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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急於尋求出路

  說路鑫波裝模作樣是客氣話,不客氣地說,路鑫波就是他媽在裝逼。其實他們剛才都看出了路鑫波在裝逼,隻是不願意說而已。


  雖然官場裝逼是一門必修課,但是有人裝得很像,但有的人卻往往會被人看出破綻,裝逼是一門技術活,裝逼也是需要技術的。裝逼能不能達到一定境界,也是考驗一個官員是否合格的標準。


  此刻,路鑫波不裝逼了,他心裏很有數,他知道裝逼很多時候隻能對下屬裝,在朱天佑麵前,一來他裝不好,二來他沒那必要,朱天佑裝逼的本事比他大,他不敢班門弄斧。


  此時,朱天佑心裏是很明白路鑫波的心思的。其實他剛才讓馬英傑和邱丹丹離開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他心裏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馬英傑和邱丹丹能夠參與的。


  馬英傑會意了,領著邱丹丹出了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邱丹丹還想損路鑫波幾句,可馬英傑扯了她一下,她隻得跟著馬英傑離開了。


  馬英傑和邱丹丹一走,朱天佑書記便對路鑫波說:“鑫波省長,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


  朱天佑書記這話說得讓路鑫波背後都要冒冷汗,他看了看朱天佑書記,又看了看羅天運,兩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很淡然,可是路明飛說的情況如果是事實的話,這些資料現在就在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手裏。


  “書記,”路鑫波有些氣短地叫了一句,怪也隻能怪自己的兒子,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就落到了一個小丫頭手裏呢?而且路明飛能打這樣的電話給他,證明他很清楚,這些資料的重要性。這麽一想,路鑫波就有一種被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捏出短的感覺。


  “其實這姑娘和明飛的情況,書記估計不大了解,他們確實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這年輕人嘛,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情,隻是我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情。”路鑫波的氣焰明顯降了許多。


  “老路,”朱天佑書記等路鑫波說完後,這樣叫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路鑫波的臉色頓時又變得尷尬起來,把目光投向了羅天運,似乎這個時候羅天運能圓場一般。不過,羅天運真的接過了朱天佑的話,說了一句:“大書記,省長的的身體還在恢複之中,今天的事情,等省長身體恢複過來後,我再專程向兩位領導匯報。大書記,覺得怎麽樣?”


  羅天運替路鑫波找台階下了,路鑫波還是感激地看了一眼羅天運,馬上說:“書記,這事我回家後好好教訓明飛,如果確實是明飛對不起那位姑娘,我,我願意接受書記的處罰。”路鑫波開始示弱了,到了這一步,他隻知道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手裏有重要資料,至如重要到哪一步,路鑫波沒底。


  “老路,身體好了就出院吧,出院後,吳都的班子,我看還是調一調吧,惠玲市長已經打了報告,要求離開吳都,她是你推薦下去的,這事還是要征求你的意見。”朱天佑書記轉變了話題,他不想讓路鑫波繼續試探什麽,再說了,吳都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再任由路鑫波伸手了,就該是斷手之痛的時候了。


  “聽書記的。書記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撤了。”路鑫波知道再呆下去,就是自尋其辱,再說了,接下去怎麽應對,他還得急於求出路,所以,他現在必須離開朱天佑書記辦公室。


  路鑫波一走,朱天佑書記望著羅天運說:“天佑,U盤上的資料雖然很詳細,可是全是路明飛公司的所作所為,我們拿捏得住的東西還不是致老路死穴的。所以,暫時性逼老路退出吳都,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控吳都。我會考慮讓建設廳分管城建的胡江河接任李惠玲的職位,他是建築係的畢業的高材生,有利於你開發新區建設,而且他對城市建設分管多年,有的是經驗。還有一點,他快退休了,對權力沒有占有肉望,是專業型人才,這樣的人和你沒有衝突性,而且可以讓吳都快速打開建設局麵。天佑,你覺得這樣的安排怎麽樣?”


  朱天佑書記的語氣是商量的,讓羅天運心熱了一下,他還擔心因為吳都這一段麻煩不斷,朱天佑書記要批評他,沒想到,他其實一直在為吳都著想,而且替換李惠玲的人都替他想好了。不由感激地望著朱天佑書記,聲音有些哽咽地說:“大書記,我聽你的。”


  羅天運的聲音變化還是融動了一下朱天佑書記,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一段時間,確實讓羅天運受委屈了,因為他的不發話,導致羅天運要忍受很多的夾板氣,就拿邱丹丹的要求而言,估計也是在怨恨羅天運對馬英傑的處罰,不過馬英傑這個小家夥還是很有女人緣,這種情況下,都有女人替他求情。


  “天佑,讓你受委屈了。”朱天佑書記很有感情地說了這麽一句,這一句話一落,羅天運是真心被感動了,不管他和朱天佑書記曾經有過什麽交情,可他現在是省wei書記啊,他這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在他眼裏其實又算得了什麽呢?朱天佑書記居然還能夠體諒他的苦衷,他哪裏會不激動的呢?

