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騷動
夜晚,有人光裸著身子並非像以往那樣跪趴在床上,而是跪在了一個男人的胯間。
孟複的手指幾乎是顫抖的揭開了古澤的褲袋,掏出了古澤的巨大,他不知道古澤是什麽時候勃起的,大概古澤這種壯年男子性欲格外的強烈。
古澤躺在床上垂著眼觀察著孟複的表情,“你自己說的,你不願意?”
“我,我,我願意。”
他的手指握著古澤物什,上下緩慢的擼動著。
動作太緩,太不熟練,於古澤而言簡直是一種折磨,“快點。”他沉聲命令道,“你自己難道沒有自慰過嗎?”
“有。”
一個正常男子怎麽可能沒有。
“自慰的時候都想的誰?謝真真嗎?”揚唇,諷刺般的問道。
“不是。”
也並非是要想著誰,不過是單純的紓解發泄罷了,就好像這些日子古澤和他做的,並非是他愛他,隻是一種折磨罷了。
“用嘴。”古澤忽然命令道。
孟複的心一驚,手上的動作驀地停了,該來的還是會來,他自己提出的要求,怎麽也躲不掉。
低下頭,一點點靠近。
他覺得有幾分惡心,曾經也在監獄裏看過男的為男的這樣做,怎麽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落在他的頭上。
終於觸碰到了嘴唇,卻還是猶豫了,抬頭,“古先生,我……”
“到了這種關頭,你要後悔,是嗎?”
頓了頓,終是搖頭,“沒有。”
孟複心一橫,便緩緩的將古澤的物什放進嘴裏。
因為沒有經驗,他便隻單純的來回吞吐,牙齒還會蹭到。古澤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大概是覺得孟複的這種程度不夠,便伸手將孟複的嘴往下壓。
物什頂到了喉嚨,孟複難受的漲紅了眼,他努力的想要掙脫,然而局麵卻已被古澤完全掌握,他的腦袋被古澤壓著起起伏伏。
偶爾的古澤還會罵兩句,“媽的,牙齒刮到我了,小心點。”
他的嘴已經酸麻,口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流,他想自己的樣子一定很淫亂,卻是很久,古澤也沒有發泄,嫌不夠似的,忽然的抓起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抬起。
“孟複。”咬牙切齒般的叫他的名字。
然後,坐起身,將他推到跪在床上,往他的身後瘋狂的抽插起來。
一聲聲壓抑的嗚咽。
一聲聲強忍的嚶嚀。
統統的卡在了喉嚨裏,不敢發出聲來,不想發出聲來。
害怕,自己變得更加卑微。
好久,久的他疲憊的困了,卻是萬萬不敢睡的,隻好強撐著睡意。
發泄完,他才敢開口,“古先生,你會幫何家的對嗎?”
“為什麽?”
為什麽,這人不是答應了嗎?
古澤又道,“我為什麽要幫助何家?因為你幫我口交了?孟複,我原先以為上你就已經足以讓你羞恥的去自殺的,可是,我發現對你這種人來說好像也不存在什麽羞恥心。”
“古先生,那你要我怎麽做?”
“為什麽要執著於幫助何家?”古澤狠狠道,他穿好了褲子,坐在床邊盯著孟複的臉,“你最對不起的不是我嗎?”
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讓他對不起了所有人,仿佛怎麽做都是錯的。
“對不起。我……”
“你身上的淤青是怎麽來的?那個老太婆打的是嗎?你就任由她打?也對,你也是活該被打。”
古澤說完便坐起身準備走,卻是胳膊猛地被孟複拉住,他疑惑的看著孟複的舉動,重新坐著,等待孟複的話語。
卻是孟複很快的便放開了,垂著眼似乎在思索著如何開口。
“要說什麽?”
他已找不出適合的話語來求他了,況且本來就沒什麽資格,“沒什麽。”他搖頭終是什麽也沒說。
半個月後,何家破產的新聞在電視上和各大網站都播了,新聞上記者擁擠著采訪,何家夫婦的臉憔悴不堪。
孟複的不忍又開始作祟,孟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造成的。
他埋著頭,努力的幹活,江輝定時的又跟他匯報謝真真的消息,“孟複,真真跟我說,他的丈夫又打她了,她還在懷孕,她的丈夫卻這樣對待她。”
孟複不答話,繼續幹著活,江輝也不指望孟複能給他什麽回答,他不過是定時的在孟複的傷口上撒一把鹽,這樣才能讓他覺得能替謝真真報複一點兒。
忽然間,餐廳裏騷動起來,有人高聲叫了孟複的名字。
“這個餐廳裏有殺人犯,大家注意啦,他的名字叫孟複!”
人群突然恐慌起來,大多數熟客都記得有個好看的服務員叫孟複,竊竊私語,“孟複怎麽可能是殺人犯,長得那麽斯文。”
“有種說法叫斯文敗類,人不可貌相說不定是真的。”
“怎麽可能呢?難道是真的?”
