如果火鳥的死還可以歸因於他疏於考慮,那後兩者簡直是匪夷所思,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內,仿佛是上天不想讓他的計劃完美實施一般。


  唉,這個世界,真是讓我感覺越來越陌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媽的緣故,雪清河今天尤其易怒不說,還非常多愁善感,因此有了上麵的感歎。


  然而,正當他沉思著打算繼續前行時,卻發現前方的道路被堵塞了。


  他總算弄懂城門口那些空曠的街道是怎麽回事了,合著人全部都擠到這個地方來了。


  “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雪清河皺了皺眉,索托城的街道可是有機器人維護的,很少發生交通堵塞這種情況,除非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轉移了機器人的注意力。想到這裏,他隨即回頭對衛隊長豐吩咐道:“去前麵看一下情況,這些人到底在看什兒嗎。”


  “是。”衛隊長身後長出一雙天鵝翅膀,竟然同樣是皇家之人。


  他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隻是他回程路上的臉色那叫一個凝重,讓雪清河心裏也不禁打起鼓來。


  “殿下,是恩靜集團的人在拆除武魂殿。”


  衛隊長沉聲說道,“武魂殿中的殿主和執事都被趕了出來,因為試圖抵抗,如今已經全部被機器人給抓了起來,我們要不要幹涉一下?”


  說到此處,他的擔心都寫到臉上了。


  恩靜集團這種行為,可是把天都給捅破了。


  如果不是看太子心情不好,他都想下令隊伍直接原路返回,打道回府,免得攪入這灘渾水之中。


  “……”雪清河眉頭緊皺,絕口不提幹涉的事情,“知道具體原因嗎?”


  “負責拆除工作的是戴沐白,其他的屬下也不太清楚了。”


  雪清河臉色微沉。


  拆除武魂殿這種行為,和打著光明正大的旗號造反是同一個性質,說是大逆不道也不為過。


  莫非是相赫已經知道了火鳥鬥羅的身份,他想栽贓給先驅者的計劃沒有成功?所以相赫選擇主動與武魂殿為敵?

  可明明劍鬥羅還一廂情願地認為他遭遇的就是先驅者。


  如果相赫知道了真相,他完全沒有必要隱瞞啊。


  媽的,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良久,雪清河做出了決定。


  “走,一起繞路,先去索托大鬥魂場,我得問個清楚才行。”


  “是。”


  二十分鍾後,雪清河推開了相赫辦公室的大門,這裏的主人正翹著腿愜意地靠在沙發上,茶幾對麵的位置又放了一瓶他一向深惡痛絕的娃哈哈。


  “太子哥哥。”


  Faker露出早知他會到這裏來的表情,眉毛微微挑起,酷似他的母親,“或者說聖女姐姐,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聖女姐姐……”


  “姐姐……”


  “姐……”


  Faker的聲音明明聽上去很溫和,但對他唯一的聽眾而言,卻宛如臨入睡前看到的鬼片驚悚鏡頭。


  雪清河猛地止住了向前的步伐,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記昊天錘砸中了胸膛,心髒驟停了一瞬。覺察到威脅的他,全身血液迅速朝著四肢湧去,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起來。足足幾秒之後,雪清河才稍稍平複了心情,露出一個僵硬無比的笑容:“又是哥哥,又是姐姐的,相赫你到底在說什麽呢?”


  “放心,我要是對你有什麽惡意,就不會這麽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了。”


  Faker自顧自地品嚐著飲料,鞋尖朝著對麵的沙發,輕輕地磕在桌子上,“先坐下吧,讓我們慢慢談。”


  雪清河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隻看Faker那隨意的表情,一定是非常肯定地知道了他的身份。


  但考慮到這個小鬼一向很聰明,他必須確定對方沒有詐他。雪清河帶著馬甲固有的微笑坐下來,眼神集中在Faker懷中的那條小狗身上,懷疑自己在他身邊的“監視器”是不是有可能出了問題。


  “相赫,你今天說起話來真是好奇怪。”


  雪清河訕訕道,“無論你以為我是誰,我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我是雪清河,天鬥帝國的太子儲君,我的侍衛們一路都和我在一起,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啊,你還不想放棄,還想要硬撐啊。如果不是看在東姨的麵子上,我現在已經沒有耐心了。”


  Faker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隻能先告訴你,你的身份是怎麽被拆穿的了。千、仞、雪、姐、姐。”


  他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的母親是比比東!

