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蝦兵蟹將
向西小隊,一路暢通無比,走了一天一夜幾乎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另外有邏糜和白越這兩頭猛獸震場,那些小嘍囉基本上都是見著了就躲,都識趣得很。
邏糜速度極快,寧從白有白越這個神助力,那也是日行千裏不帶喘的,就是林章比較淒涼,速度慢了半拍,就這樣掉到坑洞裏去了。
“啊……為什麽倒黴的總是我?”
林章在垂直墜落的風裏淩亂了,為什麽大佬們完美回避了陷阱,卻不向他這個看著稍微像弱者的弱者伸出救援之手。
“嘭……”
“是不是有什麽聲音啊?”遠遠拋丟下林章的寧從白回頭看了一眼,也沒見個鳥影,挽著白越的手,“興許是我看錯了。”
白越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少了什麽,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很抱歉,林章那句話被風吹散了。
“好像真沒什麽,繼續趕路吧。”
“你們還真是磨嘰。”邏糜不耐煩地停下來,隔著十幾米埋怨著,無聊透了,這兩家夥沒完沒了秀恩愛,弄得他好生孤獨呢。
“來了。”寧從白應呼著,繼續挽著白越的胳膊瀟灑前行。
“喂,你們是不是丟了什麽啊?”
林章自己在空蕩蕩的洞裏撫慰著自己受傷的心靈,嗚嗚,才四人組,少了一個,大佬們全然無覺嗎?
任憑林章呐喊,這洞穴之深卻沒法將他的話傳遞出去。
林章隻能認命地抱著摔斷的一條胳膊站起來,認真打量著眼前的礦洞。
此處礦洞並無明顯的岩漿活動痕跡,可正常世界的礦洞相似度極高,一個個坑深淺不一,而且洞挖得也是琳琅滿目。
林章想到的比喻就是,他掉下來的這個山洞就像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身,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洞就是一根根狼牙。
“岩漿世界竟然還有這樣一片淨土?難道建造宮殿的石塊就是源於這個巨大無比的礦洞?”
有了這番猜想,林章平心靜氣坐了下來,小心翼翼打量著狼牙棒上的每個小孔,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但可以確定,這個洞穴裏的空氣能讓人呼吸,是新鮮的。
“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發現我這個透明人失蹤了。”
林章苦惱地硬生生掰正了脫臼的手,托著腮,仰望著天際,期待著神跡出現,心中在默默數著數。
“一千?還是一萬呢?”
林章在和自己打賭,也不知道自家三公子能否在數完這些數之後出現呢,既激動,又擔心。
“一千吧,我相信咱家三公子不是沒良心的。”
“一……”
“六百五十二,六百五十三……”
……
“九百九十六,九百九十七……”
“九百九十九……九百九十九……”
林章仰望著洞穴孔,連個影子都沒有,得到的隻有一片寂寞。
“少主子,你到現在還沒發現丟了我嗎?嗚嗚嗚……”
林章怎麽也數不下一千,心太傷了,自己原來真的是微不足道呢。
“唉,我太難了我。”
林章看了一下那些孔,隱約見到有些光線搖晃,繼而聽到了一些嘀咕。
“老大,能有什麽東西掉下來啊,這地方鳥不拉屎,連蟑螂都不見一隻,能有誰送上門啊。”
“就怕是來搶功的,你也知道這個礦洞多重要,何況宜蠹大人覬覦已久,萬一泄露了出去,那可就是……反正絕不能有任何失誤。”
“可是老大,洞口有邪蟹將軍設下的結界,出了宜蠹大人親臨,否則誰能解開啊。”
“小心為上。”
林章聽到了腳步聲,確定來者的洞穴,他靈活地閃身進入了另外一個礦洞,貼著洞壁,聽著動靜。
“咦,老大,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小兵探出頭在看了一眼礦洞低,並沒有見到什麽,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仿佛就是他的錯覺。
“沒有,下去看看。”
兵老大一躍而下,憑借著微弱的光線,林章看清楚了那兵老大的模樣,背著一個蝦殼,渾身通紅,頭頂還有兩個觸角,人身,拿著一把矛。另一個小兵,體型較兵老大稍微小些,但也是一隻熟透的龍蝦。
“蝦兵蟹將?”林章嘟囔了一句,繼續聽著他們說話。
“結界破了?”兵老大看著那片**辣的天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舉矛衝著洞口發出一擊,那一擊竟然衝出了洞口。
小兵嚇得花容失色,驚呼著,“老大,是宜蠹大人帶人過來搶礦了嗎?”
兵老大臉色凝重,觀察了一下地麵,見地麵並無過多腳印,到底是領過兵的,他靜下心來,“莫慌,或許還有轉機,被太聲張。”
“老大,現在敵人都殺到頭上了,你還讓我不慌,我如何不慌呢?”小兵急得胡言亂語了,主要還是怕死,萬一打過來,他現在不得成別人的靶子了?
小兵緊張地觀望著,生怕會突然跑出來一個家夥一揮刀就要了他的命。
“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能與宜蠹大人對抗啊,這就是送死啊。”
“閉嘴。”兵老大拍了他一個大腦殼,沒好氣地說道,“不許聲張,你留在這裏看著,我現在立馬就回去上報。”
兵老大前腿剛邁開,小兵後腳就抱住了兵老大,膽小如鼠的他一臉的惶恐,“老大,你不能留我在這裏送死啊。”
“閉嘴。”兵老大有些無奈,這家夥叫哭的本事是真的強,“這是命令,不容反駁,是不是想開除你的職位?”
“老大……”小兵腿都軟了,苦苦哀求著兵老大,“我真的不行啊,我一家大小全靠我了,要真是宜蠹大人打來,隻怕我會被踐踏成肉醬啊,老大,你不能這麽無情啊。”
兵老大被他弄得不耐煩了,最後還是妥協了,讓小兵回去通風報信,自己留在原地防守。
“趕緊滾回去,沒出息的家夥,別跟人說你是我帶的兵,滾滾滾。”
兵老大狠狠踹了踹小兵的屁股將他轟走了,小兵如得大赦一般風似地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