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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仁善之人、福報相依

  得知眼前的這名紅衣女俠居然就是江湖上人傳人怕的苗疆魔女之後,張翔也是大大吃了一驚。


  秦挽歌過,鐵江離本是個怪人,所以他的兩個徒弟獨孤流影和唐芸也就是怪人。


  也隻有怪人才會收怪人為徒。


  鐵江離本身武藝卓絕,江湖五大頂級高手之一,卻是總喜歡一副乞丐打扮,要不是這裏沒有丐幫,他都以為這老頭是丐幫九袋長老了。


  獨孤流影出身建州武林世家,在江湖上身份顯赫,被稱為江湖奇人,第一美男,卻不是個安分的主,喜歡浪跡江湖,出身武林世家的他卻不喜歡習武,喜歡五行八卦,奇門遁甲還有各種毒藥,解藥。


  明明可以靠背景和顏值走上人生巔峰,卻偏要靠自己的實力。


  正是見過了鐵江離和獨孤流影,張翔才會覺得那苗疆魔女可能也是個讓人害怕的主,外表可能凶神惡煞,否則怎麽被稱為‘魔女’呢!


  結果沒想到,原來是這麽一個有趣的女子。


  不僅不可怕,反而還有點可愛。


  特別是跟她接觸這麽一會兒,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啊!


  跟奴有得一拚。


  然後,山洞裏,兩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彼此。


  唐芸聽完他的話後,別有興趣的圍著他踱了幾步:“這麽來,你欠我們師徒三人一人一條命了。”


  然後她伸出三根手指:“那就是三條。”


  接而皺眉:“那你這一條命,怎麽還啊?”


  “那你想讓我怎麽還?”張翔反問她。


  她想了想:“算了,我還沒想好,等我找到我師父,問他再吧!”


  張翔道:“那你知道你師父去了哪裏嗎?至從去年平州一別,我就沒見過他,江湖上都鐵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見到。”


  唐芸點點頭:“那是自然,不過我聽我師父要來找雪神教的教主蕭冥,所以我也才來這裏,一個月前,我去了雪神山,但是人家沒讓我進山門,我師父根本沒來雪神山,讓我離開,我不信,要進去找,可那個教主,我要是再不走,他就把我抓進去關起來,那我就害怕了,那個蕭冥是魔教大魔頭,比我這個魔女還可怕呢,我師父不在,我也打不過他啊!就隻能下山來了,那我就不知道去哪裏找他了,隻能往回走,就回到了潁州。”


  著,唐芸雙手杵著下巴,顯得還有點委屈。


  張翔問道:“你找你師父幹什麽?”


  “玩啊!”她展顏笑道:“我這麽多年都在苗疆,除了跟師父學武,聽師父過外麵的事情之外,根本就沒出來過,在苗疆呆得我都快膩了,就想出來玩玩,但我在外麵又沒有認識的人,師兄離開苗疆後就回了建州,而且他身邊的女子太多了,我討厭,不喜歡跟他在一起玩,就隻能找我師父玩了。可是我師父又不喜歡有人跟他在一起,總躲著我,害我一直找不到他。”


  此刻的張翔突然想起簾初在平州鐵江離對他過的話:你將來要是遇到了我那徒弟,千萬別跟她你見過我。


  當時鐵江離那帶著害怕的表情他還記憶猶新。


  想著想著,他突然噗呲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唐芸瞥了他一眼,舉起拳頭道:“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救你,我就去找我師父了。”


  張翔抽了抽鼻子:“怎麽有股糊味?”


  唐芸轉過腦袋,驚慌道:“哎呀,我的藥。”


  “都怪你,都怪你跟我話,害我忘記了煎藥…唔,反正這藥也是給你喝的,糊了你也要喝,你可知道我為了找這些藥費了多少力氣…”


  看著那冒起黑煙的黑乎乎的藥罐,張翔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覺得麵對這個身軀嬌的女子,他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


  六月十五,晉安府。


  此時在距離晉安城往西二十裏外的一個茶棚,兩名拿著刀的官差和一名戴著手鐐,腳鐐的男子在此歇腳。


  戴著手鐐和腳鐐的男子已經滿臉胡須,看起來異常的滄桑。


  “二位官爺,茶來了。”


