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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戰火!硝煙 二

  “轟,轟,轟…”


  在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中,張翔從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的他,再次聽到一陣陣劇烈的撞擊聲後,他方才覺得不是幻覺,然後連忙坐了起來。


  此時的他額頭上冒著汗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但剛坐起來,他就覺得兩眼發暈,頭昏腦脹。


  甩了一下腦袋,正想坐起來,房門被打開了,奴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駙馬!”看到想坐起來的張翔,奴嚇得臉蒼白,連忙跑了過來。


  她把水放下後,連忙扶著張翔的胳膊:“駙馬,您快躺好了,你都燒了好幾個時辰了,可別再起來了。”


  “我這是病了嗎?”


  張翔納悶了一下,然後摸了一下額頭。


  果然,燙得出奇。


  被奴扶著再次睡下後,他苦笑道:“我這怎麽突然就病了呢?”


  “您還呢!”奴責怪的看了他一眼,擰了毛巾蓋在他的額頭:“駙馬您這在城牆上熬了兩夜,不病才怪呢!您昨晚回來後倒頭就睡,今早還沒起來,奴婢進來一看,才發現您病了,都快嚇死奴婢了,奴婢連忙叫了大夫來看,大夫看過後,您是因為太過疲憊,身子虛弱了才病倒的,給奴婢開了藥方,您最好還是再躺著休息一,喝些藥才能慢慢調理好。”


  此時,那遠處傳來的聲聲撞擊聲還在持續。


  張翔皺著眉頭道:“奴,現在是什麽時辰?”


  “剛過午時。”


  “外麵是什麽聲音?”


  奴抿了抿嘴,情緒很是低落:“駙馬,那是西金人攻城的聲音。”


  “什麽?”雖然早有預料,可真正的發生了,張翔的心還是忍不住緊緊揪了起來。


  他掀開被子:“不行,我得去看看。”


  “駙馬,您不能去。”奴連忙乒,壓在他兩腿上:“駙馬,您這個樣子,現在不能去,林大哥已經去城牆上幫忙了,他走的時候吩咐奴婢,您要是起來了,就讓奴婢阻止您上城牆,所以奴婢是絕對不讓你出去的。”


  “奴。”張翔無奈看了她一眼:“這些西金人鬧出這麽大的陣仗,攻城一定很猛烈,我也得去幫忙,潁州城守城的士兵隻有七千人,對方有三萬人,城門隨時有可能被攻破。”


  “那您也不能去。”奴這會兒可不管那麽多,倔強道:“您現在病得那麽重,大夫都了,您還不能下床,您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把病養好再,城牆上有秦大人,有紀將軍,還有那麽多的將士,您去了,能幹什麽?萬一山了您,奴婢怎麽辦?”


  “奴…”張翔依舊一臉的無奈:“我有武功的,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不行,就是不行,除非您打死奴婢,否則,奴婢是不會讓您出去的。”奴緊緊抱住了他的腿,讓他動纏不得。


  張翔目光變得嚴肅:“奴,這城中有七萬百姓,你知道若是西金人攻破了潁州城,會造成什麽後果嗎?”


  “到時候,秦大人和紀將軍都會被殺掉,所有士兵也會被殺掉好多的,全城的百姓也都會淪為西金饒俘虜,任他們宰割,我們也逃不掉的,西金人可不比北遼人善良多少,你知道兩年前的涼州嗎?兩年前,涼州城就是被北遼人破了,所以十幾萬的涼州人都被屠殺殆盡,你想要看到潁州城像兩年前的涼州城一樣嗎?”


  “可是…可是…”


  奴也被他得淚眼婆娑:“可是您病了,大夫您不能出去,您病成這樣,去了又能幹什麽呢?”


  “你放心,我就是去城牆上看一下,給他們出出主意,你知道的,他們沒有我聰明,我能想到辦法的。”


  著,張翔還對她咧嘴一笑,企圖讓這個丫頭相信他。


  奴臉上滿是為難之色,她動了動嘴唇,不知道想什麽。


  張翔又連忙道:“乖,讓我下來,我向你保證,一定保護好自己,好不好?”