  “大書記,快別這樣說。是我沒有管理好吳都,是我給大書記打麻煩了。”羅天運激動地說著,他臉上的表情此時很豐富。


  “天佑,我們就不要再說客氣話了,我等著你把吳都做大做強,早點來省裏幫幫我。對了,小蘭帶個孩子回吳都了嗎?”朱天佑書記突然把話題轉到了司徒蘭身上去了。


  羅天運一愣,不過很快說:“是的,大書記。聽說是在孤兒院領養的。”羅天運這麽說的時候,倒有些內疚,他至今還沒有正眼看看孩子,更別說去抱一抱孩子了。


  “你們出什麽問題了嗎?”朱天佑奇怪地問著羅天運,司徒蘭還年輕,為什麽不再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呢?這讓朱天佑很是不明白。


  “這,”羅天運有些不好開口去說司徒蘭的隱私。


  朱天佑書記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正想轉變話題,羅天運還是很低聲音說了一句:“小蘭已經沒辦法生孩子了。”


  朱天佑的心還是被什麽揪住,還是痛了一下,他一直猜測的事實被證明了,他才知道司徒蘭在國外的生活其實是極為不幸福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很有些為司徒蘭可惜,可歎了。當年,他是那麽渴望娶她為妻,如果當年,她嫁給他了,現在的結局又會是什麽呢?


  人生啊,就是這麽反複無常。朱天佑書記忍著內心的痛,正要說話,電話卻響起來,他拿起電話,正要說話,秘書長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書記,黃副省長被人堵住了。”


  “在哪裏?”朱天佑書記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黃副省長本來是去水利廳參加座談會議的,結果被一群人堵住了。”秘書長張宗建如此說著。


  “怎麽無緣無故的被堵?”朱天佑書記不滿地問著。


  羅天運似乎明白了電話裏在說的事,不過他沒有接話,一直等著朱天佑書記打電話,內心還是很不安,又是吳都的事情啊。


  “聽說吳都的一名女幹部自殺了,家屬就鬧到了省裏。”張宗建說了一句。


  “你過去看看。對了,這事通知鑫波省長,畢竟是他們政府的事情。”朱天佑書記說完就掛了電話,目光直視著羅天運,羅天運被盯得緊張極了,趕緊說:“大書記,是不是葉小青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朱天佑書記的臉色不大好看。


  “是的。大書記,我知道這件事,隻是沒想到家屬會到省裏來鬧事,我就這去處理。”羅天運站起來要往外走。


  “你給馬英傑打電話,他要是沒去北京的話,讓他去處理。非常時期,你最好不要露麵。隻要把你們的人弄回吳都去了,其他的問題,任由老路去處罰。再說了,老路和老黃是死對頭,讓他們自行解決去吧。”朱天佑指示羅天運如此去做,可羅天運為難了,這事如果馬英傑出麵,估計問題會更複雜,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馬英傑和葉小青的事情告訴朱天佑,顯然他還不清楚這些糾結的事情。


  羅天運想了一下,還是對朱天佑書記說:“大書記,還是我去處理吧。葉小青和馬英傑有過一ye情,大約是黃副省長強行要霸占葉小青,她不從就自殺了。目前具體的內幕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是太清楚。本來馬英傑是要來省裏,被我強行阻止了,這件事,他是不適宜出麵的,再說了,如果被家屬知道馬英傑也和葉小青有關係的話,恐怕會火上澆油的。”


  “亂彈琴。”朱天佑書記還是發火了,羅天運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不管怎麽說,作為吳都的一把手,接二連三讓吳都成為負麵話題之王,再怎麽說,他都有極大的責任。


  “你馬上去處理吧,最好馬上讓你們的人回吳都去。”朱天佑書記補充了一句,揮手讓羅天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羅天運一出辦公室,就給馬英傑撥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趕緊說:“書記,我們已經到了機場,你放心吧,會安排好丹丹。”


  ###第226章 書記生氣了


  馬英傑以為羅天運是關心邱丹丹的問題,自作聰明地搶先告訴了羅天運這件事。可羅天運哪裏有心情聽馬英傑的這些不沾邊的話,在手機中吼了一句:“葉小青家屬鬧事,是誰的主意?”


