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獨臂老人 第十八章 陣法有靈
「你……好！」
一直講解著《萬靈劍法》如何之難的秦武被狠狠的嗆了一下，正準備怒罵出聲之時忽然聲音一轉，開始叫好了起來。
行，你不是要裝逼么？讓你拿走學了又如何？
難道一介凡根，十幾年都不過是凝氣境修為，一品煉丹師的廢柴的傢伙真的能夠習得這在武閣之中擱置了數十年的《萬靈劍法》？
別開玩笑了！
兩個月之後，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裝下去。
看著流露著滿意之色的秦明，秦武心中暗道。
「既然秦明表哥已經選好了武技，那就需要找獨臂老人確定了一下。」看著那拿著萬靈劍法翻閱的秦明，秦武眼中過的精光一閃而逝。
尋常的武技，自然是不需要一直居住在武閣之中的獨臂老人審閱的。
但到了二樓，任何一本武技想要研習都需要在獨臂老人那裡做記錄來扣除貢獻值，並且只能夠抄錄不能夠帶走。
但獨臂老人脾氣相當的古怪，更多的是需要往來的子弟自己一個人做完一系列的工作。
你不做的話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下場很慘就是了。
當然，你如果想讓獨臂老人做，或者故意搭話，那下場恐怕會更慘。
「這邊，在進入武閣三樓的旁邊。」
秦武領路，無比期待的等著秦明冒犯獨臂老人。
要知道，獨臂老人可是連天靈宗的宗主都敢修理！如果秦明冒犯的話，恐怕後面兩個月的宗門大比就不用參加了，被整個秦氏除名恐怕都不是不可能。
若說整個天靈宗誰最恐怖，秦武的首選一定是獨臂老人。
那完全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書架的盡頭，那光芒近乎照不到的地方，一個不大的櫃檯就靜靜的聳立在那裡。
黑暗的餘暉之中，一個人躺在一張躺椅之上，僅有的那個手臂抱著一個酒壺，黑暗之中秦明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但眾人皆以獨臂老人稱呼，相比年齡應該頗大才對。
「閣主，晚輩秦武，到此引導秦明堂兄借閱武技。」
不過是剛剛到達櫃檯前，秦武居然鞠著身子，先行向獨臂老人行了一禮。
秦明一愣，但沒有任何動作。
「呵呵，這個傢伙還不知道獨臂老人的脾氣吧？」秦武看著「木訥」的秦明，心中惡意的想到。
雖然天靈宗的眾人都稱呼這癱倒在躺椅上的傢伙為獨臂老人，但是來到武閣稱呼他的莫不是閣主。
敬語是肯定的，那是弱者對於強者的仰望。
而秦明這個廢柴，竟然敢無視獨臂老人，若是獨臂老人心情不好，恐怕隨隨便便的一點責罰就足以讓秦明明白什麼叫做凄慘。
「借閱陣法《萬靈劍法》，天靈宗秦明。」
上一任這具身體的主人並未來過武閣，對於武閣之中的步驟秦明也並不清楚。
至於秦武？
這個堂弟巴不得他出醜才好吧？
秦明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和獨臂老人打了個招呼，隨即拿著萬靈劍法轉身就走。
「喂喂喂！你幹嘛？！」
秦武一臉震驚的看著轉身要走的秦明，整個人都懵逼了。
雖然他的確很想看到秦明在獨臂老人面前作死，然後被罰，但秦明這乾脆利落的行為還是讓他的大腦轉不過來了。
搞什麼？！
秦武看著那癱坐在躺椅之上好似睡著了一般的獨臂老人，和轉身拿著《萬靈劍法》要離開的秦明，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武閣之中過的武技只能夠抄錄，是絕對不能夠帶走的！
哪怕是最低階的凡品武技，都只能夠抄錄下去細細研讀，不然的話每個人拿一本借個十天半個月的還不亂套子？
越是珍惜的武技，越是不允許直接帶走，必須自身抄錄。而且還必須付出足夠的「貢獻值」，不然的話誰都可以借，靈階的武技早就在天靈宗爛大街了。
秦明如此乾脆利落的拿著《萬靈劍法》就走，這不是打他的臉么？
打他的臉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完全無視了武閣的規矩和獨臂老人啊！
看著那依舊癱倒在躺椅之上的獨臂老人和越走越遠的秦明，秦武滿是糾結。
他既想將秦明叫回來，讓他按照武閣的規定辦事。
又想要看到秦明就這麼離開，承受獨臂老人更大的怒火。