  “那…那奴婢跟您一塊兒去。”奴重重道。


  “好,你就跟我一塊兒去。”張翔點頭,他知道,不讓這個丫頭一起去,這個丫頭是不會放心他的。


  奴又道:“那等您喝了藥再去,藥就快煎好了。”


  “好,隻要你讓我出去,我都聽你的。”


  張翔也懶得跟她談條件了,坐了起來。


  奴也伺候他,幫他穿好了衣服。


  半個時辰後,奴扶著張翔,兩人朝著城牆的方向前去。


  街道上,無數的百姓亂哄哄的正四處奔走著,哭哭啼啼的聲音響成一片,有的帶著行李,有的背著行囊,還有的牽著妻子,孩子,更有甚者,趕著數頭的牲畜。


  還有的推著手推車,有的趕著馬車…


  他們所跑的方向皆是東城門和南城門。


  街道上的店鋪已經關閉了大半,客棧,酒樓等等也都閉門了。


  看到這亂成一團的街道,張翔很理解他們。


  他們這是想逃出城,因為如今隻有西城門遭到了西金饒攻擊,另外三座城門還是有可能逃掉的。


  他們雖然知道,如今這個局麵,沒有任何人可以逃出去,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走進來,因為四座城門早已被封閉了好些了。


  但這隻是他們逃生的本能,總比什麽都不做,等到西金人攻進來等死強。


  張翔和奴來到城門下的時候,那些撞擊聲已經停止了,一個個或渾身鮮血,或殘肢斷臂的士兵被人抬了下來,慘叫聲,求死聲不停的從這些士兵嘴裏傳來。


  奴扶著張翔慢慢走上城牆,當丫頭看到城牆上慘烈的一幕,心都要碎了,倔強的忍住了要流下的眼淚。


  城牆上的戰火已經暫時停歇,數塊大石矗立著,這些都是投石車扔來的,城牆上好些地方都被砸出了窟窿,渾身是血的紀恪提著大刀吼叫著,指揮著士兵修補。


  無數的傷員互相攙扶著走到一邊,已經換上了新的一輪弓箭手守著。


  秦傅指揮著士兵搬運著已經死去的士兵屍體,而那些西金饒屍體則直接扔下了城牆,城牆下堆疊著無數西金士兵的屍體和被打斷的雲梯,從這一幕來看,西金人已經攻上了城牆,隻是也被打退了。


  但張翔知道,這隻是暫時的,西金人如今沒有進攻,隻是在調整戰術。


  不遠處,正在救治傷員的林飛鴻看到張翔,連忙走了過來:“駙馬,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張翔道:“沒事,我不來看看,會很擔心。現在情況怎麽樣?”


  林飛鴻搖搖頭:“情況不是很樂觀,西金人從一個時辰前就開始攻城了,你也看到了,他們有大型的攻城器械,還有占優的人數,就這一個時辰,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千多人,而他們,也僅僅隻損失了不到兩千人,這還是你了讓他們失掉戒心的情況下才損失這麽多的,照這麽下去,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士兵沒有中計,那他們隻要調整好戰術,繼續再來這麽幾輪,恐怕撐不到晚上城就破了。”


  看著遠處西金大軍陣營中的那幾架攻城器械,張翔心情沉了下去。


  這是他沒想到的,沒想到西金人還準備了這麽精良的攻城器械,林飛鴻得不錯,光是眼前的情況,西金人隻需要損失不到兩倍的兵馬就能破了城。


  這時,紀恪也走了過來,他把一封信劄遞給張翔:“駙馬,你看,這是攻城之前,西金人射上來的。”


  張翔攤開一看,上麵隻有六個字:“投降者,可免死,頑抗者,殺無赦。”


  張翔笑著把信劄捏成了紙團:“紀指揮使,你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末將慚愧,暫無應對之策。”紀恪搖了搖頭:“他們的攻城器械太猛烈了,有這些攻城器械的掩護,我們的弓箭手根本沒起到大作用。”


  “用火攻。”張翔看著那百米之外的三架投石車。


  “火攻?”紀恪怔了一下。


  張翔道:“你把秦大人找來。”


  很快,秦傅來到了他麵前:“不知駙馬有何吩咐?”


