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鍾柏濤比任何人都起得早,早早的來到了鍾慶的房間裏,此時一個請的醫護人員正在給鍾慶洗臉,鍾柏濤看到了鍾慶,著急的地問道:“老弟啊,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蔣榮耀那個小子在昨天被陽和市公安局釋放了!”
鍾慶似乎早就知道了消息,一臉淡定的說道:“大哥,釋放了就釋放了啊,你怕什麽!”
鍾柏濤拍了一下手急了:“不是,老弟,不是說好的,今天去市公安局把蔣榮耀那小子帶回來嗎?帶回來以懲治叛徒的名義把他殺了,然後把不服我的人也當作他的同黨一同殺了!現在蔣榮耀不見了,他弟弟一直跟趙俊凱那個小子在一起,根本找不到他人,怎麽來懲治叛徒啊?”
鍾慶揮手推開了醫護人員的拿著毛巾的雙手,示意對方出去,等到醫護人員出去後,鍾慶才緩緩地說道:“不見了就不見了唄,我們就說他在我們的手裏,誰知道是不是在我們手裏呢?我麽隻要把興武幫其他的說得上話的人聚在一起就行了啊,至於他蔣榮耀,再怎麽能蹦躂又能蹦躂到哪裏去呢?”
鍾柏濤還是不放心,在鍾慶的床邊不斷地來回走動著:“可是,萬一那家夥和趙俊凱聯合起來在關鍵時刻搞亂又該怎麽辦?這個家夥狡猾的很,我擔心啊!”
鍾慶搖頭道:“不會的,大哥,你就放心吧,蔣榮耀絕對不會出現的,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沒在陽和市了!”
“是嗎?”鍾柏濤狐疑的看著鍾慶,“老弟,我怎麽感覺……好像你知道什麽一樣啊……”
鍾慶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你想多了,老哥,我怎麽可能會知道什麽事呢?你想想啊,蔣榮耀現在可是我們興武幫頭號通緝的人,他還敢待在陽和市嗎?肯定早就跑路了!”
鍾柏濤這才放心下來:“好像說的也是啊……”
“所以說呢,老哥,你現在該做的就是趕緊埋伏好人,把那些說得上話的人統統叫過來,穩定大局,懂了嗎?”
“可是……”鍾柏濤又感到一絲猶豫,“萬一他們全部都反對我呢?”
“不會的,老哥,你昨天不是聯係了好幾個老大生前的親信嗎?加上你自己的人,也有二三十號人了,把這些人全部埋伏起來,到時候會議室裏總共就我們邀請的十來個人,有四個已經表態支持你了啊,其他的就那麽幾個人,這樣吧,我三樓的隔間還有差不多十來支手槍,你把這些手槍也一起帶走,到時候二三十號人帶著槍出現在會議室裏,誰還敢不服你?如果還有人對你陽奉陰違,到時候多得是機會慢慢收拾嘛,是不!”
鍾柏濤不由得坐到了鍾慶身邊,再次狐疑的看著鍾慶:“老弟,我怎麽感覺你突然變得這麽聰明了?還有,你的那些槍是哪裏來的?這麽多槍,要是被人告密你就慘了……”
鍾慶避開重點解釋道:“這些槍其實我早就有了,是以前賣給我**的那個人送的,順便我再多買了幾把和一些子彈,就是擔心以後有人對老哥你不利,現在總算是用的上了,你就不要問那麽多了,趕緊行動吧,晚了的話,想埋伏都埋伏不了了!”
鍾柏濤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扭頭就往三樓的隔間走了過去,很快鍾柏濤就帶著幾個人抱著幾個箱子離開了鍾慶的別墅。
鍾柏濤離開後,鍾慶的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鍾慶摸了摸自己被砍斷手腕的右臂,隨後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怎麽樣了,慶哥?”電話裏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的聲音。
鍾慶點了點頭:“尚少,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現在我哥已經帶著你給我的那些槍出發了!”
“很好,但是慶哥,你似乎還在自己家裏啊!”
“額?尚少,我也要跟著去嗎?”
“當然啊,尚少你想想,萬一你哥對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心軟了呢?那豈不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他們要是知道這個主意是你出的會放過你嗎?哎喲,那群老家夥,嘖嘖嘖,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啊,真要是那些家夥找上了你,我估計你就不是斷一條手那麽簡單了,小命不保啊,哦,沒準你還會把我也供出來呢,到時候你和你哥就背上了勾結振興會的罪名了,我當然不怕啊,可是你們兄弟倆都完蛋了啊,慶哥你那麽尊敬你哥,肯定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鍾慶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一滴滴冷汗:“我知道了,尚少,我這就趕過去,多謝尚少提醒。”
“去吧去吧!”
