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祭天儀式
第692章祭天儀式
一轉眼，兩人已經走上中間的那座祭台，除了那些插著的旗幟外，祭台上麵空空蕩蕩的一片，看起來隻是一座普通的石台而已，林玄仲很好奇那樣的石台有什麽作用。
與林玄仲的觀點不同，在雪吟眼中，他們腳下的石台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當林玄仲繼續打量祭台時，雪吟已經圍著圓形祭台上走上一圈，將祭台上每處位置好好打量一番。
“將軍，你站在祭台中間，暫時先不要動，雪吟自有主張，”輕聲提醒林玄仲一下，緊接著，雪吟出人意料地從衣袖中取出一把短刀。
“好，”在林玄仲想著雪吟是什麽時候將一柄短刃放在衣袖中時，雪吟已經拿著刀在祭台一角雕刻起來，一次又一次劃出一道道充滿古老氣息的刻痕，那些刻痕像是文字又像是單純的線條，但深淺一致，看起來十分特別。
一刻鍾後，祭台上的幾個位置都已刻滿那種印痕。當雪吟停下來時，雪吟的額頭上都是汗珠，似乎刻畫那些線條很費力氣。
“那些是秘紋，與文字相近，但又不是文字，在我們青元大國一直用於卜算之用，而且隻有在成為祭祀之後才能學習這種秘紋，將軍不必在意能否看懂。等祭天儀式開始，我會繼續給將軍解釋，”當雪吟緩緩起身目光回到林玄仲身上時，她第一時間看到林玄仲眼中充滿疑惑。
“雪吟要以將軍的血啟動整個儀式，讓將軍的神魂與天地規則產生聯係。日後等將軍站在武道的頂峰時，一定可以比常人更容易接觸仙道，現在還請將軍賜予雪吟一些血液，”不等林玄仲有所反應，雪吟又以請求的方式向林玄仲提出要求。
“難道真有那麽神奇？”雪吟說的話像祭台上的秘紋一樣令人驚奇，光是聽著就讓人有種無法拒絕的感覺，因此在雪吟的指示下，一臉疑惑的林玄仲還是將手伸出。
“多謝將軍成全，”當林玄仲拔出無塵劍對著手腕一揮，一股鮮紅的血液瞬間流落下來時，雪吟同樣舉起手中的短刃自己對著手臂一劃，轉眼又是一股鮮豔的血液流下，那怪異的場麵驚得已經等待多時的一眾將軍一臉吃驚。
而令林玄仲驚訝的是兩股血液滴落在那些秘紋上後並沒有四處濺起，反而非常奇特地流入到那些刻痕中，然後不斷地向兩邊擴散直到兩股血液連接到一起。紅光一閃，一瞬間，所有刻痕中的血液全都消失無蹤。
當林玄仲依照雪吟的指示趕緊止血時，雪吟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已變得蒼白起來。
“雪吟，你沒事吧？”幫雪吟包紮一下傷口，林玄仲很擔心雪吟的身體狀況。
“我隻是短時間失血過多有些氣虛，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將軍不用擔心，”笑著向林玄仲搖搖頭，雪吟的目光很快回到祭台上，轉瞬嘴角便浮現一抹欣喜的笑容。
“將軍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臉驚奇地稱讚林玄仲一聲後，雪吟又繼續說道：“將軍到那裏稍等，等雪吟在三根引魂柱上刻下相應秘紋便去找將軍，”朝那些將軍所在方位一指，雪吟打算盡快完成後續工作。
“可是你的身體？”
“將軍不用擔心，若雪吟連秘紋都無法雕刻，那今晚便沒有舉行祭天儀式的必要，”打量一眼林玄仲替其包紮好的傷口，雪吟那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堅定之色。
“那好，我去那邊等你，”點點頭，知道無法幫助雪吟的林玄仲不再勉強。
快要從祭台上走下去時，再一看腳下，林玄仲忽然感覺到整座祭台明顯與來時大有不同，但究竟變化在什麽地方，一時半會他又看不出來。
下了祭台後，回想起剛才紅光一閃血液瞬間消失的奇特情景，林玄仲不禁想起剛才雪吟對他說的那些關於仙道的事。如果武道的極致真的是超凡脫俗，那他今後要走的路可能遠比其原先想象的要長。
一等又是一刻鍾時間，站在祭台下麵，林玄仲把周圍的景象全都看在眼中。戰場上的屍體雖然都已經被移走，但此處依舊是一處死地，不知道有多少鮮活的生命在這裏變成屍體，人也好，凶獸也罷，一次大戰生靈塗炭。細細想來，他那高高在上的主將之位正是由屍骨一層一層堆積起來，果然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時至今日，林玄仲總算切身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隻是他並不能以強硬的姿態承受這句話所帶來的壓力。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依舊無法衡量戰爭的對錯。
