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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把孩子弄到國外去

  司徒蘭以前認為自己的錢多得花不完,現在發現,錢是個無底洞,再說了,要把孩子弄到國外去,那不是一點兩點的錢才能讓他成材的,為了孩子的將來,她進入到了丁紅葉的生意組,錢多了才好辦事。這是丁紅葉的辦事方式,當然這也是司徒蘭目前所思所想的。


  司徒蘭到吳都,就怕聽到對羅天運不利的消息,官場險惡,處處是黑手處處是陷阱,羅天運生性耿直,不會拐彎抹角,也極少藏著掖著,弄不好,就會成為別人眼中釘肉中刺。前段日子,司徒蘭聽說了羅天運在吳都的處境,非常焦慮,不顧一切在北京四處為他活動著,為他找後援,搭關係。借用丁紅葉的勢力,拿到了錢光耀部長的豔照,也拿到了路鑫波的豔照。這個丁紅葉,最擅長於拿這些東西,沒有這些東西握在手掌心裏,這年頭,想拿到地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睡吧,睡死你!”司徒蘭對著羅天運又愛又恨地說著。


  司徒蘭狠狠一跺腳,出來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到床上去,是去姐姐的臥室還是回到羅天運為她準備的臥室。她不想睡,真的不想,就想跟羅天運在一起。


  夜裏兩點多,司徒蘭在羅天運為她準備的床上丟了個盹,忽然就不想浪費時間了,她跑吳都來幹嘛,難道僅僅是為了生意?為了孩子?去他媽的生意,去他媽的孩子,去他媽的野丫頭,她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她就是為羅天運來的!這麽好的機會,這麽好的地方,我幹嘛裝正經啊。反正可以借酒裝瘋,奶奶的,我這不是在糟蹋大好光陰嘛。司徒蘭興奮死了,於是扒光自己,一絲不掛,chi裸著,熱烈著,直奔羅天運而去。羅天運嚇壞了,被司徒蘭從睡夢中驚醒,一看一具蔓妙無比的裸體橫陳在麵前,一雙玉手已經像蛇一樣爬向他,在他裸著的身體上遊走,嚇得他發出怪聲:“小蘭,你幹什麽,回你屋裏去!”


  司徒蘭早已瘋了,她才不管呢,一接觸到羅天運身體,她就控製不住地要瘋,要浪。她就是要浪,你能拿她怎麽著?羅天運還在用力推她,想把她從床上轟走。司徒蘭暗笑一聲,想躲開我,有那麽容易?不想要我是不是,不由你!


  於是,司徒蘭真就像豹子一樣,毫不猶豫地,將一具熱熱的身體壓向羅天運……


  我不信拿不下你!

  司徒蘭還真就沒拿下。當她激情勃勃撲向羅天運時,試圖用嘴巴封住羅天運嘴,試圖用身體或胸脯發出致命的攻擊時,羅天運猛然一用力,毫不客氣就將她推下了床。


  “回去睡覺!”羅天運一邊穿衣服一邊厲聲罵她。


  司徒蘭哀傷地在床下冰冷的地板上委屈了一會,忽然又像豹子一樣躍起來,眼露凶光,惡言相出:“羅天運,我哪點不好,哪點配不上你了?那個biao子有什麽好,為她,你連我都敢欺負!”罵完,嚶嚶地哭了,肩膀一聳一聳,兩隻茁壯的山峰像兩個失去娘的孩子,可憐地縮著頭,全然沒了誘惑之光。


  羅天運本想質問她,誰是biao子?一想,算了,穿衣下床,輕輕拍拍司徒蘭肩:“太晚了,聽話,回去睡覺。”


  “我不睡,羅天運你給我講清楚,我哪點不好,憑什麽你不要我?”


  羅天運怔怔看她一會兒,歎氣道:“你是我妹,懂不,妹。”


  “妹你媽的頭!”司徒蘭掉頭衝出臥室,三下兩下裹上衣服,提起包就要走人。羅天運這時候才知道傷她傷得有多重,心猛地變暗,眼裏止不住染了淚。但他僵在那裏,沒去阻止司徒蘭。司徒蘭見他毫不憐香惜玉,掄起包就砸向羅天運,嘴裏更是髒話連篇:“羅天運,你是白癡,你是木頭,你是狼心狗肺的混帳王八蛋!”


  哭聲響成一片。哭完,死死地抱住羅天運。爾後用力咬住他的肩:“姐夫,我愛你,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好不!”