鍾慶掛掉電話後趕緊叫上了自己的兩個手下往南方大廈趕了過去。
南方大廈的會議室裏不斷地發出一陣陣喧鬧,鍾柏濤邀請的人幾乎都已經到齊了,但是鍾柏濤卻沒有出現,所有人都開始爭吵起來。
不一會兒,會議室的大門就被鍾柏濤推開了,鍾柏濤和鍾慶兩兄弟走了進來,鍾柏濤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轉身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快步走到了最前方的一個位置,其他人看到鍾柏濤直接坐在了以前鄭克己坐的位置,很多人都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問道:“柏濤,你不是說今天會把已經認罪的蔣榮耀帶過來並且把他殺了替老大和大小姐報仇嗎?蔣榮耀人呢?”
鍾慶笑了起來:“劉哥,別急嘛,蔣榮耀我們一定會懲治的,不過呢,在懲治這個叛徒的同時,我覺得還有一個更大的事要處理!”
劉哥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麽事比懲治叛徒更重要嗎?”
“當然!”鍾慶點了點頭,“有句古話說得好,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咱們興武幫隻是一個幫派,但是也不能夠一直這麽沒有老大,所以呢,我覺得在懲治叛徒之前,應該選出一個咱們興武幫公認的老大,各位大佬認為呢?”
鍾慶的話剛剛說完,劉哥十分憤怒的一拳砸在會議桌上,指著鍾慶和鍾柏濤的鼻子破口大罵:“好啊,你們兩個狼子野心的狗東西!老大和大小姐屍骨未寒,你們兩個就想著爭奪老大的位置了,你們兩個對得起老大和大小姐嗎?”
鍾柏濤聽到劉哥的話,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愧疚,鍾慶看到鍾柏濤的反應急了,這個節骨眼上要是鍾柏濤退卻了,不但自己之前做的都是白忙活了,而且自己還會被吳尚砍死。
鍾慶用左手拍著桌子指著劉哥大罵起來:“難道老大和大小姐走了我們就永遠不尊奉一個新的老大了嗎?遲早是要的,為什麽不現在就選個新的老大出來呢?”
劉哥仰天大笑,眼淚都差點笑出來了,右手指著坐在最前麵的位置上的鍾柏濤:“哈哈哈,老子會被你們笑死,選個老大?鍾柏濤,你不會認為你有資格競選老大吧?論資曆,論實力,你都是最垃圾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憑你?你以為老大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當的?哈哈哈!”
鍾柏濤被劉哥指著鼻子一頓臭罵,整個人的臉色十分難看,之前的愧疚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殺意,鍾慶看到鍾柏濤情緒的變化,也算是鬆了口氣,鍾慶知道自己故意激怒劉哥惹惱鍾柏濤的小計謀成功了,此時的鍾柏濤騎虎難下,就算不行動也得行動了。
果然鍾柏濤陰沉著臉,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哥:“劉哥,我叫你一聲劉哥是敬重你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叫你一聲劉哥是給你臉,不要倚著自己有點身份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哈哈哈!”劉哥依然大笑著指著鍾柏濤,“姓鍾的,你們兩個都是,你們看看,在場的這些人誰不是比你更有資格?你憑什麽來主持這個議會?”
鍾柏濤的臉都黑了,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一聲不吭。
劉哥用右手指重重的敲著會議桌,一臉囂張的看著鍾柏濤:“姓鍾的,不是我針對你,隻是我看不慣你這個鳥樣,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老子是不喜歡的,而且你剛剛說的,你是在說老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行啊,你小子,居然敢罵老子,有種,不是老子嚇唬你,你以後在外麵給老子小心點,別一不小心就他嗎的被人砍死了,還有你那個販毒被砍了一隻手的廢物弟弟,你們兩個給老子在外麵小心點!這會你們愛開不開,老子是不開了,老子不會承認!”
劉哥說完帶著一個手下就往會議室的門口走,坐在另外一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也站起來跟著劉哥一起往會議室的大門口走。
鍾柏濤鐵青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反而是鍾慶露出一個陰險的表情,一臉玩味的看著走向大門口的三人:“路是你們自己選的,可不要怪我哦!”
劉哥輕蔑的看了一眼鍾慶:“你一個斷了手廢物也敢說這樣的狠話?你們兩個都他嗎給老子小心點!”
劉哥說完就直接一把拉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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