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得寵
所以李婉柔隻讓聽聽和卿氏說一聲。卿氏聽了趕忙放行。不管李婉柔是幹什麽去，都不和自己有關係，要是能把趙氏鬥死了，自己也是能占便宜的，所以不管。暖玉被母親教育過了之後，懶得管這些府裏麵的事情，一心保養皮膚，做衣服，準備百花盛宴。
聽聽走到了角門的時候自然是有人攔著檢查的。婷婷就給那個婆子塞了一塊銀子。笑著說：“是婉柔小姐的舅母過生日，我送生辰賀禮。”
那老婆子掂量了一下，笑著放開了她，畢竟是小姐身邊的丫頭，不好搜的太明顯了：“小姐還真是賢良淑德啊。這繡品做的真不錯。”
“那我先出去了。多謝多謝”婷婷直接走了。在最後一個荷包裏麵有一些穿腸毒藥呢，當然不能讓人看到了。這一件事必要成功，絕對不能失敗。
而在婷婷離開後不久，李相回來了，臉色很不好，昨天他去了侯爺富商，秦千山的屍首被在自己發現，秦家人幾乎要開罵了額，要不是顧忌他相爺的身份，隻怕開打都可能了，雖然將沒說什麽難聽的，可是臉上的表情也非常不好，加上早朝的時候，皇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把他喝斥了一頓：“相國是國之棟梁，怎麽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是，老臣知罪！”李相跪在地上了。
皇帝道：“我知道此時一定和你沒關係，但是始終是你宅裏麵發生的，朕給你三天的時間，無比把這件事查出來！若是不能，相國知道知道該如何？”
“是，老臣若是查不出來，願意革去一切官職，回鄉養老。”
皇帝哼了一聲，站起來走了，一個太監尖著聲音道：“退潮！”
眾人全都魚貫離開了，沒有人咁多說一句話，李相心裏很生氣，這是皇帝忌憚自己的權力很大，所以才給自己的下馬威吧？想讓我放權柄？嗬嗬，可惜啊，老子不會放的。
不光不會放，而且還要輔佐新的皇子呢！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查出來一個結果。坐在轎子上回去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趙氏啊，太過分了！
但是又覺得不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死了就死了，河北要鬧成這樣大？
這百花盛宴已經要開始了，自己的大女兒要是和南宮容稷有達成姻緣，而二女兒和太子上次就已經認識了，關係似乎不錯，若是暖玉也能和七王爺在一起？七王爺手裏可是有京城的兵權呢，他手上的三個女孩都是自己聯絡王權的工具了。
李相誌得意滿，完全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但是剛剛到了巷口就見到了侯夫人站在那邊攔著轎子：“相爺！你一定要給我兒子討回公道啊！我的兒子不能白死要是不能找到凶手，我也不活了！”
本來家道中落，家族已經完全沒有後繼的人才了，現在被寄予厚望的韓千山竟然也死了，侯夫人覺得自己也要死了，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啊。可是相爺似乎並不在乎，道歉也是毫無誠意！所以就幹脆在這邊等著了。
相爺隻能下了轎子親自安慰：“皇上下了旨意，一定要讓我三天之內查明事實，你放心，我一定查明了給你一個交代。”
“那我這三天就在這裏了！”他不相信相爺，她心裏已經認定了，就是李婉柔幹的，可是他卻偏袒女兒，現在自己進來監督者，就不信有人敢作梗！
李相又能如何？隻能說：“好吧，你去找趙氏把安排吧。”
“是，多謝李相。”她說完了就現行走了。李相回了轎子，先是生了一會氣，然後在出發的，該死的，到底是誰幹的，要是被我看出來我要殺了你們！
而此時的皇宮，皇帝正在後殿坐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絕色女人正在為皇帝撫琴，她容色清麗，美貌如花，她也不和後宮的女人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頭上隻有一隻白玉發簪，別無裝飾，越發顯得她的容貌清麗了。
皇帝此時已經四十出頭，古人當中不算是年輕了，但是好在保養得不錯，看到麵前的女人，琴音繚繞。格外動人。
皇帝拍手道：“愛妃的琴藝果然不錯！”
“多謝皇上謬讚。”她收琴下拜。
“湘妃，你和朕認識了多少年了？”
女子盈盈走過來：“臣妾是十四歲伺候皇上，第二年變生下了皇子，如今已經有二十六歲了。臣妾已經老了。”