  “什麽?”馬英傑有些沒明白羅天運的意思。


  “馬英傑,你少裝算。是不是你又在背後鼓搗的?”羅天運是真的生氣了。如果沒有馬英傑在背後指使,怎麽可能會去堵黃副省長呢?葉小青的家屬不可能知道黃副省長的存在,不可能的。


  馬英傑委屈極了,滿以為羅天運已經不會再誤解他,滿以為事情有了極大的轉機,而且他也會盡快回到崗位上去。因為司徒蘭一臉的喜色,而且一路上和傑克先生交流著新區的看法,他就想,這一次肯定會有大的轉機。這念頭還沒容馬英傑多停留,羅天運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而且又是質問和懷疑。


  “書記,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馬英傑極力地辯解,司徒蘭停止了傑克先生交談,盯住了馬英傑,邱丹丹也緊張地盯住了馬英傑,可邱丹丹的表情還是司徒蘭極為不舒服。


  “葉小青的家屬到省城鬧事來了,你能說這事與你無關嗎?”羅天運怒氣衝衝地質問馬英傑,“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陰一套,陽一套的呢?你既然答應了不攪和這件事,怎麽還在背地裏使絆子呢?你還嫌不夠亂的?還覺得有大把的時間允許我們繼續內亂嗎?”


  羅天運此時是真的生氣,馬英傑怎麽能這樣呢?他已經一再原諒馬英傑,包容馬英傑,甚至是極力為馬英傑掩護著,可是,馬英傑卻又一次讓羅天運失望了,也傷心了。難道是他真的看走眼了?還是馬英傑原本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呢?

  “書記,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書記,您不要著急,我馬上問問是怎麽回事。”馬英傑回應了羅天運一句,就急著把電話給掛了,羅天運“喂”了一下,想問清楚是怎麽回事,結果馬英傑已經掛了電話,馬英傑這可是第一次先掛他的電話啊,讓羅天運說不清楚此時是什麽滋味。


  司機已經按羅天運的要求去了水利局,羅天運坐在車上,內心還是不斷有火氣往外冒,他要等馬英傑的電話,看馬英傑如何解釋。


  馬英傑此時已經撥通了鄧散新的電話,而司徒蘭忍不住問了一句:“又發生什麽了?”


  馬英傑沒理司徒蘭,急著問鄧散新:“散新,怎麽一回事?”


  “秘書長,什麽怎麽一回事?”鄧散新反問了馬英傑一句。


  “散新,別給我打啞謎了,你們是不是在圍堵黃副省長?”馬英傑也生氣了,難怪羅天運生氣啊,是啊,自己的下屬背著自己策劃這麽大的亂子,怎麽會不生氣呢?馬英傑在這一刻竟然理解了羅天運的生氣,也理解了羅天運對他的暴吼。他此時也不想看到亂成一團的吳都。


  “是的。秘書長,葉小青不能死得不明不白。”鄧散新一點氣沒聽出馬英傑的態度,竟理直氣壯地回了馬英傑一句。


  “鄧主任,你馬上勸退他們,再說了,葉主任如果活著的話,也不希望讓自己的隱私如此被暴露的。”馬英傑在電話中著急著地對鄧散新說著。


  “秘書長,你不出麵也就算了,我沒想到你也要阻止這件事。你知道嗎?葉小青是為了幫你,才獨自去見黃副省長的。如果不是為了你,她不會到省城來,更不會丟掉生命。可你呢,臨陣脫逃不說,竟然還要阻止葉小青的家人找黃副省長鬧事,你怕,我不怕。”鄧散新也氣憤了,他去葉小青家裏時,她的家人根本就不能接受這件事,後來鄧散新把原因講給了葉小青的家屬聽,在他的鼓動下,一群人就趕到了省裏,揚言要找黃副省長報仇。


  “散新,你說什麽?你說的是真的?”馬英傑不敢相信鄧散新說的話是真的,那麽司徒蘭說的話難道是假的嗎?馬英傑把目光轉到了司徒蘭的臉上,看得司徒蘭極為不自在。


  “是的,秘書長。為了你,她才去省裏求黃副省長幫幫你,這是她第二次去省裏求黃副省長,可是沒想到她,她還是走了這條路。”鄧散新越說越難過,葉小青的家人已經圍住了黃副省長,他是躲在一邊接馬英傑的電話。


  “她一直裝著你,你難道不知道嗎?”鄧散新又質問了馬英傑一句。


  “我不知道,最近的事情這麽多,我哪裏有心情關注這個呢。”馬英傑沒想到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他要求鄧散新撤出的話,現在堵在了咽喉處,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秘書長,現在你知道了是吧?你能來看看她最後一眼嗎?”鄧散新試圖說服馬英傑過來,因為他也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辦,有馬英傑來,他就有底氣了。


