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翼軍再犯
第404章翼軍再犯
沒想到昨天雙方才打過一場，今天翼軍又來，林玄仲難以揣摩翼軍的來意。現在具體消息還未傳來，上麵將軍隻是要求所有士兵都做好參戰準備。
緊張的氣氛在軍營裏彌漫著，要是之前兩軍沒有打過一場，現在夜軍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想和翼軍較量一場，但是經過昨日一戰，夜軍在這方麵勇氣有所欠佳。當然要是真打起來，夜軍倒並不害怕那些翼軍，隻是兩軍交戰的結果說不一定。
大帳中，趙旭同一幹將軍正在議事，當那號角聲傳來後，很快就有士兵過來稟報，“稟大將軍，城外又有十萬翼軍邀戰。”
“十萬，”默念一聲，這與昨日相同的數字讓趙旭疑惑。之前收到翼軍出兵的消息時，趙旭還以為敵軍統帥想乘勝追擊，將出動全部兵力。
“確是十萬，”聽出趙旭語氣裏的意外，那來通報消息的人當即將原來的話重複一遍。
“敵軍主帥是否隨軍前來？”
“未見敵軍統帥。”
“敵軍兵力分布如何？”
“騎兵兩萬，弓箭手一萬，盾牌兵三萬，還有步兵兩萬。”
“奇怪，敵軍並不像是要來攻城，”趙旭還沒說話，一個將軍根據那人匯報的人員情況當即做出推斷。
“是啊，翼軍又以十萬兵力邀戰到底是何居心？”
“不管是什麽居心，大將軍，今日我們是否還要出戰？”幾個將軍說著、說著就說到如何應付敵軍到來的問題上。
麵對那名將軍的詢問，趙旭皺著眉頭想起昨日的戰事。今日翼軍又以同樣的兵力前來邀戰，顯然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到底有什麽用意還需要他斟酌，不過有一定可以肯定，今日夜軍絕不能出戰。
一來，翼軍的戰力尚可；二來，夜軍沒有必勝的把握；再者，對方還有十幾萬大軍留在營地虎視眈眈。
“不戰，讓他們回去，”簡單考慮一下後，趙旭直接讓傳令官去通知守在成樓處的領兵主將。
“是，”緊接著，接到指示的傳令官領命出去。
“昨日讓敵軍挫了我軍銳氣，今日敵軍又隻派來十萬兵力，我軍為何不全軍出戰，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傳令官走後，一名將軍直接對趙旭的決定提出質疑。
“敵軍的來意尚不明確，冒然出戰恐於我軍不利，我等還是先商量一下再說，”趙旭沒把他對敵軍來意的初步推測說明，轉而看向眾將問道：“不知諸位覺得敵軍再次邀戰我軍有何用意？”
“依末將之見，敵軍想用昨天的交戰方式消耗我軍兵力。如果我們應戰，明日他們一定還會再來，等我軍的死傷達到一定數目，翼軍就會全力攻城。”
“方將軍是什麽意思，難道我軍就殺不了敵軍？”
“昨日一戰，敵我雙方傷亡都在兩萬數，我軍傷亡情況雖比翼軍稍微好些，但相對於兵力眾多的翼困來說還是消耗不起。若是今日應戰不分勝負，明日敵軍再來，如此反複，我軍的兵力會越來越少，相對而言敵軍的兵力卻越來越多，”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正確與否，但方曲音還是毫無保留的把自身想法都說出來。
“方將軍說的正是，如若今日我軍不能取得大勝，不僅會再次對軍隊士氣造成負麵影響，萬一明日翼軍再來，我軍又該當如何？所以依本將之見，正如大將軍所言絕不能冒然出戰，”接話的是一名步營主將。
前後兩位主將都對趙旭的決定表示讚成，剩下的那些將軍即便還對趙旭的決定有所疑慮，他們也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各自原先想法對錯。
“可是我軍若是拒不出戰，同樣會影響到士氣，”一段時間後，有將軍想到另一個層麵。
“是啊，我軍閉門不出豈不是自認不敵翼軍？”接著，又有一名將軍表達同樣的觀點。
說起來，這兩位將軍的疑慮同樣是眾將軍需要認清的一個事實，如果眾將自認為夜軍比翼軍強些，那麽此舉無疑是在向對方示弱，於己方同樣不利。
“兩位將軍說的的確在理，但可惜此事並沒有折中辦法，本將以為我軍是否出兵需看出戰與否對我軍的總體影響如何，”向那兩位將軍點點頭，趙旭直接說明了自己的觀點。
“大將軍的意思是不出戰比出戰要好？”聽出趙旭的言外之意，一名將軍當即試探性的詢問一句。
“不知眾位以為如何？”沒有急著回答對方，趙旭還是想看看其他將軍的意見如何。
“屬下認為我軍不出戰會好一些，眼下敵軍正是希望我們出戰，若是我軍出戰正迎合了敵軍要消耗我軍兵力的策略。”
“是啊，再沒有對付敵軍盾牌兵的有效方法之前，我軍一定不能輕易出戰。”
