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熊熊

  沒人來打攪盛樂,所有人都很自覺地避離三丈,寧府傳遍了,大公子一怒為盛樂將三公子丟入荷花池,霸氣宣告主權。還有小道消息稱,大公子徹夜未歸,疑是垂臥盛樂小屋。


  日上三竿,盛樂方醒,隻是酗酒之後的頭痛讓她有點迷糊,繼續睡個回籠覺,才發現自己似乎抱著的不是小熊熊。


  “大魔頭?”


  盛樂睜眼一看,驚呆了,低頭一看,自己一身衣衫不知何處,她立馬卷著被子,自己滾邊去冷靜。


  “怎麽可能?我把寧從白給睡了?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呀?天哪,好可怕呀,我竟然睡了大魔頭,可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呀。”


  醉酒最可怕的不是你光著身子醒來,而是躺在你身邊的是絕世美男,你卻想不起那令人心動的過程。


  “虧大了,輸了清白,連那麽令人向往的記憶都丟了,我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盛樂咬著嘴唇,歎息惋惜著,還盤算著,既然都有第一次了,要不再睡一次,好好享受一番那飄飄欲仙的感覺,不然真虧大發了。


  說幹就幹,盛樂翻滾著爬到了寧從白身上,邪惡地笑著拉扯著他的腰帶,“嘿嘿,大魔頭,你也有今天呐。”


  寧從白倏然睜眼,看到邪惡的少女,曼妙身姿一絲不掛,臉瞬間躥紅,他咬著牙,努力平靜下來,看著自己的衣帶被扯開了一半。


  “盛樂,你這個瘋女人要對我做什麽?”


  “當然是做昨晚你對我做的事呀。”盛樂翻了個白眼,反正都已經睡過了,這次怎麽也得換她主動,她壞壞地笑著點了寧從白好幾處穴道,笑道,“我盛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昨晚你奪了我身子,今兒我得要回去,然後大夥一笑泯恩仇。”


  寧從白隻覺得渾身動彈不得,他想衝破那穴道,可他發現自己有些有心無力,他詫異地發現,他解不了那穴道。


  “別掙紮了,葵花點穴手的精妙就在於沒有規律,我點了你幾處穴順序是怎樣的你都不清楚,你不可能解開的,你就從了我,大家互不相欠。”


  “盛樂,你要不要臉?”


  寧從白竟是小看了這女人,竟知道他是蜀山掌門弟子,因為是關門弟子,隻有寧家幾人知曉而已,她竟然也知道?還有初到江夏時,她說自己半生不出穿雲城,卻隻城南三街紅秀婆婆的豆腐花最美味。還有這一手叫做葵花點穴手的功夫。


  當真不簡單。


  “你到底是誰?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此刻,寧從白早已沒有了欲望,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個敵人。


  “我能為什麽?還不是垂涎公子您的美色呀。”盛樂也沒想太多,“囉囉嗦嗦的有完沒完,寧從白,你能不能爺們點,都說了我睡回去就互不相欠,你還是寧家大公子,我還是個小丫鬟,有什麽好計算的。”


  “說,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出乎意料的是寧從白並沒有耗費大長時間就解穴了,瞬間扭轉局勢,將盛樂壓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冷漠如同惡魔一般問道。


  “你鬆手。”盛樂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手掰著那隻手,“魔頭,你給我鬆開,我……我……”


  “說,是不是魔域派你來的?”寧從白青筋鼓起,他雙眸微微泛紅,他最討厭欺騙,盛樂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理由,他一定會殺了他。


  “魔域?”


  盛樂被掐臉色青紫,呼吸不上來,眸子裏全是恐懼,她得罪了寧從白,離死不遠了吧。


  “嗬,我圖什麽?我說貪戀你的美色你不信,你非要逼著我說是魔域派來的你才滿意嗎?”


  絕望的淚水從她雙眸慢慢滑落,盛樂無比惆悵,玷汙了她的清白,這男人還有理了,什麽主角嘛,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你殺了我吧,反正活著也沒意思了,既失去了清白,又何必再苟且於世呢?”


  盛樂自嘲地閉上了雙眼,語氣之心酸隻有她自己知道,死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裂,腦袋慢慢放空,她似乎看到了那個還在熬夜趕計劃書的自己在向她招手。


  死了一了百了。


  寧從白也漸漸恢複了神智,鬆開了手,冷冷地走下床,他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容易暴怒了?認識這個女人,他就時時刻刻處於暴走狀態了吧,剛才那一下,他若真的是心掐死了她,他會難過嗎?


  盛樂慢慢恢複了呼吸,眼睛也變得清明,隻瞥到寧從白離去的那一抹影子。


  “寧從白,你為什麽不殺我?”


  少女卷著被子喃喃自語,回憶席卷而來,初見時偽裝得其貌不揚的他一劍刺入了她的心,偏了幾分,又治愈了她,一路上除了凶點,冷漠點,對她倒也是大方,該有的不曾少。嘴裏讓她滾,卻也沒轟她。墜馬時也是他第一時間飛身撲去。


  而且還長得這麽好看,盛樂說不曾心動過,那都是騙人的。


  可她有什麽資格去說愛,她也不敢啊,寧從白喜怒無常,跟個瘋子似的,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就胖三十斤嗎?總比不知道怎麽死了強。


  “寧從白。”


  盛樂想好了,她匆匆穿上衣衫追了出去,寧從白尚未走遠,正坐在階梯上,她輕輕喚了一聲。


  “有事?”寧從白望著遠方淡淡地問道。


  “嗯。我想好了,既然你覺得我留在你身邊有所圖謀,那我還是離開吧。”


  盛樂站在那,說完這話有些脫力了,她怔怔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將不爭氣的淚水憋回去。


  “你要走了?”寧從白聲音有些蒼涼,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又搖了搖頭,最後還是妥協了,“好。”


  “那你說給我的安家費我還能要嗎?”盛樂底氣有點不足,這是要分手費嗎?她也不知怎麽地躥出來一句,“你總不能白嫖吧。”


  寧從白扭頭看向她,白嫖?對自己的定位還是這麽低嗎?他無所謂地說,“本公子言而有信,自然不會忘了你的嫖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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