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大戰(一)
兩人打得熱火朝天,盛樂翹著二郎腿躺在那太師椅上,一手捧著精致的茶杯品茗,另一隻手捏著一個花糕,咬一口,心甜滋滋的。
她看了好一會戲,不得不震撼的炫技,這特效簡直了。
“果然高手過招,看到的隻有影子。不過也太無聊了。”
惡魔使者也趕來了,他飛身而來,看著眼前粗獷的盛樂,微微有些意外,自從她失憶了之後,人就變得溫柔了,現在這個模樣。
“你想起來了?”
他問。
盛樂點頭,“想起來了,你們倒是挺沒道德的,我也是有人權的好麽。”
“妖後這個位置多少女人覬覦著,你知道你是多麽慶幸才能得到王的青睞。”
惡魔使者平靜如水,目光卻一直落在寧從白和邏糜的戰鬥上。
“不是人人喜歡我就得喜歡的,我有我愛的人,他來了。”盛樂笑著搖搖頭,再誘人的位置,她不要就是不要。
“他會死無全屍的。”惡魔使者依舊冷靜,“人族的體力和恢複力根本比不上我們妖族,糾纏得越久,他隻會失敗得越快。”
“人的潛能是無限,尤其是他這樣充滿愛的人。再不濟,不是還有我嗎?”
盛樂輕鬆地笑了,她手搭在惡魔使者的手腕上,一把抓起他的手腕。
“你也挺強的,不過你應該清楚我的能力,彈指一揮間,你可能被打回原形。”
“你倒是自信。”惡魔使者依舊不為所動。
“你也很自信。”盛樂鬆開了他的手,“你說我和他打,他會輸還是贏?”
他說的就是邏糜。惡魔使者知道。他想了好一會,歎了一口氣,沉默了。
兩人的戰鬥越減激烈,散發出來的殘招許多都落在了殿裏,砸出一個個坑,也破壞了不少牆。
“小樂樂。”寧洛白遠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盛樂,呼喚了一聲。
“我的支援來了。”
盛樂瞥一眼惡魔使者,他臉色始終沒有變化,似乎對寧洛白一行人並不在意。
她站了起來,正欲走向寧洛白一行人,卻不料惡魔使者出手攔下她。
“你不可以走,這一刻,你都是妖後。”
“那我以妖後的名義來命令你讓開。”盛樂不怒,笑著說,“不想重修幾百年,我勸你最好還是讓開。”
“職責所在,恕我不能讓路。來吧。”惡魔使者也是個倔脾氣,他認定的事任是一頭牛來了,也拽不回來。
“那你休怪我無情了。”
盛樂出劍,惡魔使者始終以防禦抵擋,而不曾進攻,同時也在閃躲著被盛樂接觸。
總之就跟遛狗似的打一架。
盛樂的攻擊總是軟綿綿地打在了惡魔使者無形的盾防上,而她速度很快,惡魔使者的速度更快,連殘影她也隻是勉強追上。
是她大意了。
“倒不曾想你的武力值也這麽高。”
盛樂打累了就停下來了,繼續坐著吃點心,剛才就跟是小孩子鬧著玩,惡魔使者也不生氣,依舊站在他身旁守護著。
“我與王一起修行千年,實力雖略遜王一籌,可也是你們人族說的高手,不然你真以為這十年來,妖夜的追殺我們能輕而易舉躲過去嗎?”
“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看管著我?”盛樂擰眉,過分了,到底自己還是太自信哦,剛才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嗯。”惡魔使者點頭。
“小樂樂似乎是被那人給囚禁了。”寧洛白歎了一口氣,沒說要去救人,再看自家大哥戰鬥,不由地發出驚歎,“真沒想到大哥會強到這個地步。”
“他吸收了萬年古樹的精華,恢複力驚人,才能與幾乎等於神獸的邏糜一戰。”
白越看得清清楚楚,也在盤算著,如果真真切切打起來自己有幾分勝算,當然硬打是沒有什麽勝算的,巧妙地運動指揮,自然還有一線希望。
不過也挺難。
“萬年古樹?白大哥,你是說那個什麽都吃的糟老頭被這家夥給幹掉了?”
九狸感覺自己嚴重收到了侮辱,想當年,他差點就成了一個蠶蛹,若非師父感應到他有危險,還真成了那糟老頭的午餐呢,後來好幾會他聯合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去挑戰那顆吃人的樹,無一例外他們還是被纏成了蠶蛹。
“他一個隻活了不到二十年的人是怎麽做到的,我的天哪,蒼天不公啊,為什麽人的潛力這麽大?”
“別難過,他嘛,天縱奇才,不是爾等凡間夫子能媲美的。”
江以沫苦澀地安撫著九狸,還不都是她筆下的男主,那怎麽也得天賦異稟,天縱奇才,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極品精英,這不才是男主標配嘛。
“嗚嗚,小沫沫,那你會不會嫌棄我啊,畢竟他那麽厲害,長得也好看,嗚嗚嗚……”
九狸抱著江以沫地胳膊,他不傻,早聽到了她與寧洛白的對話,大抵明白那個為了盛樂去挑戰邏糜的男人似乎是小沫沫的丈夫。
“你不用有危機感,我與他有名無實,而且他一心追著盛樂跑,我又何必當舔狗呢,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
江以沫鄭重其事地對九狸說,說不甘心倒是真沒有,不屬於她一個隕落女主的戲份還是不要硬搶的好,畢竟小說裏大多數最先得到幸福的都是配角嘛。
她要的可不是策馬江湖,隻不過是一份安樂的小日子。
“真的嗎?”
“真的。”
九狸笑著將江以沫擁入懷裏,被寧洛白狠狠剜了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談情說愛呢。
哦。順便一提。
幾大勢力都沒有如約而至,寧洛白決定不等了,就催促白越速速來救援,沒想到一來就是這種畫麵,他們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機會。
“阿越,你覺得他們睡會贏?”寧洛白心情忐忑,不管誰輸誰贏,肯定都傷得不輕。
“我倒是覺得坐在塌上的盛樂才是最後的贏家。”
白越抱著手,完全沒有戰鬥的打算,他看著那兩人的戰鬥,震撼到了,他們的法術都很強,而且用得都十分巧妙,與他一貫的粗俗霸道不同,他隻是觀戰便悟了不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