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穆都尉的算表白
鐵甲軍軍營!
戰爭因為將軍王的退兵,阿撒兒公主無力操持暫退,危機解除,裏麵的將士也得以喘息了,軍營上下歡慶的同時也卻了一些氣氛,缺的正是因為這次戰爭中重傷的大部分將領,其中宋老將軍,小軍醫最嚴重,小藺和穆麟驍也挺重,不過要比這兩個要好一些,再怎樣他們隻是皮肉傷,尋了好藥材好東西,養養也就補回來了,這兩個,一個年事過高傷及內腑,一個長期病魔纏身,本身就還沒痊愈,突厥一行遭受牢獄之災,勞神傷身,本就將底子掏的差不多了,又毫無抵抗的收了將軍王那力道十足的兩下,還傷了背上的筋骨,傷筋動骨的,成了鐵甲軍頭號最難治愈的傷號。
三天後,小藺這個全身上下沒幾處完整的都可以下床了,那兩位,還讓人著急著,至今他們都可以獨自下床了,還沒見好消息傳來!
“唉!宋老將軍還可以送回關內治療靜養,辛兒卻連動也不能動一下,已經三天了,醒來也不過昏昏沉沉一小會兒,如果不是奉軍醫經不住芙兒軟磨硬泡,將自己珍藏的老底人參給她吊著,估計這會兒……你說辛兒怎麽那麽倒黴呀?我就沒見過她這麽倒黴的人,從來到鐵甲軍後,沒幾天好好的日子,還軍醫呢!除了最開始那幾天,她能不讓人救就是好的了,老天對她怎麽那麽不公平呀?你說她本來長的就不壯了,這麽折騰她,不是要她小命嗎?”
“什麽人什麽命吧?老人們都說聰明的人命不好,尤其沒幾個長壽的,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或者辛兒上輩子做了什麽孽?也……”
“穆麟驍!”
耳邊輕輕一聲,他懵然回顧,女孩子和顏悅色,他卻無端背肌發涼起來。
“小,小藺?”
“如果想找死的話,找麵牆自己去撞,你知道我現在手腳都還沒好,不能送你最後一程!”
“我,我錯了,您老息怒!”
為了避免西域軍再次那樣毫無預計的突入到鐵甲軍營門口,這次雍正軒不僅在原有的布防基礎上加強的布防,還在以原來的黃氏一族舊敵上設了一個分營區,並且主要接受重病的病人,這裏地處廣闊,而且經過黃氏一族幾代的開闊,經過修改,易守易攻,撤退也沒天狼穀那麽困難,軍營裏的大多傷員都移到這裏了,除了那個不能動彈的小軍醫。
小藺穆麟驍這兩個,就是第一批被轉移到這裏的病患,另外因為他們身份的關係,也擔負這監督還是建設的舊地,即將被轉移走黃氏一族遺民,也暫時被安置在這,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這塊土地,所以不少女人幫著一起造這塊,很快被鐵甲軍重新啟用的重地。
曾經,是穆麟驍陪著重傷的小藺,在門檻上坐看屋外雨落飛虹,此刻則是不得不同坐門前看雪花紛飛了。
“哎!不過你也真的不用太過擔心啦!你沒發現嗎?那小子雖然命不好,不是傷就是病,可是禍害遺千年,我覺得他還是挺命大的,至今為止受了多少次致命傷都能沒事,你不覺得其實他很命大嗎?”
“話是這樣說,也不能這樣一直下去吧?不然就算她再命大,就像水源,也會有耗盡的一天呀?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易校尉笨手笨腳,還老是想照顧已經傷的那麽重的辛兒,不知道辛兒給他折騰的什麽樣子了!”
“哎!我說,我們能不去管那兩個根本根本管不了的人嗎?看的到管不著相比下來,感覺自己好像傻瓜哦!”
小藺歎息,麵向他,道。
“好!我們就說這兩天你的行為吧?剛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腰上的傷口都還沒長上就老實不客氣的四處閑逛,如果不是昨天傷口又裂開的話,你還沒辦法安靜的吧?喂!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不?這樣的話說一聲,我也不至於再讓軍醫費勁救你,又廢藥材又廢人力,你該知道,現在軍營這兩樣最缺!”