北域的戰火還在四處蔓延，還在影響著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靈。即便不知道戰亂的起始緣由，但已經走到現在，林玄仲很清楚戰爭不會輕易結束。
“將軍，我已經刻好秘紋，天黑之後祭天儀式便可正常舉行，”當林玄仲的思緒正要無限擴散時，雪吟已從三根引魂柱前離開。
“天色不早，我們便在此地一直待到晚上，等儀式結束再回去，”看著雪吟那張疲憊的臉，林玄仲隻希望雪吟的付出都是值得。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舉行祭天儀式隻剩下一兩個時辰，林玄仲不想再回城一次。
“恩，”對林玄仲的說法不可置否，雪吟很清楚以其現在的狀態應當多多休息才是。
沒多久，兩人回到那些將軍所在位置，將要在此地暫住直到儀式結束才回去的事吩咐下去後，林玄仲直接與眾人趕往軍賬落腳。
與此同時，樊城那裏，早先趙旭與幾位主將便已收到林玄仲帶雪吟到城外準備祭天儀式的事。既然已經賦予雪吟大藥師的身份，趙旭自然想進一步了解雪吟的能力，因此趙旭打算參加今晚的儀式。不僅如此，趙旭還打算帶一兩名主將過去，現在趙旭正在安排他去參加祭天儀式後軍中之事。
軍中暫時事務不多，趙旭要做的主要是選人問題，與幾位主將簡單商議之後，人選方麵問題順利結束。接下來，趙旭與其他人隻等時間到來。
一晃到了晚上，那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天上，將銀色的光華灑滿大地。距離祭天儀式開始隻剩一刻鍾時間，祭台周圍已經站滿了人，除了趙旭與眾將外還有許多士兵。那些士兵中有許多人還是按照雪吟的要求在特定位置列隊，一個個披堅執銳，神情威嚴。
做為今晚的主角，現在雪吟正站在林玄仲旁邊陪著趙旭等人說話。
“元帥，時機將至，請恕屬下不便多陪，”當雪吟最後與眾人解釋一下關於祭天儀式的事後，一刻鍾時間一晃過去。
“恩，”點點頭，趙旭已經做好全程觀看儀式的準備。
接著，在眾人的關注下，雪吟一步一步走到祭台之上。那三根園柱上有三個火炬，相互映照下，雪吟在祭台上的身姿十分清楚。
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祭台上還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兩端各點著一盞油燈，中間放著的是那用於承載魂力的秘器，據說在整個北域這種東西都是有價無市。不過從外觀上看，那件所謂的秘器隻是一塊手心大小的骨牌而已。
骨牌上刻著的紋理非常複雜，連趙旭都未見過。根據雪吟介紹，那些紋理才是真正的上古文字，傳到現在已經極少有人認識。另外，那塊骨牌大有來曆，據說是來自於上古時代的洪荒巨獸。那種巨獸生來便有實化天地規則，預測將來之事的能力，不過時至今日，所謂的洪荒巨獸早已煙消雲散。
其實林玄仲與很多人一樣都不相信那塊骨牌是幾萬年前傳下來的東西，但因為是出自雪吟之口，他不得不選擇相信。
走到祭台上的雪吟沒像林玄仲猜想的那樣做些奇怪的動作，隻是站在桌子前吟唱著眾人都聽不懂的秘語，那些聲音初聽起來像歌謠，但細聽之下又像是雪吟在以一種特別的方式默誦一段段文字，給人一種極其縹緲的感覺。
隨著時間推移，祭台周圍的黑白旗幟飄動不停，緊接著，那三根石柱上的火焰同樣跟著搖曳起來，方向飄忽不定。今晚明明沒有風，但當祭台處的景象變化時，林玄仲與很多人都莫名奇妙地感受到一絲陰冷。
隨著雪吟的繼續吟唱，祭台周圍的景象變得更加怪異，原本火紅色的光漸漸變成銀白色，好似月光都聚在那一處區域般，而且不斷從那處區域向周圍擴散。如此奇特的變化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一個個更加專注地觀看著祭台周圍的情況。
不知雪吟哪來的力氣，她吟唱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給人一種穿梭歲月連通古今的神秘感覺，處處彰顯著一種特別的氣息，古老而又神秘。
隨著銀色的光華不斷匯聚，祭台周圍的風勢愈發強烈，已然吹到離祭台有一段距離的林玄仲等人。那陣陣涼意令眾人都感覺到眼前的景象奇特無比，尤其是在那銀色的光華渲染下，雪吟的身影時刻泛發出一種高貴而又神秘的氣息，令人驚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