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你我是夫妻
平州城的刺客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府衙的捕快和官差在這兩內幾乎把整個平州城翻了個底朝,可也沒有一點刺客的蹤跡。
鬧得是人心惶惶。
知府鄭維也很是煩惱,一邊要派人安撫火災過後林員外的上下老,一邊還要應付高平公主每的詢問,他把所受的這些氣也全都撒到了捕頭楊霖的頭上。
楊霖也隻能把這樣的苦水往肚子裏咽,一邊加大全城的搜捕力度,一邊親自帶人出城尋找駙馬的蹤跡。
可兩下來,也並無所獲。
這些刺客和駙馬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這傍晚,楊霖剛剛帶了一撥人依舊一無所獲的從城外回來,回到府衙匯報了一下情況後,自然又是挨了一頓批。
憋了一肚子氣的他回到後堂,一邊休息一邊倒了杯茶水,喝完茶水後硬生生把杯子捏碎了。
因為距離知府大人給他的三期限就要到期了,要是今晚過後再找不到駙馬,他這捕頭也就做到頭了,這也是他立下的軍令狀。
他現在是恨透了這些刺客,要是找出這些刺客,他非把這些刺客千刀萬剮。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捕快飛快的跑了進來,高興的對他道:“楊捕頭,楊捕頭,駙馬回來了。”
“你什麽?”楊霖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起身揪著他再問了一遍。
那捕快再次道:“楊捕頭,駙馬回來了,守城的官差通報,他才剛剛進城,從東門進的。”
“駙馬和誰?”
“就駙馬一個人。”
“好…”楊霖也突然高興了起來,握著腰間的大刀:“我這就去迎接,你去稟告知府大人,再派人去駙馬府通知公主一聲。”
“好嘞…”
……
離開了兩日,平州的繁華依舊不減。
張翔從城東城門進來,沿著秦淮河往駙馬府的方向返回,這已經傍晚了,秦淮兩岸的燈火也緩緩點亮,依舊燦爛。
秦挽歌自然不會跟他一起進城,秦挽歌她自己有辦法會回去,她還要先去找她的師兄袁沉。
走了一段路之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行捕快在楊捕頭的帶領下匆匆來到了他麵前,楊霖確定是駙馬後,重重鬆了一口氣,然後手握大刀,對他行了一禮:“駙馬,你可算回來了。”
張翔看著他,有些奇怪:“楊捕頭,為何這麽大的陣仗?”
楊霖苦笑:“此事來話長,且待楊某慢慢與駙馬述。”
隨後,在楊霖等一幹捕快的護送下,繼續往駙馬府的方向返回。
張翔也從楊霖嘴裏知道了刺殺那晚和這幾日發生的事。
他有些歉意道:“為了明恒,勞煩楊捕頭和知府大人了。”
楊霖擺擺手:“駙馬能夠平安回來,就是救了楊某一命,否則楊某真不知道如何向公主和知府大人交代。”
至於楊霖問張翔是如何脫身的,張翔也隻那晚被一男一女兩個俠士所救,被刺客追出城後,也隻能在城外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療傷,他傷好了也才回來的,至於那一男一女兩個俠士,他並不知道,也不認識,救了他之後,那兩個俠士就走了。
奴那晚見過袁沉和帶著麵紗的秦挽歌,所以張翔也隻能如此,畢竟要找他,奴那裏肯定會出當晚的一些詳情的。
江湖義士見義勇為,拔刀相助的事情並不稀奇,楊霖也就沒有追問太多了,對於他來,駙馬能夠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大事。
而張翔聽了楊霖的那晚的事情後,尋思道:“這麽,這除了四名刺客以外,還有別的同夥,林員外府的火災就是故意的,調虎離山,把你們這些捕快和官差都引到城西去,然後對我實施刺殺行動。”
楊霖點頭:“應是如此了,否則怎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那晚下著大雨,正常情況下是不容易起火的,肯定是刺客同黨故意縱火,我們這些捕快才去了那邊,你就遭到了刺殺,這些刺客還清楚你是從老龍河回來的,應該也是盯了你有一些日子。”
“這些刺客還真是喪心病狂,為了殺我,不惜放火燒林員外一家,此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張翔表麵平靜,心中也是氣憤不已,他雖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不過也不喜歡殃及無辜這種事,這些刺客已經刺殺到他頭上了,他如果不反擊,這種刺殺還是會有下次的,這次僥幸逃得一命?那下次呢?而下次又不知會有什麽無辜的人遭殃。
他平淡道:“隻要這些刺客還在城中,就一定能找出來。”
楊霖也道:“不錯,我已經布下了羅地網,這些刺客插翅難逃,我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
馬車緩緩從前方駛來,路上的行人都讓開了道。
很快,馬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楊霖連忙拱手行禮:“見過高平公主。”
趙寒煙從馬車上走下來,她的眼袋還有些黑,雖然做了些妝容,卻還是能看出來,應是這幾日也沒睡好。
一旁的奴也是喜極而泣,若不是人太多了,她真想抱住駙馬狠狠大哭一場,這些來,不僅公主擔心,她也害怕得要死,害怕駙馬會出什麽意外。
然後她除了總在心裏安慰自己:駙馬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出意外呢?
