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聯軍反擊
第674章聯軍反擊
當鐵心下達強行突圍的軍令後，無奈之下，施江川隻好下達同樣的軍令。於是乎，沒多久，聯軍的陣列那邊，許多聯軍將領都在喊著“臨陣脫逃者，滿門抄斬。”
在這樣的軍令下，即便有心避讓夜軍鋒芒，戰線前麵的那些聯軍騎兵一個個也不得不拿出一些勇氣與夜軍拚命，可惜的是他們不僅士氣差，而且本身實力同樣不如夜軍。雖然因為上麵的軍令讓對局形勢有所好轉，但聯軍還是難敵夜軍鋒芒。
另一邊，當聯軍大舉反擊時，夜軍自然感受到不小壓力，不僅向前推進的速度減慢，連人員死傷都在持續增多。在形勢朝著於他們不利的方向發展時，夜軍的將領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取敵將首級者賞千玉，”麵對聯軍的大舉反攻，張大膽即刻做出獎賞勇士的決定。這樣一來，在張大膽刻意激勵下，本身士氣高漲的夜軍更加士氣高漲，一個個表現得神勇無比。不多時，夜軍便把聯軍的反擊勢頭打壓下去，戰線受阻的情況直接改變，沒多久夜軍又像之前那樣越來越快地將陣列往前推進。
“報，夜軍攻勢猛烈，我軍無法阻擋，”一段時間後，施江川再次收到從南麵傳來的戰況消息。
“一群飯桶，平日裏你們各個威風凜凜，現在一遇到夜軍就抱頭鼠竄，”怒指那來匯報消息的將軍，施江川把周圍留下待命的一眾將軍都罵了一遍。
“屬下無能，請元帥降罪，”在施江川的問責下，一眾揚軍將領紛紛一臉無奈地向施江川請罪。其實他們並不想無所作為，但是夜軍實在太過厲害，實力懸殊下，經過幾次衝擊，他們的抵抗意誌已經非常薄弱。
“降罪，”冷哼一聲，施江川把那些向其請罪的部下全都打量一遍，隨即說道：“如果你等無法盡快突破夜軍的防線，等夜軍的後續兵力追上來，你們誰都別想活命。”
在對麵前部下大為失望的同時，施江川不斷想著如何才能改變現在的局麵。
“末將知罪，”施江川那恨鐵不成鋼的說辭令那些將軍無比羞愧，當那些人抬起頭時，一個個一臉凝重地想著他們可能根本沒有機會撤走。
“還在那等什麽，難道你們想讓本帥親自上陣？”看著那幾名騎營將軍局促不安的神情，施江川越發有種怒不可遏的感覺，當即衝那幾人吼了一句。
“是，”在施江川的怒斥之下，那幾名騎營將軍接連答應一聲，隨即騎馬離去。值得一提的是那幾人中還有之前與林玄仲打過一場的齊偉，因為上次指揮作戰失利，做為主將的齊偉已失去指揮作戰的權利，現在隻是一個普通將軍。
已經在夜軍手裏吃過一次敗仗，現在齊偉比其他將軍更明白當前的形勢。如果聯軍不能度過今夜的危機，那等待他們的不再是降職處罰那麽簡單，而是亡命，因此齊偉比其他將軍更想突破夜軍的防線。在前去參戰的路上，齊偉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突破夜軍的防線。
而在齊偉與幾名騎營將軍離開後，剩下的一些揚軍將領一個個內心不安。當前形勢如此惡劣，他們本該積極地向施江川獻策，好讓己方順利度過此次危機，可他們偏偏想不到任何好主意。
說起來，那些將軍之所以沒能及時提出一些計策，其實與施江川脫不了幹係，之前一些重要議會時，施江川與鐵心一直占據主導地位，很少有他們說話的機會，因此真正輪到他們說話時，早先對戰事沒有深入考慮的他們根本無從考慮。
與此同時，飛軍那裏，緊接著揚軍後麵，鐵心同樣再次接到己方不敵夜軍的消息，除了像施江川那樣勃然大怒外，鐵心同樣當場質問起下麵的將軍。
“養兵千日子用兵一時，平日本帥花費那麽大的代價訓練騎兵，你等現在卻拿出這樣的成績回報本帥，難道夜軍個個都如天神下凡，神勇無比，令你等無從應對？”
“末將領兵無方，請元帥降罪，”在鐵心的質問下，那些將軍隻能跪下請罪。
“本帥自會處罰你們辦事不利，但不是現在，你等要想保住各自職銜都給我親自上陣，最好不要再讓本帥失望。”
