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拷問
第567章拷問
“來人，把張副將送到我的帳篷裏休息，”沒把張九天的拒絕放在心上，林玄仲還是堅持以為張九天需要的是靜養，那換一個地方應該會好些。
“慢著，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轉移我的病人？”沒等到外麵有人答複，剛才那正給人查看傷勢的藥師倒先問起林玄仲來。
“他是營中的將軍，”替林玄仲回話的是一名受傷的副將，僅僅看著林玄仲的背影，那人便猜出林玄仲的身份。
也就在這時，慢慢轉過身的林玄仲才注意到營帳裏的人都在看他，似乎剛才他那一聲喊還驚醒了兩名昏睡的將軍。在想到因為自己的過失驚擾到傷者休息後，林玄仲頓時尷尬無比。
“拜見將軍，”知曉林玄仲的身份後，那藥師擔心自己剛才的言行得罪林玄仲，當即向林玄仲行個禮。
“他的外傷如何？”在那藥師說話後，林玄仲總算可以表現得正常一些。
“稟將軍，張副將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得到及時處理，已無大礙，隻要多休息即可，”看到林玄仲的滿頭白發後，那藥師的語氣越發恭敬起來。
“多謝先生，”不敢自視甚高，林玄仲趕緊向那藥師表示感激，然後又接著問道：“以他目前的情況，是否能換個地方療養？”
“張將軍傷勢嚴重，身子骨虛，為避免感染風寒，徐某建議將軍目前最好不要移動張副將，”那藥師一臉誠懇，顯然不希望林玄仲自作主張給張九天換個地方。
“原來如此，”林玄仲理解性地點點頭，剛才他的確未曾想到這一點，現在想想外麵很冷，他隻好同意了藥師的建議。
“將軍，你早些回去休息，我和其他副將都有人隨時照顧，不用你費心，”張九天笑笑，對林玄仲那一番唐突行為甚覺有趣。
“那好，你們多休息，”回頭看了一眼張九天，然後林玄仲又看看其他副將，最後目光才停在那藥師身上，“有勞先生費心。”
基於林玄仲自身了解，軍中的藥師雖是隨軍出征，但本身並不屬於夜軍人員，所以在軍中地位並不低，他對藥師客氣是理所應當。
“將軍客氣，照顧傷員是徐某的份內之事，”那藥師的口吻還是畢恭畢敬，盡管年齡比林玄仲大很多，但一直以下位者自居。
接著與張九天等人告辭後，林玄仲又到別的地方去走走，不管走到哪都能引起一片轟動，就這樣一直走到中軍大帳前。
燕南天現在正和唯一一個傷勢輕些的將軍議事，知曉林玄仲來後，燕南天直接讓林玄仲進來。
“燕將軍，那些刺客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但還是個個嘴硬不說，沒有人願意透露他們的身份信息，”在相互問候一下後，剛才與燕南天議事的那名將軍馬有為又繼續先前與燕南天討論的話題。
“看來是我們用的方法不對，不管怎樣，元帥那邊已經傳來命令，令我等盡快查出他們的底細，”搖搖頭，燕南天對懲治那些刺客有太多的想法。
“將軍的意思是想換一種方法試試？”馬有為神色一凝，已然猜到燕南天打算對那些黑衣人動用刑罰，勢必要讓那些人開口。
其實關於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林玄仲倒是有一些猜測，因為之前殺於通的那人曾喊另一名女子“公主”。不出意外的話，昨夜的那場襲擊一定與翼國皇室有關。隻是不知那個公主是否還活著，於是，林玄仲便主動開口問道：“不知那十人中是否有一名女子？”
“確有一名女子，林將軍如何知曉此事？”想起還是在關住那些黑衣人後，下麵的人才通傳說其中有一名女子，而林玄仲自昨夜一直昏迷到現在，馬有為很好奇林玄仲是如何知曉此事。
“起先我的對手便是一名女子，後來才換成其他人，”在如何知曉有一個女子方麵，林玄仲不需要隱瞞什麽，當即把實情說了出來。隻不過關於林玄仲如何得知有一名對手是個女子這一點，馬有為還有一定疑惑，但好在他並沒有追問下去。
“那些人都被關在什麽地方？”可能是因為人太少，說話時，林玄仲明顯感覺到現在他的三言兩語比以前參加議事時他說個很長一段更有分量。
“在大帳左前位置有重兵把守的一個營帳中，林將軍是想去看看那些犯人？”馬有為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在其看來，林玄仲關心那些黑衣人的所在隻會是出於一種複仇心理。
“是有一點，”馬有為那並不較真的疑問，反倒激起林玄仲想去看看那名公主長什麽樣的想法。昨晚對方黑衣蒙麵，從頭到尾都沒顯露過真容。
“林將軍，既然你過來，我正好有一事要告訴你，”在旁邊聽兩人說了半天，燕南天一直沒聽出林玄仲與馬有為的對話重點在哪。
