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暴虐的妖主(五十一)
寧洛白揮劍砍開鐵牢之門,那鱷魚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撲而來,葉盛毫不猶豫掄起長劍,跳躍而起,直插入鱷魚的頭顱。
劍拔出來時濺落一地的鮮血,隻是那鱷魚依舊生猛,它張開尖牙血口,一口咬住靈劍,葉盛額間冒出冷汗,他欲收起靈劍,那鱷魚卻似能吞靈一般,將靈劍吃入肚子。
葉盛被逼得連連後退,吃了那靈劍的鱷魚,一個甩尾掃,直掃進牢中看鐵鎖的寧洛白,鐵牢狹隘,他避無可避,硬生生承受了那一掃,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鱷魚竟強悍如斯?”
寧洛白忍著痛,揮動長劍,試圖與鱷魚戰鬥,鱷魚卻不直接與他戰鬥,而是攻擊邱子良,一口咬在邱子良大腿上,隻聽得一聲慘叫聲。
“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啊……”
邱子良悲痛的聲音來回回蕩,眼看著鱷魚就要撕咬掉邱子良的大腿,寧洛白一身犯險,一個下滑,舉劍直接插入鱷魚的下巴,用力劃下,終是將鱷魚整張嘴撕裂。
這一劍徹底要了鱷魚的命,寧洛白染上鱷魚的血汙,那血汙腐蝕性極強,幸得他以靈氣護體,才逃過一劫。
“邱兄,你感覺如何?”
葉盛將邱子良放了下來,將他背出鐵牢,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他靈氣幾乎全都被吸光了,形同廢人。
“邱兄,你靈氣?”
邱子良閉著眼,眼淚滑落,“我如今是個廢人了嗎?”
“邱兄莫慌,靈氣枯竭未必無救,黃山派的邱醫師興許有法子救治你。”寧洛白安撫著他說,雖說是曾經的敵人,如今卻也是被逼成為盟友了。
“二位請先去救其他人吧,不必帶著我這個累贅。”邱子良試圖站起來,可大腿的傷讓他根本無法站起來,血淋淋的肉被撕扯下一大塊,劇烈的痛讓他整個人都在哆嗦著。
“噓,邱兄勿要多言。”寧洛白從懷裏掏出一瓶金瘡藥,撒在邱子良的傷口上,又渡了一口靈氣給他。
見死不救,他還沒有那麽殘忍。
“啊……”邱子良忍不知痛喊著,整條腿按壓不住抖動,血水留了一地。
葉盛也替邱子良療傷,見他實在走不了,設了個結界保護才和寧洛白離開去救人的。
走了許久,葉盛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心思繁重地看了寧洛白一眼,卻終是一言不發。
“葉兄,你可是想問為何我不用神藥救治邱子良?”
寧洛白很討厭猜忌,他坦白直說,不過是不想臨時戰友之間存在隔閡,甚至是矛盾。
葉盛沒有說話,但沉默表示他是就是想問這個。
“神藥隻有這麽點,我救了他,不見得他能打敗妖主。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不需要豬隊友,我要的是神一樣的對手。”
寧洛白直接點破,是的,就算救了千千萬萬個邱子良,他也不可能打敗妖主,所以他選擇節省神藥,去救治其他有實力的人。
葉盛笑了,他從來就不是聖人,人本就自私,他為什麽會問,不過是怕自家少主也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若是少主費了,那他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不過寧洛白的話讓他放下了戒備,寧洛白這麽聰明,怎麽會不明白,不救那些高手,那他也無法走出這一層。
“是葉某小肚雞腸了。”
“葉兄無錯。”
寧洛白從不怪罪他人,因為沒有必要,路還要繼續走,他也怕白越落得如此狼狽下場,換做是葉盛有神藥而不救邱子良,他也會妄猜,因為都怕失去所珍視的人。
“又來了。”
兩人停在了一處絕路前,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兩人摸索到了竅門,迅速找到了機關所在,打開厚土牆門,依舊是水牢,守衛的還是一條鱷魚,依舊凶殘。
“葉兄,準備好了嗎?”
寧洛白看著葉盛,笑了笑,葉盛回之一笑,眨眨眼,看了看劍。
兩人緊密合作,寧洛白破門,葉盛幹掉鱷魚,有了寧洛白之前的經驗,葉盛這次解決那鱷魚簡直是天衣無縫,輕而易舉地劃破了他的下巴,直插入心髒。
大鱷魚砸落在水牢裏,濺起一陣水花,寧洛白踏著水花,劍速極快,砍落了一條條鎖鏈,將人帶出。
這次救的是黃山派的弟子,她同樣奄奄一息,兩人也隻是做了簡易的救治措施,便留她下來了。
“帶我走好嗎?我好怕。”女子蜷縮著身體,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她抱著雙腿,聲音很弱,“帶我走,求求你們了,那鱷魚……嗚嗚……”
女子一激動她就抱住了寧洛白的腳,她死死地抱住,說什麽都不肯鬆開,眼神裏的恐懼,還有哆嗦的身體都讓人毛骨悚然。
“對不起,我不能帶走你。”
寧洛白毫不猶豫地弄暈了女子,將她掰扯下來,重新結了個結界。
“你不會覺得我很冷血吧?”
他看向葉盛,葉盛笑著搖搖頭,“三公子很有大將風範,帶著她始終是個累贅,何況她已經瘋了一半,到底是個不定數。”
“走吧。下一個。”寧洛白苦笑著,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她一眼,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他不是聖人,做不來以肉喂饑的事來。
兩人橫衝直撞,配合默契,天衣無縫,三兩下就解決了守衛的鱷魚,一路殺怪,救治了差不多十五個人了,隻不過這些人都隻是普通的精英,而非他們想要的“得力助手”。
“走了這麽久,有些牢是空的,有的牢關押的是妖,也有我們的人,隻是為何武功高強的一個都沒找到?”
葉盛有了懷疑,他懷疑會不會這就是個圈套,讓他們無休止地找下去,然後那些強大的對手其實早就被殺了。
“他們會不會已經成為妖的糧食了?”
“不可能。”寧洛白怎麽都不願意相信,相信這樣荒唐的話,“他們那麽厲害,肯定會有辦法自保的,絕對不會輕易犧牲的。”
“但願如此吧。”葉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也不願相信,隻是這樣的事實就在眼前,他隻能假裝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