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又不衝動
“你為什和梁勳聯係?”乘風質問,語氣泛冷。
“一起玩個遊戲而已,算什麽聯係?”
花圍偷看過乘風的手機屏幕,記下了梁勳以前的ID,在手遊上用小喇叭喊話梁勳,掛了兩天,梁勳用新號加了他。
“這不是聯係嗎?難道要……算了,有什麽好生氣的呢,你一個花花大少,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為什麽要加梁勳!”
花圍被他自言自語的語序弄得不明所以:“你不是說,他誤會你喜歡他妹妹嗎?我就好奇,加他讓他把他妹妹的照片給我看……”
“花圍!你幹嘛?有病嗎?我說過了是誤會,那就是不喜歡,你多管閑事沒事那麽強的好奇幹嘛呀?當貓呀!”
花圍皺眉看他:“你那麽大的火氣幹嘛?難道害怕我發現梁勳的妹妹和駱洛長得有點像嗎?”
乘風騰的站起來,椅子被推著後移了一段距離:“你什麽意思?”
“沒意思,我什麽意思都沒有。就是你什麽意思?你喜歡駱洛嗎?”
“對,我就是喜歡姐姐,怎麽?我不能喜歡?”
花圍凝視著情緒暴躁的乘風,眼神逐漸複雜難測。兩人的對視,帶著濃濃的烈火。
若是以前的爭吵,花圍總是第一服輸的人,但他今日很反常,和乘風圓睜目瞪後,他離開了乘風的房間,摔門而去。
身後傳來砸東西的破裂聲,花圍心情沉重複雜,一邊下樓一邊掏出煙盒。
乘風站在窗邊,看到院子的車燈亮起,花圍開著車,使離別墅,在幽靜森森的彎曲盤路消失不見。
乘風控製不住的,把窗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破碎的陶瓷片飛濺刮了他的小腿。
大課間活動,駱洛離開座位去上廁所。
廁所在教室兩邊,樓梯口的旁邊。駱洛解決內機洗手出來,用紙巾擦著手,一邊走到樓梯。
“咚隆”的滾落聲,一個嘴角淤青,臉頰紅腫的女生從樓梯滾下來,摔到了駱洛的腳邊。
駱洛錯愕的低頭看著女生,那女生茫然暈乎,浮動的眼神虛弱無比的看了眼駱洛,然後慌亂的爬到一邊,驚恐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害怕的蜷縮。
“喂!”霸道的聲音:“看什麽看!快點走開!”
三個女生站在樓梯上,高抬著下巴,警告著駱洛不要多管閑事。
駱洛抿嘴。被暴力的女生眼神躲閃,既害怕駱洛的注視,也期待駱洛的幫助。
“那我走了。”駱洛淡淡的說,女生眼神立馬暗下來。她又說:“去把老師叫過來。”
“站住!”
陶官官聞言,大步跨下樓梯,一把擒住了駱洛的手。駱洛抬手甩開,陶官官激怒的推了一把駱洛。
駱洛被推著後退了幾步,背靠著牆,腳邊的女生瑟縮的躲開,卻又被陶官官踹了腳,暈了過去。
“喂!過分了。”女孩的腦袋被踹,駱洛看不過去,同為一個學校的女生,教育一樣,素質怎麽天差地別呢。
“關你屁事!警告你,最好把今天看到的忘了,要不然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陶官官伸手想要蔑視的拍拍駱洛好看的臉,駱洛反感的推開她。陶官官沒想到駱洛敢反抗,踉蹌的後退。
“呦嗬,有種哈!”陶官官輕笑。
駱洛也笑了,帶著對小嘍囉調笑的趣味:“嗯,挺有種。”
女生打架無非是扯頭發抓臉撕衣服,陶官官麵目猙獰的伸出指甲長長的手時,駱洛真的給逗笑了。
駱洛也伸出自己張開的手,和陶官官五指相插交疊,稍一用力掰,陶官官指頭“咯咯”響,本人痛苦的叫出了聲。
陶官官的兩個小姐妹見她吃虧,紛紛要上前幫忙。駱洛掰著陶官官的手把她轉了一麵,然後抬腳踹了她屁股,陶官官直接整臉撞到了樓梯欄杆上。
“咚”一聲巨響回蕩在樓梯間。
駱洛還沒打算放過她,朝著她的後腦勺給了點巧力,陶官官的整顆腦袋在駱洛的幫助下直接卡近了欄杆裏,本人順帶暈了過去。
那兩姐妹都忘了要幫忙,驚愣的看著趴暈在地,頭還卡入欄杆的陶官官,一時不知道是先救姐妹還是幫姐妹報仇。
那麽大的動靜,有人圍觀,老師聞訊來了。
駱洛摸著自己還算平靜的心口,淡然的深呼一口氣,然後跟著老師去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救護車先太走被人推下樓梯的女孩。聽說陶官官腦袋卡得有點實,最後是消防員過來剪了欄杆,才把裙底都掀翻了也沒人拉一下的陶官官抬上了救護車。
教導主任是個敦厚帶著眼鏡的男老師,一臉豬肝色,幹瞪著駱洛和其他兩點女生,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行啊!”桌子拍的啪啪響,駱洛都為教導主任的手喊疼:“我教學二十年第一次見女生打架!還把人給打進醫院了!真是給我一個大驚喜啊!大驚喜!”
監控錄像調出來,教導主任氣哼哼的去看監控。
陶官官的父親聽說女兒被打進醫院,醫院也不去,直接衝到了學校,進來就怒氣衝衝的問是誰打了他家的女兒。
陶官官的兩小姐妹指著駱洛。
陶官官的爸爸揚起手,教導主任一個寂靜,抱著陶官官爸爸的手,一陣勸慰。
駱洛沒告訴駱孜國,本來想讓比較友好的駱文一過來的,但他在外地出差,駱洛隻好打給駱北雲。
“你這個小狐狸精,敢打我女兒,你爸媽是怎麽教你的!”陶官官爸爸指著駱洛怒罵。
也不知道是誰的女兒父母沒教好。駱洛丟著白眼,看了監控,明白經過的教導主任也在心裏鄙視了一下陶官官爸爸。
“什麽態度呀!”駱洛的一個白眼,徹底把人給惹怒了:“打人了還敢這麽囂張是不是!欠打!”
陶官官爸爸抓起一張辦公桌上的長尺就向駱洛衝過去,駱洛也沒打算躲。他的的長尺還沒有落下來,人就被一個過肩摔悶實的摔在了地上。
“可可,過來。”駱北雲冷著臉。
駱洛抬腳跨過地上哀嚎的人走過去,駱北雲把她護懷裏。
“誰!”陶父扶著腰,怒不可竭,看到麵前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顧彥,想要拚命。
顧彥淡定的抬起手,示意陶父停下。陶父哪裏管得著他手勢的意思,要不是教導主任和另外一個老師拉著,估計得打起來了。
“我是律師。”
顧彥開口一句話,把當場的人給說愣了。
教導主任滿頭大汗,為難的對駱北雲說:“那個,駱洛同學的家長,學生之間的矛盾,用不著請律師吧?還是大事化小……”
“不行呀老師,”駱北雲對老師的態度還是很敬重的:“都是自家的寶貝,凡和自己寶貝搭上的事,身為家長能理智解決嗎?不能呀!你看,那位家長就很衝動。我怕我也衝動,所以找了個講理又不衝動的來。”
教導主任笑不出來了,這不是請了家長,這是請了個狠人。後邊的事可不就單單能學校做決定了,莫名的,教導主任擔憂的看了眼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