  羅天運無語。他不知道這叫不叫愛情,這份愛該不該接受該不該享用,他茫然,好茫然。


  很久,羅天運伸出手,款款地攬住了司徒蘭。攬住了。夜鋪天蓋地落下來,溫柔的夜色,迷蒙的夜色,它裹住了一切。


  “天佑哥哥,抱著我shaong床去睡覺好嗎?”司徒蘭的一聲“天佑哥哥”一下子把羅天運喚醒了,是啊,他是小蘭嘴裏永久的“天佑哥哥”,這個坎,他邁不過去。


  “小蘭,你喝多了,去睡覺吧。”羅天運一下子鬆開了司徒蘭,司徒蘭怔了一下,馬上明白什麽似的,仰著一張還被酒精燒著的臉色眼迷離地望著羅天運說:“你是我的男人,我的愛人,我的老公啊。”


  司徒蘭越是刻意強調這一點,越讓羅天運無限地內疚,他是小蘭的愛人嗎?他是小蘭的老公嗎?那麽那個小丫頭呢?她是什麽?真的是他的生育工具?生完孩子就被他一腳踢開嗎?


  司徒蘭沒有意識到羅天運此時的心境變化,羅天運剛剛有的那麽溫情的一幕啊,她想久一點,再久一點。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啦,難道就真的因為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就永遠該在他麵前如此卑微,如此低賤,如此任他隨意賤踏,也如此被他漠視和不珍惜的嗎?就連傑克先生這個老外都看出來羅天運對自己的不珍惜,就連他都說,自己這個樣子很可悲,他如此關切她,如此火熱地想燃燒她,可是她還是逃走了,她還是舍不下他,她還是渴望得到他的重視,他的歡心,哪怕是明明知道他已經心係那個野丫頭的時候。為什麽會這樣呢?司徒蘭不是這樣的人啊,為什麽偏偏在他麵前要如此這般地低下?她一直那麽強勢,一直那麽高高在上,一直被公認為公主式的驕傲人物,怎麽就在羅天運麵前傲氣不起來呢?他傷她那麽重,那麽深,甚至是那麽絕,可她一次次地原諒他,一次次在他身上投放著希望,未來以及她的愛,她的情。


  “天佑哥哥,這公平嗎?你對我公平嗎?”司徒蘭幾乎是撕裂般地喊出了這句話,她喊得那麽用力,那麽用心,也那麽悲與痛。是啊,她一直以為她要什麽就可以有什麽,一直以為,她認定什麽,就必須得到什麽。可是,現在呢?這個夜晚呢?


  “小蘭,去睡吧。我累了。”羅天運去推司徒蘭,司徒蘭反過來再一次抱住了羅天運,而且居然拿嘴往他的嘴上貼著,她要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她就想要這個男人。


  “小蘭,”羅天運的語氣冷得如冰,他喊司徒蘭的名字,也如巨冰砸了過來。“你喝多了,而且,小蘭,我再一次告訴你,愛沒有公平與不公平,而是你,你僅僅是我的一個妹妹,一個妹妹,你懂嗎?這一點,我邁不過去,永遠,永遠都邁不過去。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也要不要再鬧騰了好不好?你和馬英傑,你和傑克先生,無論你們在幹什麽,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有一點,小蘭,你要記住了,你已經不小了,你沒幾年可以折騰的。找一個愛你的人,好好享受別人的愛吧。馬英傑和你沒有可能也沒有結果,你和傑克先生無論是什麽樣的一種玩,請你記住,你從前的教訓,不要再把從前的錯誤再犯一次。一個人可以走錯路,可是一個人不應該在錯誤的路上一錯再錯。別以為很多事情,我不知道。隻是,我不想知道而已。”羅天運的眼睛在黑暗中居然閃著光,這光打在了司徒蘭臉上,卻刺到了她的心裏。


  原來,她的天佑哥哥一直在裝傻,原來她和馬英傑的一切,他早就知道,可是她和傑克先生沒有任何關係,她和他沒有。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和馬英傑的事情?”司徒蘭無力地垂下了手臂,她此時如同被人當眾脫光衣服一般地可憐。她不怕羅天運傷她,不怕羅天運為了那個野丫頭,如此對她。可她還是在乎被羅天運知道她和馬英傑的事情。


  “小蘭,去睡覺吧。馬英傑還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的前途,所以,你玩一玩,就收心吧,不要害了他。”羅天運說得那麽平靜,甚至是那麽與他無關一樣。


  一個沒有醋意的男人,一個沒有發怒的男人,一個被馬英傑認為戴了綠帽子,就要天塌下來的男人,此時,如此平靜得讓人徹骨心寒。沒有那樣的心寒讓司徒蘭如此時一般,沒有那樣的痛讓司徒蘭與此時一般。這個男人不愛她,她知道,她早知道。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她和自己的下屬有一腿,還能夠如此之平靜,還能夠裝得如此之深。


  羅天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司徒蘭在這個夜裏,突然倍感恐懼。倍感的陌生。她緩慢地轉過身,緩慢地離開了羅天運,更加緩慢地一步一步地邁出了書房。