  張翔道:“秦大人,我剛才來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企圖逃出城的百姓,你去派人安撫一下,千萬不能讓他們把另外的三座城門打開,順便找人把城中能用的燈油和油布全部找來,要快,在西金人下一輪攻城前得準備好。”


  “紀指揮使,你把弓箭手裏箭術最好的全部挑出來,然後派一隊盾牌兵掩護弓箭手…”


  秦傅和紀恪瞬間就明白了張翔的意思,連忙點頭,把他吩咐的事情傳達了下去。


  隨後,張翔站立在城頭,看向遠處西金饒陣營。


  此刻西金饒陣營也沒有動靜,隻有前排數百個騎兵排成長長的一排,趾高氣昂的對著這城門的方向。


  張翔臉色沉著,看著那西金陣營裏的投石車,撞車等攻城器械,想起了火炮。


  這個時候的火藥早已問世多年,但都隻是運用於竹筒中拿來做鞭炮使用,還未有人將火藥運用於戰場上。


  一是沒人去想過,二是此時的技術還達不到製作出優質炮膛和炮彈的水平,最多也就隻是石彈,投石車便是類似於這樣的。


  看來等這次回到平州,格物學的研究也得啟動了。


  張翔心中想著。


  大概半個時辰後,秦傅便帶著一幫官兵把所需要的燈油和油布找來了,陸續還有諸多百姓將這些東西送到了城牆上。


  紀恪也挑出了上百個箭術還算不錯的弓箭手一字排開站在城牆上,每個弓箭手前方都布了一個盾牌兵掩護。


  張翔讓弓箭手把油布包裹在箭頭上,然後染上燈油,做成了火箭。


  張翔正色道:“待會敵人若再攻城,所有弓箭手集中火力,用火箭先攻他們的投石車,這投石車對於城牆的破壞力極強,隻要燒了投石車,能將他們攻城的力量大大削弱。”


  眾多弓箭手連忙應允。


  很快,不遠處的西金陣營再次響起了進攻的號角。


  “嗚…嗚…嗚…”


  激昂的號角聲振奮人心,西金人果然改變了戰術,這次沒有用步兵,而是用較為靈活的騎兵。


  馬蹄響起,數百騎騎兵奔騰著朝著城牆下駛來,那三架投石車也緩緩的移動著,找準了攻城的位置停下來。


  那些騎兵奔到了東側的城牆下,然後搭上了雲梯。


  紀恪心中一緊。


  張翔死死的盯著那些已經準備好的投石車,冷靜的指揮著:“紀指揮使,你帶領一隊士兵把東側城牆守好就行,這東側城牆隻是他們用來幹擾我們視線的障眼法,他們真正想攻的是西側,所有盾牌兵,弓箭手待命,點起火箭,集中那三架投石車。”


  “是…”


  齊齊的吼叫聲響起,所有弓箭手手中的火箭被點燃。


  “轟轟轟…”


  巨大的響聲響起,遠處的投石車拋來了一塊塊巨大的石塊砸向了城牆。


  擋在弓箭手前方的盾牌兵悍不畏死,麵對那從而降的巨大石塊,沒有選擇退縮,大吼一聲後,用手中的盾牌向上舉了起來。


  不出意外,大多盾牌兵都被這巨大的石塊吞沒,但同樣的,他們身後的弓箭手已經射出了手中的火箭。


  無數火箭如同從而降的火雨一般在空中絢爛的劃過,釘在了投石車上。


  這木質材料的投石車觸火即燃,很快,其中一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連同四個操作投石車的士兵也被這無數的火雨吞沒。


  接連承受了兩輪投石車的進攻後,南楚軍用損失了近乎一半盾牌兵的數量方才燒毀了一架投石車。


  西金人看著陷入熊熊大火的投石車方才有些覺悟,命令士兵緊急把另外兩架投石車後撤。


  隻是,已經來不及了,下一輪的火箭已經從而降集中到了另一架投石車上。


  大火再次被點燃。


  城牆西側這邊打得激烈,東側倒是顯得稍好一些。


  那些已經掛上雲梯的騎兵雖然有人爬了上來,但看到了守在城牆上的士兵後便又迅速的往下撤了,絲毫沒有與南楚軍拚個你死我活的意圖。


  林飛鴻遊走在城牆邊緣。


  遇到林飛鴻,那些西金騎兵就沒這麽好運了,他手中一把紅纓槍揮舞,幾乎每一個在他麵前冒頭的西金騎兵都被他的長槍在腦袋上開了個窟窿,跌落城牆。


  六月初九的潁州城,戰火紛飛,硝煙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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