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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神明是不會放過我們這種壞人的

  三天後。


  極速奔馳的寧風平一行人,終於進入了索托城,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索托鐵塔上那巨幅的時裝廣告。


  “恩靜集團的影響真是越來越大了……”


  隊伍中的另一位防禦係魂師,也是年紀最大的鐵壁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卻泛著濃濃的嫌棄,“把這個世界搞的不倫不類的……”


  相赫扮演的寧風平眉頭一挑,已經安排好了這家夥的死法。


  本來想讓仁慈的奧斯卡親手把你解決掉,讓你在麻醉中毫無痛苦的死去呢。


  說起來,七寶琉璃宗雖然是恩靜集團最大的合作夥伴之一,但這種合作,一直都隻限於廣告宣傳和新式戰鬥衣上。


  但他們對於恩靜集團引領的新潮生活方式,一直都非常警惕,常常透露出一股鄙視的味道來。


  大多數七寶琉璃宗弟子,就比如說寧榮榮,就特別抵製自己辛辛苦苦設計的時裝,認為隻有專門定做的服裝才符合他們的身份。


  這就是為什麽他要第一個對付七寶琉璃宗的根本原因。


  明明掌握著世界上最大的財富(現金最多的當然是相赫啦,但是底蘊寶物什麽的,和這種大宗門比,相赫還差得遠呢),卻不願意好好當我的韭菜,不搞你搞誰?


  “咱們先在索托城待兩天熟悉熟悉環境,等後天再去處理那個食物係魂尊。”


  寧風平安排道:“黑風,紫電,你們兩個負責找那個拿著藥劑的強攻係大魂師。他每多在外麵待一天,那些蠢材就有暴露的危險。”


  他口中的蠢材,當然是無中生有。


  畢竟總要有一個人,要背起把奶茶放在寧榮榮桌子上的黑鍋。


  黑風和紫電對視了一眼,“執事大人,我們就這樣全城搜索嗎?”


  “當然不是。”


  寧風平朝著碼頭區的方向指了指,“那個長老派來的人,本來想盡快解決他,但他們等級太低沒有把握,所以就把他引到了碼頭區,留給咱們處理。碼頭區有很多地方幫派,你們一個一個找過去,根據情報,他就躲藏在其中一個幫派之中。紅頭發的胖子,12歲,應該不難找。”


  看著黑風紫電就要得令離開,寧風平趕緊又把他們叫住。


  “晚上再去。記住,如果沒有找到藥水,就抓活得回來,那瓶藥水非常珍貴,不容有失。”


  說到這裏,寧風平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森,“還有,絕對不能被人發現我們的身份!”


  “是!”其餘五人同時頷首。


  當晚。碼頭區。


  馬紅俊正一手抓著一個小孩,仿佛腰鼓一樣,然後把他們裝進了集裝箱。


  看著周圍和他幹著同樣事情,有說有笑的幫派分子,馬紅俊把臉埋在陰影處,突然歪嘴一笑。


  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那麽,馬紅俊為什麽會和幫派分子們混在一起呢?


  就在三天前的淩晨,他隻穿著一條內褲,臉色為難地敲開了虎哥據點的大門,然後猶猶豫豫地宣稱要加入他們。


  虎哥和他的兩個馬仔當時得意到什麽地步,相信讀者們完全可以想象出來。


  暢快地大笑一番後,虎哥仔細打量著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的馬紅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空口無憑,想要加入我們,你得先做點壞事,證明你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愣頭青了。”


  馬紅俊倒是不覺得出乎意料。


  因為在來之前,老頭跟他說過這一點,想要取得這些幫派分子的信任,必須要完成他們的考驗。


  過去凱隱和朱竹清還沒有在這裏大開殺戒的時候,幫派分子的入夥儀式,即使殺死一個敵對幫派的成員。


  不過,虎頭幫三人組明顯就是一個新興幫派,他們最嚴重的罪名也不過是搶劫。


  馬紅俊雖然通過老頭,完全清楚這些“規矩”,但他知道,裝還是要裝的。


  “你想讓我做什麽?”