“……”
那人還在大聲的叫著,主管和員工前來製止,那人卻是力氣大的嚇人,在餐廳裏亂竄,大叫道,“孟複,你出來,你這個殺人犯,你出來。”
孟複站了出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曾經的獄友,周衛國。
“孟複,好久不見啊。”
見兩人似乎認識,主管和員工也不再製止,周衛國摸著下巴上的胡渣,這麽久了,孟複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啊。
“我不認識你。”孟複道。
“不認識?我們可是七年的獄友呢。”怕周圍的人不信,便拿出照片,照片上人正是在監獄裏放風的孟複。
像是被打入地獄一般,他看著周衛國炫耀似的把照片一個個的拿給別人看,他看著那些原本不相信的人,現在一個個冷漠的,嫌棄的,看熱鬧一般的看著他。
雙腳蜷縮。
他很想辯解,我不是殺人犯,我隻是意外撞了人。
可是,這麽多年來,古澤,何家夫婦一遍又一遍的對他說他是殺人犯,連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他就是殺人犯。
越來越多的聲音議論著,“原來他是殺人犯啊。”
“他殺了什麽人啊。”
“真看不出來。”
“……”
潮水般淹沒了他,孟複漸漸的後退,手掌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碟子,嘩啦一聲,整個掉落,碎裂不成型。
周衛國順勢叫道,“他心虛了,這個人殺了一個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多殘忍啊。”
“可是,殺人犯怎麽會放出來呢?”一人疑惑的問道。
“意外殺人難道就不是殺人了?”周衛國反駁,“當初他要是下車救人,那兩條人命就不會這麽喪失。是他撞死了人,是他殺了人,是他故意不救人,他的內心就是這麽的黑暗。所以不是意外,他就是故意殺人的。”
啞口無言。沒有人再疑惑。
那麽多的雙眼睛齊齊的盯著他,孟複忽然間很想逃,他忍受不了如同那次夜總會一樣的情況。
“周衛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顫抖著雙唇問道。
“我隻是告訴人們真相,省的有人就被你害了。”然後,他忽然放低了聲音,“孟複,你知道什麽人叫我做的。夜總會那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
是古澤嗎?不夠嗎?隻是因為他替何家求了情,所以,這人便千倍百倍的報複?
人群混亂,主管便讓他暫時回了家,說是等候通知,不過就是變相的說他被解雇了。這天古澤沒有來,孟複也不想知道古澤對這件事究竟有多開心。翻開課本,他卻是一點書也看不進去。
第二天晚上,古澤便來了。
看到孟複平靜的臉,古澤甚至還有點奇怪,“怎麽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你的傷心?”
“習慣了就沒有什麽可傷心的了。”
被大肆宣揚自己是殺人犯,怎麽可能會習慣,哪裏會習慣。
“你打算怎麽辦?”
“再去找一份工作。”
“去哪裏找?”
“不知道。”
也許是之間實在沒有什麽話可說,古澤也不知道問什麽,頓了好久,他才道,“過來。”
孟複自覺地脫光了衣服,他要去趴著,古澤卻是坐在床邊,拉著他的胳膊,要他跪在他麵前。
他的臉正好對著古澤鼓起來的褲襠。
“古先生,不要。”他淡淡道。
“為什麽不要?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他的要求隻是那一次,隻是為了幫何家的忙,如今何家已經破產,自己為何還要遵守那般要求。
“我……我……”
“解開我的褲子。”古澤命令道。
“我不願意。”他癱坐在地上,輕輕道。
“孟複,你說你不願意,我會更高興,因為我喜歡看你痛苦的樣子。”古澤冷道,“孟複,其實你的第一次並不是給我的吧。”
“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孟複,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怎麽這麽會裝呢。不過,也無所謂了,我隻要看著你痛苦就好。”
他實在是不懂古澤的意思,不過,這人懷疑他的第一次也確實應當的,二十五歲的男子還是處男,怎麽也說不過去。
但說他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古澤麵前裝了什麽。
他依舊坐在地上不動,古澤看起來是不耐煩了,“快點!”
“不……”他搖頭,他覺得惡心,上次他就覺得十分惡心。
古澤站了起來,臉上氤氳著怒氣,“孟複你有什麽資格說‘不’,一個應該活在地獄裏的人,有什麽資格說‘不’?”
孟複一點點的往後挪,“不要……”
古澤蹲下身麵對著孟複,手指挑起了孟複的下巴,然後笑了,“你這樣害怕,真好。”手指鎖緊,捏緊了他的下巴,“你知道你避不了的吧?”
恨意蔓延。
怒意蔓延。
下巴吃痛,孟複知道是怎麽也躲不過的,他隻好順從,隻好讓絕望更深的攻占心裏。古澤坐在床邊,神情晦暗不明。孟複跪在地上,伸手顫抖著解開古澤的褲子,嘴唇愈加的靠近,心裏愈加的荒涼,閉上眼睛,他告訴自己什麽也不想,機械般的吞吐著古澤的物什。
身體上得到了紓解,古澤心裏卻是半分爽快都沒有,他看著身下這個斯文的人,怒氣一點點的上升,這麽會裝,被眾人皆知是殺人犯也活該。
孟複實在難受的緊,因為古澤的動作十分猛烈,他想將這人的東西吐出來,然而,那雙大手把他的腦袋桎梏的緊。
無處可逃。
驀地,一股熱流噴灑在了他的嘴裏,他瞪大了雙眼,惡心的想吐。
古澤一退出,他便立馬找了垃圾桶吐了出來。
“很惡心是嗎?你不是很有經驗嗎?怎麽還會覺得惡心?”古澤諷刺道。
他抬手隨意的擦了擦嘴,還沒站穩,便被古澤推到了床上,這人的物什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硬起來了,抵在他的後穴,聳幹不休。
巨大的痛苦,開始層層疊疊的累加上。
孟複忽然覺得很沒意思,他看著古澤一如既往的穿戴好,涼涼的說了一句,“活著挺沒意思的。”
古澤先是愣了半秒,繼而涼薄的回道,“是啊,是挺沒意思的,你怎麽不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