  這是一個漫長的世紀,這是一個萬箭穿心的時刻,可是這個時候,她司徒蘭必須承受,必須頂住,甚至是必須去麵對和迎接。


  ###第194章 私情

  司徒蘭走了,那個背影,那個被黑色塗抹的背影,一下子定格在羅天運的心尖之上。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扶住書桌,他終於還是讓自己麵對司徒蘭和馬英傑的私情,現在還要麵對司徒蘭和傑克先生的私情,當然,他沒有親眼所見過,隻是,他猜測。哪怕是猜測,他也不想讓自己去麵對。男人從來就是如此之自私,他願意所有有的女人為他守身如玉,羅天運也一樣。雖然他不愛司徒蘭,雖然他超過小姨子的心結,可他還是會被司徒蘭如此執著的愛所感動,還是會迷離於這樣的愛之中。可是,在北京的時候,司徒蘭哭著跑掉的時候,她和馬英傑那麽和諧甚至是默契地相處時,他就知道馬英傑和小蘭,或者是小蘭和這個小男人之間一定不再清白。那個時候,他甚至想找馬英傑暴吼一頓,可是,他沒有理由這樣做,他也不可能讓自己如此沒麵子地站在馬英傑麵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女人,這個有時候喊他“天佑哥哥”,有時喊他“姐夫”的女人,不是他可以駕馭得了的女人。而那個小丫頭,至少和馬英傑同處一屋這麽久,她都沒有背叛過他,她都會是守身如玉地為他保留著她和愛,她的身體,她的一切,甚至是包括她的生命。這一點,司徒蘭永遠做不到。


  羅天運把自己丟在了床上,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他睡了過去,他不想去想這些,不想去麵對這些。很多事情,很多時候,你可以知道很多,可是你卻不能說出來。一如,他羅天運說出了馬英傑和司徒蘭的私情一樣,可是他如果不說出來,司徒蘭肯放過他嗎?司徒蘭還會一次又一次地哭著喊著,“姐夫,我愛你。天佑哥哥,這不公平。”他不想聽了,不想感動,甚至是不能感動。他有時候也知道司徒蘭是在愛他,可是她的愛會燒死人的,他的心已經老了,倦了,他折騰不起,他需要平靜,需要如欒小雪這麽安靜的女人陪著他,任他吼,甚至是任他說一不二。


  第二天,天似乎亮了很早很早,羅天運聽到了動靜,似乎還有孩子的哭聲,他想起來,卻感覺自己的身子動彈不了,甚至感覺四肢無力一樣,他還想睡,他好象困極了。


  而此時,馬英傑已經在羅天運的小二樓底下,司徒蘭半夜三更給他發信息,要他馬上送去回北京,他好不容易勸住了她,答應天一亮就來送司徒蘭走。


  司徒蘭,小菊,還有孩子坐進了馬英傑的車子裏,馬英傑發動了車子,往省城的機場駛去。


  馬英傑的心情很沉重,他擔心邱丹丹。可是他不敢對司徒蘭說這件事,他已經從欒小雪哪裏知道了,羅天運對司徒蘭說的話,此時,他和司徒蘭都是心境最不佳的時候,除了悶著頭開車外,車內一時間沒人說話,孩子在繼續睡覺,所以,車子內很安靜。


  馬英傑把車子開了好一會兒,估計快要上高速,司徒蘭還是說話了,她說:“就在前麵的小鎮吃點東西吧。”


  馬英傑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沒說話,一直往前麵的小鎮開去,在一個早點攤前,馬英傑停了車,本來想去替司徒蘭開車門,她自己卻先走了出來,馬英傑想去幫小菊抱孩子,司徒蘭卻說了一句:“我們先吃吧,吃完換小菊就行了。”


  小菊也趕緊說:“你們去吃吧,我就坐在車內裏。”馬英傑也沒說再說什麽,就和司徒蘭一起坐在小攤邊上,馬英傑笑了笑問司徒蘭:“蘭姐,你這是體察民情嗎?怎麽想著在這裏吃早點呢?”


  “你好象心不在焉呢?”司徒蘭突然問了馬英傑一句。


  “我,我沒什麽事啊。蘭姐,你沒事吧?”馬英傑倒是關切地問了一句。


  “你認為我有事嗎?就因為你的主子不要我,我就該哭哭泣泣?我就該跳湖自盡?”司徒蘭反問著馬英傑,既然羅天運已經知道她和馬英傑有私情了,既然羅天運決意已定,她要是再為這個男人去堅守什麽,或者去守身如玉,或者再盼望他可憐的一點點愛的話,她就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傻瓜了。但是目前她不會離開羅天運,不僅僅是她需要一種名份,需要再和丁紅葉這種女人合作的底氣,更重要的就是她輸不起,她不可能在父親的戰友麵前再讓自己的婚姻失敗一次。雖然這個婚姻又一次失敗了,但是麵子上,司徒蘭必須去護著,守著。在這一點上麵,她相信羅天運也是一樣的心理。因為他也沒辦法麵對老爺子的戰友們,他更沒辦法麵對朱天佑書記。為了其同的政治理想,她可以護著她和羅天運的這段假婚姻,她相信,隻要她不再糾纏於羅天運,他對她的事不會過問,就算她和馬英傑再一次糾纏在一起,他都不會有任何的醋意。而馬英傑如果現在動了欒小雪,他一定會暴跳如雷。這一點,司徒蘭至信不疑。


