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結拜儀式
青年個自己的幾位同伴悻悻怏怏離去,和老者一起的青年正準備謝夜非白幫忙解圍,卻被老者拽住了,老者連看都不看夜非白一眼,不屑地說。
“假仁假義,你這一身的血腥味,我聞著都惡心。”
說著往桌上拍了一錠銀子,便拽著自家孫子要走,青年一臉的愧疚,他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那個大俠,我爺爺他有病。”
“你個混小子才有病呢。”
一老一少就這樣離開了從樂居。盛樂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夜非白,白非夜和他到底存在什麽樣的聯係,她也想弄清楚,不然擺著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終歸是冒險了些。
隻是無論老者的言語多麽的惡劣,夜非白始終保持著淺淺的笑容,連手都沒動一下,在看到盛樂那個瞬間笑臉如靨。
“餓了。”
夜非白弱弱地笑著。
“就你這食量,我家沒庫存了,邊去。”盛樂沒好氣拒絕了讓夜非白吃飯,把對白非夜的氣撒在他身上,即便除了名字有些相似,這體格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
夜非白鼓著腮幫子,真誠地望著盛樂,拍了拍癟氣的肚子,很可憐,“小樂樂,會瘦。”
“減肥才是人間正道。”
盛樂對著自己肚子上覆蓋的二十多斤肉悲歎一口氣,這話似在自己說也是對夜非白說。
“邪魔歪道有時也挺好,對吧,做個快樂的胖子。”
夜非白坐了下來,也沒管盛樂答不答應,伸出手召喚蘇煙,還豪氣地邀請蘇煙一同分享這份美味。
有吃的,蘇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看什麽菜單,全上三輪才算吃飯,對吧,胖哥哥。”
仿佛是擔心夜非白出爾反爾,直接伸出手先要了飯錢,夜非白也不墨跡,直接遞給她一大腚金子。
“線娘,上菜。”
盛樂捂眼,神獸啊,咱能不能矜持點。沒辦法,隻能任由她倆瞎吃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因為存貨不多,從樂居便早早不營業了,盛樂也把線娘她們下班了。
偌大的廳裏,隻有夜非白和蘇煙兩個人在飲酒,兩人推杯豪飲,一大壇酒就這樣舉著喝,地上躺在三十來個酒壇,兩人醉醺醺地直接勾肩搭背,還當著盛樂的麵,硬拽著她要做友誼的見證人,來個什麽結義的。
“阿煙,你倆真醉了。”
“我沒有醉,姐姐,胖哥他是條真漢子,我都沒見過胖哥這樣豪邁的男人,我蘇煙心甘情願與他結拜為兄弟。”
蘇煙腳步虛浮,摟住一根柱子,咯咯地笑著。
“姐姐,來嘛。”
“老妹兒這酒量太合老子胃口了,來,老板,給我倆做個見證,我要和老妹兒結拜為兄妹。”
夜非白也醉醺醺的,整張臉都紅了,雙眸朦朧迷糊,直接押著蘇煙的肩膀,兩人哢嚓直接跪在地上。
“我……”
盛樂兩隻手都被抓住,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這要是有個針孔攝錄機,那明天醒來可真得有戲看了。
“我是外行人。”
“沒事,你就見證見證。”夜非白笨重地仰著頭,朦朧裏帶著一絲殷切的期盼,“知己難得,老板,你就當個見證人。”
蘇煙也不管盛樂答應不,張嘴就來從說書人那聽來的結義誓詞,磕磕絆絆地說著,“我蘇煙,願與你夜非白結為異性兄弟,從今往後,有福我享,有難你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夜非白,願與你蘇煙結為異性兄弟,從今往後,有福我……有福你享,”夜非白跟著蘇煙念叨一般,卡住了一下,嘿嘿傻笑著,繼續念,“有難我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兩人又同時向盛樂看去,盛樂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咳了咳,這趕鴨子上架,她也勉強做個見證吧,卻不想這一個沒控製住,隨口蹦出來一句。
“一拜天地。”
夜非白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就進入狀態,依舊醉眼朦朧,憨憨地笑著,沒給蘇煙任何嘀咕反抗的機會,就按著她的腦瓜子一同往地上磕了個頭。
盛樂傻眼了,這操作也是真絕,那她好要不要繼續演下去呢,瞥一眼頭埋得很低的夜非白,剛才那一刹那的錯愕是真的還是隻是她眼花,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盛樂大膽做了個決定。
“二拜高堂。”
夜非白心微微顫抖,這玩得有點大了吧,可在他犯渾的時候,蘇煙卻清醒了一點點,聽到這,笑了,她傻乎乎地笑著,拉著夜非白又重重地給盛樂磕了個頭。
蘇煙力氣大,一切看起來都滴水不漏。
“夫妻對拜。”
盛樂斂起探究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盯著夜非白,這家夥酒量是真行,還給她在這裝呢。
然而,讓盛樂意外的是,夜非白真的在繼續裝,他醉醺醺地扭動身體和蘇煙完成了最後的動作。
然後兩人就抱在一起,熱淚盈眶地喊著,“大哥。”
“小妹。”
深情擁抱在一起哭著相逢恨晚,好要繼續喝酒。
盛樂也攔不住,就任由這兩人瘋了。坐到一旁,心有些堵,不知怎麽的,夜非白像是醉了,又不像醉,但更像是在買醉。
最後兩人直接躺在了地上,醉死過去了。
盛樂為了驗證夜非白到底是不是白非夜,她終究還是站到了夜非白身旁,扯開了他胸膛的衣裳,看到那個光潔的胸膛,她愣住了。
不過一日光景,就算是輕輕劃傷都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何況是那麽嚴重的傷。
盛樂被著視覺衝擊得有些眩暈,他興許真不是白非夜,盛樂把衣衫給夜非白弄好,搖了搖頭,抱起醉醺醺的蘇煙往屋裏走。
隻是她沒有看到在衣服蓋上的那個瞬間,夜非白嘴角溢出一絲黑血,那塊光潔的胸膛也瞬間變得猙獰,各種傷口隨之而湧現出來,還有許多血絲盤根左右。
夜非白並沒有醉,他躺在地上,看著離開的那個背影,歎了一口氣,眼眸一片清明,他就那樣肆意地躺著,卻不覺臉上的笑容早已被冷汗取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