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疼嗎
“我不是。”
這個人知道他和謝真真戀情，曾經讓他脫光衣服檢查身體，卻還要執意的說他是同性戀，隻是因為他被他上了，他們發生過關係？
古澤不再追問，其實不過是早就知道的答案，有時候問出來的話全然是脫口而出，他看著孟複手中的動作，反複的不厭其煩的在同一個地方擦拭，“還沒擦幹淨？”
手上的動作終於停歇，“嗯，擦好了。”他似乎忘記了該把毛巾放在哪兒，左右微微的轉動，卻隻是把毛巾疊整齊了放在了原處。
沒有了擦拭的動作，他開始站在廚房裏不動，他以為會站很長時間的，隻頓了幾秒，古澤便叫他出來。
古澤坐在沙發上，他便繼續的站在沙發旁，此時的孟毅已經玩遊戲輸了好幾輪嘟著嘴暗自生氣，卻是堅持不懈的繼續玩著。
古澤拿著遙控器換了好久的台，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看的節目，又或者他的心思本來就沒放在電視節目上。
“坐下來。”隨意換了一個新聞頻道，他對著孟複說道。
“嗯？”
下意識的疑問，這人竟然主動讓他坐在沙發上。
“怎麽，你很想站著嗎？”
自然是不想的，每次古澤來自己的腿都會站的發麻，他拘束的走到孟毅身旁坐著，好似他是客人，古澤才是主人一般。
“哎，又輸了。”孟毅氣的想把手機扔掉，卻是剛做出這個動作，便被孟複把手機拿走，他板著臉，教訓道，“小毅，不可以，這是別人的手機。”
“孟孟，我知道錯了，再給我玩一局好不好？”
“不可以。”手機已經被玩的發燙了，如果壞了的話，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麽後果。
孟複把手機拿去遞給古澤，古澤卻是接過重新遞給了孟毅。
“古先生。”他不理解古澤的做法。
“孩子就喜歡玩鬧，喜歡玩遊戲很正常。”
他不知道為何古澤會變得很平常不一樣，有些溫和了，這反而讓他惴惴不安，他想是因為古澤在夜總會宣揚了自己是殺人犯而高興，或者是因為自己被狄駿嫌惡而高興，總之這些夾雜在一起的磨難於古澤就是安慰。
殺人犯受到了報應，不是嗎？
孟毅捧著手機擠過孟複的位置縮到沙發的角落裏玩著，孟複不自覺的被推到了和古澤貼近的位置。
腿與腿不過相距十厘米，這樣的距離真叫人不安。
“去餐廳上班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孟複卻是驚訝的瞳孔微張，“為什麽？”
“你不是丟了工作嗎？”
“為什麽要幫我？”
“誰說我是在幫你。”古澤轉過頭，“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啊。”
原來是這樣。
沉默，長久的沉默。
等孟毅玩遊戲把手機玩的自動關機還給古澤的時候，已是深夜。孟毅意猶未盡，眼睛卻是看屏幕看的發酸，他便自覺的去洗澡睡覺。
關門時，他探著頭甜甜的說道，“孟孟，大哥哥，晚安你們不要玩的太晚啊。”
無心的一句話，玩，玩什麽會玩的太晚，這人在這裏這麽久都沒走，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洗澡去吧。”
“好。”
他低低的應道，連著乞求和反抗的話語都不說了。說了又有何用，他不可能去告這人強/奸了他，況且在中國對男子隻有猥褻罪。
依舊的姿勢，依舊的狼狽。
古澤問他，“孟複，覺得難受嗎？”
即使擴張了，還是痛的厲害.
咬緊了牙，把痛苦全部吞進肚子裏，他不想回答，害怕一張口就露出了聲音。
“孟複，疼嗎？”
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猛獸。
“孟複，疼嗎？嗯？”
“疼。疼。”他終於不堪忍受這種疼，輕輕的應道。
也許是滿意他的回答，也許是因為從眼裏一閃而過的心疼，古澤的手指不自覺的滑過孟複的蝴蝶骨。
漂亮的，展翅欲飛的蝴蝶骨。
不像前幾次那麽匆匆關上門就走，古澤坐在床邊，看著孟複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然後疑惑的諷刺一般的問道，“你是習慣了嗎？”
習慣了，身後也不會像前兩次那樣流血了。
孟複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他的臉一直對著衣櫃，手指摳著枕頭。
“哼。”隨著一聲冷哼，繼而是熟悉的關門聲。
古澤在車子裏吐著煙霧，身下似乎還沒有忘記孟複的味道，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當初的那絲絲悔意現在卻是化成了對孟複身體的上癮。
他喜歡聽他說‘疼’，喜歡看他緊張時蜷縮的腳趾，喜歡看他的蝴蝶骨。
靠在座椅上，古澤自嘲般的笑了，古澤啊古澤，對仇人的身體產生了興趣，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孟複在第二天重回了餐廳，不知是誰傳播了孟複靠著大老板的關係進來工作的，隻是在下層體驗，很快就會被調上去。
大家對他似乎對了一層探究和敬意，又或是一些莫名的敵意。
已然覺察到了，孟複不知大家為何會態度轉變如此之大，便隻默默的工作。以前那個特別愛找他說話的江輝，尤其的對他冷淡，他有些感傷。
“江輝，為什麽大家……？”休息期間，他問道。
“上次大家猜測大老板跟你有關係，後來被解雇了，大家還覺得有疑心不對，可是現在你又回來了，還是大老板親自交代的，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其實沒什麽關係的。”他低低應道。
有，也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孟複，我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告訴你，”積蓄了好久的怒氣，終於忍不住傾瀉，江輝說道，“謝真真前段日子總是來這裏，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我知道她在等你。我有點嫉妒她那麽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喜歡她的未婚夫。”
“七年前就分手了，即使喜歡，我和她也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麽？”
“我不能告訴你原因。”
因為他是殺人犯，因為他和古澤發生了關係，因為他和謝真真從七年前開始就是不可能會有所交集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