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心有旁騖
翌日清晨，陳積悠悠轉醒。
一年多的時間裏，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女子的床上醒來。眼皮睜開的那一刻，他還有些微微的疑惑，不過片刻之後，他便意識過來。
昨夜的二人早早的入了佳境，並且深陷其中，一直沉溺了半宿這才相擁而眠。
陳積望著床上的一切，鼻子裏是陣陣的清雅幽香。
這種香氣也秦雲裳身上的清香明顯不同，而且還要重上一些。陳積的嘴角泛起絲絲微笑，很顯然，這是秦雲裳為了遮擋帷帳之中的那些旖旎氣味，而故意在裏麵掛上了某種香薰荷包。
“呃啊……”
陳積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感受著這閨床之上的舒適與柔軟，此時的他甚至有些不想起床了。
唉……
溫柔鄉，英雄塚。此言不虛啊……
如果不是等會兒還要去那巡捕司，自己還真的想再深陷一次了。
本來在懷中的秦雲裳，此時早就不在了身側，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
“裳兒？”
陳積叫了一聲，片刻之後，帳子外邊響起了輕微的回應。
“郎君醒來了？”
陳積嗯了一聲，然後便直接起身走了出來。
然後就聽“呀”的一聲，正在迎麵走來的秦雲裳突然驚叫起來，雙手捂上雙眼之後，更是連身子也直接背了過去。
要知道，昨天晚上在陳積辦完事情之後，就直接睡了下去，哪還有時間穿什麽衣服。
見到秦雲裳如此的害羞模樣，陳積的臉上甚是無語。
他們二人的關係已經近的不能再近，彼此之間的距離甚至都成負的了，怎麽現在還是一副什麽都見不得的模樣。
不過片刻之後，秦雲裳便給出了自己的解釋：“郎君……現在都是白天了，你……還是穿上衣服再出來吧。”
“白天又有什麽關係？”
陳積有些好笑著說道，然後直接來到她的身後，趁著她還在捂眼的功夫，直接環腰將她抱住，同時還在嘴裏說著：“咱們的第一次，不也是在白天裏做的麽？”
隻是沒有了夜色的掩飾，此時的秦雲裳哪還有昨天晚上的那種不顧一切，就更別提像此時的陳積一樣無恥了。
“再說了……”
陳積的聲音變輕，在她的耳邊似是吹氣般說道：“昨夜裏，咱們已經拜堂成親，成了一對真正的夫妻，‘坦誠相見’也是合情合理，裳兒應該早些適應才是。”
“嗯……”
聽到陳積口中的夫妻二字之後，秦雲裳這才心中一動，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那些欣喜與感動，讓她再也顧不上臉上的羞澀，睜開眼後直接將一雙細手搭在陳積的雙臂之上。
“郎君說的是，是雲裳錯了……雲裳……這就伺候郎君穿衣洗漱。”
說完，她便準備在陳積的懷中轉過身子，隻是下一刻，她的tun間卻突然被一劍影頂上。
秦雲裳的臉上頓時再次升起一抹嫣紅，已經有過兩次經驗的她，自然對著奪去自己的處子之身的東西有了一些熟悉。
這還是清晨白日啊……
秦雲裳的動作突然停止，不過在想到陳積方才的那些話時，她便顫顫巍巍的繼續起來。
既然和郎君已經結為夫妻，那麽……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陳積雖然在某些地方鬥誌昂揚，但是臉上卻是有些垂頭喪氣，等會兒還要去巡捕司呐，這般旺盛是要鬧哪樣？
“裳兒。”
陳積有些無恥的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要怪……隻能怪你太過貌美了，為夫實在有些克製不住。”
“說起樣貌……”
秦雲裳已經轉過了身子，由於下方的阻礙，她便隻能稍稍往後退了一些，然後繼續說道：“雲裳哪有紅袖兒姐漂亮。”
隨後，望著陳積的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繼續疑惑問道：“雲裳知道，郎君對於紅袖兒姐甚是看重，而且她的身段樣貌也都是世間少有，郎君難道就不曾心動過麽……”
陳積聞言微微一愣，對於紅袖兒，他怎麽可能沒有心動過。
尤其是在她剛剛恢複最初樣貌時，顯然就是荔枝破殼，出水芙蓉，驚豔的他連站都沒有站穩呢。
不過，裳兒話中的意思顯然不是這個。
陳積知道，既然自己能對秦雲裳“下手”果決，除了她身上的那股不知道哪來的勾人氣質之外，剩下的，也完全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個木頭，心中也沒有太多的迂腐矯情。
他隻不過是太過看重那個敏感女子，在這世間之中，有她那經曆的實在是屈指可數，至於心境，自然也是和其他人都是不同。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紅袖兒的情感，陳積自然也是無比複雜。
有憐惜疼愛，也有欣賞敬重，有傾慕有加，也有那麽一絲絲的害怕……
種種情感加起來，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看到陳積臉上怔怔的神情，秦雲裳自知說錯了話，現在的郎君明明是在抱著自己呢……雖然自己無意和紅袖兒姐爭些什麽，而且就算爭的話，看郎君此時的神情也完全爭不過。
但她總是想讓陳積多看自己兩眼的。
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也有著普普通通的小氣。
尤其，還是在他剛剛欺負完自己的情況之下。
一念至此，秦雲裳不知道從哪兒升起的勇氣，直接伸手青蔥般的玉指，然後朝著下方的劍影握了下去。
“呃……”
陳積的要害突然“遇襲”，整個人的意識便瞬間恢複過來。
“郎君……”
溫婉的秦雲裳自然不舍得太過用力，那動作反而還愈發的輕柔。
“雲裳為郎君穿衣，好不好？”
看著她那羞澀中的楚楚可憐，陳積努力的壓製著心中不斷升騰的那股火氣。
這妮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明明是一張如詩如畫般清雅的臉，在勾人時，卻又如同一隻成了精的狐妖。
最為關鍵的是，一切都是那麽渾然天成，既非經驗，又不是有意為之。
“那你最好快些。”
陳積壓著聲音沉聲道：“否則的話，你的郎君又要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