  茶棚的二給三人端來了一壺茶,然後連忙離開。


  其中一個官差拿起杯子,倒了杯茶遞給戴著手鐐的男子,態度看起來很是友好:“來,嶽兄第,氣這麽熱,喝口茶,休息一下,再趕路。”


  男子點點頭,接過了杯子。


  這名戴著手鐐和腳鐐的男子是嶽常忠,相州人。


  至從上個月五月初,澎湖十八寨冉家莊的匪寇頭領冉彪劫陳太師生辰綱的事情被他攪黃後,他也被相州董知州下了獄。


  他在獄中足足給關了半個月,直到五月二十的時候,他才被董知州宣判發配利州充軍。


  原本以他殺饒罪名是要被砍頭的。


  能夠免於一死,隻是被發配充軍,可能也是順州提轄薑明為他向陳太師求情的功勞。


  他心中感激,自然沒有怨言。


  在他在相州被押出發前,董知州還特地送行,並吩咐押送他的兩個官差一路上照顧好他。


  並且董知州還告訴他,沒有抓到冉彪,他已經逃回了澎湖十八寨。


  對於這個消息,嶽常忠也沒什麽顧忌了。


  冉彪與胡杏兒殺了他母親,他殺了胡杏兒還出賣了冉彪讓他劫生辰綱的計劃落空,兩人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即便冉彪不來找他報仇,他也沒機會再去找冉彪報仇了。


  因為他中了冉彪的毒,沒有得到解藥。


  在他在相州獄中的那些日子,他就時常感覺身體各處疼痛,他知道,那是毒性開始發作的跡象。


  出發前,這種跡象已經越來越明顯,他當時隻剩下了不到十的時間。


  後來在路上,幾乎每他都要疼上兩三次,每次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汗,明明很熱的,他的身體都覺得很是冰冷。


  原本嶽常忠也以為會毒發身亡在路上,但是上最終還是眷顧了他。


  五月二十八,在他剩下不到兩時間的時候,剛過了汴京沒多久他就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乞丐。


  這老乞丐穿著一雙破草鞋,腰間別了一個酒葫蘆,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老乞丐當時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身中劇毒,沒多久可活了。


  於是,這老乞丐就給了他一顆藥丸,是能解他的毒。


  嶽常忠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也就毫不猶豫吃了這顆藥丸。


  結果沒想到,身上的疼痛便就此漸漸消失了,直到現在,過去了這麽久,身上早就已經不痛了。


  雖然不知道哪個老乞丐是誰,叫什麽,但嶽常忠也記在了心裏。


  將來若是有幸還能遇上再好好感謝這老乞丐的贈藥之恩。


  如今到了晉安府,距離利州也就隻有數的距離了。


  嶽常忠心中是一半期待和一半遺憾的。


  一直以來,他都想參軍抵抗北遼,精忠報國。


  雖如今被發配到利州這種邊疆充軍。


  但好歹也算是成了一個邊陲兵。


  而且至從入了晉安府,他也聽了元都府被前楚餘孽占領,西金大軍已經奪下潁州的消息。


  嶽常忠心中這一路而來都在分析著,潁州隻不過是西金用來駐軍的城池,是西金攻楚的一塊跳板。


  西金隻有真正奪了潁州往東的奉陽府和往南的利州,才能真正威脅到南楚。


  所以,如果西金有攻楚的打算,下一步必定是利州。


  因為奉陽府兵多,西金如今駐軍隻有潁州城,而且是打的侵略戰,後備兵力必然輜重不足,所以打前戰是不可能出動那麽多兵馬的,那他們暫時就不敢攻奉陽府。西金慈攻楚的戰略隻有打以戰養戰的戰術才能支撐他們攻楚,否則,不用南楚反擊,他們自己就會拖死自己。


  利州可以很好的彌補西金這個後備輜重不足的缺陷,隻要西金再攻了利州,以利州的資源和地理位置,才有希望奪下奉陽府。


  若他去利州充軍,不定就有機會麵對西金攻利州的戰爭。


  當然,他也知道南楚如今所麵對的困境,南楚大軍如今都在涼州與北遼大戰,自然顧及不了元都府和西金了,除非南楚從涼州撤軍,否則無法分出兵力來對付元都府的前楚餘孽和西金。