  “我已經在機場,馬上要去北京了。我對不起葉主任,可是邱丹丹的情況你也了解了,她現在不安全,我不能丟下邱丹丹不管是吧?所以,散新,你聽我一句話,帶著家屬離開,因為你們沒有證據證明葉主任的死與黃副省長有關係。你如果一定要為葉主任報仇的話,先送她去檢驗,拿到證據再圍攻也不遲。你們手上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萬一這件事與姓黃的關係,你們要吃虧的。”馬英傑不得不提醒鄧散新的同時,勸他們離開了。


  鄧散新一聽馬英傑的話,感覺自己也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他隻知道黃副省長在打葉小青的主意,可他們之間有沒有關係,鄧散新並不清楚,萬一真如馬英傑所言,他們搶走葉小青的屍體,在化驗結果上做手腳,他們就真的被動了。這麽一想,鄧散新趕緊對著手機說:“謝謝秘書長的提醒。”


  馬英傑見鄧散新鬆動了,趕緊說:“散新,趕緊撤吧,把葉主任帶回吳都去,隻要拿到相關的東西,這個仇,我從北京回來,一定替她報的,相信我。”馬英傑隻能緩兵之計了,先把鄧散新他們勸回吳都再作下一步的打算,關於黃副省長的問題,遲早會清算的。


  鄧散新一聽馬英傑肯為葉小青出頭了,心裏好受多了,不管怎麽說,他一直認為馬英傑是一位義氣、正直而且懂恩情的好領導,可他拒絕來看葉小青這件事情,鄧散新還是有想法的,現在一聽馬英傑如此說,知道是他自己誤解了馬英傑,而且馬英傑說的事情是有理有據,於是對馬英傑說:“秘書長,隻要有你這句話和態度,葉小青在天堂也就安心了,放心吧,我馬上帶著他們離開這裏,一定拿到該拿到的證據。”


  “散新,謝謝你。我,我對不起葉主任,你,你就代我送她一程吧。”馬英傑還是很傷感地說了一句,畢竟葉小青是他而死的,這一點,馬英傑回避不了。


  話到了這裏,鄧散新便掛了電話,急著找到葉小青的家人,把馬英傑的意思講了一遍,葉小青的家屬還是很相信鄧散新的,在他的勸說下,撤離了水利局,就在鄧散新他們前腳撒出時,110的民警後腳趕到了,張宗建對路鑫波匯報這件事的時候,他讓小安子報警了,這事,越鬧大越丟人,當然是丟黃副省長的人。這個時候,他自己雖然在為兒子的事情著急,可他絕對不放過打壓黃副省長的機會。


  黃副省長一見110警察趕到了,就指使他們去攔鄧散新們的車子,這件事如果他不表示一下態度,肯定會把葉小青的死算在他的帳上,雖然葉小青的死的確與他有關,但是他們沒有證據,對於沒有證據的事情,他怎麽會怕這群人呢?


  張宗建見情形有些不妙,趕緊給朱天佑書記打電話,把情況給朱天佑書記匯報了一下,朱天佑書記指示張宗建,讓他阻止110民警的行動。羅天運既然已經撤離了他們的人,這事就得私了。這個黃副省長怎麽還要把事攪和大呢?難道這事與他無關?


  朱天佑書記給羅天運打了電話,羅天運也趕到了水利局,正趕上110民警攔住鄧散新們的車子,他一見是吳都方麵的車號牌,猜到黃副省長要發威了,正準備給朱天佑書記打電話,一見他的電話來了,趕緊接了電話,“我已經指示宗建秘書長指示110撤離,你要控製住現場,盡量不要衝突,這種八卦,再發生衝突的話,網絡上又得熱鬧了。”


  “謝謝大書記,我就在現場,我會把握住的。”羅天運馬上表態了,這個時候,他當然不希望事情惡化。可是羅天運很奇怪,黃副省長這是怎麽啦?葉小青的家屬已經撤離了,他還要追究什麽呢?難道他與葉小青的死沒有關係?可是葉小青和黃副省長的傳聞滿天飛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羅天運都有些迷糊了。但是滅火是他現在必須去做的,雖然他不應該出現在現場,可是為了吳都盡快恢複平靜,他還是趕來了。當他看到圍攻的人群散去時,滿以為他不出現,這件事就可以平息,沒想到了民警們反而圍住了吳都方麵的車輛,如果真的全部被帶走的話,這件事會越來越複雜的。


  ###第227章 撤離

  羅天運不認得鄧散新,隻得又給馬英傑打電話,馬英傑要上飛機了,一見羅天運的電話,趕緊說:“書記,他們已經答應我撤離,這事真的與我沒關係。”


