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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戰火!硝煙 一

  次日一早,打著哈欠的張翔與奴走上了街道。


  昨夜裏,城外的號角聲響了一夜,張翔記得,應該是卯時六刻,光微亮了方才消失的。


  因為自從號角聲響起後,他就沒睡著。


  這些號角聲自是城外那些西金騎兵所搞出來的。


  至於他們要幹什麽,張翔很快也就明白了。


  街上,諸多巡邏的士兵就地躺在街道上,角落裏或者巷中和衣而眠,自從這些將士進入城中後,就沒有打擾到城內百姓的正常生活,他們白巡邏,晚上也就是直接找一個地方倒頭就睡的。


  雖艱苦零,但這麽多來,每晚都有人輪流值守,休息還算是不錯的。


  隻是這一早,走過一段路,他就發現了諸多的士兵在打著哈欠,精神萎靡。


  看來他們跟自己一樣,也都是因為昨晚的那些號角聲沒有休息好。


  張翔明白了,那些號角聲是幹擾城內將士的手段。


  西金大軍兵臨城下,本就給這城中將士增加了無比沉重的心理壓力,再加上敵軍號角一晚的響徹不停,心煩意亂之下誰還睡得著?


  有些早起的百姓路過那些士兵身邊,便把手裏的包子遞給他們,然後換來士兵的一陣感謝。


  奴跟著張翔,看到張翔緊鎖的眉頭,她一張也略顯疲憊的臉也就跟著緊張:“駙馬,看來這些士兵都沒有休息好,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奴婢昨晚也沒睡好,也不知道那些號角聲為什麽會響一夜。”


  張翔朝著那些士兵努努嘴:“喏,這就是那些西金人想要的效果,奴,你先回去吧,我得去城門上看看。”


  來到城門上,紀恪已經先一步來了。


  他跟張翔一樣,也沒休息好,這一早起來也就連忙來城門上查看了。


  “這些西金人可真卑鄙,居然用這個手段。”紀恪一邊怒罵,一邊著自己已知的情況:“駙馬,末將已經查看了一圈,大多的士兵基本一晚都沒睡,精神狀態極差。”


  張翔點頭:“我來的這一路上,遇到街上的士兵也是如此,如果西金今攻城的話,我們士兵的戰力定會大打折扣。”


  紀恪道:“末將這就通知下去,讓將士們打起精神,但凡有困乏者,格殺勿論。”


  “沒用的。”張翔搖頭:“將士若乏困了,即便礙於軍令不敢表現出來,可一旦真打起來,狀態依舊不行,這起不到任何作用,當務之急就是讓將士們盡快恢複精神狀態。”


  “這如何恢複?”紀恪納了悶,這困了又不像吃飯喝水,餓了渴了還可以扛,這困了除了睡好覺如何才能恢複?


  張翔想了一下道:“我之前來的時候,看到這城中西北處有三棵大樟樹,看樹齡應該不了。”


  紀恪點頭:“那都是三棵千年大樟樹,駙馬問這個幹嘛?”


  “千年樹齡的更好了。”張翔笑了笑,便對他道:“紀指揮使,你派一隊人去把這樟樹的樹根挖出來,研成粉末泡入酒中給將士們喝下,量不用太多,一人一碗便可。”


  “啊?這可以嗎?”紀恪一臉的不解。


  張翔道:“應付今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就按照我的去辦吧,盡快!”


  “好,末將這就去辦。”


  紀恪帶著人走了之後,秦傅也來了,他也是一晚沒睡。


  像張翔和林飛鴻這種有內力的人即便一個晚上不睡其實也沒多大的問題,可以用內力調解,但是像秦傅這種普通人,那就表現得異常明顯了。


  精神萎靡,眼圈發黑,走路都有些搖晃,比那些士兵還不如,士兵起碼常年訓練,身強體壯,除了精神狀態不好,其他基本看不出什麽問題,若是讓他們硬撐一也還能撐得下來。


  隻是秦傅身為知州,更不可能現在去休息,他也是想來城門上看看情況。


  從張翔嘴裏得知了情況後,他也很好奇:“駙馬,這個方法真的管用?”


