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死小孩計較
駱楚小象崎忌幾歲,象崎忌當駱楚是個不成熟的弟弟,可駱楚當象崎忌是個腦袋直的憨憨。
駱楚給刀子給象崎忌刮胡子,駱洛蹲在在一邊,象崎忌眼神老樣駱洛那裏飄,駱楚就啪的一巴掌打他的臉上。
“臭小子!你再打一巴掌試試!”象崎忌怒。
駱楚刀子貼在他臉上:“你再動,再動就毀容。”
象崎忌氣哼哼,沒在動。花圍他們,還有象崎忌的部下,都在圍觀蹲地上刮胡子的人。
“為什麽給我刮胡子?”象崎忌問。
駱楚笑說:“讓你變得英俊瀟灑唄。”
刮完了,駱楚用帕子掃著象崎忌的臉,像擦桌子一樣,用力之大。象崎忌吃疼得搶過駱楚手中的帕子,扭頭笑得一臉憨憨。
“洛洛,咋樣?我是不是變得英俊多了?”
駱楚輕嘁。駱洛看他,又看駱楚,點頭,有些慌神。
要是象崎忌知道駱楚這個王爺親手給他刮胡子,是為給他相親,不知道象崎忌會不會暴跳如雷。
白寧的馬車過來,兆楓途騎馬在前,見到一身戎裝的象崎忌,下馬做禮,象崎忌回禮,兩人簡單官方的相互恭維了幾句。
白寧聽到外麵的交談聲,撩開窗簾一簾,看到一個麵容幹淨,眉宇軒昂,高大硬朗的男子和兆楓途說著話,而駱洛和駱楚站在那男子的身後。
白寧想要問問駱洛之下還同不同路,於是不管小青的阻攔下了馬。
象崎忌往兆楓途身後看,白寧眼睛紅紅的,穿著黛青的流紗裙子,眼眸圓圓黑黑的,人白得像冬天的小雪,從馬車鑽出來。靈巧的跳下馬車,看起來沒有什麽一國公主的架子。
“你就是白寧公主吧?”象崎忌對翩翩而來的少女說:“我是涼國的南洋將軍,叫象崎忌,護送公主到明燕。”
“哦。”白寧隻打量了眼象崎忌,然後路過他走向駱洛:“駱姑娘,你還會與我們同路嗎?”
駱洛聞言,看向駱楚:“還有一段距離同路。”
“那真好,我還可以聽你多說幾個故事!”白寧目光流轉,猶豫的說:“駱姑娘,要不……你和我同乘一輛馬車吧?以後一分別我可就聽不到你的說的故事了,可以嗎?”
駱楚:“不成。”
駱洛:“可以。”
白寧笑:“你這個小書生說的都沒用,駱姑娘答應我了!今天我就讓駱姑娘來我馬車!”
駱楚憂傷的看著駱洛,駱洛也沒多解釋,駱楚更不開心了。整裝待發時,又看到象崎忌抱著一籃子的水果去給駱洛,袖子快被他自己揪得要破掉。
“象崎忌,我要給你看個東西。”
駱楚坐在馬車上,雙腳懸在空中。象崎忌走過去:“什麽東西?”
駱楚伸出手來,張開手指,銀色的戒指在陽光下明晃晃的:“看到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沒有?”
“看到了?怎麽?拔不出來,要我砍掉?”
“這是洛兒和我的定情信物。”駱楚笑得陽光燦爛:“洛兒說了,她家長裏男女訂親都要送戒指的,我和洛兒一人一隻。”
刺裸裸的炫耀,象崎忌對駱楚得意的笑容咬牙切齒,要不是看他弱不禁風的份上,他一定一拳捶在他的笑臉上。
象崎忌用力拍他的手:“你幼稚不幼稚!”
“幼稚怎麽了?你幼稚一個看看,看洛兒給不給你。”駱楚揉著被他大紅的手,春風得意。
駱楚好像忘了,這戒指不是駱洛給的,而是自己死皮賴臉給自己戴上去的。
“再給你看一眼。”
駱楚伸出手,象崎忌嫉妒得忍無可忍,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啪!”再給我炫耀試試!
駱楚捂著自己火辣辣手,受傷的可憐楚楚的看向象崎忌的身後。象崎忌像是明白了什麽,回頭,果然駱洛正擰著眉看他們。
“洛兒,我手被他打紅了。象崎忌越發無禮了,以前他就是背著你欺負我,現在當著你的麵,他都敢對我出手了……”
但凡駱楚醜點駱洛一定會指著駱楚揭露他的表性,看在他的美貌配得上他茶藝的份上,駱洛打算安慰象崎忌,把這事不了了之。
可惜象崎忌先一步暴跳如雷了:“駱楚!你是不是欠揍?我什麽時候背著洛洛欺負你了!洛洛,你別聽他胡說,我沒有欺負過他!”
“我知道。”駱洛安慰他:“別和死小孩計較,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駱洛以前生氣就把駱楚稱為死小孩,象崎忌聽她的一句“死小孩”也沒那生氣了,打心底的鄙視起駱楚的小人之心來。
“聽到沒有,死小孩!”象崎忌嘲諷。
駱楚瞪他。駱洛扯了扯駱楚的衣袖,駱楚才像那個被欺負得人委屈的低下頭。象崎忌要整軍交代事務,沒再和駱楚鬧下去。
“駱楚,你都幾歲了,別那麽幼稚。”駱洛跳上馬車,一邊訓駱楚:“以後成熟點,要不然你也沒有女孩喜歡。”
“我的手真的被打紅了。”
駱楚伸出自己的細白修長的手,象崎忌真的下了狠力,把他手打得火辣辣的,現在還顫抖著。
透紅的手背在銀色戒指的襯托下尤為明顯,駱洛從放光的戒指上看到駱楚的眼睛,沉默失神了片刻。
“你活該。”
駱洛鑽進車裏,把黑箱子拿出來。駱楚看到她把黑箱子拿走,心又慌起來了,撒嬌賣萌褪盡滿臉凝重。
“為什麽要拿走箱子?”
在駱楚的記憶中,駱洛每次拿走箱子都是要離開他遠去,這樣駱楚覺得,她離不離開全看箱子在不在,一旦她提起箱子,駱楚總是緊張害怕。
“你放手。”駱洛拉了拉,駱楚就是不放手:“白寧公主好奇,讓我給她看看。”
“你撒謊。你那麽在意箱子,連我都不給碰,怎麽會主動給別人看?”
不得不說,駱楚了解駱洛,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愛信不信吧。”駱洛提著黑箱子,轉身走向白寧的馬車。走了幾步,她覺得陽光刺眼,然後忍不住回頭看駱楚。
駱楚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嘴角的溫和的笑容不見,陽光投下的陰影,讓駱洛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可遠遠的,駱洛能感覺到他沉默時泛著的陰寒之意。
晚上在驛站休息時,駱楚臉上依然沒什麽笑意。他手裏捧著一個方盒,把方盒放到花圍麵前就回了房間。
花圍和乘風疑惑的對視一眼,然後打開盒子。先是一層化得差不多的冰塊,裏麵還有一個較小的盒子。
花圍把冰塊中的盒子拿出來,冰冷的水滴到桌麵,花圍打開,被嚇得丟掉了蓋子。
乘風湊上前看,也被嚇了一跳。是張臉,侯撕的,低下還墊著其他的皮膚。
駱楚曾說過,侯撕會死的,他也說過,侯撕碰了他哪裏,侯撕那裏的皮就要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