還用這樣的話來安慰公主。
現在看到駙馬平安無事,她真的太開心了。
她還記得那晚馬車翻了之後,駙馬在車內緊緊護住她的場麵。
趙寒煙走到張翔麵前,沒有太多話,隻是露出了一個輕微的笑容,然後了一句:“駙馬,我們回家。”
張翔點點頭,跟她一起上了馬車。
楊霖帶著一行捕快,看著馬車遠去,方才如釋重負,接而話音一轉,對手下的捕快厲聲道:“繼續給我全城搜捕,把潛藏的刺客找出來。”
……
這晚上的駙馬府迎來了冷清幾日過後的熱鬧,至從駙馬失蹤後,公主每都愁著臉,早上在院中的亭子裏站著,晚上還在亭子裏站著,活脫脫一個在等著丈夫回家的婦人,都是奴叫她,她才回房休息。
下人們因此也不敢太多話,導致整個駙馬府這幾日都死氣沉沉的。
今,駙馬回來後,公主總算是有了笑容,吩咐膳房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宴。
晚宴過後,趙寒煙陪著張翔在東房這邊坐了很長時間,也就是想知道張翔這幾日的去向。
張翔給她的也跟給楊霖的差不多,是在城外五十裏外的一個山林中暫避,因為傷勢的緣故,不能早些回來。
趙寒煙輕輕唏噓道:“倒是不知這兩個俠士是什麽人,若是知道了,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張翔笑笑:“公主就不用擔心了,這些江湖人都灑脫,講究有緣再見,這次他們救了我一命,他日有緣,自會相見的,到時我自會感謝他們。”
趙寒煙輕聲道:“駙馬這幾日在那山林中,倒是受苦了。”
張翔哈哈一笑,緩解了她擔憂的眼神:“公主就不要擔心了,俗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次沒死,一定會有後福。”
趙寒煙也被他輕鬆的樣子逗得一笑,隨即招來下人,打來了一盆水,然後關上了門,對他道:“駙馬,把衣裳脫了吧!”
“啊…?”張翔愣了一下。
趙寒煙道:“你我是夫妻,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就想看看你的傷勢,奴那跟我,你流了很多血。”
“哦…哦…”
張翔別扭的把上衣脫掉,那條包紮傷口的白條,還是秦挽歌從自己的衣袖上裁下來的,一直都沒換過,都是秦挽歌給他換著地的包,幾乎都被染紅了。
喝了幾藥之後,他體內的毒素基本已經被排盡了,就是傷口不是那麽容易好。
趙寒煙解下白條之後,看到那後背處幾乎見骨的傷口,手也不禁抖了一下,然後她叫來奴去取藥和拿一條新的白布條過來。
對張翔道:“我從京城搬家過來時,帶了很多宮廷藥,有很多都是上好的金瘡藥,敷用幾,應該就能痊愈了。”
接下來,她親手給張翔上藥包紮,這些事她平時應該沒做過,做的時候張翔還感覺她笨手笨腳的,不是太用力,就是太輕,搞得張翔痛苦不堪,卻也隻能咬牙忍著。。
因為她很細心,能感覺出她在盡心盡力的想要做好這件事。
這倒是讓張翔感覺挺暖的,這公主老婆對他的態度好像已經改變了不少。===(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