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到達
刀疤臉一下癱坐在地上,手指著祁南不停地顫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還沒有死?!
然而被他甩在車上的祁南,現在嘴角還帶著微笑。即使她的脖子上有幾個大窟窿,依舊不影響她的微笑。
她笑的很好看,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就是脖子上的窟窿,怎麽看怎麽出戲。
實際上,這隻不過是祁南用的幻術。她坐在一旁吃著薯片,看著這個男人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失控,殺人還騙自己說什麽,路上有東西,有鬼。他在想什麽呀,真是可笑。
男人繼續顫抖著,他想逃離現場,但卻發現祁南的腦袋已經脫離了她的身體,一蹦一蹦的像個皮球般朝他過來:“救命呀,救命呀,真的有鬼!”
他打開車門,衝了下去。
祁南也跟上了,她一下撲上去,撞了刀疤臉一下,男人被撞倒在地,手腳已經開始顫抖,他背心滿是汗。
哆哆嗦嗦的對著祁南磕頭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害你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祁南看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趣,便將幻術收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一腳踹在他的頭上啊,男人被祁南踹倒了過去。
祁南又走過去蹲下一把揪住他的頭發:“你是想謀財害命?”男人被嚇得渾身哆嗦了,他就這樣看著那個蹦蹦跳跳的朝自己過來的腦袋突然消失,然後這個女孩又從後麵出來,他現在滿眼的都認為祁南是個鬼。
他一直不停不停的抖,下一秒他卻發現了一個事情。他看到祁南的身後似乎有影子,死人是不會有影子的,所以她是活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男人的手指著祁南,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祁南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笑容:“我當然是人啊。”
但隨即她的腳狠狠的踩在男人的頭上,將他的臉踩進泥土中。
“但你可真像個鬼!”祁南又說道。
男人現在心慌的不行,他雖然疑惑為什麽自己紮了那麽多下,把她的脖子紮成這樣,她都沒有死。
但是她沒死就好,這樣就不會變成鬼,也不會向自己索命,他又對著祁南磕了幾個頭:“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
祁南卻很不耐煩,一腳又踩在他的腦袋上:“我要去白山村,懂嗎?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說完就上車甩上了車門,男人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爬上了車:“好的,白山村,白山村。”
他嘟囔著,趕緊開了車,汽車一路上開得很快。當他到達那個山村也不過才過了兩個多小時,而在這期間,祁南在這車上也吃了不少的零食,但男人卻不敢再回頭看她一眼。
自己拿刀捅都沒有捅死的人,能什麽人呢!他甚至忍不住想著祁南到底是去白山村幹什麽呢?
去報仇吧,要不然戾氣怎麽這麽重,要不然她這種人怎麽可能會來這個地方。
祁南下了車,看到這司機一臉高興的模樣,覺得心裏很不爽。隨手一個東西就扣在了他的眉心。
刀疤臉隻看到了祁南的手指一動,隨即一道光閃過,然後什麽東西就飛進了自己的腦袋,他顫抖著:“你對我做了什麽?!”
祁南冷冷的笑了:“這是能讓你有良心的東西,隻要你敢做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這東西就會要了你的命。”
男人一愣,良心?但他並沒有明白祁南說的意思,隨即隻是惡狠狠的看了祁南一眼,也不再說話,慌慌張張的就開車逃跑了。
祁南也不再搭理他,看著去白山村的路,陷入了為難。這山村很古老,是那種沒有旅社的山村,就連小賣部也十分有年代感。
買東西是隔著窗戶挑選,然後賣家從窗戶中遞了出去。
祁南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後她走到了窗戶前:“我要那個。”
開這小賣部的是一個老人,他緩緩的順著祁南的手指看過去,是一包辣條,拿過來遞給了祁南,收了錢之後,他就繼續坐在那裏看著電視劇。
祁南拿個辣條,卻發現這包裝上有滿滿厚厚的一層灰。再一看生產日期,早已經過期了。
祁南愣住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想想也確實是在意料之中,她拎著辣條繼續朝裏麵走去。
而此時刀疤臉慌慌張張地開了車在路上,她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想問,但又不敢,怕她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思慮著下了車。
他開車下車時看到了一隻貓,正在垃圾桶那裏翻找著什麽東西,心下煩躁,他惡劣的一腳就踹出去:“髒死了。”
他一腳踹在那貓的身上,貓咪發出嗚咽的一聲,一下跑了,又停在遠處看了兩眼他後,然後就離開了。
可這時刀疤臉卻發現自己的心髒怎麽痛了起來,他捂著自己的心口癱坐在地上,臉上開始滲出冷汗。嘴唇變得蒼白。
他這是怎麽了?難道自己的就是良心?可是怎麽可能!?他又狠狠的看向那隻貓,但那隻貓已經跳躍著遠去了。他捂著自己的心口,一步一步地挪回家。
但在家門口時遇一個老婦人,拎著垃圾慢慢悠悠的晃下來。走路時有些不小心,一個泥地濺在了他的褲腿上,老婦人臉一白,上來就賠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這刀疤臉也是他們這兒出了名的凶惡,要是誰惹了他,那可吃不了兜著走,畢竟人家前幾個月才出的監獄。
老婦人有些慌,一直不停的道著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刀疤臉捂著心口,還沒有從剛剛的那時間中反應過來,現在褲腿又被弄髒了,他的嘴角惡狠狠的一扯:“有病吧,丟垃圾都不能好好丟。小心老子要你的命!”
那個老婦人被嚇得一哆嗦,隨即又趕緊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事確實也是她的錯,但這男人這樣,也確實是有些過分,但她並不敢說什麽,她無兒無女,家中隻有一個老伴陪著自己。
也不敢得罪這個人,怕他而毀了自己的家,畢竟這人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她趕緊又掏出了50塊錢塞在男人的兜兜裏,這才慌忙離開。
刀疤臉摸著這50塊錢,覺得自己心裏舒服了很多,但下一秒痛苦又再次襲來,這次他捂著心髒直接趴倒在地,隻覺得心口中一陣火燒火燎的感覺。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男人捂著心口,手不停地顫抖冷汗,冷汗從額頭中滲出來。