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唐雲雲不見了兩天總於出現了。一出現,整個人紅光滿麵,好像比幾天前年輕了一丟丟。
醫生給駱洛的身體做了檢查和評估,依然建議靜養。駱孜國不準駱洛出秋園,駱洛就乖乖待在秋園不亂跑,天天盯著電視上的駱楚看,把駱孜國刺激不小。
不行了,駱孜國快忍不住要對這個小明星動動手了,但他是誰?駱家爺子,高高在上,怎麽能對著小明星動手,傳出去多丟風度。
“可可,在家悶不悶?”
父母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播著駱楚演的成名劇,一個溫和淵博的教授,對女主死心踏地,為了女主身敗名裂然後被車撞死。
“還成,電視劇還挺有意思的。”
能不有意思嗎,駱楚演的。不過看著劇中的駱楚為了別的女人掏心掏肺,駱洛憤憤不平,一邊看,一邊點評那人的傻勁。
不知道他在幹嘛?哦,在試鏡,唐雲雲告訴她駱楚今天去試一個男一號的戲。
“可可,咱是做人不是做沙發土豆,不能天天看電視。”
“那怎麽辦?你又不給我出家門。”駱洛控訴。
“可可,要不學習吧?你看你以前才把高三讀了一半,而且過了那麽久,以前的知識都更新了,你也該好好學習了。”
“在家學還是在學校學呀?”
“在家,爸爸又不是請不起家庭老師。”
“那有什麽意思嘛,還不是一樣盯著屏幕,人際交往一點都學不到,我以後沒朋友怎麽辦呀?別人都有同齡朋友,我沒有。”駱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等著對她沒防備的老爸跳坑裏。
駱孜國一聽,糾結得搓著手掌,但一想到醫生的囑托,還是猶豫了。
駱洛失落不已,哀怨的歎息一聲。駱孜國見他可可那麽傷感,心疼死了,走到一邊立馬打電話給醫生問問,回來語重心長的和駱洛說:“可可,真要去學校嗎?”
“嗯。”駱洛點頭。她也不是想去學校,她就是想走出秋園。她一個心理年齡好幾十的人,跟一群幼稚鬼還不一定能玩得起來呢。
“那爸爸給你找一間學校。記得啊,去了學校可不能胡亂而為,注意情緒,注意身體。”
“知道知道。”駱洛狂點頭。
…………
乘風內宿轉了外宿,今天搬出宿舍。離開學校之前,在飯堂打了一個茶葉蛋填肚子,大小的行李箱放在一旁,他坐在石凳上剝蛋。
好不容易細細的剝完了蛋殼,棕色的雞蛋滑溜溜的跳出了他的掌控,掉到了地上。
乘風低頭看了雞蛋三秒鍾,花圍的車停在路邊,乘風鬼使神差的撿起了地上的蛋,待花圍從車上下來,他舉著蛋問:“吃嗎?”
花圍沒看見乘風撿蛋,看茶葉蛋被剝得幹淨,他想也不想,低頭咬了一口:“挺好吃。”
乘風怪異的抿嘴:“那都給你吃。”
花圍感動得快要痛哭流涕,心想這個臭小孩終於長大了,知道他對他的好了,懂得回報了。
乘風坐著,花圍握住他的手腕,彎腰一口咬下半顆蛋,柔軟的唇嘬到他的手指。乘風心情怪異的癢,看著花圍藍色的眼睛,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你怎麽不吃?”花圍心滿意足的,開心不已。
乘風不忍心破壞掉他的好心情:“突然不想吃了,就留給你吃。”
聽到這話,花圍心頭又是一暖。
不料校門突然走出幾個人,對花圍同情的說:“兄弟,那蛋掉地上他撿起來的。”
花圍一噎,不知道是自己心碎還是胃不舒服。
乘風愧疚的不敢看花圍,扭頭看向多管閑事的來人。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對家學校的人,還和乘風看不對眼的籃球隊友梁勳。
“你怎麽在這裏?”
梁勳拉了拉自己穿著的籃球服:“眼瞎呀,當然來比賽。喂,你幹嘛退出籃球隊?”又指著乘風的行李:“不僅退隊,還退學?”
“幹你屁事。”乘風扔給他一記白眼,起來把行李都搬上車。
“怎麽不關我事了?別忘了,我還沒和你決一死戰呢!你走了,我跟誰決去啊?”
“你有病吧,愛和誰決就和誰決,別煩我行嗎。”
自從一個月前在德高籃球賽上攔了梁勳一個三分球後,乘風已經被他纏了一個月。前幾天晚上玩遊戲又匹配到他,乘風現在的遊戲消息提示都是梁勳的好友申請。
“這位小朋友,動不動就決一死戰戾氣太重,年輕了更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慢慢談嘛。”
梁勳看向說話的花圍:“你沒被蛋噎著呀?你誰啊?和他什麽關係?”
花圍感覺喉嚨被嗝到,發現這人真會挖諷人:“我是他哥。”
梁勳注視花圍的眼睛,輕笑:“他哥?我又不瞎。喂,駱乘風,今晚一起打遊戲嗎?我輸了就算我技不如人。”
駱楚拿到乘風監護權時,給他填了一個姓氏。
“哦,那你技不如人。”乘風道。
梁勳抓住乘風的手,花圍心理頓時更不喜歡梁勳了。
“還沒打呢,怎麽知道你贏了?不要太囂張了你!”
“你煩死了!”乘風甩開梁勳的手:“花圍!搬東西呀!看什麽?!”
花圍被一吼,對梁勳笑了笑:“我弟脾氣不好。”然後把最大的行李箱搬到車上。
還上後備箱門,花圍還對梁勳丟了個眼神才上車,乘風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悅的斜了眼梁勳。
啟動車子倒車,後視鏡裏出現一輛高胖的保姆車,停在他們的車後,堵住了他們的倒車的空間。
“怎麽回事?那麽多空地,非要停我們後邊嗎?”花圍幽怨的解開安全帶下車協商。
保姆車的車門向後拉開,駱洛從裏邊跳出來,棕色的皮鞋子,過膝襪,黑色的校服外套,藍色的校服短裙。
細腰,長腿,天仙顏,把梁勳身後那一群隊友給看直了眼。
“姐……姐?”乘風不敢相信的瞪著眼。
“你長大了。”駱洛對驚乍的乘風的欣慰的笑著,又對一邊傻愣的花圍說:“短發好像更帥氣。”
花圍嗬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短頭發。
乘風看著眼前依然年輕,沒有變化的駱洛,心情一時難以平複,三兩步走到他麵前,抱住了她。
“好久不見,姐姐。”
“好久不見,過得好嗎?”
“我很好。”乘風低沉的說:“駱楚過得不好。”
駱洛心狠狠一跳,臉色變得蒼白,抬起的手無力的放下,她說:“我猜到了,他失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