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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497章錯覺

  這天過後,休摹沒有再和她這樣漫無邊際的陪伴下去,雖然每天晚上天黑之前都會來靈犀殿陪她,每天早晨依然會陪她在溫泉裏泡一泡,可是與之親密的耳鬢廝磨,身體交-歡再也沒有。


  他像個盡職盡責的丈夫,盡力照顧著重病中的妻子,依然會擁著她入眠,擁著她醒來,可再也不會給她作踐自己的機會。


  她問他。


  “不累嗎?”


  守著一個不愛他的女人,隻因為不給她報複他,作踐自己的機會,隻能這樣觸得到碰不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堅持很久的吧?可那天之後他真的堅持了這麽多天,她甚至都沒辦法挑出他的錯,他如影相隨,存在在她的生活裏。


  身後抱著她而眠的休摹微微睜開眼睛,在她發絲裏蹭了蹭,聲音有著將要睡著的軟糯。


  “累,可放開你,更累。”


  一個男人忍耐的界限能在哪裏?明知道在她眼裏他是什麽,還如此固執己見,強硬還有幾分?既然已經決定不給她機會,夜夜如此相擁著,又是何意?這樣就能讓她依賴上他的懷抱嗎?


  她轉了個身麵對他,往他懷裏鑽了鑽,一隻手摸索進他的衣襟,卻讓警醒的他猛然按住,有了一絲慌亂的提醒她。


  “辛兒!如果你現在都還沒對我敞開心扉的話,就不要做這種撩-撥我的事,你很清楚,我對你沒幾分定力,我沒辦法讓你逗弄我取樂的同時,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她的手果然僵了下,卻很快從他掌中脫離,將他的衣襟扯-開,反手將他腰身抱住,臉貼在他溫熱皮膚上,孩子一樣蹭了蹭,粘著他,聲音軟糯道。


  “你今天身上的衣服布料一點都不舒服,以後要不換上非常柔軟的雪緞布料衣服,要不不穿衣服,不然以後別上我的床。”


  休摹手腳伸著,訝異的感受著她突然如樹袋熊一樣,手腳攀附在他身上的睡著,像是在抱一隻巨型抱枕一樣的姿態,不由有點哭笑不得的受寵若驚。


  雙手再次落到她身上,攔住她腰身,另一隻手拍著蹭在他心口上睡的舒服的小女人的腦袋,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彎翹如小扇的睫毛觸在他皮膚上的輕癢,縱然覺得她這個睡姿遠比之前數夜恐怕都要考驗他的定力,可這親昵……他舍不得推開,拍著她,寵溺道。


  “好!以後冬天我把自己穿的軟軟的,夏天就不穿衣服給你抱,絕對不會再讓衣服上的衣襟擱到你。”


  她自然沒有回答他,好像是真的睡著了,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熟睡中的她,心頭卻忍不住的在揣測。


  “辛兒,恨一個人同樣很累的,我為你做的多一點,你心底,是否相對會少一點怨恨?等待一個愛人的原諒真累,所以你才會那麽恨我將你的希望黏滅,又強行占-有了你的是嗎?”


  親親她的頭頂,他呼吸都是小心著顫抖的。


  “沒關係,你恨我多久我都願意等,隻要你……願意再打開自己封閉的……那扇大門。”


  ……


  休摹好像忙碌起來,之前早起還能陪她吃個早飯,泡個溫泉,最近兩天連早飯都沒辦法陪她吃,更別說一起再泡溫泉了,雷打不動的是他會回來陪她一起吃晚飯,然後相擁而眠。


  相對沒有他的陪伴辛兒反倒空閑起來,每天吃過早飯泡溫泉,溫泉過後小息一下醒來沒一會兒吃中午飯,午飯後再曬著太陽小睡一下,到了下午隻有日落時分的精神足,等到他回來吃完晚飯,消消食又睡覺,她還是能很快進入睡眠,一連三天,她自己都很納悶,沒有他的肆意求-歡了,每天也睡的那麽多了,怎麽還是像是得了睡魔症一樣,整天閉上眼就想夢周公?


  有一天忙碌的休摹似乎也意識到她的慵懶狀態,這次醒來後他沒有立即走,等她迷迷糊糊醒了就給他一把拉起來,摸著她的腦袋一臉正經的問。


  “也沒燒沒病呀?怎麽最近就像豬一樣吃了就睡?聽小鯷說最近連從朝天閣拿過來的刻印孤本都引不來你?”