此女正是皇帝最寵愛的湘妃。她當初得到了皇帝的寵愛，風頭一時無兩，後來生下了十一皇子，也是皇帝最喜歡的肖兒子，如今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可是皇上對她還是一樣的寵愛，雖然這些年後宮增加了無數佳人，很多以前的寵妃都已經默默無聞，但是隻有湘妃還是盛寵。湘妃笑著走到了皇帝麵前來。
皇帝笑道：“不，愛妃何時老了？還是以前的模樣，美貌清麗，心思純潔和後宮的女子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朕也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覺得身心輕鬆，別讓我失望。”
“是，臣妾一定盡力而為。”
皇帝拉起了湘妃來往外麵散步去了。
湘妃身後的幾個丫頭跟著，心裏都想著，湘妃娘娘的手段何等雷厲風行，可是偏偏皇上卻覺得她單純纖弱，真是看錯人了。
曾經有一個小宮女，有幾分姿色，送果子的時候，被皇帝看上，誇了幾句：“這宮女的手指竟然和著白玉杯一樣顏色，真的是太美了。”
宮女欣喜的退下去了，湘妃當時沒說什麽，可是轉頭就把她的手剁下來了，活活的疼死了那個宮女。
那個宮女就因為一雙手被皇上誇獎過，就這樣被斬斷了雙手失去了性命，而皇上也隻是偶爾誇了一次而已，再也沒有想起來這個人了。
湘妃的狠毒可見一斑，但是皇上卻覺得湘妃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呢。
皇上說：“愛妃，你冷不冷？”
“臣妾不冷。多謝皇上了。隻是我的這些侍女全都侍奉了很多年了，我倒是想要給她們一個人做一身好的冬衣呢。”
“嗯。你這般善良，我真的太欽佩了，皇後都做不到你這樣的體恤心下人。”
這些侍女全都低著頭心裏都是不以為然的，而且湘妃當初是憑借著美貌從宮女爬上來的，所以對這些宮女都非常忌憚的，不願意讓人走一樣的，身邊服侍的都不是絕色，稍微有點容貌就全都找機會除掉了，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子，被湘妃用熱茶潑在臉上，那茶裏麵放了不少藥材，把她的容貌毀掉，害得她投井而死，這幾年，她因為年華漸漸老去，所以對周圍的美貌的宮女更加忌憚起來，死在湘妃手上的宮女少說有六七了，皇上竟然還覺得她是溫和善良的女人，不過也沒什麽奇怪的。
後宮當中的女子哪有一個是毫無心機的笨蛋廢物呢？湘妃就是其中一個。
皇上和湘妃一起步入了內室，湘妃給皇上倒了茶，然後就坐在了他的身邊，今天皇上格外的話少，說的話也都是突然說一句，前言不搭後語，像是有什麽心事一樣，湘妃一向聰明，既然皇上不說話就不會插嘴，不然的話說錯了話就不好往回圓謊了。
皇上看了一眼湘妃，然後說：“朕其實有一件事難以抉擇，不如愛妃幫我想想？給一點意見吧！朕知道你很聰明，所以很是信任你呢！
湘妃趕忙起身對皇上行禮：“是，臣妾願意給皇上分憂，可是臣妾知道，後宮不得幹政，所以若是才朝政上麵的事情，臣妾是不能多說的，還請皇上原諒。”
皇上很滿意這女人的反應，要是寵妃的心大了，可就不好了，他淡淡的笑道：“你放心，朕自有分寸，我且問你，你覺得當朝太子的太子妃應該選擇誰家的？”
湘妃一愣，然後笑道：“皇上如此著急的立太子妃，是想要抱孫子了嗎？皇上春秋鼎盛，不著急。何必要如此迫切呢！”
皇上擺手：“不必哄朕了，民間這歲數的人也該有孫子了，朕前半生省了不少的皇子皇女，可是都沒有保得住，承德是朕第一個存活下來的嫡子了，朕不能對不起先皇後，他一直不成家，沒有子嗣，也是不好的。”
“是，皇上和先皇後夫妻情深，臣妾不及。”湘妃心中罵了無數髒話。可是表麵上卻是恭敬的，誰不知道，先皇後是被你下毒毒死的？現在在這裏裝好人了？
當初的皇後和皇上可是夫妻和睦的很，當時皇上也隻是皇子中的一個，不甚受寵，加上母妃早逝，所以沒有人支持他，幸好這位王妃，竭盡所能幫助他，除掉了好幾個心腹大患，而且用了各種辦法幫忙他聯絡群臣，最後幫他得到了皇位，可是成為了皇後之後，皇上卻心有忌憚了，因為此女乃是當時的左丞相的獨生女，而左丞相一直都是支持當時的另外一位皇子的，就算是他當了皇上之後，也總是在聯絡群臣，意圖不軌，這樣的人的女兒，雖然她是真心站在皇上身邊，也甚為礙眼，所以在她生下太子不久就病逝了。
說是病逝其實就是被毒死的，除了一些內侍之外無人知道，而這些人也很快就別滅口了，皇後一死，左丞相也很快就被剿殺，全家都下獄，輕則流放，重則暴斃，現在這位太子雖然是太子，可是背後沒有外戚的支持，也是可憐。
而現在的皇後隻是一個空架子，也是當初左相一門的，但是是遠親了。家裏麵很窮，也沒有什麽出色的人才，父親不過就是一個四品典儀。完全就是一個閑職了。