“是，末將定然不負元帥重托，”那些被鐵心當場訓斥的騎營主將，一個個態度認真地向鐵心做出保證。關鍵時刻，他們還是拿出幾分做為將領的氣度。不管怎樣，局勢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些飛軍將領一個個都已經明白他們該做什麽。
在目的明確的情況下，夜軍帶給他們的恐慌有所消散。不多時，當聯軍的一些重要將領親自上陣指揮後，雙方的對局形勢再次發生轉變。
麵對聯軍方麵又一次更加強烈的反擊，夜軍遭遇了強勁的打擊，死傷逐漸增多，而且因為參戰時間較長的關係，夜軍的整體攻勢已不再像起初那樣強勁。
尤其是在與飛軍對決的區域，許多地方寸步難進，一些夜軍冒然衝到飛軍的陣列裏後有去無回。
沒想到聯軍的反攻如此強勢，因為攻勢受阻，一些交戰區域已出現混亂情況，雖然目前還不至於影響大局，但對夜軍而言卻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沒多久，下麵的將軍把現在的戰況匯報給張大膽。對此，張大膽再次做出決定。
“傳令下去，臨陣退縮者，格殺勿論。”
作戰之前，張大膽已經預料到敵軍會有大舉反擊他們的可能，畢竟敵軍人多勢眾，不可能任由他們屠殺。
現在敵軍一次比一次反應強烈，到了考驗夜軍戰力的時候。基於那些新兵的存在，麵對當下的情況，張大膽不敢掉以輕心，隻能下達死戰的軍令，由此來激勵全軍。
由之前的獎賞變成現在的處罰，而且處罰方式不僅效率高，而且力度極大，一旦退後便意味著成為夜軍的敵人，成為夜軍的敵人則意味著死亡。張大膽的命令牽扯到六萬將士，無論是夜軍精銳還是新兵都要奉行，現在那些夜軍騎兵能做的就是繼續向前。
當張大膽的命令傳達下去後，那些激戰區域，無數夜軍不再對他們前麵的敵軍懷有顧忌，一個個催著駑馬揮著兵器把敵軍接連斬於馬下，雙方的戰況愈發激烈，到處都是兵器撞擊聲響。
隨著時間推移，張大膽的軍令已經穩定軍心，那些遭到敵軍強勁反擊的地方情況都已穩定下來，很快又朝夜軍壓製聯軍的局麵發展，不管是揚軍那邊，還是飛軍那邊，他們都已無力抵抗夜軍的鋒芒。
由那些夜軍精銳帶領，後方的夜軍新兵漸漸進入狀態，不再怯敵使得他們的表現更加突出，在戰鬥期間，他們的個人能力不斷進步。
與那些新兵相比，那些夜軍精銳在對抗反抗強烈並且人員眾多的敵軍時，死亡的威脅讓他們一個個都拿出真本事，一次比一次出手淩厲，一個個絕不浪費一點力氣。
與之相反，聯軍方麵不管是揚軍還是飛軍，那些士兵在實戰方麵大多比不上夜軍的精銳，盡管他們人多，但在夜軍強力的打壓下，很快又呈現出後勁不足以及怯戰的姿態。時間一長，麵對愈發勇猛無畏的夜軍，一個個再度變得恐慌起來，而且這一次那些聯軍的心態已經不是上麵的正確指揮可以逆轉。
縱使現在聯軍方麵還沒出現全麵潰敗的跡象，但若一直激戰下去，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除非是聯軍統帥能及時拿出更高明的對策，否則誰都無法改變大局。
說起來，聯軍因為士氣低落不敵夜軍，要想改變對局形勢隻有從士氣方麵入手最為穩妥，偏偏提升士氣對於他們而言是最難的問題。
如果起初施江川提出整合雙方兵力大舉反擊夜軍的計策，而鐵心又能與施江川的意見達成一致，那他們現在便可通過燒毀糧草的方式讓下麵將士意識到如若不擊敗夜軍就沒飯吃，那樣一來聯軍將士很可能會破釜沉舟與夜軍浴血奮戰。
到那時，夜軍即便士氣強盛，這場戰事的最終勝負依舊難說，可惜鐵心要燒毀糧草為的是讓夜軍得不到他們的糧草，而不是為了擊敗夜軍，這種看似明智實則極其愚蠢的做法更是讓聯軍失去反敗為勝的可能。戰爭即是如此，統帥的任何決定都能影響大局的走向，勝負自然與各自統帥有著極大關係。
不能說揚軍和飛軍的整體實力太弱，若真計較起來，夜軍的二十五萬大軍中有一大半都是近來才招募到的新軍，綜合來看，同樣數目的夜軍與聯軍在整體實力方麵差別不大，因此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在於雙方統帥的能力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