  馬英傑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在要的早點來了,他一邊替司徒蘭張羅早點,一邊說:“嚐嚐民間的特色。”馬英傑給司徒蘭的特色早點是吳都的熱幹麵,手磨的豆漿,還有小麵窩,綠豆餅,一樣弄了一點,擺在司徒蘭麵前,司徒蘭不由得多看了馬英傑兩眼說:“你倒是很會體貼女人哈。”司徒蘭的話一落,馬英傑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又是“嗬嗬”地幹笑著。


  司徒蘭還真是第一次坐在這樣的小鎮邊吃早點,而且也是第一次吃這種民間的早點,倒也覺得很新奇,也覺得味道很不錯,一時間把羅天運對她的不快掃了一大半,不過,她已經想好了,不會再在羅天運身上投放任何的愛和希望,她要活出屬於她的世界,她的未來。


  馬英傑見司徒蘭吃得津津有味的,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司徒蘭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畢竟她出入高檔的地方太久,太久,這種民間的小攤點,也不是她想要的衛生條件。好在,她倒也吃得有滋有味,一時間讓馬英傑很有些感慨,司徒蘭倒真是一個奇女子,昨晚被老板如此打擊,居然還能夠坐在這樣的地方有滋有味地吃早點,完全沒事一樣。換作任務女人,怕是很難做得到這般的。不由得叫了一句:“蘭姐,”大約這一聲蘭姐叫得極有感情,讓司徒蘭抬起頭,驚異地望住馬英傑說:“是不是又有事求我幫助?這聲蘭姐叫得這麽甜。”


  “沒,沒什麽。”馬英傑倒被問得結巴起來。


  “說吧,你一上車就悶不作聲,我就知道,又有事發生了是不是?”司徒蘭的語氣很平和,一點也沒有損馬英傑的意思,可馬英傑很是猶豫,這件事到底是告訴司徒蘭還是不告訴她呢?她這個醋酸勁,馬英傑著實有些害怕。


  “真沒什麽事。”馬英傑還是否了,他拿不定司徒蘭此時的心態。


  “那你快吃,去換小菊下來吃。”司徒蘭說了一句,便埋頭吃早點,懶得理馬英傑。


  馬英傑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徑直去了車內,換下了小菊。當他抱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卻湧起了很多的感受,當然還是為欒小雪,要是欒小雪現在有個孩子的話,老板會是什麽感受呢?而孩子真要管他喊“爸”嗎?這麽一想,馬英傑還真的有些認同司徒蘭了,她至少肯為老板去養著孩子,雖然她是搶來的孩子,可畢竟孩子會管老板叫爸,畢竟孩子會回到老板身邊去。這一點,馬英傑至少認為羅天運還是欠司徒蘭的。雖然他很清楚,老板裝著欒小雪,可司徒蘭卻為了得到她的“天佑哥哥”,簡直想盡了一切辦法。唉,女人要是傻起來,簡直就是無可救藥。司徒蘭這麽聰明的女人,這麽善於權鬥的女人,竟然在老板麵前束手無策。


  馬英傑正想著,司徒蘭上車了,不過她竟然坐到了副座,而不是後座。一上來,司徒蘭還是說了一句:“說吧,昨晚發生了什麽?”


  “我昨晚沒去老板家裏。”馬英傑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你沒去,所以才問你的。”司徒蘭怎麽什麽都知道一樣呢?她知道別人的事情,可對自己的情感,怎麽就不知道呢?真的是當局者迷嗎?

  話到了這個程度,馬英傑不得不說了,他便把邱建平、鄧散新還有葉小青昨天一起找他的經曆講了一遍,說完後,他趕緊補充說:“路明飛扣著邱丹丹,就是想她承認和我有關係,可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蘭姐,你去過大西北是吧,看到我和她沒什麽瓜葛是吧?”馬英傑隻能如此說,他生怕司徒蘭誤解了。


  “你想救邱丹丹?”司徒蘭問了一句。


  “是的,蘭姐,邱丹丹的父親都在我麵前下跪了,昨晚,我真的很心酸,很難過,也很無奈啊。我答應他,要救出邱丹丹的。”馬英傑到了這個份上,不得不對司徒蘭說實話了,真要從別墅裏救出邱丹丹,恐怕沒有司徒蘭的幫助,他是很難成行的。


