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怪物大隊(五)
“生命之樹當真有如此奇效?”
黃山派的二師姐封棠顯然不信,她向來不信這些邪門歪道,世間若真有如此神樹,那人怎麽不會窮其一生去追尋?
就這麽一個綠油油,她真的很難相信咯。
“是真的。”
邱欣芸很是激動,她手都在顫抖著,然後就這樣在眾人麵前科普了生命之樹的難能可貴。
總之就是一頓誇。
這讓“虛榮”的小姑娘阿綠十分滿意,咯咯地笑個不停,被誇得都臉紅了。
“看吧,終於遇到一個識貨的了。”
額。你不知道,現在你有多搶手。
盛樂不斷翻著白眼,此刻她心裏想著的是怎麽獨善其身,置之事外,看別人打架。
不過被邱欣芸這一頓科普,她覺得好像這家夥可以治療寧從白的傷。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你該不會想把我吃了吧?”
阿綠惶恐地往後退了一步,咳了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害怕。
“我不好吃,何況吃了我對你也沒什麽用。你就這樣看著我不好嗎?”
盛樂手抓住了阿綠的手,不知怎麽的阿綠條件反應就想甩開盛樂,隻是被盛樂抓住了手,她好像好像連妖力都用不上了。
怪胎,這玩意就是一個怪胎,專門克製他們的。
不然就是從她們這偷妖力,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
“放手,你鬆手,痛痛痛……”
“啊,你能不能溫和一點?”
“啊,別這麽粗魯好不好?”
盛樂隻是拔了阿綠一根頭發,拔下來的頭發脫離了阿綠的身體,瞬間就變回了樹枝,綠油油的樹枝還縈繞著一股濃鬱的靈氣。
“還挺香。”
盛樂把那樹枝直接當釵子挽起長發,送鬆開了阿綠,在眾目睽睽之下拍著胸膛說。
“她,我盛樂要了。你們若是想打她的主意,先通過我這一關。哦。忘了提醒你們,我可是妖女,我的能力很強的,就算我看著不那麽強,但我的能力是吸取你們的靈力化作自己的實力,所以你們打算對我下手最好還是三思而行,我可不是仁慈的人。”
盛樂絲毫不介意將自己暴露在眾人麵前。額,說不介意,那都是假的,隻是那個萬惡消失了又溜回來發布任務的係統說。
『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反派,首先要拽,要拽到別人抓狂。所以別再猶豫,直接喊話他們,人是我的,要搶救跨過我的身體,還要將自己的優勢無限放大,讓別人忌憚。』
所以盛樂怕他們不相信,還特意從陣法之外吸了一隻怪物進來,當著眾人的麵,瞬間把它吸成了骨頭。
“妖……妖女?”有人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得直吞口水,眼神有些閃爍,生怕盛樂會對他們動手一般。
“寧三公子莫不是還要包庇這妖女?”
唐歌眯著眼,這女子竟然有此邪功?如果真的有她說的那麽強,那她為何不動手吸收了所有人的靈力,做天下第一,既然她做不到,那這功法定然是不完整的。
所以此刻不除她,更待何時。
風家三兄弟和唐歌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絕對不允許這麽一個不定的因素存在,她能夠吸納別人的靈力,那生命之樹還能無限修複,她們若是組合在一起,未來一定是十分強悍的對手。
“寧三公子,妖女不可留。”
風語星眸子閃過一絲殺意,他不能讓盛樂再一步步發育了,現在不是對手,但大夥的共同目標都是招魂幡,一定會成為對手的。
所以,此刻必須將她扼殺在搖頭。
“這麽拽,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呢。”莫無語也鬆鬆了筋骨,他看上的是阿綠,有了生命之樹,還追求什麽招魂幡。
“小樂樂,你還真是好關照。”寧洛白背對眾人,氣得不輕,卻也無可奈何,咱家這小寶貝,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可他能怎樣。
“各位莫不是要與我寧家為敵?她盛樂乃是我寧家未來的大少奶奶,你們當真要這般討伐她?”
沒辦法,自家大嫂,還得自己來維護。
“那又如何?寧三公子若是藏匿妖女,我想寧盟主也會大義滅親的,我們不過是為武林除害,寧三公子若還要維護這妖女,便莫怪我們下手重了。”
哼,反正死在秘境裏,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唐歌冷哼著,之間拔劍橫指寧洛白。
白越見唐歌拔劍,他便拔出雙刀擋在寧洛白前頭,皺著眉頭,對著她一聲咆哮。
聽著那一聲咆哮,不知怎地,唐歌頭痛欲裂,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好像有些怪異的回憶擁入腦海裏,很痛很痛。
白越臉色也十分怪異,他沒有再動手,隻是目光灼灼看向唐歌,見她痛苦難受,莫名地覺得心痛。
“你到底是誰?”
他呢喃著,為什麽會有那麽熟悉的感覺?他捏緊了拳頭,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唐歌雙眸變得通紅,許多一閃而過的回憶讓她痛不欲生,好像很多事都經曆過,卻又不像是她的回憶。
“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唐歌無力地丟開了劍,蒼白的臉上大汗淋漓,就連邱欣芸插了幾根銀針,她都無法清醒過來。
風語陽被這個變故弄得左右為難,那男子當真如此厲害?隻是一個咆哮就把唐歌這樣的女戰神給弄得痛不欲生?
莫無語幽幽看了一眼唐歌,見她的痛苦不似作假,他思索片刻,便決定不再輕舉妄動,他做事會深思熟慮,絕不會貿然行動。
要想搶奪生命之樹,倒不需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這樣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可以等待。
等待一個時機。
“阿越,你怎麽了?”寧洛白抓住白越的手,關切地問著,可目光卻落在了唐歌身上。
為何和母親說得不一樣?唐歌不是最能打的嗎?
怎麽白越一出聲,她就那個樣子了?
“你對她做了什麽?”就算盛樂也驚訝,她可沒想過白越的實力有這麽強的。
“她,很熟悉。”白越目光一直落在唐歌身上,直到盛樂問話,他才回過神來,“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