  “我知道了。現在你趕緊給他們打電話,要理智,冷靜,不要和110的民警衝突。他們被民警圍著,不讓離開。大書記知道這件事,已經出現在阻止。隻是,你要告訴他們保護好證據,明白嗎?”羅天運不得不暗示馬英傑了,不管怎麽說,隻要有證據,黃副省長這邊才能夠有談判的可能性,沒有證據,羅天運都要陷入被動了。


  張宗建出現在民警前麵,黃副省長也出現了,這讓帶隊的梁大隊長很為難,他是小安子親自通知,可現在他不知道聽誰的話才好。


  鄧散新沒想到突然會被圍住,內心還是很緊張的,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趕緊接了電話,馬英傑說:“散新,你聽著,無論民警們有什麽要求或者處理方式,你們要冷靜,一定要克製,不要衝突,不要再鬧事。因為你們目前沒有證據,明白嗎?盡管脫身,拿到證據。”


  到了這一步,鄧散新才知道他和馬英傑之間隔著這麽大的距離,是啊,他隻知道鼓動葉小青的家人鬧事,卻不知道先拿到證據再說。現在黃副省長這麽氣勢洶洶的,難道他真的沒有動葉小青嗎?這麽一想時,鄧散新後背全是冷汗。


  羅天運不得不出麵了。他從自己的車子裏走了出來,走到黃副省長麵前,喊了一聲:“省長好。”


  黃副省長沒想到羅天運親自出麵了,很意外地問了一句:“天佑啊,你怎麽在這裏?”


  “我去書記哪裏匯報一點事情,一聽我們的人在這裏給省長找麻煩,就趕緊趕了過來。對不起,省長,是我沒有管理好,你要批評就批評我吧,放他們回吳都去,好嗎?”羅天運很低調對黃副省長說著,黃副省長心裏很清楚羅天運在給他台階下,不過,羅天運能親自來滅火,這個人情他還是會給羅天運的,當然了,他作為副省長,麵子還是要的,正想對羅天運端端架子,在官場嘛,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比羅天運的職位高,當然要壓壓羅天運。心裏領情是一回事,端端架子又能是另外一回事,他要是不當好這個架子,下次誰還會把他這個副省長當回事啊。


  黃副省長想說話,羅天運卻發現有記者往這裏走,趕緊示意黃副省長撤,而且走過來的記者,顯然不是黨報記者,黨報的記者向來是被安排到采訪現場,而那幾個記者老遠就開始偷拍,對於這些記者,不僅是黃副省長,羅天運也會拿他們無奈的。羅天運有次在飯局上,就聽到了一個笑話:唐僧取經回北京才下飛機,記者問:你對三陪小姐有何看法?唐僧很吃驚:北京也有三陪小姐?記者第二天登報《唐僧飛抵北京,開口便問有無三陪》。第三天,記者問唐僧:你對三陪問題有何看法?唐僧:不感興趣!記者第二天登報《唐僧夜間娛樂要求高,本地三陪小姐遭冷遇》。第四天,記者問唐僧,你對三陪小姐有沒有看法?唐僧很生氣:什麽三陪四陪五陪的?不知道!記者第二天登報《三陪已難滿足唐僧,四陪五陪方能過癮》。第五天,記者後來再問唐僧,唐僧不發言。記者第二天登報《麵對三陪問題,唐僧無言以對》。第六天,唐僧大怒,對記者說,這麽亂寫,我去法院告你!記者第二天登報《唐僧一怒為三陪》。第七天,唐僧氣急之下,將記者告到法庭。媒體爭相報道《法庭將審理唐僧三陪小姐案》,唐僧看後撞牆而死。七八天,唐僧撞牆而死後,媒體補充報道《為了三陪而殉情:唐僧的這一生》。


  這個笑話是盛雅玲講出來的,當時在場的人因為羅天運笑了,大家全笑了。笑過之後,羅天運對這些小報的記者便開始了另一種害怕,特別是有了網絡以後,唐僧的笑話會變成直接殺傷力的武器,對於這一點,羅天運相信黃副省長也清楚,因為他已經急步往水利局走,他一走,110的民警在張宗建的示意,很快撤了。那幾個趕來的記者,原以為會拍到更為精彩的場麵,卻因為110民警的收場,不得不撤。


  鄧散新沒想到羅天運會出現在這裏,本來想從車裏出來向羅天運道歉,見羅天運很快閃身往他的車子裏坐,便知道此時他們要辦的事情,就是快速離去,如馬英傑所言,拿到證據才是真正的武器。


  鄧散新領著葉小青的家屬們很快離去了,羅天運這才鬆了一口氣,讓司機把車子往吳都方向駛去。


  在車上,羅天運給朱天佑書記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朱天佑書記就先說話了:“天佑啊,你們吳都不能再出事啊,這個女幹部的事情又捅到了網上,這件事顯然老路也在其中點火著,你現在把這個信息吐露給老黃吧,讓他們先去鬥。”說完,朱天佑書記就掛了電話。