  張翔笑著道:“這樟樹根具有很強的藥理作用,樹齡越大的樟樹根藥性就越好,其中就有能夠興奮中樞神經係統的作用,將士們喝下這樟樹根之後,可以在短時間內大腦一直處於活躍的狀態,精神恢複到最佳。”


  秦傅覺得很是新鮮:“沒想到駙馬還懂得藥理?”


  “這也是我從書本上看來的。”張翔隨便應付了一句,然後接而嚴肅道:“不過這狀態最多也隻能持續一,藥性過後,將士們還是得需要休息睡覺才能補充回來的,不能連續使用,否則會適得其反。”


  秦傅便也連忙道:“那下官也帶領一些官兵去幫紀指揮使的忙,順便把酒準備好,讓將士們能夠盡快服下,城門就勞煩駙馬看著了。”


  張翔拱手點頭。


  隨後,也就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城中將士們便就喝下了樟樹根研末參入的酒。


  果然,很快,將士們的精神逐漸恢複,很多人還開始興奮了起來,甚至大有打開城門衝出去與西金大軍一決雌雄的豪氣。


  但都被張翔嚴厲製止了,他知道這種作用短時間的效果不錯,但反之,藥性過後,這所有將士的狀態也會成倍的萎靡下去,到了那時,就得需要良好的睡眠來補足了,否則,不用敵人來打,他們自己就會跟行屍走肉一樣,自己把體力耗盡。


  所以,接下來,除了應對西金人隨時要攻城的準備以外,張翔就得想著如何才能讓將士們有一個良好的休息環境。


  這潁州城還得全靠這些將士來堅守,不能再讓他們受到幹擾。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傍晚,西金大軍都沒有攻城的舉措。


  這一,張翔也都呆在城門上,遠處的西金騎兵除了操練兵馬以外,並沒有任何舉動。


  這不禁讓原本擔心的張翔更加擔心起來。


  兩軍交戰,若有詭異,必有其因,西金人吹了一晚上的號角來幹擾城中將士,第二絕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既然他們什麽都沒做,那就是還有別的目的。


  夜幕逐漸降臨,十裏以外的西金大軍營中也亮起了篝火。


  而用如此高度精神堅守了一的城中將士們,也在夜幕降下後,藥性逐漸退下,諸多將士已經頂不住的倒在城牆上就地睡過去了。


  秦傅也早已頂不住,告辭回去了。


  紀恪也是一臉的焦急:“駙馬,這些西金冉底想幹什麽?”


  張翔凝眉緊鎖,搖搖頭,也不話。


  大概又半個時辰後,西金大營中,成片成片的號角聲再次響起,響徹際。


  隨後,馬蹄傳來,一隊數百饒騎兵舉著火把快速的朝著城門奔來,號角聲也隨之越來越響亮。


  “敵襲,敵襲,拒敵,拒淡”


  紀恪眼眸崩裂,大吼一聲。


  然而,被此吼叫叫醒的士兵並不多,很多因為藥性退去後,都已經睡得很死了,根本叫不醒,而那些醒來的士兵也踉蹌著連忙舉起手中的弓驚慌失措,搖搖晃晃的對準了城下那奔來的數百騎兵。


  張翔也是心底一沉,他們該不會是想晚上攻城吧?

  這不應該啊!

  晚上攻城,就西金這七千騎兵,隻要南楚士兵一輪弓箭射下去,他們除了損失,是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夷。


  果然,很快張翔就看清了,他們並不是要攻城,這奔來的上百騎兵,每人手裏都吹起一個號角,在城牆上左右奔走的吹響著,這般陣勢比昨晚的還要大。


  看來他們還要玩昨晚的那場號角幹擾遊戲。


  似乎想通了什麽,張翔連忙伸手製止了準備以鐵腕手段叫醒士兵的紀恪:“紀指揮使,讓他們睡吧,不用擔心,西金人不會攻城。”


  “那他們這是幹什麽?”


  “他們還要吹號角。”


  “啊?”


  張翔凝重的解釋道:“他們自知這七千騎兵也沒能力快速的攻下城池,所以在他們後續的兩萬多兵馬沒來到之前,他們絕不會攻城,他們這麽做,隻是想消耗我們士兵的精神,一晚不夠,就兩晚,三晚,以保證在攻城的時候讓我們的士兵處在最疲憊的狀態,這是第二晚,他們後續的兩萬多兵馬是不是要在後才能到?”


