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心煩氣躁
第167章心煩氣躁
讓城民去認領屍體意在表明趙武要與雪軍開戰的決心，趙武是想讓人認識到戰爭的殘酷，不是為了亂軍心，而且此舉是統一軍心與民心的關鍵，一旦軍中將士與城中民眾對雪軍同仇敵愾，那麽趙武要守住黃岩關並非難事。
當然此舉有些風險，若是弄巧成拙，隻會讓城中軍民更加忌憚雪軍，慶幸趙武有信心把風險變成激起眾憤的導火線。議事結束之後，趙武直接去忙著部署軍力，夜軍需要盡快做好迎戰準備。
城內目前表麵上看雖然有些混亂，但實際上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調整當中，在趙武的指示下，一些人負責安慰那些喪親的家屬，以便穩定城民的情緒；一些人負責宣傳雪軍的凶殘，用以呼籲城民與軍士團結一致合力對抗雪軍。
趙武的方法有沒有效果還有待觀察，不過接下來的一戰無比重要。若是連敗三陣，守軍的士氣一定會被大幅削弱，到時麵對數倍與己的雪軍必然大勢已去，一旦黃岩關失守，皇室定會降罪於眾人，趙武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另外，關鍵時期，趙武還要求全軍上下所有人嚴於律己，一切服從軍紀。若是有叛逃、造謠者一經發現格殺勿論。有嚴明的軍律保證，所有軍士嚴守自己崗位，軍中一切事物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
已過去快有一天時間，邊軍狀態有所好轉。再回想昨夜的事，有的人心有餘悸，有的人憤恨不已，大體分為這兩方麵，不過雪軍騎兵已經在他們大多數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一些人對雪軍騎兵畏懼異常，一些人又對雪軍騎兵充滿仇恨，兩種極端的情緒在邊軍中滋生蔓延，攪得活下來的一萬多人情緒很不穩定。
另外，一直到現在在軍中混有間隙方麵上麵都沒有給出明確說法，許多將士為此深感憂心。關於此事，邊軍中有很多人抱著這樣的態度，他們的兄弟可以死在戰場上，但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所以許多人都希望上麵能盡快給他們一個交代。
邊軍裏活下來的那些將領暫時並沒時間休息，他們不停地安撫士兵，盡力把這些士兵的怨氣壓製住，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如果夜軍再吃一次敗仗，軍心一定會動搖起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惡劣的影響會傳到守軍那裏，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安撫邊軍情緒的事很重要，最好的方法是能打一場勝仗。
一直在那間房裏待著，外麵的動靜讓幾人心緒不寧，相互寬慰下，一個個勉強吃了些東西。天色越來越暗，但卻沒人打算休息。
“你們有沒有發現外麵的聲音好像變小了？”坐在床邊的大虎麵帶疑惑地問了一句。
經大虎一說，幾人還真發現外麵的聲音沒之前那麽喧嘩。
“想必外麵的事情已經快忙完了吧！”確認大虎說的沒錯後，大牛給出自己的猜測。
“要不我們出去看看？”已經在屋裏待了幾個時辰，林玄仲很好奇外麵是什麽情況。
“上麵有命令，隻準我們在屋子裏休息，不能私自外出，”見林玄仲想要出去，大虎立刻出言勸阻。
“為什麽不能出去？難道外麵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無端的生出一口惡氣，一想到昨夜那險而又險的一場遭遇，林玄仲很難保持冷靜。
“林風兄弟，快別這麽說，要是被人聽到是要被抓去殺頭的！”本來大虎是在床邊好好坐著，但聽到林玄仲說話太冒失後，大虎直接起身一臉緊張地提醒林玄仲說話小心。
“林風，你冷靜一點，”見林玄仲的舉止有些反常，青羿當即跟著勸說一句。
兩人的話傳入耳中，林玄仲才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方式不對，隻是心中就是有股惡氣難消，還促使林玄仲想著或許他們三人就不該再待在這裏。
“林風兄弟，你剛才的話要是被那些巡視的軍官聽到，我們都是要被殺頭的，”不等林玄仲回應，性格敦直的大牛直接把林玄仲說話冒失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給說出來。
被大牛再次強調一下，林玄仲是想再生氣都難。他被殺倒沒事，但連累其他人那就不好，這樣一想，林玄仲倒是很快冷靜下來。