最為重要的是，他可不知道自己如果直接喚醒獨臂老人，會不會被這位脾氣古怪的傢伙給責罰。
當初冒犯獨臂老人的一位天驕，現在的墳頭草恐怕都已經三米高了吧？
「我……日啊！」
秦武心念電轉之間，秦明拿著《萬靈劍法》已經消失在了武閣的第二層，他真的帶著《萬靈劍法》離開了武閣的第二層！
秦武咽了一口吐沫，看了眼那好似昏睡著了的獨臂老人，心中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是吧？
這麼巧的事情都能夠碰到？！
獨臂老人真的睡著了？！
但是這種層次的強者，不應該哪怕是休息的時候，都能時刻的察覺到外界么？！
那.……我要不要……
看著遠處櫃檯前那彷彿在向著自己招手的另外三本武技，秦武的心中蠢蠢欲動。
當初為了《雲龍掌》他可是積攢了好久的宗門貢獻才將其換取。
此刻秦明連句恭敬的招呼都沒打，卻直接帶走了堪比雲龍掌，甚至更勝一籌的萬靈劍法。
雖然在秦武看來那也不過是牛嚼牡丹，不會對秦明有任何的幫助，但心中還是極為的眼熱。
兩個月後就是宗門大比，若是他能夠多習得一門不錯的武技的話……
念及至此，秦武暗自咬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慢慢的挪移到那擺放著剩餘三本武技的書架旁，秦武的目光在《修羅印》和《滅魂鍾》之上來回的搖擺。
《雲龍掌》他已經習得，只剩下這兩本對他而言相當不錯的武技。
但《滅魂鍾》需要探幽境的修為才能夠修習，更是需要強大的神念。
秦武咬牙，直接將修羅印拿在手中，瞥了一眼那遠處閣樓的陰暗處，快步的向著二樓的階梯走去。
只要離開二樓，就代表著獨臂老人同意了他將武技帶走，哪怕是因為獨臂老人睡著了也一樣！
因為，這就是獨臂老人的規矩！
一步，兩步。
慢慢的，秦武已經挪到了二樓的階梯口，又轉身看了一眼那毫無反應的黑暗之地，秦武一腳踏出。
「砰！」
誰知，他只是第一腳剛剛邁到階梯之上，一道強大的靈光已經將他徹底的籠罩，莫大的威壓讓他好似被數道牆壁擠在了中間，渾身上下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此外，強大的靈力如同火焰般在他的身體外纏繞了過來，強烈的痛楚帶著灼熱在秦武的腦海之中瀰漫。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只是一瞬間，秦武好似烈火焚身，渾身上下的骨骼似乎都要撕裂般的劇痛。
「為什麼，為什麼秦明就可以拿著《萬靈劍法》離開，我只是想要參悟一下《修羅印》都不行？！」
被靈力纏繞的秦武痛苦的大吼，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他。
閣樓中，陰暗處。
那一直閉著眼睛癱倒在躺椅之上的獨臂老人雙眼緩緩睜開，看著那二樓的階梯口。
「《萬靈劍法》？有趣的少年呢。」
話音落，那雙眸子再次閉合，好似根本沒有聽到秦武撕心裂肺的喊叫一般。
第十八章陣法有靈（之前漏發，補上！）
秦明拿著《萬靈劍法》就徑直離去，所以並不明白秦武是在他離開之後是如何的作死。
但即使是知道了，恐怕也只會說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他之所以直接拿走《萬靈劍法》正是因為這擺放在武閣之中的《萬靈劍法》並不屬於武技，而是一本陣道秘典。
陣法若是想要修習，那就只能學習原本。
任何的抄錄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最後的結果就是天地之別。
而對這些並不明白的秦武看到秦明拿著武閣二樓之中最為貴重的「武技」什麼代價都沒有付出，就利欲熏心想要將《修羅印》直接帶走，自然而然的受到了應有的處罰。
「萬靈劍陣。」
回到那連門都被踹飛的房間，秦明坐在床榻之上盤坐其中，翻閱著手中的萬靈劍法。
萬靈劍法雖然名字像是武技，但在他看來叫萬靈劍陣才算是實至名歸。
那一個個繁複的陣紋和符號，沒有接觸的過陣法的人當然無法看懂。
但，這一切卻難不倒秦明。
一名真正的丹道宗師，絕不可能只有丹道造詣。哪怕自身的實力相對低微，但陣道的造詣也絕對不俗！
原因無他，凡丹只要肯拼資源，神念強大一些的普通人就能夠煉製。
而靈丹，則不僅僅需要極多的珍惜資源，更是要花費不知多少的時間慢慢的進步，需要擁有相當不錯的天賦的人，才能夠在丹道之中邁入靈丹師。