  羅天運拿著手機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朱天佑書記的用意,看來他在朱天佑書記麵前還是火喉不到。


  羅天運想著,便撥通了黃副省長的電話,黃副省長已經進了水利局,不過他沒有心思參加會議,一直心神不定的。他實在沒想到葉小青性子這麽烈,竟然會選擇自殺,柳部長已經讓他無論如何要抗住這件事,不能牽扯到他頭上去了。他這是羊肉沒有吃上,招惹到一身騷。


  這時手機響了,黃副省長起身去了會議室外接電話,電話是羅天運打來的,羅天運說:“省長,我向您匯報一件事情,剛剛接到消息,關於葉小青和您的傳聞,已經被人捅到了網上。這件事我分析一定是知情人做的,否則不會這麽快。再說了,很明顯有人要針對省長您啊,這個時候針對您,是不是與吳都新區的項目有關係呢?我還是沒有分析透,所以,想請教省長,聽省長指示。”羅天運越低姿態,越讓黃副省長感覺背後有問題,不過這問題顯然不是羅天運,顯然是羅天運在暗示他。不由得對著手機說:“天佑,謝謝你。這件事,我會派人調查的。今天的事,改日一定當麵酬謝。”


  話到了這裏,羅天運清楚黃副省長明白了他的用意,就有手機中客氣一番,兩個才掛了電話。電話一掛,羅天運就給馬英傑發了一條信息:安頓好邱丹丹後,去見見馬大姐。關於這一段的事情,見機向馬大姐匯報。


  信息發完後,羅天運才感覺整個人散了架般的累啊。這一段接二連在的事情發生著,他所要實施的抱負到現在都沒有開展,就連傑克先生想要拿一個規劃方案都沒給一個平靜的環境,這個書記當得也實在是窩氣極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新區的建設,就算是老區的環境都恐怕不利於。而且這一段,很多幹部顯然又在觀風標,又感覺以李惠玲為一派的風標在湧動著,特別是馬三思,他就如第二個古慶明一般地跳躍著,以為傍上了路鑫波,以為李惠玲一走,這個市長之位就會是他的,現在好了,朱天佑書記想好了人選,這一次,一定要讓路鑫波全身而退,他絕不對再手軟。


  此時,馬英傑下了飛機,他一打開手機,信息就跳了出來,他以為是鄧散新的,他還是擔心鄧散新。一見是羅天運的,趕緊看了信息,看完信息後,他回了一條:書記,我剛到北京,我會按書記指示辦的。


  馬英傑發完這條信息後,還是不放心鄧散新他們,便撥通了鄧散新的電話,司徒蘭在一旁一直看著他,不過她沒有說話,邱丹丹也很緊張,因為馬英傑在飛機上就心神不定,她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


  電話通了後,馬英傑馬上問:“散新,怎麽樣了?”


  鄧散新把情況向馬英傑匯報了一下,特別提到了羅天運去了現場,而且救下了他們。馬英傑便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事有老板參與了,他就可以安心了。至少老板不會再那麽誤解他了,而且這件事也容易再和老板溝通了。


  接司徒蘭的車來了,馬英傑上車時,司徒蘭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是不是你管得太多了呢?”


  馬英傑沒理司徒蘭,司徒蘭很尷尬,她又想發火,可是邱丹丹和傑克先生在,她隻能忍。不過,她還是給馬英傑發了一條信息:集中精力對付路鑫波,其他的事情不重要!


  馬英傑拿著手機,好半天沒動。他不知道如何回複司徒蘭,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境是恨司徒蘭,還是感激她。她怎麽能那麽說葉小青呢?怎麽可以與一個死人過不去呢?

  直到下車,馬英傑都沒有回複司徒蘭。司徒蘭也沒再理馬英傑,讓阿姨把欒小雪住過的房間安排給了邱丹丹,便和傑克先生有說有笑地商量去後海還是去三裏屯酒吧,傑克先生要馬英傑同行,馬英傑不想去,再說了,他要好好策劃一下,見馬大姐的事情。就推辭地說:“傑克先生,您和蘭姐去吧,我累了,想回酒店去休息。”


  ###第228章 去酒吧喝酒


  你是還掛念著別人吧?”司徒蘭忍不住損了馬英傑一句。


  馬英傑本來想避開,免得和司徒蘭衝突,可他還是回避不開,不由得說:“丹丹,一起去三裏屯酒吧吧。”


