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鷹鷲與鷹隼
“你知道他是怎麽來的嗎?告訴你也無妨,可不是我抓來的哦!他是在你之後不久闖入這裏的,我很好奇他追著你究竟有什麽目的,便留他命放他進來,你猜怎麽著?他在知道我想將你的眼睛和手移到男人身上之後,竟然說可以代替你,隻要能放過你,你說他傻不傻?明明自己的妻子在麵前,竟然還當自己喜歡的是個男人?明明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竟然還妄想在我的地盤帶走你?哎!順便說一句,他也不是真的那麽傻,起碼他還是很清楚和我將條件是不可能的,所以險些將自己的命搭在這裏,我是想看看你對他的態度才留他至今的,看來還不錯,起碼還不至於毫無收獲。”
“你究竟想要什麽?”
辛兒憤怒質問,拂塵蘇依然平靜。
“這樣吧!小師妹,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了你這個小相公,如何?”
“你就是想讓我的人生陷入絕穀,才滿意對嗎?”
“客觀來說,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我就是感覺,你好過的情況下我就不好了,人性本就是自私的,所以我寧願選擇讓你不好過,才能讓我心裏舒服呀?”
“你可以堅定先前的信念,殺了我一了百了。”
“我改主意了,死太簡單了,一死百了,反而讓你輕鬆了,我就要你給我生孩子,一個不行,要一個小隊才行,這樣再多仇家找上來,也不怕沒後了。”
“你找母豬給你生吧!”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竟然超越先前所有的速度,從旁邊的器具桌案上抽出一柄細長的刀子,直直從那人毫無防備的喉結而去,卻不想,拂塵蘇看似鬆懈,隻以手中一掌長一指寬的小刀刀身,便抵住了她來勢洶洶的攻勢。
一擊不成,刀鋒一轉,辛兒改攻之時,另一隻手如風掃向他門麵,拂塵蘇麵露不屑,仰頭又退,豈料她指尖一挑,一柄更細更小的利刃從掌心而出,驚駭間,已到他的頸部,拂塵蘇再淡定不得,驚慌後仰身子,她又疾出一腳,攻他下路,拂塵蘇懊惱,危機時刻,下路也隻好暫撤,她卻沒有再緊逼。
飛速轉身,以手上利刃劃開易幼颺兩手的繩子,飛身一轉,將昏睡的易幼颺帶著改了一個方向,飛起一腳,直踹他往出口的方向而去。
意識中這個出口似乎不是直的,但也隻是意識中,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種方位的布局應該是直線,那些意識中的彎道,隻是布局所設置的一些迷惑人的障眼法。
果然,看似黑黑的出口,易幼颺白色的身影進去,卻絲毫沒有傳來血肉之軀和石頭撞擊的聲音,相反,很晚才傳來一聲悶聲,似乎是安全落地了,辛兒也真的送了口氣。
拂塵蘇挑眉,帶著怒色,譏笑起來。
“哼!還真小看你,怎麽?你該不是以為將他送出這個宮殿就沒事了吧?我要找的人,從來沒有找不到的道理。”
“你先確定能活著出這個地下宮殿再說。”
辛兒直衝他門麵而去,竟是比剛才更可怕,更具威力的攻擊,如果說先前她的攻擊全是以巧取勝偷奸耍滑,這次更像是真刀真槍正麵迎擊了,拂塵蘇幾次還手,竟然給她生生接下,不僅震驚,隨即便再不敢大意,反手的威力,也比剛才重了很多。
兩人從剛才一直壓倒性的一方受打,變成戲劇性逆反形式。
辛兒的身形不在優勢,出掌使刃的速度卻遠比以往要精通認真很多,身如羽翼,臨風盈動,每一次的攻擊,不是被他推到旁邊的山石上,便是被他抵在她與物品之間,最後他們所處的地宮都被兩人破壞的搖搖欲墜山石鬆動,辛兒最多也隻是劃破他的一角,碰落他一縷發絲而已。
終究殺人經驗是抵不過專業的,數十次的刺殺機會,竟然都沒能動他分毫,辛兒的力量似乎也是有限的,在她終將不敵,企圖以最後一擊功成來掩飾自己無力,還是在最後關頭給這人精看破,譏笑著徒手空拳,竟直直接住她刺來的一刀,握住她的拳頭,而不能讓她再進分毫。
辛兒心驚,陣腳又亂,又掙脫不得,那人輕輕鬆鬆,突然一掌,擊在她的後腰上,瞬間一枚細弱發絲的長針從後腰穿體而過,辛兒淒厲慘叫,四肢大穴全冒出血來,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衣,抽去了僅剩的力量,身子癱軟在地上,握著刀子的手,給那人悠悠閑閑的鬆開,她完全癱在地上,痛也無聲。
“我就說,你拜師傅拜錯了,能對自己如此狠心的人,在我手上絕對不隻是個隻懂武功的空殼子。”
身邊的人蹲下來,看著狼狽的她連連搖頭,最後一次詢問。
“如何?還是沒有改主意嗎?或許不用你違背心意為我生孩子,改拜我為師,給你兩個選擇,算對你不錯了吧?如何?”
辛兒抬頭,眼睛裏充血,盯著他笑的可怕,聲音嘶啞。
“你聽過離開老鷹翅膀的鷹鷲,還會投入到另一隻老鷹的翅膀下嗎?”
麵前的人挑眉,她倒樂了,好心給他解釋一句。
“傳說,鷹鷲是種不會認輸的鳥,從來隻有征服獵物,和等待征服的敵人,當他真的被獵人捕捉到的時候,即便身體還活著,其實精神也已經死了,於是鷹鷲不再是鷹,而隻是隼,幼鳥!鷹鷲的生命終點便是死亡,沒到那個時候,絕沒有低頭,再回到老鷹的翅膀下的道理;師兄,即便如此,你還是想要一隻沒有了厲爪的隼嗎?”
“你現在的情況好像並不如你所說?”
他對她攤攤手,麵露諷刺。
“如果你真的是隻鷹鷲的話,我也隻能說,你也是隻籠子裏的鳥,永遠飛在偌大的籠子裏飛翔著,自欺欺人的說,這就是天空。”
麵前的人站立起來,背手而立。
“小師妹呀!師兄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的好,還是自作聰明的好;你都敢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刺激自己絲毫沒有功力護身的身體產生霸道內力與我對決,卻步步受那些上位者的局限,是我看錯了嗎?還是你真的甘心就這樣為人所製,將自己的命運,一輩子交付於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