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了解情況
第189章了解情況
將領方麵，雪軍正品將軍戰死十數人，副職數十。值得高興的是那方玉果然死於趙旭的刀下，趙旭本身還因此承受另外一人的一擊。好在隻是輕傷，一點沒影響趙旭的後續行動。
夜軍將領方麵，參戰的將軍四死三傷，損失還是比雪軍小很多，最重要的是做為獲勝方，那些戰利品都歸夜軍所有。
昨夜雪軍的騎兵戰亡大半，還活著的人趁亂逃掉一些，但他們的戰馬卻隻能留在城內，沒有戰馬，那些騎兵自然無法再被稱為騎兵，經此一役，雪軍的近萬騎兵不複存在。
沒有騎兵，等雙方正麵交鋒時，雪軍將難以應對夜國騎兵。在弓箭手方麵，雪軍有一定的損失，不過與夜軍相比這一點損失勉可以強忽略不計。這一戰後，那些撤離的雪軍需要修養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而這段時間足夠夜軍做好後續準備，等到雙方再次對決時各憑本事。
今日一早，趙武已經命人通知城內的人來認領家屬。至於那些沒人認領的屍體，趙武把那些人的信息查到以便日後差人報喪，然後再找個地方把那些屍體埋掉。
雖然冬天引發瘟疫的可能不大，但那些屍體放太長時間總不是好事。現在有大半的人都在休息，今晚才是夜軍真正的慶功時間。
一早戰勝的消息傳到城內後，無數城民歡呼一片，他們等了一夜才等到這樣的好消息，一個個自然激動異常，許多城民還像之前一樣自發地給軍隊送食物，還自願幫助守軍準備慶功宴，而在這段期間，趙武則領著一些將軍去探望那些傷兵。
昨晚一役讓趙武充分意識到沒經曆過戰爭的士兵還不能被稱為戰士，他們在執行軍令方麵有一定欠缺，雪軍敗北後的亂象是最好的例子，但一夜過去一切皆有不同，幾萬夜軍都已經經曆戰火的考驗。如今趙武更要讓那些參戰的將士意識到他們的身份，以後軍規更需要他們服從。
在維持軍紀方麵，趙武現在更加嚴格，雪軍一日未撤，所有將軍都不能離開城關一裏遠，即便是有人想到城裏找些酒館坐坐都不行。
當然有功必賞，昨夜那些將軍全都是功臣，今天晚上還是趙武要對他們論功行賞的時間。在嘉獎部下方麵，趙武需要深思熟慮，因為從一些將領的表現來看，已經有人表現出居功自傲的傾向。
對於還要繼續征戰的夜軍來說，這不是什麽好的苗頭，趙武打算用合適的手段委婉或是強硬地不讓這種情況發生，可以說為了統籌大局，城裏城外其實趙武才是最忙的人，偏偏沒有人能真正為趙武分擔一些壓力。
此刻在一間書房裏，趙武已經一個人待了很長時間。在這之前，趙武吩咐過門口的守衛，一個時辰內別讓人來打擾他。需要考慮的事情還有很多，一個時辰不夠充裕，但趙武能給自己的隻有這麽長時間。
軍中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營舍那裏，已經醒來的林玄仲三人一直在屋裏等著，遲遲不見大牛和大虎回來，三人都很害怕大牛和大虎出了意外。越等越急，三人的情緒也越發複雜起來，等的有些辛苦。
快到中午時，大虎終於邁著大步推開房門帶著一臉笑容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不用多說，隻消觀察大虎進來時的表情，三人便猜到大牛一定也沒事。
“我們贏了，”在三人相繼意識到這一點時，大虎已經笑著向三人說出那好消息。
“大虎，你快說說昨晚的情況，你們和雪軍打的激烈嗎？”剛從床上翻身下來，明不悔就迫不及待地向大虎發問。
“昨晚……”一時激動，大虎竟不知從何時說起。結果吞吞吐吐半天，沒能說出後續的內容。
“你倒是說說昨晚是什麽情況啊？”見大虎遲遲不語，明不悔又急著催問一聲。
“大虎，你別著急，慢慢說就好，”同樣起身的青羿見大虎過於激動，當即出言安撫一下。
下一時間，大虎想到三人一定是想知道昨晚的情況，所以幹脆坐了下來，想給自己倒點水喝。隻是桌子上的水壺裏空空如也，試了一下有沒有水後，大虎又尷尬地收了回手。
“昨晚天黑不久，雪國十幾萬大軍在城外排列兵陣，規模之大看不到邊……”冷靜一點後，大虎的思路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於是就從一開始雪軍過來說起，一直說到戰鬥結束，一點一點把其看到或是聽來的情況講述除開。