  司徒蘭沒想到馬英傑又要帶上邱丹丹,火氣“噌”地往外冒著,邱丹丹看到司徒蘭臉色不對,很清楚她不想讓自己去,可司徒蘭越這樣,邱丹丹就是不讓司徒蘭省心,雖然她現在借住在司徒蘭家裏,可她卻沒有半點要怕司徒蘭的意思。便對著馬英傑說:“好的。”


  司徒蘭沒辦法了,傑克先生一見邱丹丹也去,又多了一個美女同行,當然開心。四個人由馬英傑開著,一起往三裏屯趕去。


  三裏屯到了,馬英傑去停車,司徒蘭和傑克先生一邊說話,一邊往酒吧走。邱丹丹不大願意跟著司徒蘭走,就站在一旁等馬英傑,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看到賀子龍領著兩名姑娘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她想躲,卻被賀子龍發現了,賀子龍緊張了一下,路明飛可是滿世界找這個丫頭啊。不過,他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喊了一聲:“丹丹,”邱丹丹很有些後悔,不該來這裏,賀子龍們經常在這裏出入,邱丹丹努力讓自己鎮定,麵帶笑容地說了一句:“好巧啊,遇到賀總了。”


  賀子龍繼續裝作很意外的樣子,一步一步地走近了邱丹丹,沒等邱丹丹反映過來,一把抓住了她,就要往一旁拖。他接到過路明飛的電話,說邱丹丹跑了,沒想到在北京遇到了,隻要抓住了邱丹丹,他又可以在路明飛麵前立一個大功。近一段時間,路明飛也很少來北京,似乎對賀子龍冷淡得多,現在,他要是抓住了這個丫頭,又會贏得路明飛的信任了。


  邱丹丹還是上當了,她雖然有些不願意遇到賀子龍,但是有馬英傑在,她便不怕這些人了。不知道為什麽,馬英傑這個與她並沒有關係的男人,卻總是給了她無窮的勇氣和力量一樣。因為有他在自己的身邊,她真的感覺不怕什麽,也不值得怕什麽了。


  可是,邱丹丹還是大意了,賀子龍把她拖著往黑暗地走。邱丹丹急得不由得大喊:“救命啊。”


  走在前麵的司徒蘭聽到了邱丹丹的呼叫聲,回過頭,一見賀子龍正拉著邱丹丹往黑暗地拖,便和傑克先生衝了過來,司徒蘭冷冷地喊了一句:“賀子龍,你想幹什麽?”


  賀子龍沒想到邱丹丹竟然和司徒蘭在一起,正想說話的時候,馬英傑也聽到了喊聲,衝過來擋在了邱丹丹前麵,質問賀子龍:“賀主任,這是想綁架嗎?”


  賀子龍見馬英傑也在這裏,不由得更是一怔,難道路明飛的事情有所變化?不過他很快說:“是秘書長來了啊,怎麽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去接秘書長呢。”


  “賀子龍,你少裝算。”司徒蘭正有火,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對象。“你別以為你幹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識相的話,還是坦白從寬吧。早點給自己找個後路,別怪姐沒提醒你。”


  司徒蘭的話冷冷的,卻讓賀子龍後背全是汗,這個邱丹丹落到了他們手裏,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他偏偏在拖邱丹丹的時候被他們撞了一個正著,隻好低下頭,給司徒蘭道歉說:“蘭總,是我瞎了眼,是我沒看清楚,也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邱丹丹是蘭總的人,對不起,對不起。”賀子龍說著,就想開溜。


  司徒蘭當然看到了賀子龍的樣子,她不想和這種人多說話,罵了一句:“滾。”


  賀子龍便逃也似的地溜掉了,邱丹丹很有一種解恨的感覺,不由得對著司徒蘭說:“蘭姐,你真了不起。謝謝,蘭姐。”這話司徒蘭喜歡聽,不過她還是瞪了馬英傑一眼,馬英傑從沒見過賀子龍這麽狼狽不堪的,一時間也很開心,忍不住對司徒蘭也說了一句:“還是蘭姐狠。”


  傑克先生也伸出了大拇指誇司徒蘭,司徒蘭對馬英傑的氣便在他們的誇讚之中消解到了。一行四個人進了酒吧,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司徒蘭示意傑克先生和邱丹丹去跳舞,傑克先生便拖著邱丹丹下了舞池,這情形很些熟悉,以前他和微微也有這種場景。現在這一幕又一次在他的生活中出現了,隻是這一次,司徒蘭卻留下了他,她還是要教訓他的。果然,司徒蘭忍不住質問馬英傑:“我發給你的信息,你沒收到嗎?”


  “收到了。”馬英傑淡然地回了一句。


  “為什麽不回信息?”司徒蘭反問了一句。


  馬英傑見司徒蘭的氣勢還是如從前一樣,不由得有些反感地說:“是不是我交往任何女人,你都要管著呢?葉小青哪裏得罪你了?為什麽你要那麽編排她呢?”