說是換上對先皇後舊情難忘，才重新娶了這位皇後的，其實就是一個說辭，也隻有老百姓相信罷了，其實就是不希望外戚幹政。這些妃子也是，基本上沒有很大的官職的女兒，都是一些出身小門小戶的，皇帝格外偏愛，那些大員的妃子也有，但是位份就很低了。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婕妤。因為她生下了兩個公主，都是和親去了，為了補償她才給她一個婕妤之位的。其餘的都是小儀和才人蹬蹬了。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湘妃等有兒子的妃子全都在給自己的兒子打算著呢。
現在皇上說了要納太子妃，湘妃便笑道：“皇上最英明的，就給太子找一個家室好，長得也好的，賢淑名門吧！”太子那身子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呢！你要是找了人家，娶回去三天就暴斃了，也是那個女人命不好，她可不覺得這個太子有什麽未來和前途。
皇帝道：“愛妃覺得安家的小姐安如意如何？”
湘妃想了想，然後笑道：“安大人的女兒的確不錯，可是臣妾記得安如意的父親安行風可是相當的厲害，是個猛將呢。而且，安如意的性格有些太吵鬧宣揚，不怎麽溫文爾雅。”一個手握兵權的人的妹妹你也要？不怕太子造反？她也不希望太子有所裨益。
“算了。”皇帝馬上拒絕了：“那邊是李相了。李相家裏也有幾個女孩。”
“是，臣妾也是這麽想的。李相是一個學識淵博，博學鴻儒，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教的女兒必然也是美貌典雅的。”湘妃知道李相現在的權勢不錯，可是一來他已經年老，而且是文臣，有什麽兵權？再說李家還沒有兒子，將來也不過就是金銀養著就是了，將來李相意思，李家也就徹底滅了。皇上現在也已經開始厭棄李家了，給南宮承德這樣的一個太子妃不是好事兒？到時候隨便抓就是一個小辮子啊。
“但是他們家的女兒……選哪一個？”
湘妃抿嘴笑道：“過幾日就是百花是盛會，皇上到時候親自來看看那就是了，臣妾覺得哪一個都是好的。”她拿著帕子掩著嘴巴笑。心道，李家的那幾個，李詩馥春笨如豬，囂張跋扈，心腸還讀毒，李暖玉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還有那個庶出的女兒李婉柔，幾乎要被嫡母和姐姐給折磨死了，隨便哪一個，給太子都是對我的兒子有好處的。
“果然是朕的的愛妃，就是懂我。走吧，我們該安寢了。”皇帝把事情決定了，心情就好了，拉住了她步入了臥室，後麵的侍女趕忙把門關上了，不敢聽裏麵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意外一邊的紅陽殿當中，一個紅衣妃子，憤怒的把桌子上麵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瞪著鳳眼道：“皇上又去湘妃那個劍人那邊去了？”
一個女婢跪下來道：“是的，德妃娘娘不要生氣……”
“哼！這個狐媚子，不愧是宮女出身，來和本人搶人！”德妃怒氣衝天，坐在了一邊。本來皇上已經說好了，今天要來這邊用膳的，誰知道竟然被那個見人搶去了！也不知道這個湘妃到底有什麽好？竟然讓皇上破格的對她！本身皇上隻有四妃的，誰知道竟然為了這個劍人多折了一個湘妃，成了五妃了！
如今這樣一來，自己的九皇子還有個好？皇上都已經半個月沒見過九皇子了！
“主子息怒，雖然皇上在湘妃那邊，可是十一皇子也沒有在跟前。”
“不再又怎麽樣？”德妃咬牙切齒：“隻要那個該死的劍人吹枕頭風了，皇上就不會不慣的！倒是我，一直那麽可憐的瞪著皇上，誰管過我！”眼淚都要下來了。
“主子……”奴婢也不敢說什麽，宮裏麵有的是獨守空房的呢。
德妃擦了擦眼淚，罷了，自己的兒子也到了訂婚的年紀了，百花盛會的時候，選一個妃子吧給自己的兒子，下半輩子能指望的也隻有兒子了。
皇上如此偏愛湘妃，後宮眾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齒。而皇後居住的景仁宮卻是異常平靜。皇後早就不得寵，幾乎是從來沒有得寵過，她雖然還年輕，和湘妃也差不了幾歲，可是看過去竟然就像是湘妃的婆婆一樣，衰老的不行。
一直呆呆的坐在窗前看著月亮。她身上穿的都是皇後的服製，雍容華貴，可是就像是破不一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她的身上早就瘦骨嶙峋，根本不能看了，別說是皇上了，就是那些伺候她洗澡的宮女也全都很為難，這樣的身子，什麽樣的人會喜歡呢？
一個婢女走進來了：“皇後，您該安寢了，明天是初一，皇上會來看你的。”
初一和十五是皇上來和看皇後的日子，這是老規矩了。
皇後笑了笑：“來與不來的也不差什麽。我反正都要死了。”
“皇後！”婢女都要哭了：“您還年輕不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