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提前到來
第596章提前到來
在如何說服萊皇與夜國合作方麵，經過一定時間的考慮，趙武已有一定的打算。當然在具體行動之前，趙武還是要先等夜都那邊的消息，至少要在了解藍策的決定後才能有進一步的打算。
距離聯軍抵達已有三天時間，夜都那邊，與群臣商議到一定階段後，藍策已經派人去征求趙武的意見。
羅天大國願意給夜國一個機會，說到底還是看在趙氏兄弟的份上，因為如今真正支撐夜國的是趙武與趙旭兄弟兩人。如果趙武願意歸降羅天大國，藍策自然沒有意見；如果趙武不願歸降，做為一國之主，藍策最初便選擇抗戰，如今藍策也不會改變。
傳令使正在趕往藍月關的路上，不需要多長時間，趙武便能收到來自夜都的消息，隻是消息內容可能與其想的不同。不管怎樣，十天的期限是仇三傑給夜國的考慮時間。
今後的幾天裏，藍策一邊要等其他幾國的反饋情況，另一邊還要知曉趙武的意見，在藍策與那些大臣無法做出最終決議的情況下，似乎決定夜國命運的大權已完全落在趙武手上。如此一來，趙武將要麵臨的壓力隻會更大。
拋開夜國與羅天大國的情況不提，樊城那裏，一轉眼離林玄仲回營已有兩天時間。
第三天一早，林玄仲剛到校場沒多久便收到上麵的信息。城外聯軍今晨的舉動與往日不同，天還沒亮，營地裏已經飄起縷縷炊煙。那些炊煙像是霧氣一樣將整個聯軍營地籠罩，顯而易見，那不是聯軍方麵的工匠要早起趕工，而是所有士兵都起的很早。
於趙旭而言，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預示著一場戰爭即將到來。確認消息無誤後，趙旭第一時間下達備戰的軍令，林玄仲等人接到的指示後自然要停止訓練。
接下來，林玄仲在趙旭的要求下，與其他將軍一起在城上城下布置軍力，等到軍力布置妥當才與一些將軍一同去向趙旭複命。
與此同時，飛、揚兩國聯軍已經在趕來樊城的路上。三十裏路，依正常行軍速度來算不要兩個時辰時間。現在距離聯軍出發已有一個時辰，還有一個時辰左右聯軍便可抵達樊城。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收到林玄仲等人傳達的人員布置信息後，趙旭又命李劍然親自過去巡視一遍，確認己方是否真正好充分準備。
由於城上空間有限，絕大部分士兵都在城下布陣，大體部署和以前相同。正對城門位置依舊是騎兵所在，騎兵兩邊是依次交叉的弓箭手與步兵方陣，前排人員距離城牆百米，以防敵軍用弓箭射擊。
經過幾次戰役，夜軍的騎兵人數已經衰減到三萬數。因為沒有多餘的戰馬，暫時騎營還無法補充人數，不過做為守關一方，騎兵的軍力多少對守城影響不大。
與騎兵的人數相反，十六萬將士之中以步兵居多，因為那些新兵隻有從當步兵開始最為合適。做為主要的守城力量，接下來迎戰聯軍，步兵將做為夜軍的主力。
為保障己方勝利，早先趙旭已經命人在城上準備了足夠的東西。圓木、石塊以及火油三樣常見的守城物品已經堆滿城牆的一側，原本寬闊的城牆因此變得狹窄許多。
等李劍然在城上城下巡視一番後，再次向趙旭匯報情況時，城內已經萬事俱備，隻等敵軍抵達。不管聯軍是想一舉攻下樊城，還是來試探夜軍的戰力，今日無論如何，趙旭都要守住樊城。因此在聯軍到來之前，趙旭又特意訓示三軍。
等做好下麵的安排，距離敵軍抵達已經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在過去的時間裏，趙旭又收到一條消息。聯軍在行至一半路程時，五十萬大軍稍作休息，再出發時已分成前後兩個部分，由十萬先鋒人員率先出發。
此次敵軍盡數出動或許沒有要與夜軍決戰的意思，但同樣意味著不會是簡單的一場試探，當然雙方今日到底能打到什麽程度，還需要由時間證明。
在一片緊張與肅穆的氛圍中，半個時辰匆匆過去。之前與主力分開的先鋒隊伍，一共十萬打著揚國旗幟的人馬已抵達樊城關外。十萬人馬一到，一名敵將直接從大軍中出列，騎著一頭烈馬奔襲到城下，一路直進毫不擔心城上的弓箭手會攻擊他。
等那人停下時，城上的所有夜軍將領齊齊看向那人。
“本將齊偉，不知城上可有敵將敢出城一戰？”在一眾夜軍將領關注下，齊偉做個簡單的介紹同時直接說明來意。