“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也是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太閑了嗎?”
穆麟驍氣結,和她計較個沒完,便也不計較了,隻道!
“這不是一直沒有時間嗎?我們現在隻是剛能下床就被差遣到這裏做監工,過兩天可以走動了不是立馬又被提溜著腳不沾地嗎?我要找的人什麽時候能找到?別忘了,這裏的工事一建成,花穀的人就要將黃氏一族剩下的人給接走了,我到時候找誰去?”
“找人?還是我們黃氏一族的人?你要找誰?”
她很好奇,穆麟驍的臉色卻不對了,瞄了眼她,有些神不由衷的試探道。
“我,我如果說了,你要保證不會生氣,也不準揍我!”
小藺的眉頭已經不耐煩的挑起了!
“別拐彎抹角好不好?你既然這樣說肯定是要我幫忙的,再不直說,我可不保證真的不揍你!”
“是,是個女人!”
小藺更困惑了。
“女人?你找我們族的女人做什麽?”
“我,想見見她!”
“一口氣說完,你身上有傷嘴巴也受傷啦?”
“我曾經在你們家見過一個女人,可是就一眼,準確的說連長什麽樣子都沒有看清,就因為差點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被辛兒敲暈了,就一個神態,我看著熟悉就想知道她究竟是誰,然而那件事之後不久就發生一連串的事,根本沒閑著的時候,所以才拖到今天,就這個樣子!”
穆麟驍一口氣快速說完,小藺抓頭,困惑!
“在我家看到的?我家除了有英兒辛兒住過,以及後來來的扶翎進去過,哪有其他女人去過?你什麽時候看到的?具體時間?”
“就你和辛兒在你們鎮上打瘋子劉,然後毀了不少東西,因為我和易幼颺幫你們一起打了,我和易幼颺連同辛兒英兒一起被罰到你們這裏做修複,辛兒和易幼颺還鬧矛盾那次?好像,扶翎來時沒來來著?就辛兒英兒還在你房裏,第二日你們一致說那姑娘是來找辛兒看病的來著!”
他尋著記憶描述說,他記的不清,說的沒有十足的底氣,可是通過他這一番說法,明英卻極其那天的時了!
“呃……那個……你不會是……”
找的,是自己嗎?
小藺猜測,同時也清楚的想到那天的情形。
……
“你們要忙到什麽時候呀?天天!天天!三個大男人整天悶在屋子裏做什麽?快出來,易幼颺那小子又鬧別扭了!”
他們正矛盾著,外麵傳來震天的拍門聲,同時吵嚷的,還有穆麟驍那吵雜的銅鑼嗓子,幾人驚訝,她更是震驚的不知所措。
“怎麽辦!”
……
慌忙間,辛兒安撫她們,徑自對外麵的人說。
“你先去看著他,別又鬧出什麽亂子,我們待會兒就來。”
“哪兒這麽多事?趕快出來再不出來老子撞門了。”
辛兒示意這李英趕快給她將衣服換回來,自己擇手忙腳亂的去擋門,還威脅著。
“你敢!”
“砰!”
“有什麽不敢呀!”
“呀啊!”
誰也沒想到,平時還算脾氣好的穆都尉,竟然真的一拳將們給砸開了,還將門邊的辛兒給撞倒了。
雖然時間緊迫,她的衣服還沒解下,但女裝的樣子無疑被門口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闖入的人和裏麵的人都傻了,當時隻想著,這件事情若出去,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誰也不敢去想,而那個闖入的人,顯然已經慢慢回神,抬起手指著自己,無法言語。
“你,你……你怎麽……”
辛兒反應最快,心思急轉,望見麵前的凳子,十分利落的抽起就對他的後頸拍去。
都太緊張了,辛兒也沒管力道,事後還怕真的將他給拍出問題來,試過他鼻息之後才著著實實後怕一場。
後來為了以絕後患,他們還一致咬定他是吳闖進人家姑娘診治的房間才將他打暈了!
原來這麽久以來,他竟然還記得……
那個隻看到一眼的,自己;至今為止,隻穿過一次女裝的自己?
“你,為什麽……一定要找那個人?找到,又要怎樣?”