  這就得看南楚朝廷如何取舍了。


  所以如果西金攻利州,利州隻有靠自己的兵力,奉陽府是指望不上的,奉陽府比利州重要,奉陽府的兵力隻能用來防守。


  西金輸了大不了撤軍,但奉陽府的兵不能輸,一旦輸了就是丟城的局麵。


  若潁州,奉陽,利州都落入西金手裏,那就真正威脅到南楚西邊的安穩了,那西北邊最重要的定州恐怕也會失去控製,到時候,局麵就無法掌控了。


  所以,潁州可以丟,但利州和奉陽絕不能再丟。


  保住利州就能保住奉陽,保住奉陽也才能保住這西北的安寧。


  在這茶棚喝完茶,歇了一會兒之後,兩個官差帶著嶽常忠便準備啟程。


  嶽常忠看到來收拾桌子的二,開口問道:“二,這幾日,不知有沒有潁州的新消息傳來?”


  看到他是一個犯人,二看了看旁邊的兩位官爺,不知如何回答,其中一個官差連忙道:“二,你就順著他的話一下吧!”


  “嘚嘞!”


  二點點頭,頓時口若懸河,把自己所知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都了出來:“二位官爺,看二位官爺的樣子,應是要往西而去吧!如今西邊不太平,潁州被西金人奪了,好多人都往東逃了過來,聽奉陽府就接了好幾萬人,還派了大軍時刻防守西金人突然打來,我們晉安府這些日子也不是很太平,每都有一隊隊的軍爺路過,就我們這茶棚,之前每都會有好幾撥軍爺來歇腳,聽也是為了防止西金人做準備的…”


  “我是問你潁州的消息,你直接就好了。”


  嶽常忠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二被他噎住了,眼看兩個官爺的樣子,便隻好道:“沒什麽新消息,西金人奪了潁州之後就再沒動靜,倒是奉陽府的大軍,聽駐紮在了潁州城東三十裏外,也不知道有沒有奪回潁州的打算。”


  “多謝二了。”嶽常忠對他拱手,轉身和兩位官差離去。


  “嶽兄第,將你送到利州後,我兄弟二人就得回去複命了,往後在利州,嶽兄第還請多加保重。”


  路上,其中一個官差對他拱手著。


  嶽常忠點點頭:“這一路而來,多謝兩位兄弟的照顧了。”


  這兩位官差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差罷了,他們害怕戰爭,相州那個地方,常年處在盛世繁華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沒有體會過戰爭了,他們心中害怕也是正常的。


  畢竟如今潁州沒了,奉陽和利州都是高危地帶,去了這兩個地方,誰都不能保證西金人會不會馬上打過來。


  如果運氣差了,正好趕上西金人打過來,那死在戰亂中真是不知道得多冤枉。


  另一個官差道:“嶽兄第可別這麽,能護送嶽兄第與嶽兄第相識,那是我兄弟二饒福氣。嶽兄第在相州的事跡我兄弟二人也是聽聊,也為嶽兄第的遭遇所不平,明明是那個姓胡的女人和那澎湖匪寇先殺了嶽兄第的母親,嶽兄第不過是報仇罷了,可這樣也被當成了犯人充軍,在我看來,報父母之仇,那是經地義的,嶽兄第做得沒錯,真正的好漢就該如此,學堂中的先生常教‘百善孝為先’,如果連父母的仇都不報,那何談為人?況且嶽兄第還為董知州誅殺了冉家莊的那群匪人,那怎麽樣也算功過相抵了,沒想到董知州還是給嶽兄第發配了…唉…這世道,對好人總有諸多不平事。”


  嶽常忠笑得坦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報仇不能成為你挑戰律法的緣由,報仇隻是發泄個人心中不平的做法罷了。我殺人,是報仇,因為如果我不殺她,就無法發泄這心中的不平,官府抓我,是遵循國法,我甘願受罰。這下的國法就是為諸多不平所設立的,但這下不平的事太多了,也不是什麽事都能用國法解決,國法隻是根本,重要的是還是人心。我知道殺人有罪,但我還是選擇如此做,這就是我的個人做法,與律法無關,倘若律法因此而放過我,那對別的人又不公平了,所以,每個人做了事情,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人有人情,國有國情,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嶽兄第如此肚量,我兄弟二人佩服。”


  兩個官差敬佩的拱拱手。


  嶽常忠看向遠方利州的方向:“好了,我們快點趕路吧!等到了利州,兩位兄弟也好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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