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動吾妹者,死!
第8章 動吾妹者,死!
“你們物色好了人選?是誰?”馬慶直接道。
張岩重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當然是你啊馬老三!你對萱萱一直癡情不改,你們馬家又是咱秦城第二大家族,萱萱嫁給你不正是最好的選擇?”
馬慶高興得臉都漲紅了,立刻道,“我立刻上門提親!今晚就和她入洞房!”
一想到能和這樣的美人共度良宵,他的渾身都火熱起來。
但這樣的想法剛升起來,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露出畏懼之色,“張景呢?他不同意不還是沒用?”
“上次我去提親時他就不同意,甚至還把我打了一頓……”馬慶畏懼道。
張岩暗罵一聲窩囊廢,作出一副歎惋的神情,“天有不測風雲,張景前幾天就被趕出七星院了。”
馬慶眼前一亮,“岩哥細細說來!”
張岩歎惋道,“其實這件事你去問問馬家的長輩應該也能了解到,張景他鬼迷心竅,竟然妄圖搶奪嶽院長女兒的靈根,自然是被剝奪真傳弟子的身份,廢掉一身修為。”
說完他又假惺惺道,“這件事算是我們張家的家醜,你可不要宣揚出去!”
馬慶的眼睛更亮了,“也就是說,張景完全不能幹涉萱萱的婚事了?”
張岩點頭,“是啊,我可以代表張家,把萱萱直接許配給你!”
馬慶一拍大腿,“那還等什麽!萱萱現在就是我的新娘,我直接把她扛回家入洞房!”
“教導張萱萱的女武師已經被我派人支開,山川武館的館長不在此地,無人能阻攔你!”張岩拿起早就加入了春情散的酒,遞給馬慶,“喝下這口酒!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馬慶深吸一口氣,一飲而盡。
他的眼裏隻剩下了張萱萱一個人。
“跟我走!我們入洞房!”馬慶大吼一聲,野獸一般朝張萱萱撲去。
張岩見狀冷笑一聲,快步從武館後門離開。
“張景,自己的妹妹被他人侮辱,你一定生不如死吧!”他眼裏滿是厲色。
張萱萱尖叫一聲,連忙後退,驚怒道,“馬慶,你瘋了?”
馬慶雙眼赤紅,滿嘴酒氣,怒道,“張岩已經把你許配給我了,你是我的新娘,我們現在就入洞房!”
張萱萱怒道,“張岩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胡說八道!”
馬慶鼻孔中冒出熱氣,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本來他便是鍛體期小成,再加上喝了酒,力氣更是如牛一般。
張萱萱多次掙紮都無法擺脫那隻鐵鉗般的手。
她頓時帶著哭腔大喊道,“救我!”
“馬老三!光天化日你竟敢……”一個對張萱萱傾慕已久的瘦弱少年站直了身體,壯著膽子道。
馬慶猛地回頭,死死盯著這個少年,“得罪我就是得罪馬家,你敢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瘦弱少年立刻恨不得把腦袋縮進肚子裏,“沒啥,慶哥您隨意。”
馬慶咆哮這一嗓子,給那些蠢蠢欲動的護花使者們直接潑了一盆冷水。
誰都想一親芳澤,但如果因此得罪了馬家,那還不如打一輩子光棍。
武館的一個護衛忍不住大聲嗬斥道,“馬慶你給我住手!”
這時山川武館的弟子淩濤走出來,張萱萱臉上升起希冀,“救我!”
淩濤卻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呼救,反而朝護衛大聲道,“張岩都把張萱萱許配給馬慶了,他們小兩口之間卿卿我我關你屁事?”
“可是!”護衛急道。
“再說一句話滾出山川武館,以後不要來了!”淩濤狠狠瞪了他一眼,“館長不在此處,我就是武館裏的規矩!”
說完他直接返回武館後的廂房內。
護衛隻得咬牙切齒道,“是……”
若為了救人而丟了護衛這份職務,對他的家庭而言是雪上加霜。
無奈之下,他隻得背過身去,不忍再看。
張萱萱臉色絕望。
她沒想到唯一能救她的淩濤走出來之後,竟然是嗬斥護衛不要插手。
這還是往日那個和善可親的淩大哥嗎?
“沒有人再來打擾你我,我們現在就入洞房!”馬慶那張肥膩的大臉湊了過來。
張萱萱隻感覺陣陣反胃。
景哥,你在哪?
救救我……
“給我死開!”一道如同寒冰的聲音在武館內炸響。
下一刻,馬慶那張大臉便被一拳砸飛。
嘭——!
馬慶整個人猛地砸在地上,他肥壯的身軀落在武館的實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動吾妹者,死!”
張景將張萱萱護在身後,寒聲道。
圍觀的人精神一振,甚至忍不住想為他喝彩。
護衛們雖然不說話,但眼中的振奮也是顯而易見的。
張萱萱常來他們武館,大家都非常喜愛這個聰明伶俐的大女孩。
現在看到張萱萱幸免於難,沒有受到馬老三的侮辱,他們都長出了一口氣。
馬慶一個翻身站起來,臉上已經紅腫了一塊。
但他渾身的皮膚反而更紅了,理智也愈發混亂。
這就是春情散的效果,低劑量時會助長性趣,但高劑量則能將一個人退化為野獸!
“哥哥,他突然朝我撲過來,好嚇人。”身邊有張景在,張萱萱心裏踏實了很多,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張景麵色一沉。
剛才他以為馬慶是精蟲上腦。
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馬慶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開了眼竅,張景的視力遠超常人,他甚至能看到馬慶臉上一根根的絨毛。
此人臉上看似是醉酒之後的酡紅,但仔細觀察卻完全與醉酒不一樣。
“萱萱是我的!我的!”馬慶又低沉如野獸一般暴吼一聲,朝他衝過來。
張景左移半步,而後一拉馬慶的胳膊借力打力,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胸口。
馬慶的身體立刻跌飛出去,撞在武館的練功樁上,吐出一大口惡臭的嘔吐物,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張景立刻嗅到了一股藥味。
雖說鼻竅還未開,但這股藥味實在太濃烈,而且在秦城各大藥鋪都有銷售,他想不知道都難。
“春情散?”他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