她頓挫著試探問。
“隻是想見見她嗎?”
這倒把穆校尉問住了。
“呃……本來是想認識一下的,我就沒見過那樣的姑娘,很奇怪,如果論長相的話,她沒有英兒的高貴典雅,也沒辛兒的秀氣精致,再好看的人也就他們倆了,可是那姑娘的樣子就讓我感覺很特別,這麽長時間了,當時隻是匆匆一眼,我至今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姑娘的神態!”
穆麟驍如飲醉了,遲遲說到。
“不會忘記,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也不怕身邊他這位剛認不久的媳婦有什麽想法。
他對女孩子的印象不深,對女人接觸的更不多,唯一接觸的也不過偶爾去軍妓帳執行軍令,再不然就是附近鎮過的女孩子,在他的意識裏,所認識的女孩子,確實沒有辛兒英兒這倆沒成年的孩子好看,可是那一刻,無端的,心跳竟然慢了半拍,跟著反應也慢了半拍,所以才給辛兒偷襲到的。
他沒動過心,麵對比她更美更人也好,都沒有這種想法,他想,那應該就是動心吧?毫無疑問,他也打算在這樣的環境下,繼續追尋佳人芳蹤!
小藺感覺自己的臉無端的燃燒起來,雖然心裏並不好受,隱約好像知道什麽,明問。
“你,你很喜歡那樣的姑娘嗎?萬一,她沒有你想的那麽好,你,還會願意接受嗎?”
穆麟驍納悶!
“你說什麽呢?我為什麽要接受?”
他這話也讓小藺突然一醒,隨即納悶。
“你這麽著急找這姑娘,難道不是……”
“你想到什麽地方了?”
穆麟驍打斷她的思緒。
“我是想找到那個姑娘沒錯,可是……我……沒想什麽其他好嗎?我就想搞清楚那姑娘究竟何許人也,為什麽會讓我感覺那麽熟悉,那姑娘雖好,前提是,我得真的是能和人家有可能的呀?”
“都這麽久了,你對人家念念不忘,這還沒可能?”
“不是!”
穆麟驍急,麵對這個莫名其妙找他算賬的人。
“剛才我說什麽合著你全沒聽到呀?我的意思是,念念不忘,歸念念不忘,想要娶的歸想要娶的,我不否認,如果後來沒有你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找到那個姑娘的話,或許我真的會想要娶人家,但是小藺,從承諾我會娶你為妻後,我就感覺,好像不是那麽回事了,你沒有那個姑娘好,更沒有英兒她們善解人意,可是我就是有種感覺,這輩子好像就你了,沒想著再去找別人,沒想著再為了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去承若什麽人一輩子;所以我想,我雖然對那個姑娘心動了,能陪我走完一輩子的人,一定是你才對,你說是不?”
穆都尉,你這樣,算表白嗎?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怎麽著也得讓小藺心情激動個半晌,可是如今,越聽越離譜,她甚至已經聽出,這人已經不對她報任何希望,隻是一個可以一起走到人生盡頭的夥伴而已,並不是對她是女人的一種肯定,這人……
讓她打心底裏升起一種不服,試探的問!
“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就是你所說的那位姑娘了,你,會怎樣?”
“啥?”
“別啥!回答我問題!”
“你問點正常的,別問這麽可怕的好不好?”
“你……”
小藺氣急,猛然將他一把推開,自己起身就往裏麵回去,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整個腦袋,好像這樣就能將煩心事都阻絕在外似的,而穆麟驍壓根還什麽都不知便這樣就放下,不知道該是說他是傻人有傻福,還是比較幸運,糾結不出問題,便不糾結了,永遠都是將當下的問題看得比較重要。
易校尉也起身跟進去,隻追問。
“哎!你給句話,究竟能不能找到呀?還是在上次黃氏一族遭屠殺中,其實已經……”
“你閉嘴!”
她將他的猜測堵絕。
“放心好了,那姑娘命大著呢!有一天我會給你找出來,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成!”
“你怎麽這麽確定?你是不是知道也什麽證隱瞞著我?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姑娘在什麽地方了!”
“你別管那麽多了,到時見人就成,我現在要休息,最近不想看到你,出去,出去!”
“喂!喂喂!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