“請將軍直說。”
“元帥那邊傳來消息，命令我等在此地休整直到他們過來，今後幾天你安心養傷吧，暫時本將不會給你分配軍務。”
“將軍，再過不久，我們是不是要去攻打翼都？”想想身後的十幾萬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林玄仲借這個機會把一直以來藏在他心裏的問題提了出來。
“元帥並沒有表明在這方麵的意思，不過依本將看，暫時我軍攻打翼都的可能性不大，因為目前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飛、揚兩國的軍隊。”
“將軍可有關於飛、揚兩國軍隊動向方麵的消息？”說到即將聯手對付他們的飛、揚兩國軍隊，林玄仲並沒有太大心理變化，可能是因為近來經曆過多次以少勝多的戰役，他對於敵軍人數多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看重。
“暫時還沒有，你們兩位若是無事，隨本將一起去看看那些刺客，”說完燕南天緩緩起身，不等兩人說話，一揮衣袖徑直往外麵走去。昨夜那些黑衣人突襲夜軍營地令夜軍蒙受巨大損失，直到現在，燕南天心口還壓著一團火氣。
說起來，培養一個七階武修容易，但是培養一個有經驗的將軍卻很難，所以在燕南天心裏，那十人一直是罪不容恕。要不是想著把那些人交給趙旭做為交代，可能燕南天早已利用殺人的手段問出那些人的底細。
“是，”跟在燕南天後麵，林玄仲與馬有為接連答應一聲。
離開中軍大帳後，沒多久，三人便走到馬有為所說那由重兵看守的帳篷前。
進去之後，十根木樁出現在視線中，林玄仲發現每個木樁上都綁著一人。根據馬有為解釋那些黑衣人雖然一直沒吃食物，但卻沒少吃醉元散，即便現在隻是被普通的鎖鏈鎖著，失去元力的他們也難以掙脫，更別說外麵還有重兵把守，他們插翅難飛。
一一將十人打量一遍後，最終林玄仲的目光停在那唯一的女子身上。不經意間林玄仲又想起另一個黑衣人對此女的稱呼，如果昨晚與他交手的女子正是此女，那其他人中或許還有皇室成員。
與受傷的夜軍將領不同，因為人多的關係，最後投降的十人都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盡管沒有得到救治，暫時那些人依舊不會有事。
仔細一看，與那女子相同，其他人都很年輕，看來一個個都是所謂的修煉天才。
“本將再問一遍，到底是誰派你們來襲擊夜軍？”冷冷掃視十人一眼，最終燕南天的目光停在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人身上。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口舌，沒有人派我們來，我們隻是為國獻身的忠義之士，”在林玄仲的目光移到那人身上時，那人用一種仇視的目光回應了燕南天。
“別以為本將不知你們的來曆與樊城城主有關聯！”
“知道又如何？難道你以為我們是樊城的人？”
“哼，你們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聲冷哼後，燕南天當即轉身對身後兩名手持長鞭的普通軍官吩咐道：“給我好好伺候他們。”
“是，”兩名軍官領命，隨即拿著不知用什麽材料製成的皮鞭走到那十人麵前，然後不分男女地向那十人揮舞起來。
“啊……”緊接著，那長鞭揮舞的聲音中不斷摻雜著慘叫聲，很快十人臉上都多出幾條紅印，但那又隻使得他們眼中仇視之意更加明顯。
那種仇視的目光最先激怒的還是擊打他們的兩名軍官，那兩個六階武修因為憤怒不約而同地加大力道，難以想象兩支皮鞭抽在人身上是什麽滋味，特別是抽到那些人身上原本的傷口位置。
不多時，十人身上傷口位置都有血跡溢出，景象有些嚇人，但林玄仲很清楚不會有人因為被抽個幾鞭子就被打死，畢竟他麵前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高階武修。
不經意間，林玄仲的目光又停在那唯一的女子身上。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此女勻稱又挺拔的身材，但真正令人注意的是對方那英氣逼人的俏臉。在明亮的火光下，那女子的氣質更是突出。每次被那軍官抽打時，她都一聲不吭，比那些男子更有氣概，這一點又讓那女子在林玄仲眼中變得更加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