“你們不願出戰我不反對，但若是因此影響到我軍士氣，到時候你們自己對元帥認罪。”
……
一個接著一個，眾將接連表達各自的看法。從當前的情況來看，還是認可趙旭的人多，但這卻引起了主戰一方的不滿，尤其是好戰的騎營主將張大膽，此人是想再上戰場找翼軍一雪前恥。
昨日被翼困挫了銳氣，做為騎營的主將張大膽自然不想咽下那口惡氣。另外，張大膽的話雖然不能代表整個騎營的意見，但至少代表著主戰方的觀點。
事實上，趙旭同許多將軍都能理解主戰方的心情，畢竟他們夜軍一直以來都是戰無不勝，不能因為昨天一戰就真的挫了銳氣。不過這種想法最容易令人做出衝動的行為，從大局看，夜軍現在不能冒險，所以更多的人還是覺得謹慎一點最好。
“報，”大帳裏，趙旭同諸位將軍正說話間，一個傳令官急匆匆地跑進大帳，向趙旭匯報新的消息，“稟大將軍，翼軍不願離去，還罵我軍是縮頭烏龜。”
隻見那傳令官一臉羞憤，似乎覺得他向趙旭匯報這樣的消息都是一種恥辱。
“什麽？翼軍敢罵我們？”一個將軍聽後，先是一驚，隨後又大為憤怒起來。
“正是，他們還說，我們要是不出戰，他們就不走，”被問話的將軍嚇到，那傳令官趕緊補充一句。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將軍，末將願意領兵出戰，”接話的是張大膽，做為騎營主將，張大膽脾氣暴躁是人盡皆知的事，現在當聽那傳令官說翼軍在辱罵他們後，張大膽頓時火冒三丈。
“張將軍不可，那是敵軍的激將法，要是我們現在衝動出軍正中敵軍下懷，”趙旭還沒說話，方曲音已經先勸阻張大膽一句。
“方將軍說的正是，敵軍辱罵我們的目的正是為了激怒我們，我等不可因為一時衝動做出冒險之舉，”接著方曲音的分析，趙旭表達了同樣的看法。
“可是他們這樣罵著，我們要再不出去，豈不是真成了縮頭烏龜？”對方曲音和趙旭的說法並無異議，但這依舊不足以平息張大膽內心的怒氣。
與張大膽的心情類似，營帳中，許多將軍都為翼軍的公然辱罵感到憤怒不已，不少之前不願出戰的人都因此生出一種急於出戰的念頭。畢竟自從出戰雪國以來，眾將何曾受過現在這種委屈。
大帳中氣氛有些緊張，趙旭看出翼軍的行為對很多將軍產生影響。想想此刻若是趙武在此，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深深覺得自己能力不如趙武的情況下，趙旭又想盡力穩定現在的情況。
“我離開之後，統領三軍的責任交與你，希望你能不負所望，”情緒激動之下，趙旭陡然想起趙武在臨走前對他說過的一段話。
那是趙武對其委以重任之言，想想現在他是大將軍，隻有他能定斷軍事，趙旭能強烈感覺到身上壓力很大，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主戰人員給了他太大壓力。
“張將軍不必多言，眾位將軍也不必多想，我軍兵力不及對方，出戰風險太大，未能想到破敵的計策之前，我軍將一直據守不出，”下一時間，趙旭直接拿出其做為大將軍的威嚴。
等眾將感受到那種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後，張大膽等還有出戰想法的人一個個隻能閉口不言。
接下來，按照趙旭的指示，眾將又一同商量起如何應付翼軍的對策。在此期間，不斷有傳令官來匯報城外翼軍的情況，匯報的信息沒多大區別。
翼軍人員輪番用各種各樣難聽的話貶低夜軍，把夜軍說的是一文不值。由於翼軍離城關不遠，城上守軍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在怒火噴湧下，那些夜軍一個個都想違抗軍令衝出去與翼軍拚個你死我活。
翼軍的行為雖然沒有實際的攻擊力，但的確對夜軍的心情影響很大，偏偏夜軍還沒有妥善的應對策略，隻能任翼軍在下麵貶低他們。
在翼軍開始辱罵夜軍不久，城外的情況傳到普通士兵那裏，一個個夜軍在得知外麵翼軍罵他們是縮頭烏龜後，從上到下全都氣憤不已，很多人嚷著要出去翼軍好看，偏偏在群情激憤之時，上麵又傳來新的指示。不管翼軍如何辱罵他們，他們都不能私下談論此事，更不能聚眾鬧事，否則一經發現全部軍法處置。
上麵的命令讓很多夜軍更加憋屈，同時讓他們對翼軍的行為更加憤怒，可他們依舊隻能留在城內忍著。
一天隻有一個時辰正規訓練時間，剩下的時間，夜軍都是獨自訓練。因為情緒焦躁，許多夜軍並不能以正常的心態完成訓練，軍隊裏麵怨聲很多，以至於軍中那些原本情緒冷靜的夜軍都受到一定影響。再這樣下去，不等翼軍全體攻城，夜軍的士氣就會有大幅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