  馬紅俊兩隻小眼睛露出一抹擔憂,眉毛緊張地蹙在一起,仿佛一頭等待檢疫的豬。


  然而雖然他此時扮演著懦弱的形象,但他看著對方的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裏反而感覺一陣暗爽。


  這就是設計別人的快樂嗎?

  真是太強烈了。


  “小胖子,還記得昨天那個對你‘恩將仇報’的女人嗎?”


  虎哥俯下身子,拍了拍馬紅俊的臉,“雖然現在的結果,多半是你自找的,但是畢竟是她害你挨了打。你難道不想報複報複她嗎?”


  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漂亮姑娘譏諷的表情,馬紅俊當然心裏不太舒服。


  於是他立刻調動著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副怨毒的表情。


  雖然馬紅俊一句話也沒說,但虎哥卻很滿意他的神情——這就是剛入行的那些壞人的麵相,整天都是一副想要報複世界的樣子。


  相當年,虎哥也是因為類似的事情才狠下心入行的。


  在他看來,那群弱小的普通人根本不值得魂師去保護。


  那些毫無原則、肮髒下賤的螞蟻,從來就喜歡趨炎附勢,而且非常善於恩將仇報。


  “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對了!”


  虎哥滿意地雙手叉腰,後仰了一下身子,“那些下賤的普通人,你要是為他們做一件好事,他們就想著利用你,為他們做更多;但你隻要對他們做了一件壞事,他們反而會拿著禮物來供養你。這樣惡心的螞蟻,我們沒有順便踩死他們,就已經是足夠的仁慈了。”


  說到這兒,他一把抓住馬紅俊的手腕,將馬紅俊的肉乎乎手掌捏成拳頭。


  “他們隻聽從一樣東西,”虎哥在馬紅俊的拳鋒上按了按,“那就是能威脅到他們的強權。”


  馬紅俊突然覺得這個小小的碼頭區流氓,說起話來特別有煽動性。


  他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點了點頭,讓虎哥更高興了。


  “既然你知道了咱們虎頭幫的道理,那就去吧。”


  虎哥揚了揚下巴,他那兩個小弟立刻走到馬紅俊身邊,帶著古怪的笑容,“去把那個女人的家搬空,她讓我對你做了什麽,你就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馬紅俊狠狠地點了點頭,也沒有把自己衣服要回來的意思,就這樣光著膀子跟著那兩個馬仔一路朝著居民區走去。


  期間兩個馬仔一直在嘲笑馬紅俊的身材,後者雖然生氣,但一想到計劃中,這些家夥最後的下場,他頓時覺得也不是不能忍受。


  他反而還故意賣醜,讓他們更得意了。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碼頭區許多人家都已經起床。


  這些早期的居民,剛一出門就看見這三個惡行惡相的家夥在巷道裏橫行,接著就以比出來時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還不忘記把門反鎖上。


  “嘿嘿嘿,每次看到他們這幅樣子,我就覺得好笑。”


  其中一號馬仔的笑點很低,看到有人急急忙忙地關門,還好心地上去幫他們一把,一圈就把門鎖處打得變形。


  馬紅俊看得清楚,那家人要是不想辦法把門拆掉,以後就隻能從窗戶進進出出了。


  “你們看起來很討厭這裏的平民?”


  他有些好奇,這兩個馬仔埋藏在對這些人蔑視之下的,還有憤怒和憎恨。


  “我們以前就在這附近流浪。”


  馬仔一號突然上前,一腳踹塌了一家子的圍牆,露出了戰戰兢兢正在吃早飯的一家人。


  其中那個小孩當場就要大哭,卻被眼疾手快的母親一把捂住了嘴。


  這家的父親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母親卻反而對著馬仔躬了躬身子,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這時,二號馬仔補充道:“就是因為這些欺軟怕硬的王八蛋,和城裏的守備軍勾結,一大群人,最後就隻剩下我們兩個。”


  聽了這話,馬紅俊有些沉默。


  他出了村子,就直接進了史萊克學院,對於城市裏流浪兒的處境並不了解。


  因為流浪兒並不像黑幫那樣納稅,而且還經常盜竊、搶劫,嚴重威脅了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每年各大城市都會對犯罪率高發的區域進行“清理”。