但，到了玄丹，就不僅僅是丹道天賦那麼簡單了。
萬法歸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玄丹的層次上，絕對是丹藥之中最為頂尖的一種。
換句話說，絕丹極為玄丹。
只不過絕丹是需要個人的狀態天人合一一般講藥材的藥效完美的融合到一起，然後數倍的增加，更是集成天地之氣機而成。
但玄丹，卻是人為製作，奪天地之造化。
到了這個級別可就不單單需要珍惜到難以聞其名的藥材，更多的是如何與上天爭奪氣運。
氣運雖然無形，但卻真實存在。
曾經的丹道大師們也曾迷茫，甚至有過以至強者的精血灌注，萬里生靈塗炭的慘劇發生，雖然的確凝聚出了玄丹，但卻太多有傷天和，玄丹的本質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直到有一位曠古絕今的丹道大能，以陣法為引，奪蒼天大地之氣機，名山大川之氣運，竟然真的成功了！
而且玄丹與設想之中絲毫未變，更是補足了瑕疵。
至此，才為靈丹之上的煉丹師門提供了一條真正的道路。
陣法偷天，丹道成玄！
上一世身為丹帝，他秦明又怎麼可能不會陣法？
「萬靈劍法可以引動萬靈之血灌注其中，自成陣圖，但載體的要求頗高，但如果將萬靈精魄都能夠集齊的話，即使是化海境界的高手都要避其鋒芒。」
短短的時間，秦明已經將萬靈劍法粗劣的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本萬靈劍法的確是別處心裁。
利用妖獸的精魄，甚至一個人的神魂寄居於陣圖之上，每次施展之時都好似有萬靈而出，凝成神劍，借用天地之力的加持發揮出莫大的威能。
屬於越戰越強，不斷成長的陣法，
但，局限也太大了一些。
首先就是陣圖的材質，能夠寄居萬靈的材質要何等的珍惜？更何況萬靈的靈魄或者神魂又豈會那麼好獲得？
如果是低階的妖獸，可以隨意殺死一般的存在，萬靈劍法本身是得不到什麼增強的，因為你的敵人實力恐怕也不會比你差多少。
但若是要找尋實力和自身差不多的妖獸，想要殺死也不是那麼簡單，更何況需要萬靈？
「難怪按照秦武所說的那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陣法需要陣圖，不然的話短短的時間對敵之時根本無法悉心的刻畫陣法，但靈陣師難尋，更何況是在尋常的二流丹道宗門。」
秦明輕輕搖頭，頗為《萬靈劍法》惋惜。
「蒙塵數百載，那就讓我來展現你的鋒芒吧！」秦明眼中劃過一抹精芒，看著手中那刻畫著繁複圖案，靈陣彌補的書籍。
片刻間，秦明雙目微微閉合額，神庭穴中，那如同大日一般的神魂盤坐，一道道的靈力在體內交織。
靈力被秦明的神魂抽取出一道道的如同蛛絲般的絲線，最後扭曲間化作一道道的靈印，眨眼之間就是數十道的靈印。
「去！」
秦明睜眼，那十道靈印沒入到周圍的天地之中，片刻間，一道嬰兒手臂般大小的靈力形成的長劍一閃而逝，破風之聲彷彿要撕裂人的耳膜。
「十枚靈印是一柄靈劍么？」看著那一閃而逝的靈氣長劍，秦明微微搖頭。
「難怪秦武說即使是天靈宗最頂尖的天才，也最多不過是白余柄長劍罷了。」
陣道與丹道一般，同樣有著明確的等階劃分。
靈陣師，玄陣師，天陣師。
如同丹道的凡丹，靈丹，玄丹一般等級森嚴。
能夠控制數百枚的靈印不過是一階的靈陣師，超過千枚最低層次也是三品靈陣師。
而到了玄陣師，那就是揮手間千百枚靈印成型，哪怕沒有陣圖，揮手間的殺傷力也絲毫不遜色於尋常的修士。
若不是靈陣師需要的資源和天賦實在太過於龐大，更是需要刻苦的鑽研，恐怕陣師一道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投入到這個職業。
陣法可改天換地，丹道可得道成神！
雖然原理不同，但卻又相輔相成。
任何一個合格的，擁有自身封號的丹師都是一位陣道大師。
但一位陣道大師，卻很難是一位擁有封號的丹師。
上一世身為丹帝，截取龍脈和天之氣運的秦明，自然不可能不會陣道。
相反，他的陣道造詣絲毫不遜色於許多陣道宗師。
這份《萬靈劍法》此刻彌補了他的武技的欠缺，更能夠成為他絕殺的法門。
「既然如此，那就去妖獸森林一趟吧。」
看著那靈劍劃過之地，秦明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劍想有靈，以血為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