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令人不愉快的小插曲,似乎就這樣過去了,但當宴席開始後,眾人都有意無意地冷落、疏遠著那“拎不清”的兩男一女。
蘇醉藍自己倒是無所謂,她本就不喜歡像她的那些同門那樣去討好大家族的子弟。但身旁的兩位“大爺”也被如此的冷落,甚至時不時還有一兩句冷嘲暗諷傳來,卻讓蘇醉藍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幾次動了幹脆直接走人的想法,但卻又擔心得罪了這些鯨須城的權貴人物;而且在場的也有不少自己的同門,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似乎也不妥。
好在濮陽波和巫馬建德兩人的臉皮夠厚,能夠泰然處之,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這才讓蘇醉藍安心了不少,心想熬過這一場飯局,後麵其他的節目就不去湊熱鬧了。
……
宴會開始了沒一會兒工夫,坐在上首位的那位獨孤雲天突然對司徒銘幾人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巫馬侗了,我現在去他那兒敬酒,你們要不要也去?”
“巫馬侗?聽說他不是被罰去‘金馬星’上挖礦了嗎?怎麽還在?”韓胖子麵露驚訝之色道。
“你這就不懂了吧!作為巫馬氏的子弟,怎麽會甘心被罰去挖礦?留在族中活動一番,不就是為了找幾個族中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給說說情嗎?”司徒銘見韓胖子居然問出這麽沒水平的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解釋道。
獨孤雲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也沒有去和那韓胖子計較了。
“嗬嗬,巫馬公子最近都不在咱們的圈子內出現,所以我這腦袋一下子沒轉過彎來。”韓胖子訕訕地笑了笑道。
“唉!巫馬家族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啊,雖然聽說那巫馬侗在某個嫡係族人手上吃了癟,但他可以去求助其他人啊!”
獨孤雲天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來他在忙於找關係啊!我說呢,怎麽最近不見他的影子。”韓胖子恍然道。
“你這個胖子,我看你平時都把心思用在吃喝和美女身上了,連這事都不明白。”
韓胖子的話卻迎來了獨孤雲天的一陣白眼,巫馬侗被罰去挖礦,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可是大事情,也知道近期他一直在找人通關係,想要免去那一劫;韓胖子卻似乎才剛剛知道,自然要讓獨孤雲天一陣鄙視。
說完,獨孤雲天便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既然知道巫馬公子也在這兒,我們當然要去敬個酒。”司徒銘等人見獨孤雲天站了起來,也笑嗬嗬地跟著站了起來。
“人多太亂了,會惹巫馬公子不高興的,你們幾個就不用去了,還有你們也不用去了。”獨孤雲天隨手點了幾個人,其中也包括那韓胖子,還有幾個想跟著一起去的女子。
顯然,獨孤雲天認為,這幾個人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去巫馬侗的包廂裏敬酒。
被獨孤雲天給否決掉,韓胖子幾人覺得很惋惜、遺憾。
巫馬氏的公子,這可是鯨須城真正的頂尖公子啊!如果能跟他結識並打好關係,對於他們將來的前程自然是好處多多。
“可惜了,要是能跟著去敬巫馬公子一杯酒那就好了。”坐在蘇醉藍身旁邊的是她的一位師妹,來自一個中等家族的子弟,本也想跟著去的,卻被獨孤雲天給否決掉了;她坐下後眼中帶著向往之色,目送著獨孤雲天等人出了包廂,然後傳音對蘇醉藍說道。
“有什麽好敬的,你以為敬過後人家就記得你嗎?”蘇醉藍不以為然地說道,說話時,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改變了樣貌的巫馬建德,心裏感覺十分的好笑與怪異。
明明正宗的巫馬公子就在身邊,這幫人卻棄之如敝履;一個被巫馬建德罰去挖礦的旁係子弟,卻被人追捧?這是什麽狀況啊!
“那也說不定哦,一回生二回熟,萬一以後還有機會相見,那不就攀上關係了嗎?”坐在蘇醉藍身旁的這位師妹發揮著自己的那點想象力,露出了一絲向往之色。
除了蘇醉藍身旁的這位師妹,包廂中其他人也都在談論著巫馬侗,語氣中頗多羨慕。
一幫人邊談邊吃,時間不長,獨孤雲天等去敬酒的人帶著幾分滿意之色回來了,顯然這趟去敬酒沒白去。
這也正常,難得有機會敬一下巫馬氏子弟的酒,自然要盡興一點。
“雲天兄,這巫馬侗被罰去挖礦這件事究竟跟‘那位’有沒有關係?我怎麽看他都不像有事的樣子,否則剛才還能笑得那般燦爛?”
回來坐下後,想起剛才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巫馬侗,借著酒意,司徒銘不解地問道。
“是啊,雲天兄你的消息最靈通了,給我們透露透露。我總感覺這件事情透著一股子邪乎勁,好歹他也是巫馬氏的子弟啊!怎麽會被罰這麽重呢?”另外一名男子跟著好奇道。
“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要是真的好奇,就去問巫馬公子本人。”獨孤雲天夾了一口菜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巫馬家的事情,我可不敢多嘴。”那男子聞言,急忙擺手道。
“算你還有點腦子,這件事巫馬家的人不說,誰又敢隨便打聽真相?”獨孤雲天說著又喝了一口美酒,然後忍不住感歎道:“我說這星皇娛樂宮的美食、美酒就是品質絕佳、地道美味,怪不得生意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