明白敵將是來叫陣後，城上的那些將軍紛紛皺起眉頭，他們倒是有心下去應陣，可一想敵將一人前來叫陣或許有什麽詭計，一個個又不敢輕舉妄動。再說應不應戰，還要由趙旭決定。
做為之前幾乎斷定敵軍近期不會來攻城的人，今日麵對聯軍的突然出兵，趙旭自是非常意外。同時敵軍那出人意料的舉動令趙旭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所以在敵軍還未抵達之前，趙旭又抓緊時間召集諸將議事。
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裏，趙旭與眾將已經把敵軍提前攻城的原因分析一遍，無論他們的分析結果與敵軍的真實目的有何差異，趙旭都已明確強調今日他們一定要守住樊城。
前幾日在應對聯軍攻城方麵，趙旭已經有過一定安排，今日隻需按照之前的安排應付聯軍便可。
時間緊促，在將大體事務分配下去後，帶著一幹將軍，趙旭一行人匆匆地來到城樓上，正巧碰到齊偉在城下叫陣。
“稟元帥，下方敵將叫陣是否派人下去應付？”趙旭一到，先前守城的將軍便向趙旭匯報情況。
“不要搭理他們，”站在城樓上往下看了一眼，一名敵將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不知道來者何人，趙旭也沒興趣知道。
“是，”得到趙旭的指示，問話的將軍當即答應一聲。
“城上可是趙元帥？本將齊偉，乃揚國騎營主將，還請趙元帥點將對陣，”在趙旭等人打量下麵的齊偉時，齊偉同樣注意到城上剛來的一群人。根據趙旭那明顯不同於其他將軍的穿著以及所處的方位，齊偉當即猜出趙旭的身份。
“齊將軍，你回去吧，本帥不會派人與你對陣，”下麵的齊偉鋒芒畢露，與趙旭說話時並不客氣，語氣中透露著挑釁的意味，一句話令城上眾將紛紛色變。即便剛才許多將軍都沒想著下去對陣，現在還是一個個都忍不住要下去教訓那齊偉一頓。
與那些將軍的反應不同，做為三軍主帥，趙旭還沒那麽容易被齊偉激怒。不過趙旭也很明白齊偉的真正目的在於旁邊的將軍，所以在一些將軍請命出戰之前，趙旭先一步回應齊偉：“齊將軍，兩軍對壘不是由雙方的將軍決出勝負，何必要在戰前做無謂的爭鬥？”
“難道元帥不知我們揚國武士喜好競技，不願成人之美？”顯然沒那麽容易死心，考慮一下後，齊偉直接將他們揚國的風俗拿出來說事。
“你們揚國的武修的確喜好鬥武，但戰爭不是簡單的個人競技，不是本帥不想成人之美，隻是這種競技在本帥看來毫無意義，”關於揚國武修喜歡鬥武一事，趙旭自然有些了解，隻是這並不重要，趙旭還不會因此改變決定。
“城上的準備如何？”強勢地回應齊偉後，趙旭轉而又看向城上的一名將軍。
“回稟元帥，早已布置妥當，”先前那向趙旭匯報消息的將軍趕忙回答一聲。
“恩，”點點頭。趙旭先後往城樓兩邊看了幾眼。兩邊幾百米長的城牆上，每個垛口處都有兩名弓箭手把守。當敵軍攻城時，那些弓箭手會對敵軍進行第一輪阻擊。
在兩名弓箭手身後是兩名步兵，他們是等弓箭手撤退後負責守城的人員，在他們身後，長長的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交替放置著守城要用到的物品。圓木、石塊以及火油，石塊輕便，滾木笨重。石塊用來阻擋少量敵人攀城，圓木則用來阻止大量敵人攀城，所以一般都是先用石塊，等敵軍的攻勢增大時才會用到圓木。
與石塊和圓木不同，火油的儲備量小，作用卻很大，所以在趙旭的要求下要到關鍵的時刻才能使用。早先在樊城內並沒有收集到太多火油，原本趙旭是打算雙方決戰的時候才用，而今日敵軍雖然傾巢而出，但與夜軍決戰的可能很小，所以如果沒有必要，夜軍不會使用火油。
今日城上的人員與物資布置是趙旭與眾將利用以前的作戰經驗經過商議之後的得到討論結果，不僅有利於己方掌控對局形勢，還可以應付各類對局情形。當然這些隻是趙旭與眾將的推算，至於在戰時能否達到預期效用還有待驗證。
另外，城樓兩邊一共有四條階梯，每條階梯有四五米寬，下麵的後備人員都是通過階梯登城。四條階梯可以確保人員補充，隻要己方不出現全線潰敗的情況，趙旭不用擔心城上的敵軍兵力比己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