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趙旭指示

  第699章趙旭指示


  “廢除所有人員修為，從此貶為庶民，三世不得修武，”以上三項處罰完全可以保證在夜國統治翼國期間，前翼國皇室不會對夜國造成任何影響。如果現在那些人不願接受處罰，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多謝夜皇聖恩，”對於翼皇而言，夜國的處罰除了比即刻處決他們好些外，就是最差的結果，盡管如此，他還是要感謝夜皇的寬容大量。如若不然，今日整個翼國皇室將全部覆滅。


  早已把翼國的命運交給夜國審判，翼皇不期望還能有更好的選擇，一道聖旨下來後，原本高高在上的前翼國皇室人員如今全都淪為階下囚。


  那種權勢變化之大，做為在無主之城裏長大的林玄仲並不能完全體會。不過當趙旭念完聖旨後，林玄仲還是能從那些跪著的皇室人員臉上看到羞憤、無奈、悲傷、屈辱、恐懼、還有不甘的神情，那些人複雜的神態令人同情，反觀他們這邊，除了威嚴就是淡漠，即便翼國皇室已經誠心歸降，其他人對這些失敗者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憐憫之意。


  “賜藥，”同林玄仲一樣將那些翼國皇室人員的反應全都看在眼中，但與林玄仲不同的是趙旭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更不曾對麵前的人心生憐憫，趙旭要做的隻是按照聖旨廢除所有人員的修為。


  當趙旭的命令傳達下去後，林玄仲等人後方走出兩名端著藥盤的士兵，各從兩邊向中間走，把他們端著的藥丸一一發給那些皇室人員。無論男女，不願服藥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趙旭執行皇命的速度可以用雷厲風行來形容，根本不給那些人考慮的時間，那些人在還沒生出任何異心之前直接把藥丸服下。一旦服下藥丸，等待那些人的結局便是功力盡失，從此無法修武，今後隻能做普通人。


  不過與將那些人處死相比，林玄仲還是更能接受現在的處罰。可能直接麵臨死亡要比忍受屈辱活下去更令人難以接受，許多人第一時間選擇將藥丸服下，然後表現出一副痛苦神情。還有些人在猶豫一段時間後同樣服下藥丸，不過在林玄仲以為所有人都會服下藥丸時，一些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公然起身將藥丸扔掉，然後拔出藏在衣袖中的兵器，不管是刎頸還是刺腹，一個個非常果斷地選擇赴死，沒有一點打算承受屈辱的意思。


  一刻鍾時間不到，包括翼皇本人在內一共數十名皇室人員接連做出選擇，最終選擇一死了之的隻有數人，剩下的人因為藥效發作一個個嘴角流血，一臉痛苦地忍受著藥效摧毀丹田氣脈之苦，有幾歲大的孩童還痛得慘叫起來，那慘嚎的樣子令林玄仲無法直視，但同先前一樣，林玄仲旁邊的眾人依舊在冷眼看著眼前的景況。


  於他們而言，對翼國皇室人員的處罰方式足以彰顯夜皇的仁慈，那些受罰的人不應該有任何不滿的地方。


  當那些皇室人員全都做出選擇後，趙旭要處理下一件事務，將包括翼皇在內的所有前翼國皇室人員驅逐出宮。


  其實從那些人服下藥丸的一刻起，他們就已經不再具有皇室人員的身份，甚至比不過常人，所以自然沒有必要再留在宮中，今日便是他們被驅逐出宮的日子。在一一檢查那些人的身體狀況後，趙旭派出一支隊伍將所有前翼國皇室人員送往一座邊陲小城，從此不準他們再踏入翼城一步。


  那些屍體則由阮家的人自己帶走，怎麽處理已不是趙旭需要關心的問題。等阮家的人都被夜軍押走，趙旭要同麵前的一眾前朝大臣討論一些事情。因為連番擴張，夜國的官吏一直處於人員不足的狀態，因此趙旭要按照夜皇的意思盡量把翼國的前朝大臣留下，為他們所用。


  “君上有令，你等若是願意留下效命夜國，可以繼續擔任各自之前官職。若是不願留下，煩請即刻離開皇宮，君上寬仁大量對你等過往錯誤不予追究，”打量一眼那些前朝大臣，趙旭又接著道：“無論你等留下還是離開，本帥希望你們清楚從今往後，你們的國主隻有君上一人。”