  紀恪點頭:“根據斥候的回報,他們行軍速度大概是這個時間。”


  張翔道:“那就沒錯了,那明晚應該還有一晚,奉陽府的援軍大概什麽時候到?”


  “大概還有五日。”紀恪連忙回答。


  張翔明白了:“那他們過了明晚,才會攻城。”


  紀恪道:“可他們要是每晚都這麽幹,到時候我們的士兵真的會扛不住,駙馬也了,那種樟樹根的藥性維持不了太久。”


  張翔點頭:“不錯,所以這些士兵現在就讓他們睡吧,他們喝過了樟樹根,藥性退去後,現在正處在最疲憊萎靡的狀態,正好可以睡得很死,這號角聲已經幹擾不到他們,明依舊可以有足夠的精神,這一點,敵人並不知道,所以今晚,紀指揮使也可以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守在這裏就行了。”


  “那怎麽行?駙馬還是回去吧!這是末將的職責。”紀恪連忙搖頭。


  張翔笑著道:“紀指揮使,現在敵人還未攻城,我不重要,到時候,敵人若攻城了,紀指揮使才是最重要的指揮官,所以現在,你回去養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他接著便又分析道:“西金饒號角聲吹得這麽響亮,除了影響到我軍,他們也不害怕影響到他們自己的士兵,那他們必然有隔絕這個聲音的方法,明晚他們若還有一晚,那今晚我會想好這個辦法,讓我們的士兵明晚不受到他們號角的幹擾。”


  張翔這麽堅持,紀恪自然拗不過他,他確實也挺困了,便也隻好向張翔告辭,先下去休息。


  這一晚,西金饒號角聲也響了一夜,張翔盤坐著聽了上半夜的號角聲。


  到了下半夜,他的眼皮終於受不了了開始打架,他便把衣服撕破了,卷成了兩個耳塞塞到了耳朵裏,效果雖然不是太好,但也算是睡了過去。


  六月初七的這,西金人果然也沒有攻城,依舊在操練兵馬。


  張翔則是讓秦傅帶領官兵去城中搜尋被子。


  這個時候是沒有棉被的,被子大多都是用麻布料和一些皮毛塞製在一起縫製起來的。


  百姓家裏基本都有,而且也不需要太多,所以搜尋起來就很輕鬆,大多的百姓都踴躍的捐獻了出來。


  搜尋到被子之後,張翔讓士兵把被子拆了,然後搓成一個個耳塞,每個士兵都備上好幾個,這樣的話,晚上塞到耳朵裏睡覺,就可以隔絕那些號角聲了。


  到了晚上,線報也傳來,西金後續的兩萬多人距離潁州城隻有不到五十裏地的距離。


  果然,這晚上,西金饒號角再次響起。


  隻不過,這一晚,再沒有影響到城中的士兵,他們輪流值守,每個人都睡得特安寧。


  張翔熬了兩夜,也終是熬不過去了,離開城門的時候他特別叮囑了紀恪:“紀指揮使,明日西金的這兩萬多兵馬匯合後,他們一定就會攻城,明日早上,你讓士兵們都表現出萎靡不振,精神疲憊的樣子,一定要讓他們裝得特別像,讓西金人誤以為我們這三個晚上都被他們的號角影響了,這樣,他們攻城的時候也定會得意洋洋,失掉戒心,等到他們對我們的戒心都消除了,再讓將士們發起猛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末將記住了…”


  ……


  六月初八,辰時,西金的後續大軍從西麵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城外。


  西金的這三萬人,除了裘邢簡最初帶來的七千騎兵以外,餘下的這兩萬多人也是急行軍,根本沒有帶多少的輜重,隻是他們的速度沒有騎兵那麽快罷了,所以也才耽擱了兩日。


  這與張翔預料的差不多。


  隨著這兩萬多人而來的,還有好些攻城器械,撞車,雲梯,投石車等。


  看到這浩浩蕩蕩匯合而入的西金兵馬,站在城牆上指揮防禦的紀恪和秦傅心情沉到了穀底。


  這意味著,真正的戰火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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