  而那些流浪兒,正是他們清理的對象。


  一到這個時候,平時那些飽受折磨的平民就會發揮他們帶路黨的本色,把那些流浪兒的藏身之處全部捅出來。


  之後,就是守備軍發揮特長的時候了。


  “明明黑幫既搶他們的錢,又搶他們的孩子,他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號馬仔又踢翻了另一家的圍牆,掩飾者因為回憶而萌發的憤怒。


  “可我們當年隻是偷了一點他們晾的糧食,卻幾乎被趕盡殺絕。”


  馬紅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像後世的社會工作者一樣,他們總是不遺餘力地挽救無家可歸者、性工作者甚至濫用毒品的人,正是因為他們了解這些人變會有這樣的下場,並不是他們一廂情願,更多是取決於他們成長的經曆。


  馬紅俊此時也是如此,明明前一秒他還為這些受到池魚之殃的平民感到抱歉,但他才聽到兩個馬仔多說了那麽幾句,就又覺得這些平民真是活該。


  他心中總還有那麽一些無處安放的同情。


  沒辦法,畢竟馬紅俊也是個三觀尚未定型的孩子罷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這條小巷的最裏邊。


  這裏有一座破破爛爛的房子,圍牆都倒塌了一半,院落裏除了一個石磨以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就算和周圍其他的破房子相比,這一家也顯得格格不入。


  馬紅俊看著那不成形的圍牆,大概也能猜到,這家人肯定是經常受到流氓混混的騷擾。


  三個人站定在門前,誰都沒動。


  二號馬仔脾氣比較急躁,他皺了皺眉,對著無動於衷的馬紅俊喊道:“等什麽呢?開門啊?”


  “哦,哦。”


  馬紅俊這才從這座房子的“慘相”中回過神來,下意識探出手想要敲門。


  但二號馬仔明顯有些不耐煩地“靠”了一聲,直接狠狠一腳,把明顯是新裝了沒多久的木門踹了個稀巴爛。


  隨著漫天木屑飛起,房子裏麵傳來一個稚童的聲音:“姐!那些混蛋又來了!”


  “閉嘴!待在房子裏,不許出來!”


  接著響起的,正是昨天那個少女的聲音。


  他們可能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在三個大魂師耳中,卻響亮無比。


  兩個馬仔對視一眼,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一前一後直接走進破敗狹窄的院子裏,“虎頭幫辦事,人呢?給我出來!”


  房屋裏頓時傳來細微的碰撞聲,就算馬紅俊是個外行,也能聽得出,對方肯定是在藏什麽重要的東西。


  過了大概半分鍾左右,房子的門才打開。


  從中走出來的,正是昨天晚上那個罵馬紅俊“白癡”的少女。


  她出門以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院子裏的兩個馬仔身上,院門外的馬紅俊卻沒有被她第一時間發現。


  這也給了馬紅俊仔細觀察她的機會。


  昨天晚上匆匆一瞥,馬紅俊隻是覺得這女孩乍一眼看去有些漂亮。


  然而今天趁著陽光,他卻注意到了少女的麵容有些早衰,尤其是手部的皮膚,看起來皺皺巴巴,說是三十七八歲女人的手也有人信。


  她的神色倒是很冷靜,看起來常常和幫派分子們打交道。


  少女從房門走出後,站在離兩個馬仔三米左右的地方就不再移動。


  她一條胳膊放在身側,緊緊壓著自己的衣服,另一隻手抱著這條胳膊的手肘,一副自我保護的姿態。


  “這個月的保護費,我昨天就已經給你們了。”


  “我們找你來不是因為這個事兒。”


  一號馬仔伸出一根手指頭,慢悠悠地在少女眼前晃了晃,“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見見我們虎頭幫的新成員。”


  說著,他歪著頭大叫一聲,“小胖子別害羞啊,快點進來!”


