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
有粉絲給駱楚做了一個照片切換的短視頻,發布出去沒多久讚數很高。駱楚原本不知道的,看到莫名多出的關注量,問了白悠子才知道的。
有經紀公司注意到了駱楚,通過種種渠道找到了駱楚的私人電話,語氣很傲慢,問駱楚要不要簽約。駱楚回絕了,那邊電話掛得有點怒氣。
這些都是不正經的經紀公司,就算是正經的經紀公司來挖他,駱楚也沒打算簽約。可讓駱楚沒想到的是,路導會打電話給他,為他和一個經紀公司牽頭。
駱楚回去查了路導說的那家公司,是前排公司,底下的當紅藝人是楊和,而且那公司是楊和的父親在控股。
駱楚委婉的拒絕了路導,路導似早知道駱楚會拒絕,隻說了聲可惜,沒有因為駱楚拂了他麵子而生氣。
短視屏傳了一段時間,也許正是因為那條短視頻,駱楚在警角的尋親啟示才被別人注意到。
在為雲迦新出的漢服擺拍那天,趙叔突然打電話告訴駱楚,有一個人自稱是他的親人來接他回家。駱楚問了趙叔對方性別,聽聞是女性,拍攝時時常走神隱隱期待。
黃旗看駱楚一直不在狀態,表現不出韻味,有些責怪他的開小差。駱楚道了欠,認認真真配合,盡快完成拍攝,然後回去。
駱楚著急回去,換了衣服,卸下頭飾連妝都沒卸就離開了攝影室。
心髒跳得厲害,駱楚手有些顫抖,輸入開門的指紋,熱切想見的那個人沒出現在他眼前,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笑眯眯的盯著他瞧。
駱楚環視了一圈這個住了很久的地方,然後失望的低下頭,手抓著褲子,眼神染上了怒意。
那過來認親的中年婦女拉過駱楚的手,滿含熱淚的說:“孩子,媽媽找你好久了……”
駱楚猛的抬頭,目光清冷,中年婦女被他涼涼的眼神看得一愣。
“媽媽?”駱楚笑問:“請問怎麽證明你是我的媽媽?畢竟我失憶了,什麽人都可以冒充我媽媽。”
“當然有了。”
女人自信滿滿的拿出一大堆證件,出生證,學生證,駕駛證,還有戶口本。
駱楚拿起身份證,上麵的照片隻是從他圍脖搬運下來,再濾光弱化處理,就變成了陳舊的模樣。小學生的照片也是p的,名字是“趙鐵柱”,土得一批。
趙叔看過那麽多的學生證,自然看出了眼前學生證的怪異,但他沒有拆穿,而是等著駱楚表態,他已經對父母恢複了模糊的記憶,如果他願意走,那趙叔也不會阻止。
畢竟,他以前和父母的關係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孩子是不會對一個陌生的媽媽有歸屬感的。
“你信了吧?孩子,”她又開始演戲:“我一直在找你,要不是在網上看到你的視頻,我也不會找到你了。孩子,都是媽媽的錯,沒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
說著說著還抹了眼淚。
駱楚目光淡得冰涼,把手中的偽造的身份證學生證“啪”的摔回桌上:“你不是我媽!我媽才沒有你那麽醜!”
那女的一愣,眼眸快速轉動:“你怎麽能這麽說媽媽呢?你以前也不是那麽帥的,是因為……因為你整過容了。”
駱楚挑眉,指著學生證上與自己現在容貌沒差別的照片,說:“那這些證件照都是假的了?”
“怎麽能是假的!”那女的急了,不由分說的拉著駱楚的手:“你就是我兒子!走,跟我回家!”
她抓握的力氣很大,駱楚掙都掙不開。一邊沉默很久的趙叔拉開了女人的手,為人師表,慣性的壓抑著怒氣,眼神透著威嚴。
“好了!這位女士,如果小帥失憶前真的是你的兒子,那你就應該不怕和我們去一趟警察局,查查桌上身份證的真假吧?”
那女的慌了,無理取鬧著:“你!你們就是不想我認回兒子!他已經受很多苦了,我帶他回家怎麽了!你們阻止我,是不是因為想要利用他撈錢?”
“想要用小帥撈錢的人是你吧!”趙叔真的怒了,痛斥:“我當了那麽多年的班主任,見過那麽多的家長,就沒有見過你這樣滿眼都是利益和心虛的家長!”
駱楚的好臉麵,還有胡老板給予他的好開端,以後隨便與那家公司一簽約,再好好營銷,確實是一個好撈錢的工具人。
那女的麵紅耳赤還想要諍辯,駱楚轉身把桌上的那些偽證全丟回了她懷裏:“快走,再不走,我們就報警,你就沒那麽容易好說清了。”
不甘心的離開,走之前,她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念叨著,駱楚聽到了她說什麽佳明,什麽楊總。
趙叔安慰的拍了拍駱楚的肩膀:“沒事,這種騙子,單純是因為你在網上有些名氣,就想利用剛好失憶的巧合帶你去簽亂七八糟的合同賺錢,沒事的,沒上當就好,你爸媽會找你的。”
駱楚心不在焉的嗯嗯點頭,趙叔又說:“不能讓警角再出現你的信息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像今天這樣投機取巧的。趙叔一會去警察局說一下,讓警察撤下,你別擔心。”
“謝謝趙叔,我……對不起,我這樣也打擾著你們。”駱楚感動不已,又心有愧疚。
趙奇明的狀態恢複如常,現在變成了駱楚有些失魂落魄。趙奇明以為他是因為那個陌生女人鬧的,就請他吃飯,可駱楚最近幾天一直拚命拍攝,沒日沒夜的,常常淩晨兩點三點才回來,跟本沒有空閑時間和趙奇明坐一起吃飯。
“你那麽拚命幹嘛?”一天晚上,趙奇明半夢半醒的問才回來的駱楚。
“想攢錢,做些事情,所以就接了漢服店以為的模特拍攝。但趙哥放心,我沒有違背合同,我接的其他都是潮流店的,沒有穿過雲迦出的以外一件漢服。”
“嗯……”趙奇明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尾音還沒拉完,人就進了夢鄉。
駱楚看了眼趴著睡的人,關掉台燈,房間陷入黑暗,他摸索著進了浴室。
赤膊上身站在鏡子前,駱楚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鎖骨下的銀戒指生著輝。駱楚回神,接下了戒指,拿出今天買一天小鏈替代繩子,然後又戴回了脖子上。
心中總有一股熄不掉的焰火在燃燒著,隻要那火滾燙他的心,他永遠相信等待回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