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權力分割

  “李詩馥這幾日怎麽樣了？”正忙著擺弄手中花草的李婉柔突然問道。


  芙蓉探頭看了下院外無人，這才將頭靠過來小聲的說道：“聽玉環說，大小姐前幾日給太子送過請柬，卻被太子回絕了，氣的暴跳如雷，砸了不少稀罕寶物。這幾日又和二皇子走的很近呢，常和幾位小姐一起去皇子府賞花。”


  李婉柔聞言，嘴角掛起冷笑。


  南宮容稷和她倒是很般配，一對狗男女。


  他日，她必將手刃死敵，為自己那可憐的孩兒報仇。


  “小姐，剛才王媽媽來過一次，說明日大家要去老夫人那請安，陪陪她老人家。”


  李婉柔淡淡點頭。


  老夫人也就是她的祖母，耄耋之年依然健在。


  老人家通情達理，免了相府眾人的晨昏定省，不過每月還是要抽出幾日去陪她老人家。


  老夫人對她，可能還有一丁點愛意吧，這也或許是她在相府裏感受到的唯一的親情。老夫人對每一個後輩子孫很慈祥寬厚，是一位值得敬重的老人家。


  入夜，李婉柔與往日一樣，在自家後院中，吃了晚飯就入房休息。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


  “啊！”


  一聲尖銳的驚叫劃破夜幕，像是一隻受驚的鳥兒林中鳴叫，驚起了其他的同類。


  很快，院子的變得沸騰喧鬧。


  府中的侍衛和婢女也很快趕到了大夫人的院子，夫人的尖叫驚嚇了所有人，幾乎都沒人注意到牆角的那幾盆九裏香。


  李婉柔笑的更開心了，把被子捂的更緊，翻身繼續做自己的夢，想起來九裏香的功效。


  九裏香是一種花，雖不鮮豔，但散發的香氣經久不散，具有安神靜氣的功效。


  可是如果經常聞到花香的人服用了金錢草這味藥材，就會變得思緒混亂，精神不寧，夜裏時常做噩夢，如墜地獄。


  翌日，李婉柔梳妝打扮整齊，大夫人二夫人帶著李詩馥和暖玉小姐也都到了老夫人的院外。


  所有人都挺好的，就是唯獨趙氏臉色慘白，有點失神，看來是昨夜受驚亂了心神。


  老夫人的貼身丫鬟見眾人到齊，這才領著她們向院子裏走去。


  老夫人剛剛洗漱，被兩個丫鬟攙扶著在院子裏走動，見眾人齊來，臉上的皺紋瞬時舒展開來。


  老夫人乃是李相生母，如今已是耄耋之年，滿頭銀絲，但在場可從未有一人小看這步履蹣跚的老人，將門之後，年少時行事雷厲風行，李相之所以在仕途順風順水平步青雲，有今日之成就，老夫人不可謂無功，就算在朝堂上，依舊也有不少人敬畏老太君的威嚴。


  “既然來了，就陪我這個老太婆去後花園裏走走吧，最近府中怪事可多得很呢，趙氏你可得好好處理。”老夫人的話語雖然不甚嚴厲，可卻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尤其是趙氏，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


  “婉柔，來扶著我吧。”


  老夫人揮手讓身旁的丫鬟退下，讓李婉柔來扶著她。


  李婉柔心中一暖，知道老夫人心中還是掛念她的，上前輕柔的將老夫人攙扶住，眾人隨著老夫人緩緩前行。


  “前幾日，千山在後院裏失蹤，後來李巳又求聖上派遣禁軍協助尋找，聽說還是一無所獲，這是你們怎麽看？”老夫人緩緩開口。


  雖然老夫人足不出戶，但是府中大大小小的消息卻還是知道的很詳細。


  趙氏極力穩住心神，這才勉強開口回答：“千山這孩子自小頑皮，估計又和家裏鬧什麽矛盾呢，我那妹妹自小寵著他，把千山這孩子驕寵慣了，性子也就頑劣了一些，估計過幾日自己也就乖乖回家了。”


  別人不清楚，可趙氏身邊的李詩馥卻知道這位表哥去做了什麽，盯著乖巧攙扶著老夫人的李婉柔，看著她臉色的盈盈笑容，心中有所波瀾。


  李婉柔臉上未露任何的痕跡，還笑道：“那日我還曾看見詩馥姐姐與表哥在亭中談論什麽呢，後來與我打了個照麵就離開了，看起來心情不甚好，詩馥姐你說是嗎？”


  突然被李婉柔發問，李詩馥大不安逸，想要發作可是老夫人又在身旁，總不好在明麵上撕毀臉皮，隻好應承著：“是啊，千山表哥向我埋怨了幾句，就忿忿離開了。”


  老夫人聞言淡淡點頭：“嗯，那侯府的夫人也甚是不講道理。”


  老夫人話語一頓，回首瞥了眼趙氏，“說起來，趙氏你身為相府女主人，竟然任由一個外人在我相府撒潑，還動手打了婉柔，可真不愧是我的兒媳。”


  趙氏聞言雙腿一顫，幾欲跪下。


  就算她平日在相府其他人麵前作威作福，可在老夫人麵前可卻絲毫不敢造次。


  加上昨夜傷神，被老夫人這麽一瞥，瞬時就沒了言語。


  “若再有下次，你就在閨閣內好好做你的大夫人吧，詩馥是我的孫女，暖玉是我的孫女，婉柔，同樣也是我的孫女，這裏在場的都是一家人。自家人被其他人欺負卻不言不語，真是丟我相府的顏麵！”


  老夫人聲音冷冽，在場的每個人都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唯獨李婉柔心中流淌暖意，攙扶著老夫人的手更加緊了一些。


  “兒媳下次再不會犯了。”趙氏低垂著頭顱答道。


  “如玉，既然你姐姐昨日受了驚，這幾日你便幫著她處理一下府中的事宜吧，免得她累壞了身體。”老夫人看向身旁一位錦衣婦人，麵容不算的出眾，可峨眉間卻流露出一股沉穩的氣質，她就是相府的二夫人卿氏卿如玉。


  趙氏聞言心中大驚，身後的李詩馥也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