  辛兒眼睛眨眨,撥開他捧著她腦袋的手,懶得理他的歪頭就想倒下去繼續睡,頭還沒碰著枕頭,又給他握著胳膊再次拽起來。


  “別再睡了,再睡睡出問題了,你還是個當師傅的,將所有事都交給徒弟去做,自己整天睡大頭覺好意思嗎?再不然我將事情都押後,今天帶你出去玩一天?”


  “不要!”


  她立即精神起來拒絕他,眼神熠熠生輝再也沒有剛才的迷離糊塗,隨即卻再次暗淡起來,撈起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也不在乎在他麵前自己有多邋遢,漠然道。


  “又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關係,我還沒到做人家情-人做到在人家妻子眼皮底下招搖過市的地步。”


  休摹看著她絨亂著頭發,嘟嘟囔囔的抱怨小樣,一下子軟到了心底,心情瞬間轉好了,以額頭蹭蹭她的小腦袋,親了她眉心一下,無奈道。


  “如果你是我的情-人,怕是天底下最彪悍的情-人了,而我就是那個最沒出息的情-夫。”


  辛兒抬眼,兩隻大眼裏寫著清清楚楚的【鄙視】兩字。


  “那是你上趕著的,又不是我願意勾引你來的。”


  “嗬嗬!”


  休摹笑,拍拍她的頭,下了床準備離開道。


  “是!好壞都是我應得的,聽話,別再睡了,不想出門去院子裏走走也好,今天會有長安的一些小吃美食師傅過來開張,還有陳年花雕美酒,回來我給你帶一些,再帶些西域的小吃美食,今日不必讓小鯷給我們開小火了,回來管你吃好。”


  辛兒點著腦袋,那樣子卻未必像是聽進去他說了什麽,落在眼裏,休摹搖搖頭,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已然將出門的外袍和腰帶都係好了,這才出門,想著還是讓小鯷將她拖出去轉轉的好,可剛走兩步他的步子猛然收住,慢慢回頭,她還迷離糊塗的又在自己曲倦著的膝蓋上腦袋搖搖晃晃起來,貌似又要睡著了。


  “辛兒?”


  “嗯?”


  她下意識的循聲而來,目光迷茫,他腳步輕了點回到她床邊,眼睛緊盯著她閃著納悶光芒的眼睛,小心的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的視線依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休摹略有些失望的鬆了心頭緊繃的一口氣,雙手拍拍她肩頭。


  “沒事,實在想睡的話,再睡一會兒也可以,可千萬別再一天一天的睡了,正常人都會睡出問題的。”


  辛兒有點無法了解他這多此一舉,卻也不多想,胡亂的點著頭,想著他還是趕快走吧,起碼她不用受睡魔的煎熬了。


  休摹若有所思的再次起身離開,臨關上門前還看了眼又裹著被子躺下的她,心頭生了疑竇就沒辦法再平靜無波了。


  是錯覺嗎?剛才那一瞬間,總感覺她是能夠看得到他的……


  休摹囑咐好小鯷離開後,小鯷跟著出去,確定了他的馬車向著很遠的方向走去,這才加快了腳步往辛兒房間裏走,這回她沒有敲門示意,而是直接開門進去後,小心的望了往門外,讓木野兩人守著門,直接疾步到辛兒床邊,晃著她的手臂,叫著果然又睡著的人醒來,神色慌張。


  “師傅,師傅!醒一醒,你不能再睡了。”


  辛兒給她搖晃的難受,撥著她的手,心煩的安排著。


  “小鯷,今天師傅不吃早餐,不要叫我起床了,好困的。”


  小鯷急的快哭了。


  “師傅!你真的不能再睡了,真的出事了,琳兒不見了。”


  床上前一刻還在與周公拉鋸戰的人,瞬間睜開了眼睛,彈坐起來,反身就拉住小鯷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問。


  “怎麽回事?不是都交待的好好的嗎?盡量別出去,出去身邊不能沒有人,還是休摹將木野他們也已經控製起來了無法抽身?”


