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不想放棄
“想知道的話,自己親眼去看,別致聽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自己有腦子,不是別人往裏麵放什麽就是什麽,這麽大了都還學不會甄別真假,你就算再過幾年,也隻是個草包一個!哼!”
說著他強行帶人離開,柒兒掙脫不掉奉陽孜的鉗製,便做最後掙紮的向易幼颺伸著手求救。
“易大哥救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對大哥有非分之想了,再也不會惹小公子不悅了,求求易大哥不要將我放到軍醫帳去,我回去伺候小公子,我一定會好好的伺候小公子,一生甘願做他的奴婢……”
“閉嘴!”
給她吵的掙的煩了,奉陽孜火氣更大的震懾住她,半是嘲笑半是好笑的譏諷她。
“我這還沒對你用什麽卑鄙手段呢,你就將自己的齷蹉心思全都交待啦?對鐵甲軍的軍醫帳不熟是吧?還是你覺得在軍醫帳裏的女人,就不如重陽辛身邊的女人高貴了?哦!你是不是覺得伺候重陽辛一個,遠比此後眾多傷殘恐怖的士兵要好得多?起碼重陽辛那張臉要比這軍營裏的男人養眼的多是吧?我可告訴你,將你送走,隻是那家夥不削為你這樣的小丫頭費腦子而已,不是她多善良給你留條不錯的出路,可是如今你不僅將她給你的出路封了,回頭自己受了罪還在她心愛的人那裏反咬她一口,你以為這樣的你回去她還會好好對待嗎?別天真犯傻了,你的那位小公子和你的易大哥一樣,雖然不是惡主,可也不是大善人,她不將你放在眼裏也就罷了,若要咬起人來,絕對會將你一口咬死,連讓你有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他起來,瞄了眼身後那人,拽著堆在地上不不願意離去的小丫頭說。
“起來吧?趁現在還有條出路好好的珍惜,不然我直接將你丟到軍妓帳,去伺候那些許久沒有新人欺負的女人們去。”
這句果然夠重量,就感覺這小女娃劇烈的顫抖了下,唯唯諾諾的,底下了那顆不肯向他妥協的頭。
想來是有分量還是不夠重的,於是他再加重力道。
“或許你是覺得,你還有第四條路可以走?哦!你或許是有第四條路的,你可以自己離開軍營,從那兒來回哪兒去,但有一點,此生你再也不準出現在我們麵前,尤其對你有救命之恩,卻為你背負不義之名的易校尉麵前,不過那樣的話,你一個小姑娘可能遭遇的也不太美好了,指不定再遇上一些強盜,你小姑娘的名節也不是每次都那麽幸運保住,就算能從種種危機中逃脫到了關內,你又沒什麽本事,就一張臉和一副身段還可以,也就流落風塵的命了,怎麽?你是覺得那樣你會比現在過的更好?”
她直覺對他搖頭,奉陽孜很滿意的笑笑。
“如何?想通了?跟我去軍醫帳?”
小姑娘回頭望望那個已經神不由衷的人,想來是知曉自己說的那些謊話了,更是對自己的輕信於人感到懊悔吧?
可是在這裏,應該說在這個世界上,她能依賴的也隻有他了,所以她想,就算是在軍醫帳的話,好歹是有機會接近他,重新贏得他的信任的吧?那樣起碼自己以後還有希望,總比相隔個十萬八千裏要好。
想到這,她沒有再猶豫了,對奉陽孜點點頭,如此,奉陽孜也確定她不會再跑了,便一把鬆開拽著她的手,帶著些嫌惡的提醒。
“那就自己站起來,別自己跟丟的,到時候,可沒有人會為你負責。”
這姑娘沒有再做任何掙紮,戀戀不舍的望著那個望著另一個方向的人,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她知道,那是新軍醫帳的方向,他應該,已經後悔傷了那個人了吧?不!也許當時傷了人後便後悔了,畢竟,他們遠比她要早相識,可……
又如何?
再好的感情還不是被她幾句話挑唆了?隻要她再努力一些日子,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成為他身後的女人,隻是時間長短而已,她會,為自己,拚上一切。
如今,她能靠的,也隻有自己了!
柒兒姑娘沒想到的確是,她根本沒有機會實現她的“宏圖大誌”,到了軍醫帳被練了兩個月,沒有絲毫機會接近根本不進軍醫帳的易幼颺一步,偶爾她找到機會從軍醫帳出來,他不是在外麵就是不在寢帳,更何況兩個月後,她突然被派到一個將領營帳中貼身照顧重傷的將領,將領身強力壯,就算重傷,見一個很勾人的小姑娘也有絕對的力量強迫一個小姑娘,柒兒姑娘就這樣被迫委身那個軍階雖不低,卻早有妻妾的將領了,縱然有一百個不願意,事情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將領也主動願意對她負責,收她做小,就算大將軍也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隨後不久,她便被將領的侍從以將領第三房妾室身份,送回關內宅院安放,不久,大戰再次爆發,玉門關也不穩定,她便被家仆送回將領老家,從始至終,易幼颺的麵,再未見到,她離自己的“夢想”也越來越遠,終其一生,未再相見。
這些都是後話,反回來柒兒姑娘被帶離當日,易幼颺反過神立即便趕回新軍醫帳辛兒的小院,可想而知被盛怒中的公主殿下直接給了道閉門羹,他在外麵立了一夜,隻見伺候的侍女又是端吃食進去又是端血水出來的,讓他進屋的話,一句沒有傳出來,而屋頂,擔任守衛工作的東臨尹在蓑衣下暗夜中,便隻能和他這樣大眼瞪小眼下去,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才感覺屋裏好像平靜很多。
同樣一夜未眠的明英和侍女們出來,見到立了一夜的他後,一點反應也沒有,隻讓他做好當前的事,近期內別再出現在辛兒麵前。
他想,“他”是需要時間休息的,也是需要時間來治療自己心上的傷口的,如此才能再接受他這樣讓人無法放心的人,於是,他便聽了,過了幾天再來,誰知依然如此,之後又幾趟,不全是明英的命令,更多的是“他”的意思,有幾次在門外的他聽的清清楚楚。
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或許比他想的還要嚴重了,這個人,或許已經連再接受他的勇氣也沒有了,更何談,愛他?
終於,他還是將自己最珍視的,毀在自己手上。
明明已經很清楚這件事與人無憂,錯也全在自己,可是心底還是有個聲音,張狂的嚷著,不想放棄不想放棄,不要放棄不要放棄,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