  ###第195章 他要求救姑娘

  “你就那麽想救這個女人嗎?”司徒蘭扭過頭,盯住了馬英傑。


  “蘭姐,她還隻是一個女孩,不是女人。再說了,她父親老得不成樣子,你要是看了她父親的話,你也會答應去救邱丹丹的。”馬英傑說了一句,隻能這樣說了,司徒蘭一見他救女人,就心煩。這一次但願她能夠同情一下邱丹丹的父親,邱建平確實老得讓馬英傑不敢相認了。


  “如果我出手救了這個女孩,你怎麽謝我?”司徒蘭再一次扭頭去看馬英傑。


  “你讓我做什麽都行。”馬英傑脫口而出。


  “哼,”司徒蘭冷笑了一下,馬英傑才意識到自己這種表態太沒頭腦,司徒蘭是什麽人物啊,越是這麽急切地表態,越會讓她認定,他和邱丹丹之間有關聯,可是邱丹丹對他的感情,他不可能裝作不知道吧?他愛不愛這個女孩是另一回事,可他不能讓這個女孩被人一次又一次rou躪著。


  馬英傑想說什麽,看到小菊已經走了過來,便把話咽了回去,小菊一上車,馬英傑就把孩子送給了小菊,回到了車內,發動車子,往高速路上駛著,一時間大家又不說話,馬英傑猜不透司徒蘭的心思。隻是感覺司徒蘭好象埋頭在玩手機,他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認真開車。


  上了高速公路後,司徒蘭突然對小菊說:“小菊,你先帶孩子回北京去,我還有事辦。另外,回去後,馬上把莫小陽帶回家,好好照顧著,以後關於小陽的事情,誰問你,全部是不知道,明白嗎?”


  “蘭姐,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全心全意照顧小陽的。”小菊趕緊回應著,因為司徒蘭承諾小菊,一年後,帶著小菊移民,隻要小菊能好好幫她帶著莫小陽,這是司徒蘭替羅天運的孩子取的名字,她一定會幫小菊在國外安家,這一點,她絕對會滿足小菊的。為了這個夢,小菊現在對司徒蘭話是言聽計從。


  馬英傑一聽司徒蘭和小菊的對話,內心一陣驚喜,司徒蘭到底還是願意出手幫他了。


  馬英傑的心突然輕鬆了下來,把車子開得很快,司徒蘭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飛車啊,你不要命,我和小菊,還有孩子都要命呢。開慢一點,有的事情急不得,也急不來。”司徒蘭的話又讓馬英傑的心慌亂了一下,趕緊把車子慢了下來,生怕司徒蘭改變主意一樣。


  馬英傑總算是把車子開進了機場,小菊抱著孩子下車去了,馬英傑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後,就去送小菊上飛機,順便給司徒蘭辦理退票手續。


  司徒蘭沒有下車,可馬英傑已經看到她在打電話,看來,她出手了。馬英傑一進機場,就給邱建平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趕緊說:“邱書記好,你不要太擔心丹丹,我已經在省城,會想辦法救出丹丹的。”


  “太感謝馬秘書長了,謝謝。”邱建平在手機中一個勁道謝著。馬英傑客氣了一下,就掛了電話。辦理完退票手續後,馬英傑把小菊送到了驗票去,小菊謝過馬英傑後,就進去了。


  馬英傑回到車上時,司徒蘭已經安靜地坐著,好象一切並沒有發生一樣。隻是馬英傑一發動車子,司徒蘭就說了一句:“去路明飛的別墅所在地。”


  “可我不知道他的別墅在哪裏啊。”馬英傑為難地回了一句。


  “你,”司徒蘭氣得想罵人,“你連路明飛的別墅在哪裏,你都不知道,這樣的智商還想去救人,還心急火燎的。就你這種處理事情的方式,你說你能辦成什麽事情。”


  “我打電話問問邱書記吧。”馬英傑說著就去掏手機。


  “哼,”司徒蘭又是冷笑了一下,接著罵了一句:“你就是頭豬,邱建平一個農民,知道省裏哪裏是哪裏啊,他要是知道,他要是懂,他何苦去你麵前下跪?馬英傑,你動點腦子好不好?”


  馬英傑苦笑了一下,怎麽他在司徒蘭麵前總是如此弱智一樣呢?鄧散新,餘傑,葉小青們把他當作神話一樣敬著,可他在司徒蘭麵前,怎麽總有小學生之感?是真的怕她,還是他確實不如司徒蘭。


  “去南湖路。”司徒蘭說了一句。


  馬英傑“哦”了一下,趕緊把車往南湖路方向駛去。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欒小雪的,馬英傑這才想起,今天欒小雪要去秦縣,他偷著看了一眼司徒蘭,卻被司徒蘭瞧見,可司徒蘭把頭扭向了車窗邊,有意裝著看窗外的景色一樣。


  馬英傑還是接了電話,欒小雪在電話中說:“馬英傑,雁淩馬上來接我去秦縣,你和劉書記講了沒有?”