軍營是別人的地方，他在家裏都做不了主，何況是在這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激發出林玄仲內心對實力的渴望，情緒憤慨下，林玄仲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默默盼著他能盡快提高自身實力。可惜身體問題一直在摧殘他的意誌，等到最後情緒平靜下來，林玄仲心裏隻剩下深深的無奈。
暗歎一聲，林玄仲眼中失去一抹光彩，轉而不再去想那些自身不能決定的事。冷靜下來後，林玄仲很快想到現在的關鍵是見那千夫長一麵，好問問他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
“參見大人，”誰知林玄仲剛想，那千夫長就過來了，一腳踏進屋子，引得大牛兄弟趕緊起身行禮。緊接著，青羿和明不悔同樣起身施禮，唯有林玄仲不知在想些什麽，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
“見過大人，”等到青羿拉他時，林玄仲才反應過來。
“三位不用客氣，”先讓大牛兄弟起來，隨即又示意明不悔繼續躺在床上，等做好這些，那千夫長才一臉關心的問道:“明兄弟情況如何？”
“明大哥已經得到藥師救治，體內的毒素大都已經逼出，沒有性命之憂，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能痊愈，”沒想到那千夫長還記得明不悔的姓氏，青羿頓時驚訝起來。
“原來如此，”有些歉意地對青羿點點頭後，那千夫長隨即走到床邊好好探視明不悔一番。
“不知大人前來所謂何事？”等那千夫長走近，明不悔想起身與對方說話，可惜他的身體情況並不允許，幾次掙紮都沒能成功。
“昨夜我軍被敵軍伏擊，連累到你們三人實在抱歉，我聽大牛他們說明情況後，現在特意來看望你們。”
“既然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那千夫長此刻自己身上還裹著紗布，但還是來探望三人，那份態度很有誠意。
在那千夫長關切的話語下，林玄仲縱使還想生氣都無法做到，當然林玄仲現在最關心的還是他們何時才能離開。
“不知你們三位有沒有什麽需求？若是有我可以盡力幫助你們，”短暫的沉默之後，那千夫長再次開口。
“敢問大人近日我們可否離去？”無奈之下，青羿隻好直奔主題。
“我軍連吃兩次敗仗士氣低落，三位都是親眼所見，在這要緊時期，大將軍要求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軍營，否則一概以叛逃罪論處，所以此事有些難辦，”說到讓三人離開的事，那千夫長不由皺起眉頭。
夜軍與雪軍之間的戰鬥本來與林玄仲三人無關，現在卻將三人牽連在內，如今他卻無法兌現原先的承諾，越想那千夫長越覺得為難。
“若是我們兄弟三人強行離開會怎樣？”三人之前沒有去想能否離開，不然或許事先都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在得到不能離開的答案，索性林玄仲就問的更清楚一些。
“格殺勿論，這是大將軍用來穩定軍心的軍令，還望三位能夠理解，”關於事實情況，千夫長同樣不想隱瞞。
見對方說的如此嚴重，一時間，林玄仲的心情沉到穀底，現在看來，短時間裏他們根本沒用離開軍營的可能。
與此同時，一旁站著的大牛見林玄仲說話如此偏激，不由得一陣擔心，很想用眼神示意林玄仲說話注意，但林玄仲又對他的提醒置若罔聞，最終大牛隻能在一邊幹看著急。
“那我們一直留軍營裏又算什麽？”林玄仲還不想罷休，想要問清楚接下來的情況。
“三位兄弟，若依我之見，不妨暫且加入我們軍隊，一來可以有個身份，二來算是幫助你們自己，”麵對林玄仲的再三追問，那千夫長越發為難，但還是想給三人一個交代。
“不知大人何意？”
“現在南方形勢緊張，到處都在打仗，山海關做為連接南北兩方的重要關卡，早已經被不夜城三大家族封關。即便三位兄弟可以衝破重重阻礙抵達山海關，也未必能夠出關，而這一路上危險重重，所以我希望三位兄弟先好好考慮，”無奈之下，千夫長隻好與三人說說他處情況。
或許那千夫長說的不夠詳細，起初林玄仲並沒聽明白，由於情緒緊張，林玄仲也沒往下想，隻好再次問道:“不知大人能否說的詳細一些？”
“據探子匯報，現在山海關那裏三大家族的人已經設下重重把守，對一切過往人員進行嚴查，隻有與三大家族商隊有關的人才能正常出入關卡，尋常人想要過關很難，不知道三位兄弟有沒有加入他們商隊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