  一瞬間,雪清河徹底放棄了繼續偽裝的念頭,身體失去力氣一般地靠在沙發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願聞其詳。”


  反正這也不是最近幾天他第一次感覺到挫敗了。


  果然,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開始之前,先讓你認識一下我的信息源吧。”


  Faker伸手一招,從辦公桌後麵飛出一把造型猙獰的淺紫色雙手特大劍。這把劍和鬥羅大陸上的任何一把劍都不同,足足有兩米長不說,還擁一大一小有兩個護手,看起來是為了同時方便突刺和劈砍而設計的。


  在大劍的第一個護手上方,有一顆閃動著綠色光霧的寶石,一看這設計風格便知道,這玩意和生死之王米姐相關。更不必說雪清河本就從這把武器上感受到了濃烈的不詳意味。


  “這是?”


  雪清河心中有些不安,她雖然沒有召喚出自己的武魂,卻能夠感覺到一股被壓製的異樣感。Faker摸出這把武器,到底抱著什麽樣的想法,她不得而知。


  “這把劍叫做破敗王者之刃。”


  Faker還記得相赫交給他的任務,傳說級武器想要徹底解鎖,就必須成為人們口口相傳的“傳說”,而千仞雪就是宣揚這把武器的起點,“生死之王說過,這把劍是用一個褻瀆神聖的王者靈魂鑄成,能夠保存上萬名死者的靈魂。而我們請求生死之王複活我們的一位朋友,他的靈魂,就暫時保存在其中。”


  說著,Faker在劍身彈了一下,大聲吼道:“喂,凱隱,出來接客了!”


  他話音剛落,雪清河便感覺到這個房間裏的整個溫度急劇下降,大劍上那顆綠寶石,如同做夢者的眼球一樣瘋狂顫動,接著一縷縷黑霧從其中飄散而出,僅僅幾秒的時間便充滿了整個房間,一張又一張虛幻的臉剛剛隱去又再度浮現,其中還有一張臉直接竄到了雪清河的臉前!

  雪清河驚駭而起,對邪惡的天然厭惡令他覺得窒息,隱藏多年的天使武魂瞬間開啟,在神聖的光芒照耀下,那些黑霧如同被驅趕的老鼠一般迅速消散蒸發,最後在這生光下還能保持原樣的,隻有一團尤其凝實的黑霧,並且逐漸有了人形,逐漸朝著桌子上的破敗王者之刃靠近。


  當這個紅發少年抓起破敗王者之刃的瞬間,他的形象立刻變得枯槁灰敗,仿佛失去了顏色一般,整隻大劍也瞬間被黑霧纏繞。雪清河,不,現在已經是千仞雪的天使武魂擁有者,身上的光芒可見地變得暗淡了。


  傳說級裝備-破敗王者之刃


  被動-霧之鋒:破敗王者之刃內儲存著最多1萬個供其擁有者驅使的幽魂。


  被動-褻瀆:破敗之王是一位褻瀆了魔法與榮譽的王者,因此任何神聖屬性、光明屬性的魂師或者魂獸,在褻瀆的作用範圍(500米)內,全部屬性下降20%。


  傳說被動-契合(未解鎖):當破敗王者之刃被人口頭或者書麵提起一百萬次時,前兩項被動的數值增幅百分之五十。如果持有者解鎖了英雄破敗之王-佛耶戈,前兩項增幅為百分之百。當前解鎖進度萬。


  “看來你們兩個現在已經認識了,麻煩把特效都關一下。”