  小鯷搖頭,淚灑的嘩啦啦的亂掉,和她解釋著事情的始末。


  “沒有,是琳兒見師父最近的胃口都不怎麽樣,薰兒那丫頭就自告奮勇推薦附近一家西域糕點鋪的點心,酸酸爽爽的應該和師傅如今食欲不振的毛病,因為離的不遠,兩個小丫頭就自己偷偷從角門偷溜了出去,當木野發現她們不見時帶人去找,隻在一間偏僻的巷子裏找到被打破了頭的薰兒,將薰兒帶回來救醒才知道,原來她們在回來的路上給幾個西域武士劫走了琳兒去向不明。”


  “這事駙馬不讓我們稟報師傅,說師傅現在身體不適,不宜為這些事操心,花穀的暗衛不宜在王城活動,便已經讓駙馬府的侍衛暗中打探下去了,可事情過去都已經第三天了,當初小鯷被將軍府的人劫走就險些出事,小鯷實在不敢想現在那小丫頭會出什麽事了,如今沒個消息,也不確定這駙馬是不是真心為一個小丫頭上心了……師傅,小鯷實在沒辦法了,這小鬼當初是我從公主身邊帶來的,她家中還有一個姐姐與她相依為命,離開時我千萬保證會將她保護的好好的帶回去,她如果真出了事,小鯷實在沒辦法跟她那姐姐交代的。”


  辛兒摸著她的臉,摸著一手的淚,忙用袖子給她擦了擦,心緒不定的安撫道。


  “沒事沒事,琳兒一定不會有事的,是師傅不好,都忘記最近是什麽時候了。”


  隨即她問她。


  “除了琳兒被劫的事,最近還發生了什麽事?尤其在被劫前後三天。”


  現在再多的自責都隻是在延誤營救琳兒的時間,就算自責,她不會允許自己現在自責起來,問著小鯷狀況她邊快速在腦子裏理著頭緒。


  “前後,其實也就休摹駙馬入住靈犀殿的事情,靈犀殿雖然可以作為單獨的角落單獨僻出來,可畢竟還是在阿撒兒公主的地盤上的,其實駙馬在靈犀殿的事,即便外人無法窺探一二,基本上也滿不了駙馬這一個多月以來不在駙馬府的事實,整個西域怕是也沒幾個不知道駙馬與師傅的情人關係了,為此鳳鸞殿那邊半月前還時常派人來邊上譏諷搪塞,不是駙馬出麵,那些人估計早就有恃無恐嚷嚷到師傅麵前了;小鯷代替師傅去為阿撒兒公主診治的時候,公主意料之外沒有大發雷霆或為難小鯷,還挺配合治療,隻是最近兩次好像對小鯷的醫術有了一定考驗,言語之間示意,她這病看來最好還是師傅這個真正的穀主來治療的好,也免得有個誤差會讓我這個小徒弟來替罪,駙馬卻堅決不讓師傅近期內去鳳鸞殿……師傅!你說駙馬他是不是知道什麽?怕阿撒兒公主轉過來直接針對你,便盡量避免你與她碰麵的?”


  說著她越想越讓她驚懼,辛兒已經摸索著下床了。


  “休摹的眼線無孔不入,或許真的已經知道什麽,如今隻是在避免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但是……”


  小鯷機靈的連忙將她外出的衣服拿出來,一一為她換上,就聽見她如此揣測到沉寂下來。


  “如果琳兒真已經發生不幸的話,最糟糕的事情,對阿撒兒來說都是幸運的。”


  小鯷心中一痛,手上更快的為她著好外衫,係好腰帶,還是有些憂心。


  “但是今天駙馬出門時還交待,師傅不能單獨出門,更不能單獨入鳳鸞殿,萬一阿撒兒公主使計將師傅獨自一人隔離,豈不是正應了駙馬的擔心?”


  “擔心的結果未必是應在擔心的人身上,我敢在阿撒兒眼皮底下和她名義上的丈夫耳鬢廝磨,就不怕她來找我算賬。”


  手上握住小鯷放到她手上的手杖,小鯷又為她館好發,整理齊全,她問她。


  “小鯷,你確定休摹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小鯷看到他的馬車往很遠的方向去了,想必兩個時辰內是反不回的,師傅要不要再想想,好好計劃再去鳳鸞殿?”


  辛兒搖頭。


  “既然阿撒兒是準備好的情況的話,無論我怎麽準備她都是有辦法將我隔絕的,突如其來,未必能讓她如意算盤打響。”


  小鯷猶豫了,她果然如駙馬所說在知道琳兒的事後絕對不會有所顧忌,她現在有點質疑自己這樣擅作主張是否正確了,會不會讓自己的師傅也同樣陷入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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