  馬英傑把這檔子事給忘得一幹二淨,隻是他肯定不能對欒小雪說自己忘了,隻好說:“你們去吧,劉楓書記會等著你們的。”


  欒小雪在手機中笑著謝了馬英傑,她的聲音充滿著快樂,這種快樂是從心裏流出來的,這一點,就算是隔著手機,馬英傑也能夠感受到,看來愛情的力量對於女人而言,確實是太強大了。


  馬英傑不敢和欒小雪多說話,怕又讓司徒蘭不舒服,很快就掛掉了電話,趕緊給劉楓書記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劉哥好。”


  劉楓正在去縣裏的路上,一見是馬英傑的電話,趕緊說:“是馬英傑啊,大忙人怎麽記得當哥的了?”


  “劉哥,欒小雪和她的一個同學今天去你們鎮上,你麻煩接待一下好嗎?另外,欒小雪要暫時住在你們鎮政府裏,等她把廠子開辦起來後,再搬到她們的廠子裏,這之間就需要劉哥多多照顧她。”馬英傑在手機中說得很客氣,司徒蘭又煩躁起來,不由得損了馬英傑一句:“你這個老公倒真是當得全心全意。”


  這話劉楓聽到了,不由在手機另一端吃吃地笑著,很顯然是誤解了馬英傑,馬英傑趕緊說:“劉哥,總之,欒小雪的事你多上點心,我在送蘭姐去省城的路上,去秦縣再當麵謝劉哥。”馬英傑很聰明地解釋他和司徒蘭在一起,不能讓劉楓有異樣的想法,這想法對欒小雪不利的。


  馬英傑本來想對安排好的事情給欒小雪講一下,怕司徒蘭醋酸又要發作,不敢再打電話,一心一意開車,隻是車快到南湖路時,馬英傑的心卻莫明其妙地跳了起來,他這樣開著車去路明飛的別墅處,是不是太顯眼了呢?


  馬英傑的車還是到了南湖路口,司徒蘭說了一句:“把車停到無人處等著。”


  馬英傑把車子停到了南湖路邊的小樹林裏,不遠處一幢又一幢的別墅群裏,大約都是如路明飛這種非富即貴的人吧。馬英傑如此想,隻是他把車子停好後,狐疑地望著司徒蘭問:“就我們兩個人嗎?”


  “你以為呢?”司徒蘭還是沒好氣地損了馬英傑一句,馬英傑便不敢說話了,司徒蘭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下去把你車子的牌照摘掉,怎麽我說一件事你做一件事呢?我要是不說,你是不是就打算呆在車子裏悶著?”


  馬英傑尷尬極了,其實這一條,他想到過,隻是他沒問出來。結果還是被司徒蘭罵了一個正著,好在她是司徒蘭,是他睡過的女人,如果是老板,馬英傑又不知道後背要冒多少汗。麵對自己睡過的女人,不管怎麽說,總會顯得隨意和隨便。衣服脫光的時候,她都看過,何況是衣著的時候呢?再說了,司徒蘭比他大著,被她教訓著,大約也是常態吧。如果大女人不教訓小男人,大女人為何要找一個小男人陪著自己呢?一如大男人找小女人一般,幾個不是用來以經驗調教的呢?馬英傑居然如此想著,如果他此時知道老板自己允許他和司徒蘭的私情存在著,又該是怎麽樣的心情呢?還能不能坐在車裏去想這麽多,還是在救邱丹丹的時候。不過,馬英傑內心很清楚,救邱丹丹的事情,司徒蘭已經全部策劃好了,她策劃的過程,大約是馬英傑不敢想象的,也是馬英傑目前或許是以後都很達到的精密了,對於司徒蘭的精密,馬英傑是心服口服的。


  馬英傑下車後,去後備箱拿工具,正彎腰準備摘掉車牌時,手機卻響了。他不得不停下來,去掏手機,打開一看竟然是老板的電話,還沒到上班的時候,老板這麽早給他打電話又會是什麽呢?


  馬英傑接通了電話,羅天運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哪裏?”


  “我在省城。”馬英傑有意模糊了一下,他還是不敢告訴老板他在救邱丹丹,老板現在對路鑫波是盡量妥協,如果知道馬英傑背著他這麽幹,還不知道會受什麽批評,所以馬英傑不敢說實話。


  “你們那麽早就走了,現在應該是在回吳都的路上才對。不過,馬英傑,無論你現在在哪裏,必須馬上立刻趕回吳都。剛接到路鑫波省長秘書的電話,路鑫波帶領省發改的陳主任已經在來吳都的路上,所以,你迅速趕回吳都。”羅天運說完,不等馬英傑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馬英傑一時間愣住了,拿著工具的手發軟起來,差點連握工具的力氣都沒有,路鑫波怎麽會突然去吳都呢?難怪情況有變?馬英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就往車內走,想征求司徒蘭的主意。


  ###第196章 會救下姑娘的

  手機又響了起來,嚇得馬英傑頓時心慌了一下,趕緊按下了接聽鍵,一聽竟然是邱建平的聲音,而且很急,“馬秘書長,你是不是要去救丹丹?”