  很快,“凱隱”放下了大劍,立刻變成了有顏色的模樣;而千仞雪關閉了武魂之後,則恢複了自己一頭金色長發的女性樣貌。這種形象的千仞雪,有一種不可褻瀆、肅穆莊嚴的神聖之美,似乎每一寸皮膚,每一塊骨骼都像是神界的匠神親自打造一般,毫無瑕疵。她的眉毛、頭發、睫毛,無一不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與她橘金色的虹膜相得益彰。


  “你看起來和活人也沒什麽不同。”


  千仞雪不再偽裝,這張臉看起來嚴肅非常,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冷漠。


  “這把劍已經是我的武器,他是我的身體,所以我和其他靈魂不同,擁有自己的身體。但本質上而言,這並非肉身,所以我仍舊是個死人。”


  “凱隱”簡單的解釋了幾句,隨即看向了Faker,“多謝你幫我把她找來,等我解除了隱患,很快重塑肉身的儀式就可以開始了。”


  “無妨,我也隻是希望你靈魂中不屬於你的那一部分停歇下來而已。”


  Faker說著讓千仞雪聽不懂的話。


  “是你找我來的?”


  千仞雪看著“凱隱”,麵無表情,心中卻掀起波瀾,自己回憶著自己是否與之有什麽交集。


  “是我,或者說,是我的另一部分。”


  “凱隱”緩緩說道:“我是因為獻祭而死的,所有見到生死之王時,隻剩下一半的靈魂。生死之王為了使我成為他的藏品,不僅將這把劍送給我保存靈魂,還把打造這把劍剩餘的靈魂與我融合在了一起。然而,當那天我被釋放出來以後,我靈魂的一部分,這位曾褻瀆了神聖的王者,他感受到你就在附近,指名道姓要找你,這也是我們知道你秘密的原因。”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千仞雪感覺這對話正在往一個她不喜歡的走向發展。


  “我並不認識什麽褻瀆神聖的國王。”


  然而凱隱的回答言簡意賅,充滿了令雪清河不舒服的暗示,“王者不是隻有國王。”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千仞雪以遠超平常的速度搖擺著自己的腦袋,似乎在決絕有些不想承認的信息進入她的腦袋。


  “你還不明白嗎?”Faker不耐煩地說道:“鑄造這把劍的靈魂,也就是所謂褻瀆神聖的王者,就是你的父親,前任教皇,千尋疾!那天你就在現場,他與凱隱融合的那部分靈魂感受到了你的位置,我們也因此知道了你的身份。”


  “這不可能!”


  即使是天生的麵癱臉,千仞雪也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


  “這不可能!”


  “我父親的武魂是天使,生而高潔神聖!”


  她不敢置信地後退兩步,然而在她的心底,已經徹底將過去的猜測落實。


  褻瀆!

  褻瀆神聖!

  這兩個詞,和千仞雪曾經對父母的種種猜測迅速鏈接在一起!

  “你非要我親口告訴你嗎?”Faker攔住了似乎想要開口的“凱隱”,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千仞雪耳邊響起,“你父親做了配不上他武魂的事情,他那汙濁的靈魂無法消散,才滲透了封印,到達了生死之王身邊。”


  “千仞雪,”緊接著,“凱隱”迅速補充道:“你父親靈魂,所有汙穢的部分都已經被鑄成了這把劍,但他最為純潔的那一部分,卻與我融合在一起。自從那天感受到你的存在,他便一直想要向你和你的母親道歉。這就是為什麽我要見你一麵的原因,他有許多話想要通過我告訴你……”


  “我不想聽!”在兩人的“夾擊”下,千仞雪躲藏般地跑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父親形象的徹底幻滅,讓她陷入了想要逃避的痛苦之後中,聖潔麵頰紙上,一顆淚珠緊隨著另一顆滾落,仿佛都是她破碎的心。


  “你們都在騙我!”


  “你想讓你的父親永遠煎熬著嗎?”


  Faker的不耐煩愈發明顯,“說實話,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你那個惡心的老爹會怎麽樣,但是他不願意安息,已經影響到了凱隱的複活。如果你不想聽,那就一直留在這裏吧!”


  聽到這裏,千仞雪才總算冷靜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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