  “吾等願意誓死效忠君上，”當趙旭表明夜皇不會殺他們時，本來還以為要跟著翼國皇室一同走向毀滅的一眾大臣頓時失去主意。


  之前的那一道聖旨已經動搖他們的心，夜皇給翼皇和一眾皇室人員一條生路的結果令原本做好與皇室共赴患難的一些人意識到夜皇可能會給他們更寬大的處罰方式，剛才趙旭的說法正好證明了他們的猜測。於是，在互相詢問之後，一連有許多人表示願意歸順夜國，當然還是有少部分人一揮衣袖徑直離去。


  那些離開的人都是真正的忠臣，像剛才那些不願服藥選擇自盡的皇室人員一樣，隻不過他們的忠誠用錯了地方。


  當留下的那些大臣全都表明願意聽從藍策號令後，接下來便到了林玄仲最在意的時刻。


  “沒想到當初襲擊夜軍糧草隊伍的人中有皇室人員，”在一些大臣的解釋下，趙旭看向那被押解過來的十名犯人，眼中流露出幾分意外和憤怒之色。


  當初阮四海拿他們做為交換樊城的一項條件時，趙旭便意識到那些人來曆不凡，但他沒想到其中還會有兩個皇室人員，現在知悉那十人的身份，趙旭的確有些意外。


  “不知元帥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得知那十人的身份後，同樣有些意外的方曲音直接問起趙旭的打算。


  “本帥想把他們都交給林將軍處置，不管是生是死，隻希望林將軍能給本帥一個滿意的答複，”轉過身，趙旭的目光停在林玄仲身上。


  麵前的十人於林玄仲而言應當才是真的罪大惡極，所以趙旭覺得把他們交給林玄仲處置最為妥當，而且趙旭還想借此了解一下林玄仲的能力。


  另一邊，迎上趙旭的目光時，林玄仲非常意外，之前他根本沒想過趙旭會把阮茗等人交給他來處置，不過驚訝之餘，當他的目光停在阮茗那張熟悉的臉上時，他又沒有一點要拒絕趙旭的意思。


  “末將定然不負元帥所望，”雖然眼下還沒想到該如何處置阮茗等人，但林玄仲還是直接將此事應承下來，生怕遲了一會趙旭便會改變主意。


  “那好，”點點頭，趙旭沒去想林玄仲此刻有什麽樣的想法。


  得到趙旭確認，林玄仲把麵前的十人打量一遍，那種眼熟的感覺令林玄仲忍不住輕笑起來。當初放那十人走時，那些人便是囚犯，沒想到再次見麵時他們還是囚犯，十人的身份令林玄仲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那十人卻不覺得各自的身份好笑，當看到決定他們命運的權利落在一個年齡與他們相仿的人身上時，一個個瞪大眼睛。不是因為林玄仲過於年輕，而是因為林玄仲的頭發與穿著，能夠與夜軍統帥直接對話，而且還有著一頭白發，林玄仲的身份在他們眼中已經無比清楚。


  在接連記起他們還曾見過林玄仲時，一個個忍不住默念一聲“林風”，在十人再次成為囚犯之前，他們都已聽說過關於林玄仲的事。夜軍與聯軍大戰之後，夜皇唯一封的一名主將，僅此一點，他們便可以想到那幾十萬飛、揚兩國將士的死與林玄仲有著巨大關係，但此刻在他們麵前站著的林玄仲竟然隻是一個六階武修。


  林玄仲的實力與身份有著巨大的反差，而且林玄仲的一頭白發令他們尤其印象深刻，說起來，當初他們襲擊夜軍糧草隊伍失敗有一定的原因正是因為林玄仲，若不是林玄仲第一時間發現他們，又有著極強的個人實力，或許他們的那次行動不會失敗。


  現在諸多因素加在一起使得他們一個個對林玄仲心生畏懼，在不了解林玄仲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的情況下，他們對夜軍的仇視眼神都有所淡化，反而越發為林玄仲感到震驚。


  與此同時，林玄仲則在趙旭與方曲音的關注下想著如何處置阮茗等人。要是想替於通和死在那一場襲擊中的夜軍報仇，唯有即刻處決十人，但看那十人個個鐵骨錚錚，似乎都已做好赴死的準備，林玄仲又不太想殺他們。


  之所以不打算殺十人，有一定原因是因為阮茗，但不可否認，林玄仲的確在那十人身上看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堅韌不拔。說起來，十人並沒有做錯什麽，隻是最後成了失敗者而已，但即便成了失敗者，他們依舊是可敬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生於無主之城，或許現在林玄仲更能體會那十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