  “邱書記,我已經在關丹丹的別墅處,是準備救丹丹,您不要著急好嗎?”馬英傑盡量安慰著邱建平。


  “你快走,丹丹剛剛打電話來了,她和我通話的情況已經被路明飛發現了,別墅處已經密調了很多人守護著,就等你現身。你快點走,丹丹說千萬不能去,你要是去的話,她就會沒命的。”邱建平的聲音帶著哭調,而且說不出來的蒼茫感,至少落在馬英傑的耳朵是這樣的情況。


  “邱書記,您先不要著急,我遲早會救出丹丹的。”馬英傑說著,就掛了電話。他一掛電話,後背一股冷氣直衝,難道路明飛是故意讓邱丹丹放話出來,引自己上鉤?而且路鑫波突然去吳都,或許也和他要來救邱丹丹有關係?

  馬英傑拉開車門,把情況迅速對司徒蘭講了一遍,司徒蘭一聽,立馬掏出手機,撥起了電話,電話一通,司徒蘭馬上說:“趕快撤離,可能中埋伏了。”


  司徒蘭的電話一打完,見馬英傑還在發愣,趕緊說:“開車走啊,等著讓人發現不成?”


  馬英傑這才醒過來一樣,駕著車迅速離開了南湖路。一拐入正道,馬英傑便說:“蘭姐,很對不起,我不能送你去機場,老板打來電話,路鑫波上午會到吳都去,我必須得趕回去。”


  馬英傑的話一落,司徒蘭接了一句:“看來,我們打草驚蛇了,還好沒有撤得早,要是真被他們發現了,你主子這回就沒辦法麵對路鑫波了,這人又在玩什麽把戲呢?”司徒蘭一邊說,一邊示意馬英傑找地方停車,馬英傑沒想到司徒蘭如此容易說話,竟然主動要求下車,看來,司徒蘭真是一個主次很分明的人。


  “謝謝蘭姐。”馬英傑說了一句,就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把車子停好後,任司徒蘭下車了。司徒蘭在推車的時候,對馬英傑說了一句:“救邱丹丹的事,一定要謹慎。還有,這次一定要仔細麵對路鑫波,摸清一下他的意圖。我下車了,打車去機場,暫時不回吳都。”說完,推開了車,關好車門後,示意馬英傑快走。


  馬英傑心急如火地往吳都趕著,馬英傑進入高速公路後,把車開著飛機,他一定要趕以路鑫波省長到吳都的時候,趕回去,而且還不能讓路鑫波發現任何異樣情況。


  馬英傑趕回吳都後,路鑫波還沒來。馬英傑是去參加會議布置時,路鑫波來到了吳都。浩浩蕩蕩一大隊人馬,省發改委主任袁世鋼,重大項目辦主任李洪江,省政府秘書長彭易源,以及路鑫波的專職副秘書長、秘書小安子等,省裏來的還有財政、住建、人社、民政等十多家部門。


  路鑫波這次帶隊的是省裏下各地市州的督查團,據說先動量了武江市,路過吳都時,路鑫波臨時決定要到吳都來的,接到通知後,羅天運趕忙在市委召開了緊急會議,詳細訊問了各小組準備工作落實情況,常務副市長馬三思就西區建設若幹問題向會議做了匯報,確切說是向羅天運和李惠玲做了匯報,尤其幾個要看的點,馬三思匯報得特細,包括項目進展情況,工地有多少人,工人穿什麽衣服,出動多少人迎接,工地上打什麽標語,建設方有多少領導出麵接待,四周還安排什麽人,做什麽事,一件不拉地匯報了出來。匯報到柯老板的項目時,馬三思花了將近半個小時,說柯氏集團這次非常重視,西區所有工程,唯有柯氏集團重視度最高,柯老板堅守工地一線,親自坐陣部署,一件一件抓落實,集團高層五名領導都集聚在西區,就為了迎接省長帶隊的督檢團的到來。目前各項工作都已經過驗收,前幾天因為省長們去了武江時,他怕省長們來吳都,還特意花五十萬,緊急修通一條從過往高速到西區工地的柏油路。聽得羅天運喜上眉梢,不住地點頭。馬三思匯報完,羅天運問李惠玲:“怎麽樣,市長還有什麽要說的?”李惠玲這天好像精力不集中,大家都在專心聽匯報,都在皺起眉頭思考,她卻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手拿一份報紙,翻來翻去的看。羅天運把話扔給她,可能也是對她有所不滿。聽見問話,李惠玲哦了一聲,臉上笑了笑,說:“不錯,不錯,準備工作挺細的,馬市長辛苦了。”馬三思正要笑,李惠玲忽然又問:“你剛才說緊急修通一條油路,用了多長時間?”