  這時,少女才往大門口看去,眼神立刻躲閃了起來。


  不是因為馬紅俊的身材有多辣眼睛。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浴場裏給人搓背,多麽倒胃口的身材都見過。


  馬紅俊雖然胖,但也算是胖的可愛,畢竟他還隻是個小孩,圓嘟嘟的,還挺有喜感的。


  她緊張,是因為她一眼認出了馬紅俊,就是昨天晚上想要“見義勇為”,但是卻被虎頭幫三人組毆打了一頓的那個家夥。


  馬紅俊臉色複雜地跨過破碎的院門。


  他倒是想繼續表演出一副得意洋洋來報仇的樣子,但是看到這個女孩的生活環境,以及她早衰的手部皮膚,以及那強行冷靜委曲求全的樣子,他實在裝不出來。


  糾結,憐憫,憤怒等等,都可以套用在他現在的神情中。


  他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自己第一次魂力爆發,燒了別人家的房子以後,父親因為害怕村裏叫他賠錢,就卷著所有的家產逃跑了。


  隻留下他們孤兒寡母,以及被憤怒的村民砸的破破爛爛的房子。


  那時母親為了賠錢,承包了村裏洗衣服的活兒,每天在河邊一蹲就是一整天。


  不到半年時間,馬紅俊年輕的母親就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更別說那雙整天泡在水裏的雙手了。


  這女孩的手,和馬紅俊那被埋藏在記憶裏的母親逐漸重合。


  兩個馬仔,也越來越像那些冷酷的村民。


  那女孩看到馬紅俊的樣子,一時也分辨不清他的情緒,隻能硬著頭皮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我們想怎麽樣?”一號馬仔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那女孩則是下意識地往後退兩步。


  一號馬仔十分滿意女孩的反應,一腳踩在院子裏的石磨上,“昨天為了幫你,我們的新夥伴可是被虎哥狠狠揍了一頓。為了懲罰他多管閑事,連一件保暖的衣服都沒有給他留,放他在水邊饑寒交迫一整晚。你說說,他是不是被你害慘了?”


  女孩自然是看到了馬紅俊身上的淤青,眼裏閃過一絲愧疚,但卻沒說話。


  按照經驗,她要是說是,那就又要平白無故地多上交一筆錢了。


  “你說話啊!他是不是被你害慘了?”暴躁的二號馬仔見她不說話,突然大吼一聲,嚇得那女孩一個激靈。


  她隻好艱難地點了點頭。


  “你承認就好。”一號馬仔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你害得小胖子這麽冷的天,什麽也不穿,白白凍得半死不活的,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女孩臉色一下就變了。


  “你想怎麽樣?”


  這時,一號馬仔突然看向一直在看戲的二號馬仔,“喂,昨天晚上外麵溫度是多少?”


  對方想了想,“零上四度吧。”


  “那就是快結冰咯?”


  問話馬仔摳了摳下巴,然後在院子裏巡視了一圈,指著院子的一角,對馬紅俊吩咐道:“把那邊那個小桶給我拿來。”


  馬紅俊也弄不清他們想幹什麽,隻好照做。


  一號馬仔馬仔接過鐵皮做的水桶,立刻武魂附體,身上長出了灰不溜秋的鱗片來。


  馬紅俊昨天交手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家夥的武魂是非常普通的鯉魚,但是能吐水。


  他不被邪火影響的情況下,在碼頭這種多水環境中,是非常被一號馬仔克製的。


  馬仔對著水桶,嘔吐出一個又一個被薄薄的冰層包裹的水球,場麵有些惡心(本身鯉魚武魂就很惡心了),就連另二號馬仔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擰過頭去,拍了拍胸口感歎幸虧今天沒吃早飯。


  那女孩更是害怕激怒對方,強忍著惡心才沒有吐出來。


  過了一會兒,等一號馬仔完事後,直接把一桶二十多個拳頭大小的水球放在馬紅俊麵前。


  一號馬仔獰笑著對女孩說:“我也不為難你,一報還一報,隻要你能在這些水球下堅持十五分鍾,我們就立刻離開,你把他害慘的事兒也就此揭過。你覺得怎麽樣?”


  馬紅俊終於忍不了了,指著水桶大聲小聲說道:“這些全是你用魂力凝聚的水球,她一個普通怎麽受得了啊!”


