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暴虐的妖主(六)
“不知道啊,這夢生花可是能麻痹人的思想,如果她意誌不夠堅定,沉淪於她夢中的世界,那她很可能醒不來。”
……
“好真實的夢啊。”
盛樂拍了拍自己的臉,有點痛,看來不似做夢,隻是這樣快樂簡單的生活,會不會太奢望了。
目之所及,是一片田園。
一條蜿蜒的泥路,路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野花,有白的,有黃的,也有紅的。
路的兩旁是一片片的水田,田裏插滿了水稻,綠油油的一大片,水稻田裏灌滿了水,清澈的水麵能看到在稻田裏暢快遊耍的小稻花魚,時不時吐出一些小圈圈。
田裏還有在除草的婦人,她們見到盛樂笑吟吟地打招呼,喊的是寧家嫂嫂。
盛樂一臉懵,腦裏突然翻湧來一些怪異的記憶,她竟也是脫口而出跟那婦人打起了招呼來。
“林家二娘?除草呢?可真是勤快。”
“呦,哪有大妹子有嫂嫂你這般勤快的。不和你說了,我這草還得繼續除呢。”
婦人謙虛地打趣著盛樂,轉頭就繼續拔草了。
再往前走,便是一條小村落。
村落裏的房子大多都是木頭搭建的房子,也有幾座青磚瓦房。
村口沒有明顯的牌詔,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村。倒是有幾個小孩在玩耍,開心得蹦蹦跳跳。
“寧嬸嬸,你陪我一塊玩唄。”
盛樂愣愣地被一個小孩抓住了手,硬是被小孩子圍著一起玩——跳麻繩。
“啪。”
這是盛樂被麻繩打的第七下了。她微微蹙眉,但見是小孩子,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倒是她被小孩子給嫌棄了。
“咦,寧嬸嬸好笨笨啊,跳繩都不會。”小女孩嘟著嘴,除了嫌棄就是嫌棄。
“嗯。都不好玩了,不玩了。”
小孩子們耍脾氣丟下麻繩都溜了,往田裏蹦躂說是去抓魚。
“切,誰要跟你們小孩子玩嘛。”
盛樂對著小孩子們離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繼續感歎自己笨手笨腳,心情有些鬱悶。
“為什麽我不會跳繩嘛?真奇怪。”
盛樂嘟囔著糾結著,知道聽到小孩子們被剛才那個除草的婦人臭罵一頓,心情才便好一些。
“你們這些臭小子,再下田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哪裏涼快那玩去。”
盛樂哼著小曲進了村,隻是這村太陌生,她都忘記了自己是住在那一座房子了。
“到底是那一間?我這腦子怎麽就是想不起來呢?”
盛樂犯渾了,蹲在地上,抱著腦殼,怎麽都想不起來。
“難道我是得了失憶症?”
“怎麽可能嘛?我記性明明那麽好,就是剛才小孩穿什麽顏色鞋我都記得好麽?那小女孩喜歡的就是粉色。”
盛樂無比堅定,隻是下一秒那個小女孩氣餒地走回來,一身濕漉漉的,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雙鞋。
那雙鞋不是粉色的。
盛樂覺得頭有點痛,她抱著頭,腦子裏一片空白,那些記憶變得混亂不堪。
“不可能的,我怎麽可能失憶?我要是失憶了我怎麽還記得失憶這個詞?不可能的,我剛剛在幹嘛?”
“姐姐。”
盛樂抓狂地撓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拍醒自己,聽到有一個女聲在叫喚著她,她一抬眼,便看到了一張很熟悉的臉。
“阿煙妹妹?”
怎麽可能?盛樂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確實是她朝思暮想的阿煙,隻是她為何挺著個大肚子?
“不對,你怎麽會是阿煙妹妹?你肚子那麽大,不可能的。”
“嫂嫂。你又忘記了,阿煙懷孕了。”
門前的屋子裏走出來一個英俊的男子,他笑得有些牽強,呼吸間帶著歎息,他拉著阿煙的手,聲音無比溫柔。
“我又忘了?”盛樂抓著臉,很是費解,“那你是誰?”
“他叫賴羨兒,是我相公,也是村裏的大夫,姐姐,你明明記得我的,怎麽就忘了相公呢?”
阿煙臉上有些著急,她摸著盛樂的額頭,見沒發燙才舒了一口氣。
“姐姐,咱們回家吃飯了。”
“回家吃飯?”盛樂看著眼前這青磚石屋,倒是挺結實,她傻傻笑了笑,“沒想到咱家還挺有錢的。”
“姐姐,你走慢點。”
盛樂一蹦一跳進了屋,屋裏比外麵看更大,中院是一個花園,四周栽種著的花很美,隻是盛樂認不得叫什麽,和路邊的不太一樣,卻也十分相似,都是紅的白的黃的,五顏六色。
這裏還有一棵粗壯的樹,她也叫不上名字。樹下有一套石桌,桌上放著精致的糕點。
這裏麵還有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麵擱置了許多簸箕,簸箕裏放置著各式各樣的藥材。
反正盛樂是每一樣認得的。
就是奇怪,為什麽小孩子叫她寧嬸嬸,她分明就是姓盛嘛,而且那大肚子的阿煙喚她姐姐,那大夫喚她嫂嫂,那她是嫁給了大夫他哥哥嗎?
那按理說,她也是賴家嫂嫂。
怎麽就成了寧家嫂嫂呢?
“娘子,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
盛樂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滿臉擔憂,一身風塵的男子撲過來,一把抱住她,聲音有些哽咽。
“以後不許再任性自己跑出去了,答應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形影不離陪著你的,不要生氣好不好?”
盛樂是一臉懵,她掰開抱緊他的男子,看到男子那張帥得驚豔的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便是我的相公嗎?長得可真俊呢?長得這麽俊,一定不會說謊的。
“嗯。我不走了。別擔心。”
盛樂摸著那張滑滑嫩嫩的臉,露出了笑容,嘿嘿,長得這麽帥,我也不吃虧呢。
“那拉鉤。”漂亮的相公抹去眼角那一抹濕潤,伸出修長的手指拉住盛樂的手,期待寵溺地看著她。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我以後再也不任性跑掉了。”
盛樂笑嘻嘻地答應了漂亮的相公。
“嗯。那娘子可不許再忘記為夫了,為夫叫做寧從白,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寧從白嘛。隻是為何你弟弟姓賴呢?”盛樂歪著頭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