  “我編排葉小青?”曖昧的燈光中,司徒蘭的臉色被扭曲一般地誇張著。


  “你沒編排她嗎?她是為我死的。她不可能到處去說是我的女人。”馬英傑還是把他對司徒蘭的看法說了出來。


  “你他媽就是不長腦子。”司徒蘭突然又暴怒著,“我對你掏心掏肝,竟然比不過一個死人,而且還是一個到處說你的女人的人。”司徒蘭實在生氣啊,怎麽一麵對這些女人,馬英傑就完全不是馬英傑一樣呢?這個時候,她反複告訴他要全力對應路鑫波,賀子龍的出現雖然說是一個意外,證明路明飛沒有一點怕意,因為丁紅葉說,路明飛還沒有出讓土地的意思,她今晚是有意衝賀子龍發威的,隻有這樣,才會讓賀子龍去暗示路明飛出讓他手裏的土地。當然還需要馬英傑的出力,需要馬英傑把這些事捅到北京去,她和羅天運的相法是一樣,帶馬英傑來北京不是為了送邱丹丹,而是要讓馬英傑找馬大姐,要讓馬大姐把路家的事情捅到上麵去。可馬英傑竟然還在為一個不值得的死女人而冷落於她,她不怒罵才怪呢。她可受不住馬英傑的這種冷落,何況還是為了一個她所瞧不上的女人。對於葉小青這類女人,司徒蘭壓根就沒正眼看得起,這種女人混政界的話,死了是正常的,不死才怪呢。再說了,就葉小青這女人智商,死了也是一種解脫。長得漂亮而沒有智商的話,遲早就是玩物一個,早死是超脫。


  “她不會這麽說的,她是為幫我才去找黃副省長的。”馬英傑還要替葉小青辯解著。


  司徒蘭恨不得扇馬英傑一個耳光,可她忍住了,她怎麽就看中了馬英傑呢?馬英傑怎麽越來越笨拙呢?而且越來越固質呢?


  司徒蘭撥通了朱天佑書記的秘書候光華的電話,電話一通,司徒蘭便說:“小侯,我是司徒蘭,我想問你一下,前一段時間是不是傳過葉小青和馬英傑有一腿?”


  司徒蘭把手機此時放到了馬英傑耳邊上,候光華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蘭姐啊,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聞,不過這件事,大書記已經知道,目前在極力壓製。”


  馬英傑信了,他不得不信。都傳到了朱天佑書記耳朵裏,可見這事的影響力有多大,他才知道為什麽司徒蘭和羅天運都在全力阻止他,那麽鄧散新騙了他嗎?不管是哪一種,馬英傑現在都不願意去想了,也不想去想了。


  “馬英傑,我沒有騙你。這個女人先出賣了你,就算她現在是為了你,也隻是她最笨的一種選擇,這件事,你不能再參與進去。你看看你這一路上的表現,心神不定不說,還恨不得殺了我才解恨。我反複告訴過你,不要與自己的下屬發生關係,不要和不從不四的女人攪到一起去,你偏偏不信。前一段傳的話是你和黃副省長搶女人,你看看你,膽子粗到和省長搶女人啊,人家玩死你,你都不明白怎麽死的。你還要去出風頭,去出這口氣,自以為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在為你付出,是不是?一個邱丹丹都讓你頭痛的,還要往葉小青的事上靠,你靠得起嗎?你有幾個腦袋往上靠的?”黑暗中,司徒蘭的眼睛卻閃閃發生,那光彩刺得馬英傑全身不自在,全身尷尬而又懊惱著。為什麽他自己決策的事情全部都是錯的呢?如果沒有司徒蘭和羅天運,他現在怕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馬英傑便望著司徒蘭說:“蘭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這話,馬英傑現在是真心說的。


  “你的對不起已經不值錢了。”司徒蘭喝了一口XO,損了馬英傑一句。


  馬英傑便不說話,司徒蘭有些不忍心,便又補充著說:“馬英傑,不是我總愛說你,把你培養到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可你現在翅膀沒有硬,不是能夠獨立起飛的時候,所以,很多時候,不要自己獨立行動,不要自以為是。還有,我警告你,離邱丹丹遠一點,如果你動了這個丫頭,你和路明飛們又有什麽區別呢?無論她對你有多癡心,她不屬於你,一如葉小青不屬於你一樣。所以,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拿政治前途交換,記著,不值得拿政治前途交換!”司徒蘭說著,說著,便停了起來,馬英傑回頭去看,傑克先生和邱丹丹正跳得出神入化一般,在舞池中的邱丹丹野得如美女蛇一般妖媚著,靈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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