  馬三思喜滋滋地說:“調動各方力量,隻用了兩天兩夜。”


  “他們調動的還是市裏調動的?”李惠玲又問。羅天運臉色馬上不好看,但他阻止不了李惠玲。馬三思也聽出了李惠玲話裏的意思,尷尬地笑了笑:“以他們為主,我們隻是做些協調工作。”


  “我沒問題了。”李惠玲說完,又低頭看報紙去了。羅天運頗有意見地剜她一眼,沒說什麽,將目光對住馬英傑。馬英傑開始匯報自己分管的安全工作。他就安全工作總體情況大約說了說,完了把話題交給wei穩大隊大隊長何進軍。


  這也是馬英傑采取的一個計策,這段日子,他聽說了何進軍跟羅天運的關係。何進軍以前跟羅天運並沒什麽關係,連認識都談不上。開春的時候,有人利用網絡造羅天運的謠,說他在梳州如何霸道專斷,如何任人唯親,拉攏扶持親信,大肆收受賄賂,還亂搞男女關係,一度形勢很緊張。後來,羅天運一邊請省委徹查,一邊放開手在梳州工作,絕不能因為這些謠言束手束腳。羅天運放開手腳時,大有魚死網破之勢,一連撤換幾位主要領導,連著開工三個大項目。一段時間後,省委的調查結果出來了,網上謠言果然是捏造,是歪曲,是蓄意。那次調查中,出力最大的就是這位何進軍,當時他隻是一名網絡警察,副科級幹部,就因那次表現特別突出,短短時間內就查出了網絡造謠者,曾因私設小金庫,拿公款讓小三炒股,結果將五百萬項目資金全賠在股市裏的林技中心主任。那次之後,何進軍就成了羅天運座上賓,短時間內,從副科連升兩級,目前是正縣級待遇,下一步,很有可能就要到公安局副局長的位子上。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何進軍的舅舅在省人大,之前在另一個市當過市委書記,跟現任省wei書記朱天佑關係不錯。羅天運不顧一切提拔何進軍,不能不說跟這沒一點關係。


  官場上任何一件事,都有複雜背景,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看著是明,其實是暗。看著是陰,其實是陽。看著光禿禿的沒有草沒有樹,其實底下,灌木叢生盤根錯節,密密麻麻看不清理不順。


  理順了,就要投其所好,這就是官場生存的技巧。官場有兩句簡單的話,領會透了,受益無窮。一句是投石問路,另一句就是投其所好。兩個投字,看似簡單,一目了然,但卻涵蓋了官場全部哲學。


  邊上坐著的公安局副局長一聽馬英傑把話頭交給了何進軍,相當不樂,借機上廁所出去了。馬英傑發現,羅天運的目光一直跟著這位副局長,直到會議室的門關上。馬英傑就替這位副局長擔心,他的官運可能要毀在羅天運這一任上了。都副局長了,怎麽腦子裏還灌著漿糊?這樣的人,毀了也罷。


  何進軍幾乎跟馬三思一樣,事無巨細地說了將近四十分鍾,會場裏其他人聽得不耐煩,但羅天運和李惠玲聽得卻分外細。李惠玲早就將報紙扔到一邊,邊聽邊做紀錄。馬英傑想,李惠玲一定是怕他不上心,工作留下破綻,怕出萬一。果然,等何進軍匯報完,未等羅天運發表意見,李惠玲就接過話頭,就幾處細節又一一落實,最後確信沒啥問題了,才把話頭交給羅天運。看來,路鑫波一來,李惠玲又人武人六起來了,而且好象她又有當家作主的感覺一樣。


  羅天運相當滿意。這種時候,他當然信任自己的人,他相信何進軍不敢在這事上馬虎。


  會議之後,羅天運跟李惠玲又帶隊下去,分頭做了查看,羅天運強調,為了確保這次接待工作萬無一失,所有市領導必須住一起,調動起來方便。


  羅天運布置完這些後,讓馬英傑帶隊去迎接路鑫波們,馬英傑是在梳州的地界上迎接到路鑫波的,大小三十五輛車子,出去了五輛警車,四大班子在家的領導都去了,還有柯老板他們,陣勢非常隆重。路鑫波眼睛一亮,他喜歡這樣的場麵,讓司機停下車,從容地走出來,跟羅天運和李惠玲握過手,站在暖洋洋的大地上,風吹著他頭發,也吹動他臉上的表情。他掃了一眼車隊,用批評的口吻說:“怎麽能這樣,盡搞花架子,典型的官僚作風。”


  羅天運馬上檢討:“下次不敢,這次是梳州正遇到瓶頸,想讓省長給大家鼓鼓勁,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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