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自食苦果
班月清一言不發,臉上掛著一絲諷刺的冷笑,她走到高嘉薇麵前,仰起頭。
忽然閃電般的一個巴掌扇過去。
安靜的宴會廳裏,驀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班月清竟然連話都沒說,狠狠的打了高嘉薇一巴掌,所有人都頓時驚呆了!
她們,不是好閨蜜嗎?
高嘉薇的臉上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眼前金星直冒!
這一巴掌的力道極大,直接將她給打懵了,疼得她不知東南西北,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
待她反應過來,左臉上已經高高腫起一大塊,細嫩的臉蛋上浮現出五條清晰的血紅手指印。
“班月清,你竟然……你竟然敢打我!”高嘉薇像瘋了似的尖叫起來,捂著劇痛的左臉,氣恨交加之下,眼淚奪眶而出。
班月清冷笑著說,“高嘉薇,我打的就是你。”
高嘉薇從小到大沒挨過耳光,更是接受的是淑女教育,頓時氣得花容失色的撲上來,“賤女人,我和你拚了!”
可是她身體剛一動,卻被幾個雲氏家族的仆人牢牢拉住。
班月清從容的掠了一下頭發,“我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你剛才背著大家造成的嗎?要不,你對大家說說,你剛才做了些什麽?”
“我做了什麽?”高嘉薇心裏十分惱怒,這女人披頭散發關她什麽事,現在竟然把髒水潑到自己腦袋上,她理直氣壯的尖叫,“我什麽都沒對你做。”
剛才在洗手間隻有她們兩人,這事天知地知,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就算顛倒黑白,班月清也沒證據。
雲澤昊走過來,一手摟著她的肩,眼睛卻冷冷的看著高嘉薇,“月清,你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事,要是任何人傷害了你,我雲澤昊發誓要讓他付出代價。”
“不是我!”高嘉薇幾乎是被氣瘋了,又氣又急,連雲澤昊都來幫著這女人說話,她可是未來的林夫人,這個時候林旭澤竟然一聲不吭,任由自己被雲氏這些人欺負。
班月清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剛才在洗手間裏,你突然衝進來對我各種辱罵,還趁我不注意把我推倒在地,像瘋了似的不停打我。高嘉薇,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麽記仇的人,我不就是以前弄髒了你的裙子,還不小心把手裏的粥弄灑了,弄到你身上,我當時已經道歉了,可你卻趁沒人的時候來報複我。”
“胡說!”高嘉薇氣得連肩膀都在抖,這女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睜著眼睛說瞎話,讓自己無故背黑鍋!
她就算把班月清關到洗手間,可根本連這女人的一根頭發也沒碰過啊!
“是不是胡說,我可是有證據的。”班月清忽然淡淡一笑,她不怕高嘉薇不承認,她這是以牙還牙。
高嘉薇在背地裏對她動了那麽多手腳,誣蔑造謠,她依樣畫葫蘆的反擊一次也不過份,也要讓高嘉薇嚐到自食苦果的滋味。
“哼!我可以對天發誓!”高嘉薇這時冷靜下來,死鴨子嘴硬的說道,剛才她離開的時候留意過,明明沒人看見!隻要她咬死不承認,這女人又拿她有什麽辦法?
她目露凶光的盯著班月清,“你敢發誓嗎,當著所有人的麵,發誓你沒有說謊!要是你說謊,小雨隻要一出門就被車撞死!”
“你!”班月清的臉色一變,用力咬住了牙,忍住想要再打她一巴掌的衝動。
高嘉薇實在是太惡毒了,竟然拿她最珍視的兒子發毒誓!
角落裏的林旭澤,狠狠的盯著高嘉薇,他的臉色黑得極其可怕,隨著一聲脆響,他竟然力道過大捏破了手中的玻璃杯,殷紅的葡萄酒像血一樣流下來。
“高小姐!即使你對我女朋友有什麽不滿,可孩子是無辜的!你實在是太過份了!”一向溫文爾雅的雲澤昊也發了火,眼神冰涼。
可是高嘉薇卻惡狠狠的盯著班月清,臉上又重新露出從容大方的笑容,“怎麽,不敢了?”
她對這女人的弱點清楚得很,況且這女人根本就是滿嘴誣蔑自己,她高嘉薇敢發誓,可她知道班月清不敢!
“憑你也想往我身上扣黑鍋?”高嘉薇微笑,“班月清,你這是有多恨我?難道就因為你被男人拋棄,所以對我懷恨於心?”
被男人拋棄?
整個會場頓時又響起一陣議論聲。
這一下,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聯想到高嘉薇之前所說的話,小三事件、小雨的血緣,再加上現在,人們都不停的在心裏猜測,究竟班月清隱藏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她究竟是不是小三?
小雨究竟是不是雲澤昊的兒子?
以及,拋棄班月清的男人是誰?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想知道,雲澤昊放著那麽多女人不要,竟然選擇一個棄婦做女朋友?
“高小姐,請你出去。”雲澤昊實在忍無可忍,他很少對女人發火,可高嘉薇的陰險毒辣實在讓他看不下去。
這女人的每一句話都別有用心,旁敲側擊的各種抹黑班月清,她的心計非常深,月清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雲澤昊也豁出去了,就算今天和林氏si破臉,也要保護班月清不受這惡毒女人的禍害。
伸手攔住雲澤昊,班月清忽然向宴會廳一側招了招手。
整個宴會廳的燈光驀然一暗,舞台上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屏幕上播放出一段錄像。
畫麵上,班月清先走進洗手間,不一會兒高嘉薇怒氣衝衝的出現在屏幕上,踩著高跟鞋走進了洗手間。
“這……這是假的……不要看!”高嘉薇頓時覺得一陣眩暈,兩腿仿佛被抽掉了力氣似的發軟,幾乎站都站不穩。
這女人究竟是從哪裏搞到的錄像!
可是她檢查過,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一台攝像機呀!
沒人理會她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屏幕上的畫麵。
不一會兒,高嘉薇單獨從洗手間出來,畫麵上的她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看見沒有人,便罵罵咧咧的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上。
然後,她又走到雜物間,吃力的搬出一塊‘禁止通行’的牌子,放到過道上,這才露出一抹奸詐的冷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