  然而一號馬仔沒有理他,反而帶著笑容看著臉色已經開始發青的少女,“你看看,小胖子多好的人啊,你都把他害成那個樣子了,他還在為你說話。”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危險起來,“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按照我們老大的意思,他可是希望我們好好替小胖子出口惡氣呀,還說要奪走你們的一切啊……”


  明明人是你們打的,憑什麽找我出惡氣啊!

  女孩臉色劇變,然而還沒等她說什麽,房子的門突然被打開,裏麵衝出了一個拿著鍋鏟的七八歲小男孩!


  “你們這些混蛋!明明說好了交了保護費就不會為難我們的!”


  他擋在自己的姐姐麵前,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變得鮮紅,手裏的鍋鏟在空中亂揮,“你們這麽不守信用,我一定會告訴周圍所有人,看以後誰還給你們交……唔!”


  “小明!”


  女孩趕緊捂住弟弟的嘴,擔憂地看了一樣三人的臉色,然後才沿著弟弟的話說下去,“我弟弟雖然不懂事,但他說得話有道理,如果你們不守信用,那我們到時候就會和鄰裏商量,保護費以後就交給別的幫派了。”


  “呦嗬,他奶奶的,我們這麽有禮貌的和你談條件,你還敢威脅我們?”


  問話的馬仔怒極反笑,立刻對馬紅俊說道,“胖子,亮武魂!”


  馬紅俊盡可能隱藏著內心姐弟兩的同情,繃著臉武魂附體,一個火紅的胖鳥虛影出現在他身後,兩個黃色魂環閃耀無比。


  “我話放在這裏,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就讓小胖子把你們這破房子給燒成灰燼。還有,這算是私人恩怨好吧,我相信其他人會理解的。”


  這話一出,姐弟兩都勃然色變。


  他們除了這個還算能夠遮風擋雨的房子,就隻剩下吃飯的鍋碗瓢盆了。


  如果房子沒了,就要和那些流浪兒一樣混跡街頭了。


  少女立刻慌慌張張地瘋狂點頭,原本冷靜的神色徹底消失,但也沒忘記捂住在她懷裏掙紮的弟弟的嘴巴,“我答應!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求求你們,這房子時我們剩下的最後的東西了。”


  “你早這麽爽快不就完了嗎?”


  一號馬仔一拍大腿,“但是作為懲罰,時間要15分鍾加到半個小時哦!”


  少女眼中帶淚地看了一眼馬紅俊,後者卻躲開了她的眼睛。


  女孩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隻好蹲下身子,在弟弟的耳邊安頓了一番。


  男孩明顯對姐姐的決定感到很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最終還是一邊咬著牙流著眼淚,一邊回到房間裏去了。老舊的房門也被他狠狠地摔上,傳出了木頭裂開的聲音。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十字架上的聖子一般張開雙手,“來吧。”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這個樣子,一號馬仔就跟動畫片裏的湯姆貓一樣,一邊瘋狂拍著大腿,一邊彎著腰笑個不停。


  “你是不是忘掉了什麽?”


  二號馬仔自然了解自家的兄弟笑點有多低,走上前拍了拍馬紅俊肚子上的贅肉,“憑什麽我們的小胖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你卻能穿衣服!什麽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難道你不懂嗎?”


  說到這兒,他眼神一下凶狠了起來,食指遙遙指著麵無血色的女孩,從上往下一滑,“給我脫!”


  馬紅俊剛想說點什麽,二號馬仔立刻呲著牙阻止了他,“你忘了虎哥怎麽說的嗎?以牙還牙,加倍奉還!你要是心軟了,可以現在就走,但這個女的,還是免不了要吃這幾百個水球。”


  哦吼。原來一桶還不夠。


  半個小時不停地用水球去砸,以兩個馬仔的速度,不知道要砸多少個才算完。


  說著,馬仔二號拿出一顆水球在手裏顛了顛,凝視著馬紅俊的雙眼,“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要走,還是要親自動手?”


  馬紅俊看著二號馬仔眼睛裏的殘忍,對他們的最後一點同情也徹底泯滅。


  他在二號馬仔讚賞的眼光中,一把接過水球,站在無助的少女麵前,嘴唇微微顫抖。


  “像我們這樣的壞人,一定會有神來懲罰我們的。所以你不要那麽害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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