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變數
一家一家，李夜回認真的發著請柬。
他很用心，在村民們收到請柬的時候，他還會給村民複述請柬上的內容。
因為有的村民家裏沒人，所以李夜回跑了好幾圈才發完請柬。
完成任務後，李夜回到王先生家中給王先生了一聲。
在臨走時看到李梧桐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李夜回隻能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對於李梧桐又要繼續去上學的事情，李夜回還是挺支持的。
回到家中，李夜回感到有那麽一點不適應。
“梧桐，吃飯了。”
晚飯的時候，李夜回如同往常一樣叫李梧桐吃飯。
在這個時候，李夜回才想起李梧桐在王先生家中，李夜回不由得啞然失笑。
時間就這樣一過去。
李梧桐時常夜回來找李夜回玩耍，每次兩人都玩得很開心。
偶爾，李梧桐也會在李夜回身邊訴苦，王先生人又嚴肅，讀書又是怎麽累，在王先生家裏過得壓抑什麽的。
話是這樣，但是李夜回能感覺出來，李梧桐很是尊敬王先生。
偶爾，兩人也會想起李老頭，每次，兩人都會黯然失神。
神武一九零三年九月九日，梧桐村上下熱鬧了起來。
因為，王先生代子收女的時間就是定在了今。
王先生在梧桐村很是有名望，所以，王先生收孫女的日子，村子裏麵的所有人都來慶賀。
還是在鎮中央的空地，隻不過相比李老頭擺的宴席，王先生擺的宴席可是要豐盛了很多。
開場，王先生向村民介紹了李梧桐，並為李梧桐改名為王紅葉。
雖然村名很是疑惑王先生為什麽要收李梧桐為孫女，但是，人們確是沒有多問，因為，收誰當孫女是王先生的自由。
待王先生一句“你們盡情享用”之後，村民們開始享受這難得的熱鬧，男人們都在推杯換盞的喝著美酒，女人們都在著家長裏短，孩子們都在搶著食物。
待到宴會高，潮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眾人。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往聲源傳來的地方望去，原來是劉家劉老三。
劉老三向著王先生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後又向周圍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打斷大家一下。”
“首先恭喜王先生喜得孫女。”
“本來我是不好在此打斷大家的，但是，我實在是耐不住我家這崽子的哀求。”
到此處，劉老三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邊坐著的劉強。
又對王先生拱了拱手。
“我家這崽子實在是喜歡先生家紅葉的緊。”
“為了這崽子的幸福，我劉老三也就隻有丟一把老臉，厚顏向王先生您提一門親事。”
“念在我家崽子的癡心，還望王先生能夠成全。”
完，劉老三還用手拉了拉在那裏裝乖孩子的劉強一把。
劉強也是會意，連忙祈求王先生：“請先生念在我的一片癡心，就成全我和紅葉的婚事吧。”
“劉強，你是想挨揍是吧，我過不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王先生還沒話，李梧桐就忍不住跳了出來。
聽到李梧桐的話，劉強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而劉老三臉色卻是有點難看。
“紅葉。”
王先生嗬斥了李梧桐一句。
“爺爺……。”
李梧桐本來還想什麽的，但是在看到王先生嚴厲的眼神後，吐了吐舌頭，沒有話。
王先生對著劉老三拱了拱手。
“紅葉性率直，還請你不要計較。”
頓了頓，王先生又道：“雖然，紅葉是我孫女，可是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對紅葉一無生育之情，二無養育之恩。”
“因此，對於紅葉的婚事，我也是以她自己的意願為主。”
“如果紅葉喜歡強，那麽，我也就成人之美了，但是，如果紅葉不喜歡李強的話，我也不會強求於紅葉。”
“這一點，還希望劉老三你能理解。”
完，王先生又向拱了拱手。
“王先生的是，是我孟浪了，還望王先生不要怪罪才好。”
又向王先生拱了拱手後，劉老三拉著不情不願的劉強坐了下來。
王先生又對周圍拱了拱手：“大家繼續，大家繼續，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宴會又恢複了和諧，仿佛先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夜回也是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差一點就沒忍住跳了出來。
“還好，還好。”
李夜回拍拍胸口，平息有點緊張的情緒。
望了望旁邊的李梧桐，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李梧桐也是望了過來。
兩人眼神在空中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節後餘生的慶幸。
宴會結束了，如果不算上劉老三的話，人們還都算得上是盡歡而散。
會後，李夜回跟著王先生回去。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話。
到了家，在關好門後，李夜回和李梧桐雙雙站在了王先生的麵前。
“夜回，梧桐，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
望著麵前站著的兩人，王先生首先問了這樣一句。
“沒有，先生。”
“沒有，爺爺。”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既然相信我，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麽。”
李夜回和李梧桐對視一眼後，李夜回對王先生行禮：“先生也是看到了，已經有人向您提親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今您這樣拒絕了劉老三，但是，時間一長，先生怕是不能以這樣的理由來拒絕其他人了。”
“我們當然是信任先生的，但是，我們也怕先生在村裏落下個，眼高於頂，看不起村民的罵名。”
“這樣，我和梧桐會於心不安的。”
“你是不是啊，梧桐。”
李夜回望了梧桐一眼。
“嗯嗯，我就是哥哥那樣想的。”
“我這不是怕爺爺您晚節不保嘛。”
聽了李梧桐的話，李夜回和王先生的嘴角同時抽搐了一下。
“唉，你們倆啊。”
王先生搖了搖頭。
“你們的是花亂墜，可是老頭子我能不明白嗎。”
“老頭子我不傻。”
“你們放心，等過一段時間，等劉老三的事情平息一段時間後，你就可以找人來提親了。”
李夜回和李梧桐同時一喜。
“爺爺，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李梧桐歡喜的跑過去幫王先生捶背，甜言蜜語更是不斷地冒出來，把王先生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李夜回下廚。
因為中午吃的很油膩，所以晚上的時候，李夜回也沒做什麽，也就是白粥加鹹菜。
從這次過後，李夜回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幫王先生和李梧桐做飯。
李梧桐剛到王先生家的時候，王先生還讓李梧桐做飯的，但是，在吃過幾次多鹽沒鹽的飯後，王先生就再也不提讓李梧桐做飯的事情了。
晚飯過後，李夜回在向王先生告退之後，一個人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李夜回摸著自己的胸口。
“砰，砰，砰。”
心跳很有力，也很穩。
李夜回難以想象，在今中午，自己的心跳會跳的那麽的快，那麽的亂。。
李夜回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李梧桐了，不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想著李梧桐的倩影，李夜回嘴角勾起了一絲幅度，漸漸地李夜回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