如果忘掉某些重要細節，等想起時，大虎還會回過頭給三人補上。本來大虎就是一個實在的人，所以整個過程沒用任何誇張的語氣，像是平常與人對話一樣。
另一邊，一直聽著大虎說話的三人卻不這樣以為，大牛那樸實的語氣反而使得其所說的內容更加神乎其神。而且大虎說的那些事中有大部分都是聽說得來，很多內容都已經被人無限誇大過。尤其是在評價趙武如何英明神武，那些將軍們如何驍勇善戰時，其實很多評價已經算是脫離事實。
隻不過大虎沒有考慮那麽多，隻是把他聽來的事情複述出來，每當關鍵之處因為激動，大虎本身的語氣還會變得急促起來，以至於明顯出現口吃情況，不過對於這些小問題，林玄仲三人完全可以忽略不顧，三人隻想知道夜軍究竟是怎麽打敗雪軍。
與三人昨晚的猜測一樣，根據大虎的說法，城門的確被雪軍攻破，隻不過三人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那突兀的號角聲其實是一種傳令信號。在那號角聲響後，早先埋伏在河中的夜軍便把吊橋及雪軍搭建的雲梯給毀掉。
單單是吊橋斷了，或許對雪軍影響不是太大，但那些雲梯都被毀了，雪軍就失去了所有退路，林玄仲可以想到那樣一來雪軍無論是退還是進都是問題。等大虎說到雪軍戰敗的景象時，一切情況都已清楚明了。
事情就是這樣，趙武用毀橋的計策打擊雪軍的士氣，把原本勝券在握的雪軍打的落花流水，昨夜一戰更是成就了趙武的威名。
那一條計策不僅讓雪軍死傷無數，還查出原先軍中混入的間隙身份，一舉兩得，而這一切都歸功於趙武的出色謀略。趙武那英明神武的形象在三人眼中不斷放大，盡管還沒見過趙武本人，三人此刻卻像很多人一樣對趙武敬仰萬分。
等到大虎說完，已經是一刻鍾後，三人屏息靜氣認認真真聽了這麽長時間，大虎一下子停下來，還真讓三人有些反應不及。
等三人的心緒慢慢平複下來時，事情的始末越發清楚直白，昨夜的戰局至終都是由趙武主導。趙武的對敵大計滲透到每個環節，每個過程皆在他掌控之內，做為一名統帥，趙武無疑是合格的。
今晚三人昨晚一直關注到戰爭結束，但誰都沒想到雪軍的成敗全與那吊橋有關，在為此震驚異常的同時，三人更是明白計策的重要性，夜軍能取勝完全得益於趙武的計策
一直過了好長時間，三人才從強烈的情緒波動中平靜下來，一個個瞪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無法相信這如故事般的事實。
“大牛在哪？”沉默半響，林玄仲才開口說話。
“他受了一點傷，還在那裏接受醫治，晚點才能回來，”說到大牛的情況，大虎的語氣並不嚴肅，顯然大牛的傷勢不重。
“城關那裏現在是什麽情況？”點點頭，林玄仲又問了一句。
“昨夜戰後，大將軍便命令我們打掃戰場，現在戰場已經基本清理幹淨，今晚三軍正式慶功。”說到慶功一事，大虎眉飛色舞，顯然對晚上的慶功會異常期待。
原來如此，暗暗感歎一聲，林玄仲一下子明白為什麽從昨天晚上戰鬥結束到現在城關那裏一直都有聲響，原來是夜軍在忙著清理戰場。
剛才大虎已經說過雪軍的傷亡人數，想必城外堆滿了雪軍的屍體，難以想象那副場景有多恐怖。震驚之餘，林玄仲心裏更是生出一個疑惑，戰爭真的是好事嗎？可惜由於自身閱曆太少，林玄仲無法解答自己的疑惑。
“千夫長大人什麽時候能過來？”慢慢反應過來後，明不悔同樣想到一個問題。
“昨夜大人不幸戰亡，”說到那千夫長，大虎的聲音有些顫動，轉眼臉上更是浮現悲傷的神情。顯然大虎在為那千夫長的死感到難過，不過明不悔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更加難看，仿佛那千夫長的死對明不悔的打擊比對大虎的打擊還要大。
“大人他死得其所，大虎，你不用太過傷心！”關鍵時刻，還是青羿的舉止正常一些。
“我知道，”大虎理解性地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青羿的安慰。
“大虎，過幾天你們還要再打仗嗎？”片刻後，林玄仲同樣接受了那千夫長戰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